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格斗升級
第15章 15.格斗升級
路燈撒落昏黃的光芒。
冰冷的夜風(fēng)呼呼地掠過空曠的街道。
兩人同時打了個哆嗦，攏了攏衣領(lǐng)。
“現(xiàn)在線索逐漸清晰，我認(rèn)為莫娜在離開這家店鋪到回到南區(qū)的路上發(fā)生了意外。”
拉斯特的目光順著店鋪外的馬路打量。
相比于市中心的街道，這條偏離主干道的街顯得過于冷清，除了這家電影周邊店，只有零星兩三家店鋪開著門。
“意外發(fā)生在這條街附近。因為繼續(xù)往市中心走，路上到處都是行人和巡警，出狀況的可能性很小。”
拉斯特分析道。
迪安搓了搓手，燈光照出他陰晴不定的面容，
“你認(rèn)為有沒有可能店主對莫娜下了黑手？”
“啊？”拉斯特驚訝地回頭看了一眼雷蒙德之家，“剛才不是聊得挺好的嗎？怎么突然又開始懷疑他？”
“那家伙看起來是個熱心腸的好人，但誰又能保證他表里如一。”迪安搖頭，“某種程度上，他對莫娜越了解，越方便出手。”
“如果他傷害了莫娜，為什么不在一開始就直接否定？反而和你聊那么多心里話，這不是惹人懷疑？”
拉斯特堅決反對，
“他沒問題！你不應(yīng)該把所有人都想象成壞蛋、嫌疑犯。”
迪安沉默片刻后，道歉，“抱歉，我有點神經(jīng)過敏了。”
拉斯特點頭，語氣又變得柔和，”伱沒感覺到嗎？你這兩天經(jīng)常自言自語，對著空氣說話，你的精神狀態(tài)很讓人擔(dān)心。聽我一句，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無論能不能找到莫娜，你為她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畢竟你從始至終都沒有虧欠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意外！”
意外嗎？
迪安深吸一口氣，
“咱們先把這條街區(qū)都問一遍，也許有別的人注意到莫娜的動向。”
……
這里不是天朝，在莫娜離開雷蒙德之家的時間段，街邊的花店、蛋糕店早已經(jīng)關(guān)門，至于24小時便利店，半個月過去了，店員們完全記不住一個普通女孩兒。
問遍了大多數(shù)商店之后，兩人來到街中央的一處“Barca Disco”，紅色磚墻上涂滿醒目的字眼——dance、drink、se/x，彩色涂鴉，極力彰顯個性。
門口站著兩個身穿西裝、膀大腰圓，體重至少兩百磅的強壯保鏢，皮膚一黑一白，就像兩尊門神，他們正檢查一個墨鏡夾克男的駕照，夾克男身后排了十幾個穿得花里胡哨的人。
……
迪安抬頭看了眼卷簾門上方，一個帶鏡頭的“白盒子”微微反光。
“監(jiān)控攝像頭…莫娜離開這條街必須經(jīng)過舞廳，或許它拍到了某些線索。”迪安心念電轉(zhuǎn)，“得想辦法看到監(jiān)控室的監(jiān)控錄像。”
……
“打擾一下，你有沒有見過她？”等黑人進了舞廳，迪安揉了揉臉頰慢慢走了過去，表情嚴(yán)肅盡量把自己偽裝得成熟一些，但一米七五的個頭、沒有一根胡須的青澀面龐，在一米九保鏢的俯視下，猶如一個未成年孩童。
“抱歉，沒見過。亞洲boy…”黑人保鏢只是掃了一眼，锃光瓦亮的腦袋搖了搖，“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回家去寫作業(yè)！”
他轉(zhuǎn)身和光頭同伴一起笑開了花，
排隊的人群中也發(fā)出一陣哄笑。
“回家吧，孩子，你的媽咪找上門來我們交代不了。”
迪安臉色一黑，隱蔽地遞出了兩刀。
“行個方便…她對我很重要…”
“你不能進去。”保鏢揉了揉皮手套，無動于衷，“這錢留著給自己買糖吧！”
迪安一咬牙掏出了二十刀。
這已經(jīng)是正常人難以拒絕的巨款。
燈光照出保鏢們臉上一絲心動，但抬頭看了眼監(jiān)控，他倆還是搖頭拒絕，
“抱歉，我們不想丟了這份工作，你給十倍也不可能。”
……
“迪安，別生氣了，他們不過是為了工作，總之，咱們的歲數(shù)肯定進不去。”
拉斯特?fù)?dān)心地看著生著悶氣的迪安，他很少從對方臉上見到如此陰沉壓抑的表情，如同即將爆發(fā)的火山。
“我沒生氣！等等，也許有別的通道進去。”
迪安帶著拉斯特繞到舞廳旁邊的陰暗巷道，仔細(xì)尋找傳說中娛樂場所必然存在的“逃生”后門。
但他只找到了一扇怎么用力也推不開的緊閉綠皮鐵門。
鐵門從內(nèi)部上了鎖。
迪安頹然嘆了口氣，到處碰頭的感覺讓他抓狂。
“算了吧，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我開車送你回家，再看看的白天的線索也許會有別的發(fā)現(xiàn)…”拉斯特誠懇地建議，
