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不能說的忌諱
梁哲昱笑了笑,伸手撫著薛詩岑鬢邊的發(fā),說:“不錯嘛,分析情勢什么的學的挺快的。可是我說不會,卻不止是因為你說的這個原因。”
“那……還能是什么?”薛詩岑眨了眨眼睛,又費神想了一會兒,卻想不出別的緣由了。
畢竟在這樣的圈子里,人脈和根基還是十分頂用的,之前被方氏整敗了的李氏,說白了也不過是和方氏差不多的水準,在北市這片土地上,資歷尚淺。
“因為啊……張氏有夫人你的支持啊。”梁哲昱溫雅地笑著,柔聲道:“既然是你要保的人,我這里當然要出一分力。所以張氏啊,是不會被方氏給打敗的。”
薛詩岑被他的話說得心尖顫顫,唇邊泛著甜美的笑意,玩笑道:“看吧你厲害的。只要有你,方氏就搞不垮張氏了嗎?你一個人,能應對整個方氏?”
“憑我一個人當然是不行了。”梁哲昱說著話,在薛詩岑的身邊坐下來,把臉湊過去在她的鬢邊輕吻了一下,說:“這不是還有夫人呢嗎?有夫人在我身邊助陣,給了我無限的動力啊,真想立刻……”
梁哲昱說著說著,聲音卻越來越輕了。由正經轉向蠱惑的聲音在薛詩岑的耳畔輕輕響起,又漸漸消隱,薛詩岑感受著鬢邊、耳側的溫濕,氣息也漸漸地有些不穩(wěn)了。
“為、為什么突然……”薛詩岑將手抵在梁哲昱的胸膛,卻只是虛虛地搭著,不見用力。
“一點都不突然啊。”梁哲昱說著,低低地笑了兩聲,撫著薛詩岑的臉頰,轉向她的唇,深情地親吻起來。
薛詩岑慢慢地雙手勾住梁哲昱的脖頸,微仰著頭回應起來。
兩人在靜默中親吻了許久,才氣息不穩(wěn)地分開。
雙唇分離,梁哲昱微垂著頭沒有看薛詩岑,只說:“我去一下衛(wèi)生間。”
薛詩岑低低地應了一聲。然后她自己坐在床邊呆愣了一會兒,驀然伸手撫在心口處,又輕輕地呼出兩口氣。
最近真是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這個男人有這么撩人嗎?以前怎么沒覺得?
薛詩岑就這樣干坐著,自己靜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過了十來分鐘,梁哲昱才從浴室里出來。他看見薛詩岑依然在床邊愣著,走到近前來看著她,輕聲說:“怎么沒有換衣服?”
“啊?哦。”薛詩岑抬眼看看他,又握住他的手撫了一下,道:“涼的。”
“這我有什么辦法?”梁哲昱有點無奈地笑了笑,說:“還不是你的錯。”
薛詩岑知道他意有所指,沒有看他,又握著他的手捏了一下,低低地說道:“是我,那又怎么樣?你就這樣受著吧。”
“好,我就這樣受著。”梁哲昱溫柔地笑著,又輕聲說:“反正總有一天,是要換你來受的……”
薛詩岑被他的話說得臉頰泛紅,輕輕推了他一把,嗔道:“去你的。”
梁哲昱又是一陣笑,正想說什么,旁邊放著的手機響了兩聲。
薛詩岑接道:“這不是郵件提示嗎?快快快看看有什么事情。”
薛詩岑很熟悉梁哲昱的手機提示音的不同意味,但是以往她聽到這種有新郵件的聲音,都是當作沒聽見的,這一下還催他主動去看,逃避某種話題的意味太過明顯。
梁哲昱盯著薛詩岑很明顯的害羞表情,愉悅的笑了一陣,才探身去拿桌子上的手機。拿過來一看,確實是一封工作方面的郵件。
梁哲昱仔細地看了一遍,對薛詩岑道:“我出去打個電話。”
“嗯,去吧。”薛詩岑揮了揮手。她巴不得梁哲昱趕緊走,省得在這里光調戲她了。
梁哲昱帶著笑意出去了。薛詩岑伸手在自己的臉上蹭了兩下,又去摸起手機來看。
張敏敏那里已經消停了。她的堂妹傷得不重,沒什么生命危險也沒有落下終身殘疾,但也不算輕,估計要在床上躺上半個月。張敏敏嘗試了一下,發(fā)現沒有辦法窺到方凝然的檢查記錄,就拋下了那邊去守著堂妹了。
張敏敏沒有新的消息過來,薛詩岑卻把兩人之前的聊天記錄仔細看了一遍。她又順著剛才的思路前后想了一遍,沒有想到什么新的信息,之后又點開了和夏鈴的聊天窗口。
那上面還停留著幾個小時之前夏鈴發(fā)來的消息,說的是“到家了”,然后她回復了一個“嗯”。
這么勁爆地消息是一定要告訴夏鈴的,但是事情還只是起了個頭,她簡單地打幾個字發(fā)過去,似乎有點草率了?
