第62章 皇宮大門被火炮轟開
趙澈為人高冷,很少與人肢體接觸。
這樣與人一直手牽著手的時候,她以前從未見到過。
奈何離得太遠,她看不清那人的長相。
可趙澈居然還戀戀不舍地摸了摸他的臉!
這樣溫柔的趙澈,她從未見過!
趙澈,他是個斷袖?!
蘇知書內心如同翻江倒海,找來身邊的暗衛,悄悄吩咐了一句。
蘇知書到了下午才趕上趙澈猶如風馳電掣般的騎兵隊伍。
蘇知書忐忑地迎上趙澈的寒眸,說出了在心頭盤算已久的話。
趙澈微蹙劍眉,果斷地拒絕了她。
“蘇姑娘的條件,孤不能答應。”
蘇知書目光中閃爍過懊悔和失望,還是不甘心地最后爭取道:
“若是有了首輔大人的就范,殿下的登基之路定然要暢通許多。”
“知書也不奢望過多,只要殿下日后答應臣女三個小小的請求。”
看趙澈又要拒絕,蘇知書連忙補充道:“這些請求,絕不會讓殿下為難!”
趙澈對這個頗有心機的女人警惕地多看了一眼。
……
冬日的田莊被冰雪覆蓋,異常寒冷。
周妍住的屋子里鋪著地龍,日子倒還算不難熬。
難熬的是京城傳來的消息總是很滯后,還非常不全面。
聽說去往京城的官道方向雷聲震天,地動山搖,像是天公在發怒。
周妍手里端著的茶杯抖了抖,滾燙的熱茶差點傾灑到身上。
她知道,震天的不是雷聲。
這臨近年關的臘月底,也不可能打雷。
而是趙澈一直隨行的大殺器——小型火炮,終于發威了。
火炮發威,素來沉穩的趙澈必定是遇到了強敵。
他要挑戰的是至高無上的皇權。
他的父皇,他的嫡母皇后,乃至當朝首輔,都與他不是一條心。
他要踏上至尊之位,所面臨的阻礙困難,只會是地獄級的。
前世的這個時候,周妍窩在家里和阿娘準備著過年的物品,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不過,那時候的她忐忑牽掛的是太子趙澈的身體有沒有好起來,完全不知道趙澈面臨的是怎樣九死一生的局面。
今天就是臘月二十九,也是立春日。
算算日子,趙澈也該進京城了吧?
……
臘月二十九日,皇帝的身子好了點,召開了盛大的進春儀式。
實際上,從臘月二十三開始,朝廷各個衙門就開始封印準備過年。
皇帝異常的舉動,也只是想安定文武百官的心——朕身體好著呢,你們別瞎琢磨。
皇帝親臨奉天殿,接受文武百官行慶賀禮。
行禮完畢,他讓文武百官去東宮行慶賀禮。
他就是要借這個機會告訴眾人,太子病重,不久于人世。
你們不要站錯了隊。
太子既然跑出了京,就不要想著回來了。
朕會宣布,床上那個只剩一口氣的人就是太子。
東宮大門緊閉。
文官以首輔蘇賢為首,武將以泰昌侯張敏淵為首,只有寥寥數人為代表得以進入東宮面詣太子。
出來時,蘇賢和泰昌侯張敏淵皆面色凝重,一言不發。
大年初一時,皇帝又強撐著身體去奉先殿行禮,之后又在奉天殿接受文武百官及四夷朝使行慶賀禮。
同時,又讓文武百官及四夷朝使去東宮行慶賀禮。
大年初二,皇帝的身體終于撐不住了,上不了早朝,讓二皇子景王在奉天門東廊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代替皇帝舉行早朝儀式。
文武百官的心全都提了起來。
皇帝病重,太子病重,景王舉行早朝。
這大梁王朝的天要變了!
各種問候皇帝圣躬安的奏折雪花一樣飛進了內閣,又流水般送進了乾清宮病榻前。
皇帝臥在病榻上面色蒼白,有氣無力地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那個逆子……還沒有消息?”
馬玉跪在地上手捧著一沓奏折,哭喪著臉:“回皇上,太子爺好像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一丁點的消息都沒有!”
皇帝氣得直捶床榻,卻忍不住又咳嗽起來,噴出一大口鮮血。
馬玉的臉上閃過絕望和驚恐:“皇上請息怒,保重龍體要緊吶!”
皇帝躺著閉眼緩了好半天,才終于恢復了些許精力,又囑咐一句話:“把這些奏折都代朕批了,就批:朕連日進藥,疾以輕減,卿等安心理事。”
他的身體素來康健,最近這半個多月突然吐血不止。
他以為是中了毒,對乾清宮上上下下檢查了好幾遍,什么異常都沒有發現。
他也更加謹慎,如今連奏折都不親自看了。
再休養幾日,或許就好了呢。
現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把廢太子這件事辦妥當。
東宮床上那個假太子,肯定瞞不過蘇賢和泰昌侯張敏淵。
尤其是泰昌侯,他進了東宮卻不表態,就說明他不想廢太子。
蘇賢這個老奸巨猾的老狐貍,也不敢第一個跳出來當出頭鳥。
他只有找出太子真身,才能令文武百官服氣,徹底把廢太子這出戲唱完。
現如今,他也顧不得禮部那邊了。
太子一死,一了百了。
他也終于走上了殺死親子的道路。
逆子!
都是你逼朕的,都是你逼朕的!
……
太子的音訊全無,給京城籠罩了巨大的陰影。
普通平民百姓倒沒什么影響,還是歡天喜地地過年。
而那些位高權重的大權臣們,個個如坐針氈,不知道這出奪嫡大戲最后會以怎樣的方式結束。
日子緩慢捱到了正月初五。
天黑之后,皇宮東北方向終于傳來了巨響。
固若金湯的神武門被火炮硬生生炸開。
坤寧宮里的皇后娘娘被炮聲驚嚇,從床上摔下來,摔斷了腿。
泰昌侯的嫡子張璉率領禁軍拱衛皇宮的安全,此時聽到消息驚疑不定,面色慘白。
誰能料到,太子會以這么簡單粗暴的方式直接殺入皇宮?!
他想親自率禁軍去抵抗蜂擁進入皇宮的官兵,卻被大哥——泰昌侯世子張瓚攔住了。
張瓚虎目警告地看著張璉:“二弟,天命不可違,莫要做無謂的抵抗!”
張璉一聲嘆息,還是任由張瓚的人卸了自己的武器。
宣德帝在乾清宮的龍床上睡得昏昏沉沉,被巨響聲驚醒,一時不知所以然,驚恐地問馬玉:“是打雷了?”
馬玉體似篩糠:“皇上,奴婢馬上命人去查看!”
然而。
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不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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