迪安不甘心地?fù)沃F門，目光游離地掃過整條巷道。
一個裹著臟兮兮的發(fā)黃發(fā)餿床單的流浪漢正安靜地躺在垃圾箱邊呼呼大睡，迪安走過去仔細(xì)觀察了一遍。
他的臉頰被夜風(fēng)凍得通紅，濃密的髯須下只有一只眼睛完好無損，另一只帶著黑色的眼罩，造型令人印象深刻。
輕微的鼾聲中，流浪漢凌亂的黑色胡茬有節(jié)奏地一抽一抽，嘴里噴出慘白的酒氣。
迪安心頭一動，
這家伙會不會一直住在舞廳附近？他會不會知道點什么？
“喂，醒醒，伙計！你有沒有見過她，睜開眼睛看看，我發(fā)誓，不會讓你白白幫忙！”
“得了吧，你沒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爛醉如泥？你是在白費力氣。”
拉斯特勸了幾聲，迪安喊了半天無果之后無奈接受現(xiàn)實，不過離開前，他愣一下，鬼使神差地給流浪漢留下了五美元。
……
“從雷蒙德之家出來后，你就很不對勁…急躁、茫然、不在狀態(tài)。為什么要這么著急呢？”拉斯特說，“這個舞廳又不會憑空消失，等想到辦法我們隨時可以再來。”
因為越早找到莫娜，她就越可能活下去。
迪安搖頭，
可我并不愛她。
我不該為她如此失態(tài)。
一切都是身體里殘留的家伙在影響我！
“迪安，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他突然抬頭望著星月暗淡的漆黑夜幕，眼神茫然地自言自語，“別干擾我的行動，別影響我的情緒，讓我順利地完成你的遺愿？”
“第十次，又來了！”見著同伴自言自語的拉斯特見狀嘆了口氣，不容置疑地說，“上車！我送你回家。”
……
轟——
院子躺椅上的帕奎喝了口啤酒，望著遠(yuǎn)去的福特F-150，吹了個洪亮的口哨，
“好車，可惜不便宜，你同學(xué)家里很有錢？”
迪安不吭聲。
“所以下水道里沒找到人？”帕奎問，
迪安失望地?fù)u了搖頭。
“說說吧，讓舅舅我以豐富的人生經(jīng)驗給你一點指導(dǎo)！”
迪安看了看對方那張輪廓鮮明的臉龐。
對這具身體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還有什么隱瞞的必要嗎？
當(dāng)下就把白天的所有情況講了個遍。
“原來你小子把錢都給了女朋友，兩千美元，真舍得下血本啊。”帕奎肉痛地捂了捂心臟位置，擠眉弄眼露出一個夸張的表情，“天真、純情的大傻瓜。唉，當(dāng)初萊娜就是這么被你爸給騙到手的。”
迪安表情一僵。
帕奎沒有繼續(xù)追究金錢的問題，他坐正了身體，斂去臉上玩笑的神色，左手習(xí)慣性地戳揉著脖子后的捕夢網(wǎng)紋身，
“你和那個叫拉斯特的小家伙純粹靠著推斷和幾份不知道真假的口供，就能調(diào)查到這種地步，你們倆運氣和直覺都不錯，有當(dāng)私家偵探的潛力。如果高中畢業(yè)不上大學(xué)，你們可以考慮去考個私家偵探執(zhí)照。”
“所以，我們的調(diào)查方向沒問題？”迪安期待地問，“你覺得我該報警嗎？”
“找LVPD還不如請個私家偵探。這群有錢白人的保鏢，不可能為一個無父無母，沒有什么社會關(guān)系，住在下水道女孩兒花大力氣調(diào)查。不然維加斯的沙漠和米德湖里也不會埋葬那么多無名死尸。”
帕奎語氣中對LVPD滿是不屑，顯然有過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搖頭，繼續(xù)分析，
“你們選擇的目標(biāo)很準(zhǔn)，偏離市中心的安靜街區(qū)是案件高發(fā)地帶。而巴爾卡迪斯科那種舞廳、夜店、酒吧又是所有犯罪行為的中心，想想里面出沒的都是些什么人？”
“酒鬼、精力過剩的年輕人…”迪安忐忑不安地說，
“別忘了賣草的小販以及地痞流氓。“帕奎臉上浮現(xiàn)出異樣的紅暈，“酒精、嘈雜的音樂，沸騰的荷爾蒙、‘草藥’…任何一種都可能讓人失去控制力，走上犯罪的道路。”
“所以，你的女朋友莫娜很可能是從舞廳路過時，被盯上了。”帕奎平靜地說出殘忍的話，
“你這是假設(shè)！”迪安心頭一緊，抓緊了椅子的扶手，下意識地反駁，
“除了假設(shè)，你還有別的辦法？”帕奎點了根萬寶路，猛吸一口，半晌過后，鼻腔里噴出朦朧的煙霧，襯得臉頰迷離變幻，
“目前，你們只能找到所有可能的假設(shè)，挨個挨個排除，然后找出最合理的那一項。它就是答案。”
帕奎長長呼出一口氣，將一大半沒有抽完的煙掐滅。
“舞廳的監(jiān)控器是個線索，但別抱太大希望，根據(jù)我當(dāng)保鏢的經(jīng)驗，現(xiàn)在主流的監(jiān)設(shè)備的錄像帶遠(yuǎn)遠(yuǎn)保留不了半個月那么長時間，一個星期都夠嗆。”
迪安猛然起身，轉(zhuǎn)頭向大廳的掛鐘——11點
正是舞廳最繁忙的時間。.