薛詩岑想了想,還是決定見了面再告訴夏鈴。而且她也希望可以查到更多的消息再和夏鈴分享。
她放下了手機,從柜子里拿出居家服到浴室去換了,又簡單地沖洗了一下,然后就坐進了被子里。這病房里的床當然是單人的,隔了兩米放置的那張?zhí)峁┙o家屬的陪床也是單人的,說起來,夫妻兩人分開睡得日子好像是久了一點。什么都沒做過就不說了,連抱在一起睡覺都受阻礙。
但是沒辦法,到底是住在醫(yī)院里,梁哲昱在某方面苦也只能苦著。不過她遲早有出院的一天,等梁哲昱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候,還不知道她要被折騰成什么樣子……
薛詩岑想到這里,又覺得臉有點發(fā)熱。她輕輕拍了拍臉頰,強迫自己不再往這方面去想,這時梁哲昱推門進來了。
“睡了?都收拾好了?”
薛詩岑點點頭道:“洗過澡了。剛才擦的時候就突然覺得乏得不得了,所以就爬床了。”
梁哲昱走到旁邊柜子里去放東西,又說:“說起來你今天也是在外面逛了一天了,累了也正常。早點休息吧。”
“嗯……”薛詩岑應著,卻又伸手點開了微博來看,一邊又問:“你明天也有事要出去嗎?”
“嗯,有點事情。”梁哲昱說:“剛才阿升發(fā)了報告來,公司有一些事情我得去處理一下,抱歉又不能陪你了。”
“沒事,你去吧。”薛詩岑道:“小鈴最近的工作好像還挺清閑的,她過來這邊的時間很自由。”
梁哲昱點點頭,贊同地說:“的確。不管怎么說,夏鈴大小也算一個老板了。”
梁哲昱不太清楚夏鈴工作上的事情,唯獨知道她要忙碌的,就是調查鴻輝實業(yè)的事情。可是看這幾天夏鈴來得勤快又清閑,梁哲昱猜測,她沒有操心的這件事情,是有人替她去操心了。
十有八九……是夏坤吧。
好在夏坤也不是什么麻煩的人,他樂意查就查,妨礙不到他。
薛詩岑笑了笑,說:“的確,你啊還算是給人打工的呢,看看梁氏給你安排了多少事情?你這一天一天忙的,休息的時間沒有辦法自己控制吧?”
梁哲昱從柜子里拿出來一個平板電腦,點了幾下看著那個界面,一邊笑說道:“夫人教訓得是,我保證努力工作、力爭上游、以后啊再也不看別人的臉色,好嗎?”
語調是那樣調笑的口吻,薛詩岑卻知道,梁哲昱說的都是內心真實的渴求。
力爭上游、再也不看別人的臉色。換句話說,就是要把該屬于他的梁氏集團握在手中,再也不要看親生父親的冷臉。
這樣的夙愿,其心昭然。仿佛是熟悉梁哲昱的、或者不熟悉梁哲昱的,心中都明白。
她不由地回憶起第一次跟隨著梁哲昱回梁家去時見到的情景。
那是她和梁哲昱一夜春宵之后的事情了。兩人度過了亂七八糟的一晚之后,第二天就決定要結婚。
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先斬后奏”這種模式,梁哲昱搬出梁家之后早就把戶口遷了出去倒還方便,薛詩岑卻是臨時回了一趟薛家,撒了一通謊把戶口本騙了出來。然后兩個人就直奔民政局領了結婚證。
登記辦妥,結婚成了板上釘釘地事實,然后他們才去面對雙方父母。
先去的是梁家大宅。
梁哲昱把車子停在門外之后,熄了火,卻沒有解開門鎖。他對副駕駛座上的薛詩岑說:“我覺得我應該先給你打一下預防針,我的‘家人’……嗯,他們有點不太好相處。”
“哦、是嗎?”
薛詩岑對梁榮軒或者杜鈺婷的名字都不算陌生,畢竟也是一戶豪門的男主人和女主人,總能聽說一點,但說了解確實一點都不了解。
就像薛曄銘在員工面前是嚴厲,在宋雅靜面前是體貼,在薛詩岑面前是慈愛,人有千面,很難說梁榮軒和杜鈺婷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薛詩岑琢磨了一下,問:“你們家有什么比較特別的忌諱嗎?我可以注意一下。”
“嗯,有啊。”梁哲昱點了點頭,說:“和我扯上關系,這就是我們家最大的忌諱了。”
薛詩岑眨巴著眼睛,又盯著梁哲昱看,發(fā)現他真的沒有再開玩笑之后,就嘆了口氣,接著下定決心般的點了點頭。
梁哲昱被她這一連串的好玩的反應逗得一笑,問:“怎么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看起來在你家我是注定不能安生了。既然這樣……那就戰(zhàn)斗好了。”
梁哲昱微笑著說:“也沒有那么嚴重,我會保著你的。”
薛詩岑有點懷疑地看著他:“真的?”
“真的。”梁哲昱肯定地點了點頭,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開門下車,回頭看到薛詩岑依然坐在車里沒有動彈,就繞到薛詩岑那邊去,為她打開車門,笑道:“下來吧,里面沒人會吃了你的。”
薛詩岑又定定地看了他兩眼,解開了安全帶抬腿下車,說:“唉,好吧。反正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
的確,證都領了,木也成舟,來不及反悔了。
薛詩岑跟著梁哲昱進了門,看到客廳里除了管家和傭人,只有三個看起來像是主人家的分坐在三個沙發(fā)上,兩女一男,誰是長輩當然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倒是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她是誰呢?據薛詩岑的了解,梁榮軒有三個兒子,卻并沒有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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