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混蛋,你以為我想給你戴綠帽子?!
“我讓你回京城你不回!
“我來見你總成了吧?”
“結(jié)果一見面就嗆我!”
“當(dāng)我好脾氣,就想隨便給我戴綠帽子!”
“一頂不夠,還要多送幾頂?!”
“周妍,你可真出息!”
周妍氣得渾身發(fā)抖:“混蛋,你以為我想給你戴綠帽子?!”
“是我的錯嗎?!”
“你口口聲聲說不介意,其實介意得要命!”
“那你就干嘛還要我?”
說到這里,周妍再也忍不住,“哇”地大哭起來。
趙澈有點慌,老婆孩子同時高聲大哭,他的耳膜快被震破了。
他把孩子塞到周妍懷里,把兩個人一同摟進(jìn)懷里,輕輕拍著周妍的后背。
“介意的要命,也得要啊!
“誰叫你是我老婆呢。”
母子倆的哭聲慢慢變低,植哥兒哭得累了,窩在周妍懷里抽噎著睡著了。
周妍坐在地上,趙澈也索性坐在地上,把她抱到懷里,一家三口眼淚婆娑、精疲力竭地依偎在一起。
周妍擦了擦眼淚,輕輕說道:“哪有人家丈夫,一見面就跟妻子吵架的?”
發(fā)泄了一通,心里的怨氣居然消散了不少,她還是忍不住怪趙澈。
趙澈也壓低聲音,語氣卻很溫柔:“還不是你,一見面就跟我吵!
“我解鎧甲那么麻煩,你都不搭把手。”
“我爹死了那么久,你都不替我報仇。”
趙澈頓了頓,“你剛出月子,我就派兵遣將,殺到這里。”
“兩廣和荊襄雙線作戰(zhàn),朝廷后勤壓力很大。所以才立了江南的王清涵做皇后,讓江南世家們出錢出糧!
周妍沒有說話。
趙澈連忙補充道:“你放心,她們我都不碰。”
“我說過,這輩子只要你。”
“你可得信我。”
周妍終于開口了,“那秦貴妃……”
“秦貴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還不是為了讓你放心……”
周妍不說話了,柔順地倚在趙澈懷里。
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植哥兒今天怕是給嚇著了!
趙澈頓了頓,“咱們的孩子,經(jīng)得起大風(fēng)大浪。”
“地上涼,我抱你們?nèi)ゴ采咸上??br /> “不,不涼。我就要坐這里。”
趙澈默了默,“你不涼,是因為你坐我腿上,我挺涼的!
周妍壓根不聽:“那是你活該,涼著去。”
趙澈磨牙:“生了孩子還真不一樣。有底氣,敢跟我叫板了!
“就叫板。氣死你。”
趙澈有些無可奈何:“好!
“回頭我沒被你氣死,得了老寒腿,活活疼死。你就心滿意足了!
“那是!敝苠斪祉?shù)煤茼樍铩?br /> “那你得讓我死前做個飽死鬼。來,親一個。”
“滾一邊兒去。我爹死了還沒出孝,誰跟你親!闭f到這里,周妍的火氣又上來了。
心中更覺悲戚。
這世上,疼愛她的父親不在了。
她都沒怎么盡過孝道,反而不停給他添麻煩。
趙澈敏銳地發(fā)現(xiàn)周妍這會兒是真?zhèn)模瑳]有再說話,只是把她抱得更緊。
……
周妍醒過來時,天光大亮,自己躺在床上,里頭是植哥兒。
她連忙起身尋找。
她不確定,昨晚見到趙澈,是夢還是真事。
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身后睡著個人,正是趙澈。
他仰面躺著,雙手平放在胸前,特別老實的一個睡姿。
和她印象里的完全不同。
印象中,每次睡覺他就像八爪魚一樣把自己牢牢抓住。
她心頭微酸。
生分了就是生分了。
肢體語言是騙不了人。
她側(cè)身又躺下,把散落的衣襟捂了捂。
她沒什么奶水,可晚上哄植哥兒睡覺時,他總要在她胸口尋摸。
偶爾倒也會被他咂摸出幾口奶。
所以睡覺的時候,她的肚兜經(jīng)常都是解開的。
肚兜還沒整理好,一只大手從背后伸過來。
“好像變大了不少。”
炙熱的氣息噴在周妍后脖頸上。
“你使那么大勁做什么?!”
周妍被握得生疼,埋怨起來。
“哦,我輕點!壁w澈從諫入流,炙熱的吻從她脖頸往下,沿著脊柱一直親到后背。
“你別動手動腳,我還在孝期!”周妍氣急敗壞。
“知道,我又沒打算做什么!
趙澈說話算話,只是手指總在她腰間不怪好意地摩挲。
周妍很氣他的不識時務(wù),身體緊繃。
父親過世的悲傷卻也暫時減輕不少。
這讓她認(rèn)識到,趙澈看起來一表人才,實際上內(nèi)里對什么守喪之類的規(guī)則其實并沒有放在心上。
周妍思量許久,還是把她見過少年趙四的事說了出來。
趙澈沉吟半晌,心情復(fù)雜。
他沒想到,當(dāng)初馮駿之言,并非虛言。
石龍還留著皇室血脈,圖謀不軌。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沒打出擁立趙四為帝的名頭?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一直在爭吵,分歧不可調(diào)和。
周妍堅決不肯回京,也不肯讓趙澈帶孩子回京。
態(tài)度之堅決,前所未有。
周平之死,給了她極大的震動。
她不想再任由他擺布。
當(dāng)然,趙澈也可以和以前一樣把她綁到京城。
不過周妍把狠話拋在前頭了,他如果非要勉強,她不惜以死相逼。
她當(dāng)圈養(yǎng)的金絲雀當(dāng)?shù)脡驂虻牧耍缃裰幌肫狡届o靜地過著普通人生活。
趙澈還沒拿定主意,出大事了。
負(fù)責(zé)荊襄剿匪的總兵官,撫寧伯趙永遇刺。
雖然沒有丟命,可臥床不起。
剿匪的重?fù)?dān),落到了文官,曾經(jīng)任兵部尚書的白圭手里。
白圭可是蘇賢那邊重點推薦過來剿匪的。
這意味著,周妍再多留南漳一天,酒多一分危險。
趙澈迅速作出決斷,讓周妍帶著孩子去南京居住。
兩地分離固然難熬,可也是目前的權(quán)宜之計了。
周鉞還在漕運軍里,已經(jīng)把家安到了南京,老婆孩子都帶了過去。
周妍此去,倒是可以挨著周鉞家,有來有往,日子好過了許多。
趙澈心情郁悶地返回京城,迅速加快了爭權(quán)進(jìn)程。
蘇賢的父親過世,本該丁優(yōu)三年,可他依舊貪戀首輔之位,慫恿很多人上奏折,準(zhǔn)許他奪情。
……
周妍帶著植哥兒和大嫂侄兒們經(jīng)常來往,臉上笑容也多了點。
和家人的相處,更能緩解失去親人的悲痛。
只是,南京也并非太平之地。
由于對兩廣和荊襄兩地用兵,朝廷在江南征收了大批糧食,發(fā)放了大量鹽引。
以至于市面上糧食價格不斷上漲。
周妍有趙澈養(yǎng)著,自然不會缺糧食吃。
可普通百姓就面臨饑一頓飽一頓的窘境。
甚至有住戶無錢買糧,把鄰居家的小孩殺了吃的案件。
(https://www.dzxsw.cc/book/17280121/36365904.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