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心機深沉的安玉懷
當(dāng)安臨月趕到的松竹園,看到松竹園的景象時,周身的氣息都冷冽下來,眼中更是迸發(fā)出點點的殺意。
此時松竹園中,安玉懷端端的坐在太師椅上,身邊圍著十多個侍衛(wèi)和仆從,陣仗不小。
而在安玉懷腳邊不遠處是早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元禮,讓安臨月憤怒的是被侍衛(wèi)給挾持住的齊軻的狀態(tài)。
此時的齊軻的身上竟全是鞭子抽打的痕跡,那斑斑的血痕在那淺藍色的衣衫上,觸目驚心。
此時的齊軻就像是一只受傷的憤怒的小獸,那雙原本清亮澄澈的眸子血紅一片,眼中有憤恨以及濃烈的自責(zé),甚至安臨月到了,齊軻都沒注意到,一雙眸子只含淚看著一個方向。
順著齊軻的視線看去,安臨月看到了白芍和芙茱。
白芍此時滿臉的憤怒,一副蓄勢待發(fā),可卻礙于齊軻在安玉懷侍衛(wèi)的手中,而只能隱忍的模樣。
至于芙茱,此時正被白芍攙扶著,一臉的血。
細細一看,安臨月不由得倒抽了口氣,因為她看到,芙茱的臉上血肉翻飛,一條長長的疤痕自右眼直接劃到左下巴,觸目驚心。
憤怒在這一刻再也無法遮掩,再次看向安玉懷時,安臨月的眼神仿若是在看一個死人。
而安玉懷在看到安臨月進入松竹園時,唇角微微勾起,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懼意,甚至是一臉的慌亂都沒有,一副就是等著安臨月到來的模樣。
如此心性,如此惡毒的手段,讓人根本就無法將其與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聯(lián)系在一起。
“大姐姐怎么來了?”安玉懷一臉驚訝,卻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而后,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莫不是為了這幾個下人來的?”
接著,安玉懷一臉憤怒,還帶著一絲的委屈意味,“大姐姐,您院子里的下人怎的平白跑我院子里來,還毀了老師贈給我的名貴書畫,那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說罷,又一臉小心翼翼的看著安臨月,“如此,我教訓(xùn)教訓(xùn)大姐姐那些個不講規(guī)矩的下人,大姐姐應(yīng)該不會介意的吧?”
安玉懷的表情是如此的豐富,像極了一個懵懂單純的好少年。
只可惜,院子里的一切,無一不昭示著他的惡毒,他越是一副單純無害的模樣,就越是的襯托出他的狠毒和心機。
看著對面那少年,安臨月無比的厭惡,甚至比對陳氏和安云染時更甚幾分。
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眼神更是毫無情緒,“怎么會不介意?”
安臨月的回答顯然出乎于安玉懷的意料之外,只見他眼中劃過一抹詫異。
不等他開口,安臨月便再次出聲,“我這人最是記仇了,別人給我一分顏色,我不還個七分,這心里就覺得不舒坦。”
冰涼不帶一絲情緒的話直直的擊進了安玉懷的心中,讓安玉懷原本平穩(wěn)的心緒瞬間亂了半拍。
可也很快的,安玉懷便穩(wěn)住了心神。
“你是我的大姐姐,又怎么會因為一個下人與弟弟我置氣呢?”說這話時,安玉懷的面上依舊帶著無辜。
“呵!”安臨月輕嗤,卻并不準備接安玉懷的話,只冷聲開口,“放人,否則后果自負。”
安玉懷聞言,卻是一臉的為難,“可弟弟我的畫要怎么辦?”
“我根本就沒見過你的畫,你誣賴人。”這個時候齊軻終于回神,憤憤開口。
而后眼眶通紅的看向安臨月,“姐姐,我沒碰他畫,是他打元禮哥哥,不給元禮哥哥飯吃,還傷了芙茱姐姐。”
卻原來,齊軻在前兩日聽聞元禮的遭遇后,心中就一直惦記著元禮。
可因為不想讓安臨月?lián)模札R軻一直沒有行動。
就在今日,安臨月出門不久后,齊軻突然聽到有人說松竹園的書童出事了,便慌張的朝著松竹園去了。
在松竹園外,齊軻便看到了元禮正被責(zé)打,一著急就沖了進去,卻最后被誣賴他毀了畫,想要離開都不行了。
接著,芙茱發(fā)現(xiàn)齊軻不見,便尋了出來。
等尋到松竹園時,齊軻身上已經(jīng)滿滿的都是鞭痕,芙茱趕到的時候,狠戾的鞭鋒竟是直接朝著齊軻的臉上揮去。
想都沒想,芙茱就上前擋了一下,卻不想那一鞭是帶著內(nèi)力,是一心想要毀了齊軻的,所以這一擋,芙茱就毀了容。
齊軻被這一幕給嚇壞了,而芙茱面對這滿院子的人,也根本沒有什么招架之力。
直到白芍找來。
只不過,白芍武功雖不錯,可奈何在白芍出現(xiàn)時,安玉懷就讓屬下的人將齊軻抓住,白芍一身的武力也根本無法發(fā)揮,場面就一直陷入了僵持中。
這也就是安臨月過來時看到的一幕了。
對于齊軻說明來龍去脈,安玉懷卻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只如一個聽客一般,頗有些津津有味的聽著,分明就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直到齊軻說完,安玉懷才看向安臨月,“大姐姐想讓玉懷放了他也行。”
“你想如何?”安臨月冷聲問。
不得不說,這安玉懷是抓到她的軟肋了。
她可以說是獨善其身,想要對付她并不簡單,所以這安玉懷就選擇了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或者府門口的那一幕,便也是安玉懷的有心設(shè)計,而齊軻便是那場設(shè)計中上鉤的魚兒,之后又成了報復(fù)自己的餌。
如此想來,怕是安玉懷早在回府之前就做足了功課,對她身邊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不得不說,安玉懷如此小的年紀,這般深的心機是十分的可怕的,若是讓他成長,那日后必定是大患。
想著,安臨月的眸光深幽了幾分。
“如何?”安玉懷摸著自己的下巴,狀似思考,“大姐姐求我?或是賠我那幾幅畫也成?”
話畢,又補充道,“只是那些本是名畫,又是老師相贈,那價值可不低呢。”
說著,朝著身邊的隨從點點頭,然后只見隨從進了屋中,搬出了一堆碎紙,從那碎紙之中,根本就看不出它們的原貌。
毀畫本是一個借口,故而安臨月并未多瞧那些碎紙一眼,只冷聲開口,“你想要多少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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