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他們可沒有什么房事!
太醫是個人精,也對趙澈忠心耿耿。
皇上大婚的日子,不去坤寧宮與皇后行合巹禮,反而在東宮和周姑娘共處一室。
這就很說明問題啊。
這周姑娘在皇上心里的分量,不言而喻。
周妍臉刷得紅了。
他們可沒有什么房事!
可她若是特意申明,反而有欲蓋彌彰的味道。
再說了,他們的情況太過尷尬。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
只是,這事也沒必要掰開了揉碎了說給外人聽。
她尷尬地轉開話題:“這病可以根治嗎?”
太醫面色有些為難,把周妍請到外間才壓低聲音道:“微臣研究此病多年,尚未習得根治之法。聽聞有民間名醫能根治此病,只是,還需要費心思去仔細尋找搜羅!
“更緊要的是,此病特殊,病人一般羞于啟齒,諱疾忌醫,反而越拖越嚴重!
“尤其是男子,容易損傷顏面,還請娘娘多加寬慰,小心侍奉。”
周妍紅著臉解釋道:“大人說笑了,我不是什么娘娘。”
太醫也不辯解,開了藥方去煎藥了。
周妍心事重重地坐在炕邊。
前世許多迷霧一樣的事情,慢慢變清晰了。
當初她不要臉地上門推倒趙澈,事后被他趕走,看來正是遇到了他突然犯病。
他們那個時候雖然認識的時間夠長,可還不如今生的現在熟悉。
他那樣一個高冷孤傲的人,怎么肯讓自己知道他有那種病,影響他高大英武的形象?
尤其是在經歷了那一場并不算好的房事之后。
周妍咬著唇,心里暗暗唾罵。
活該。
當時他若坦誠告訴自己,或許自己還能幫他按摩寬慰,兩個人感情能促進許多。
后來第二回兩個人睡到一處時,趙澈表現得強勢又霸道,換著花樣折騰。
她吃不消哭著求饒,他反而更加興致高漲。
如今想來,他未必沒有一雪前恥的意思。
她總算是明白了。
在男人眼里,有時候,臉面又是最重要的。
尤其是在那事上。
此時此刻,她倒是后悔自己出現在這里了。
只怕趙澈這會兒恨不得自己消失吧。
周妍抬步就走。
走到門口才意識到,自己身上只有這件單薄的寢衣長裙,妥妥的衣衫不整,哪里都去不了。
即便是她穿戴整齊,就這么走出東宮,她又該以什么身份出現?
皇宮可是個比土匪老巢石家寨還危險的地方。
周妍猶豫再三,又坐回了炕邊。
……
床上的趙澈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在周妍面前,真是丟臉至極。
她會不會嫌棄自己沒什么男子漢氣概?
他自己都沒想到,痊愈多年的舊疾會突然發作。
還是在這么尷尬的時候。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若是以后他和周妍辦事后都要犯病,這才糟糕至極。
只怕她以后有借口不和自己親熱了。
皇權給他帶來的自信,被身體上的疾病消耗得一干二凈。
周妍凌亂的腳步聲,更增添了他內心的煩躁。
她本就討厭自己。
這下子,只怕更要看不起自己了。
趙澈希望周妍能走到床邊,寬慰他幾句。
又害怕她靠近,看到自己被病痛折磨后有氣無力的囧樣。
……
坤寧宮的皇后吳雪蕊哭紅了眼,一夜未睡。
她在京城中也算是數得上號的貴女,與趙澈年紀相仿,打小也是常見的。
放眼整個京城,拋卻身份地位,單論人品外貌,能比得上趙澈的男子,也沒有幾個。
吳雪蕊也是盼著能與趙澈夫妻恩愛,琴瑟和鳴,成就一段帝后佳話的。
先帝還沒駕崩時,她偶然聽蘇知書說趙澈有個藏起來的心尖寵,當時就方寸大亂。
他們吳家,乃至舅舅的懷寧侯府,當初為了爭太子妃之位,實在是付出了太大的代價。
皇后之位,他們家勢在必得。
假以時日,他們必定成為權勢超過泰昌侯府的勢力。
誰能料到,趙澈對那個心尖寵的心思那么深呢?
又有誰能料到,他的心尖寵,居然是已經聲稱亡故的周妍呢?
他們派出強悍的隊伍去多次刺殺周妍。
本以為趙澈是終于低頭妥協了。
卻不料今天自食惡果。
帝后大婚,他這個皇帝連面都不可肯露。
天蒙蒙亮,吳雪蕊還是仔細洗了把臉,盛裝打扮。
按照慣例,今天內外命婦應該會進宮來拜賀她這個新冊立的皇后。
吳雪蕊去拜見過錢太后和鄭太后,便端坐坤寧宮等著。
然而。
宮里宮外都靜悄悄的。
臨近正午的時候,才有嬤嬤捧著好幾堆賀箋過來,恭恭敬敬稟報:“皇上口諭,讓內外命婦上箋表賀。”
吳雪蕊氣得粉面通紅。
這是連她接受命婦們的朝見,都被剝奪了么?!
也太不給自己臉面了!
她身邊服侍的李嬤嬤趕緊安慰道:“娘娘莫急。聽說今兒個在前朝,皇上已經下了圣旨昭告天下,冊后禮成!
吳雪蕊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非常難看。
……
蘇賢聽聞皇帝大婚時壓根沒現身,立馬敏銳地察覺到這是個壯大文官勢力的好時機。
他馬上命人上奏折,說京城十二團營操練只委命武將,不夠慎重,應當同時委派文官一同監督。
趙澈看到這封奏折時淡淡一笑。
蘇賢還真是不死心。
一直想染指兵權。
他讓兵部尚書馬昂先議個章程出來。
馬昂也是只老狐貍。上次他就指出十二團營只命武將督練不妥,很快便遭到彈劾。
結果宦官集團權勢得到壯大,文官集團還是被隔離在十二團營之外。
是皇上寬宏,他才安然無恙。
這次他就精明地和了稀泥。
說十二團營已經有太監齊永誠和泰昌侯張敏淵提督,他們也不敢決斷要不要派文臣提督。
有了馬昂模棱兩可的表態,趙澈順水推舟地裁決:先擱置。
然而。
另一道奏折引起了趙澈的警覺。
撫寧伯趙永請旨,調任定襄伯郭登代替自己為神機營總兵官。
郭登在先帝時被流放到甘肅。
趙永此舉,意義深遠。
郭登是泰昌侯張敏淵的姻親。
他的嗣子是張敏淵的女婿。
只是這個嗣子不是什么好人。
郭登被流放時,他留在京城的妾室被嗣子欺負得差點死了。
只怕自己對趙永的接連重用,已經引起了泰昌侯府的敵視,趙永這是以退為進,拉個幫手壯大自己的勢力。
趙澈當即準了。
圣旨傳到甘肅需要花一些時日。
郭登回京赴任也得走一兩個月。
這段時間,也夠他把京城的兵權格局初步整頓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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