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安鹿鳴聽蕭延琪這么一說。
小臉蛋又漲紅了,安鹿鳴也是激動不已,“就是你罵了我,就是你主動推我的,你怎么就不承認!你為什么要撒謊,撒謊的人,會被狼吃!”
安明看著安鹿鳴的樣子,有些心疼。
偶爾她會陪著兩個孩子睡覺。
然后就會給他們講狼來了的故事。
安呦呦從小古靈精怪,倒是會變通。
反而是安鹿鳴,認死理,她說什么便信什么。
從來不會撒謊。
此刻被蕭延琪冤枉,又急又氣,大概也是想不明白,為什么蕭延琪會這么去說謊,為什么天底下會有說謊的人!
蕭延琪看安鹿鳴真的急紅了眼,有些得意的沖著安鹿鳴大聲說道,“我沒有撒謊,我說的都是實話。”
又連忙回頭去看著蕭謹行。
“父皇,你看兒臣的臉也知道,兒臣被安鹿鳴打得有多慘!兒臣要是真的打安鹿鳴,兒臣也不會被揍成這樣,兒臣根本就沒想過要和他打架!”
“你亂說!”安鹿鳴眼眶紅透。
“父皇不信也可以問問兒臣的宮人,他們會給兒臣作證的!”蕭延琪一臉真誠,心底卻是洋洋得意。
安鹿鳴這個野種,想和他斗,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剛剛也是被他父皇的氣勢嚇到了,差點就認了罪。
現(xiàn)在有他母妃撐腰,他可不會這么蠢。
安鹿鳴咬著小嘴唇,本也不是一個會和別人起沖突,會去吵架的人,現(xiàn)在被蕭延琪胡攪蠻纏到這個地步,也是百口莫辯。心理上受到的委屈讓他氣憤不已,小身子就因為難受,而在微微顫抖。
白墨婉看著安鹿鳴的樣子,看著剛剛蕭延琪氣勢逼人的樣子,還有些欣喜。
本對蕭延琪都打算放棄了。
卻沒想到突然還讓她有了意外收獲。
安鹿鳴此刻不說話,儼然就是承認了這件事情。
一旦安鹿鳴默認,蕭謹行想要偏袒安鹿鳴也不行。
心里有些得瑟。
安濘開口了。
她就說過,不可能對蕭謹行,報任何希望。
她說道,“鹿鳴從小就不是一個喜歡爭執(zhí)的人,他也不會撒謊。”
“皇后娘娘,鹿鳴都沒有說什么,你現(xiàn)在卻來幫他說,是不是有些不合適。畢竟,鹿鳴和延琪打架的時候,你我也都不在場,皇上也不在場。”意在說明,這件事情就是兩個孩子的事情,其他人不能插嘴。
“皇貴妃。”安濘不緩不急,口吻卻異常冷冰,“剛剛鹿鳴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是因為蕭延琪辱罵和主動出手,才會和蕭延琪打起來,當然,蕭延琪也說了他的原因,和鹿鳴說的完全不同,現(xiàn)在兩個孩子各執(zhí)一詞,達不成共識的情況下,這個時候是不是應(yīng)該由我們來幫助查明真相,而不是因為哪個孩子更蠻橫,就更有了道理!”
白墨婉咬唇。
安濘這女人一向,能說會道。
此刻一番話讓她完全沒辦法反駁。
“還請皇上定奪。”安濘看著蕭謹行。
如果蕭謹行要縱容了白墨婉,或者是相信了蕭延琪,她無話可說。
畢竟蕭謹行要偏袒保護的人,她也動不了!
不過半年而已,她帶著鹿鳴離開即可。
這次就當被狗咬了。
但如果蕭謹行同意了。
她絕對不會放過冤枉他兒子的,任何人!
“皇后說得有理。”蕭謹行開口,“現(xiàn)在兩個孩子說法不一,必定一人說謊!朕必然要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蕭謹行這般一說。
蕭延琪有些被嚇到。
但想著他母妃肯定會保他,也就無所畏懼。
“蕭延琪。”安濘走到他面前,“本宮問你,你剛剛說,安鹿鳴和你在皇宮偶遇,你和安鹿鳴說了幾句話是嗎?”
蕭延琪有了些發(fā)愣。
根本不記得剛剛說了些什么。
但此刻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道,“是。”
“那你們之間說了什么?”安濘問。
蕭延琪動著眼珠子,想要隨便撒個謊。
“等等。”安濘直接打斷了蕭延琪。
蕭延琪看著她。
“你剛剛說你身邊的宮人都可以作證,那正好,讓你的宮人來。”安濘直言道,“你和你的宮人同時寫下今日和鹿鳴說下的話,如果一致,本宮便相信你說的話句句屬實,是安鹿鳴在撒謊。但如果你們寫下的不一致,本宮就足以懷疑,你今日在撒謊,而安鹿鳴說的才是事實!”
“我……”蕭延琪整個人明顯慌張。
他看著安濘,眼神在不停的閃爍。
此刻本能的去看他母妃。
白墨婉看蕭延琪的神色就知道,今日定然是蕭延琪撒的謊。
她暗自咬牙,也沒想到,安濘居然這么快就想到了對策。
“皇后娘娘。”白墨婉開口道,“臣妾不得不承認,皇后果然聰慧過人,但僅僅驗明延琪也不公平,畢竟我們誰都不能保證是不是兩個孩子都在撒謊!所以臣妾認為,安鹿鳴也應(yīng)該和蕭延琪一樣,讓安鹿鳴的宮人,也同時寫下今日事情的經(jīng)過,看是否和安鹿鳴寫的一致!”
“好。”安濘一口答應(yīng)。
白墨婉果然還不蠢。
在這個時候也不忘給自己留最后一絲希望。
但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會讓白墨婉打臉更慘。
“皇上意下如何?”安濘轉(zhuǎn)頭問蕭謹行。
“可以。”蕭謹行點頭。
安濘吩咐著平公公準備著紙墨。
安鹿鳴,安鹿鳴的一個宮人,蕭延琪,蕭延琪的一個宮人,分別坐在了臨時的方桌前,開始筆墨書寫。
安濘走到安鹿鳴身邊,說道,“鹿鳴,把所有都寫出來,不要有隱瞞。”
是敏銳的察覺到剛剛安鹿鳴的話中,有些話沒敢說出來。
安鹿鳴抬頭看了一眼安濘,看著母親堅定的眼神。
安鹿鳴重重的點頭。
他很認真的寫下所有。
安鹿鳴的宮人不會寫字,便是小聲在旁邊闡述,由能夠?qū)懽值墓x。
蕭延琪拿著筆墨,卻久久不敢下筆。
蕭延琪的宮人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臉色慘白一片。
一炷香時間過去。
安鹿鳴宣紙都寫滿,有些不會的字,也是讓旁邊的公公幫忙。
而蕭延琪這邊,卻依舊,空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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