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是!睆堛牒映姓J(rèn)。
安濘其實也能夠想到,像青煙這種女人,從小被賣進(jìn)了皇宮,要真的被趕走,無家可歸,倒不如跟著一個男人安安心心過一輩子。
想都不用想,青煙為了跟著張汶河,做了哪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事情。
不過也好。
她也算是成就了一段姻緣。
不管如何,張汶河能夠有一個女人在身邊陪伴,至少不會寂寞。
“青煙安頓好了嗎?”安濘又問。
“小姐放心,安頓好了!睆堛牒踊卮。
“那好。”安濘點了點頭,“明日就去尚書府接了鹿鳴和呦呦。我提前給我父母說過了,他們知道怎么做!
“是,屬下都已安排好了,一定會平安把小少爺和小小姐帶到目的地等小姐匯合!
“早點離開吧,險些被人發(fā)現(xiàn)!
“小姐一個人真的可以嗎?要不要屬下安排些人手在小姐身邊?”張汶河不放心地說道。
“不用!卑矟糁毖裕叭硕喾炊鴫氖聝,而且蕭謹(jǐn)行……”
安濘欲言又止。
她是想到,蕭謹(jǐn)行或許就已經(jīng)默許了。
他這么聰明的人,什么猜不到?!
而她故意的暗示,事實上也在揣測蕭謹(jǐn)行的心思。
如果他無心放她離開,他定然不會讓她做到這個地步。
有心放她走,哪怕被他發(fā)現(xiàn)了,又能如何?!
她說道,“按照計劃,等我就行!
“是。”
張汶河不再多言,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安濘看著張汶河離開,也沒有就回了驛站。
走出皇宮,才會真正感受天地萬物有多大。
她坐在一個大石頭上,欣賞著夏日繁星中的,星光閃閃。
這里確實比末世美了太多。
傅星弋,你說你為什么死了,不也穿一次?!
穿一次哪怕是來看看我們夢寐以求的山川河流,碧水藍(lán)天,星空萬里也好!
身邊,仿若多了一個人。
安濘微轉(zhuǎn)眸。
她看著一襲藍(lán)衣的宋硯青。
宋硯青自從和謝若瞳好上之后,穿衣服都穿得,鮮艷了很多。
倒是挺配他這張小白臉。
她回眸,繼續(xù)仰望著星空,說道,“失寵了?”
“嗯?”宋硯青站在安濘的身邊,身形頎長,玉樹臨風(fēng)。
此刻自然也不會越了矩的和皇后并肩而坐。
“蕭謹(jǐn)行不寵幸你了?”安濘笑道。
“……”宋硯青滿臉黑線。
他和皇上之間,堂堂當(dāng)當(dāng)?shù)木贾弧?br />
“開玩笑的。”安濘無語。
宋硯青這狀元郎,還真的是一點幽默細(xì)胞都沒有。
“蕭謹(jǐn)行有多直,我清楚得很!卑矟羿
“直?”宋硯青顯然聽不懂。
安濘也難得解釋。
宋硯青開始自己補腦了。
皇后果然是皇后。
這么隱蔽的話都說得出來。
他倒也沒有想到皇后形容皇上,居然用直……
而不是其他?!
怪讓人好奇的。
“你想哪里去了?!”安濘翻白眼。
完全是看出來了宋硯青不純潔的思想。
這貨自從認(rèn)認(rèn)真真開葷之后,是不是看誰都……色彩斑斕的。
“我說直的意思是,男人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安濘不耐煩的解釋。
“哦!彼纬幥喾氯羰嵌。
皇后的用詞真新奇。
他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所以皇上是不直嗎?”
“……”安濘瞪著宋硯青。
謝若瞳就不該讓你好好吃肉。
宋硯青連忙垂下了眼眸。
臉上還有些委屈。
這個話題分明是皇后娘娘自己說出來的。
“你找我?”安濘也不想和宋硯青計較了,直接把話題轉(zhuǎn)移了。
“聽說娘娘出來散步,臣正好用完膳食也出來消消食!彼纬幥嗾f道。
安濘也就應(yīng)了一聲。
宋硯青看安濘沒說話,又開口道,“皇上睡了。”
“然后呢?”安濘莫名其妙。
“昨日太累,所以睡得比較早!
“宋硯青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安濘有些冒火。
和文人打交道真是累。
就不能坦誠點直接點嗎?!
繞這么大個圈子。
難怪當(dāng)年被謝若瞳誤會,也是活該。
“皇后和皇上之間是不是就冰釋前嫌了?”宋硯青終究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并沒有!卑矟粽f道,“上床就是……成年男女之間滿足需求的方式而已!
“……”宋硯青看著安濘。
所以他又多想了嗎?
“別對我抱希望,會讓你很失望!卑矟粽f得明白。
“臣只是覺得,皇上真的不容易!
“誰都不容易!
“誰都比他容易!彼纬幥嗪V定。
安濘沉默。
也不想去反駁了。
“肩負(fù)著江山社稷,背負(fù)著黎民蒼生,他沒有為自己活過一日!臣唯一見到皇上真心的笑容,便只是,面對呦呦公主,面對太子殿下,面對皇后您的時候!彼纬幥嗾f道,“古幸川對皇上諸多不滿,譴責(zé)皇上連累了無辜,今日的戰(zhàn)爭都因他的錯!但臣斗膽假設(shè),如若現(xiàn)在的大泫皇帝不是皇上,如若現(xiàn)在換一個皇上,換成楚王,大泫會更好嗎?!臣可以肯定的回答,不會!皇上已經(jīng)做到了他能夠做到的極致,他已經(jīng)做到了大泫歷來帝國都做不到的盛世王朝,他不該遭受誹謗!
“你可以給古幸川說。”安濘淡漠,“是他在誹謗,并非我!
而她從來沒有否認(rèn)過,蕭謹(jǐn)行不是個好皇帝。
“皇上不會在乎古幸川會怎么想,他只會在意娘娘怎么想。”
安濘抿唇。
對文人真的,有些無力。
說語言是門藝術(shù)這句話,真的不假。
“臣只是希望娘娘能夠多理解多體恤皇上一些。臣其實知道娘娘也是心胸開闊之人,五年前和北牧國那一戰(zhàn),臣也看到了娘娘心系天下的光輝,哪怕娘娘是為了黎民百姓,天下滄生,也請娘娘給大泫國留一個好皇帝。”宋硯青字字珠璣,擲地有聲。
安濘笑了笑。
宋硯青確實聰明,還真的很有格局。
平常人勸她,便都是站在情愛的立場上,唯有宋硯青的大局觀,把她和蕭謹(jǐn)行的私人情感直接上升了一個臺階。
告訴她。
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關(guān)系到的不是他們兩個人,也不是他們兩個家庭,關(guān)系到的是整個大泫國。
她稍有對蕭謹(jǐn)行的不恰。
大泫國就可能少了一位好皇帝!
而她就對不起了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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