他迫不及待地往院子外跑。
“回來，小子，我明天就要去北邊，這次工作很麻煩，我至少要離開大半年，在外地待到明年。今晚好好陪我聊聊天，你也需要休息。”帕奎看向滿眼血絲的外甥，“明天周末，巴爾卡迪斯科在白天也會營業(yè)。”
“何況莫娜已經(jīng)失蹤半個月，太久了，說老實話，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早一天晚一天，沒有區(qū)別。”
“閉嘴，什么沒區(qū)別？”迪安心頭一顫，咬了咬牙，
“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你不想承認(rèn)？那就用拳頭說服我。”
帕奎極盡挑釁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
迪安看了看系統(tǒng)中80/100的格斗進度。
他猛然彎曲兩腿，分開到比肩稍寬的位置，微微低頭，向前伸出兩臂，目光冷冷地看向?qū)γ妫壑信鹩縿樱枰l(fā)泄！
他兇狠地沖向印第安大漢，雙手推向?qū)Ψ狡ü上碌奶梢巍?
力量差距太大。
他抓不住帕奎的身體，那就襲擊別的東西。
然而他的手碰到椅子的一瞬間。
一只熱情的大手按在了他的胸腹之間，輕輕一抬，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這股往上的力量離地而起。
同時，另一只手按上了他的后腰。
雙手同時發(fā)力。
迪安瞬間身體轉(zhuǎn)動，頭腳顛倒，天旋地轉(zhuǎn)。
砰！
當(dāng)他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jīng)迎面倒地，啃了滿嘴泥巴，骨頭發(fā)軟像是要散架。
帕奎站在兩米之外，雙手環(huán)胸，像一頭巡視森林人立而起的暴熊。
“新人，不了解對手之前，不要輕易出招，這么做不過是暴露出自己的弱點！昨天我怎么教你的，用出來跟我看看！”
迪安沉默地爬起來，保持低站立姿態(tài)，小心翼翼地轉(zhuǎn)圈，朝他靠近，伸手撥弄試探。
……
帕奎閃電般抓住了迪安的胳膊，龐大的身體一頓，向后一切，后背頂住了迪安的腰。
使勁！
砰！
迪安被一個過肩摔狠狠甩了出去。
后背觸地，他臉頰抽搐，痛苦中涌起了好勝心，咬牙立馬爬了起來。
……
帕奎速度驚人地矮身沖刺，龐大的身軀閃電般撲向迪安的下方。
后者竭盡全力向后退步，同時矮身，妄圖壓住他的后背。
你嘗試擺脫帕奎的下潛擒抱，熟練度+1！
他太慢，力量也太差，一雙鋼鉗般的大手抱住了他的雙腿，抱得他離地而起，失去重心。
同時帕奎的肩膀頂住了他的腰腹，巨大的力量帶著他向后沖刺，倒地，腦子嗡嗡作響。
……
一次又一次！
帕奎就像個冷血無情的摔跤機器，不斷讓迪安倒下，身上增添一道道青腫。
而迪安就像個訓(xùn)練假人，從不吭聲，忍受所有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不斷閃過的熟練度+1突然一頓！
系統(tǒng)中突然閃過大片記錄。
格斗lv0(100/100）是否升級。
是！
格斗lv1(0/200）
等級提升。
體魄：11→11.5
力量：10→10.5
靈敏：11→11.5
……
一股溫?zé)岬牧α吭隗w內(nèi)炸開，一瞬間流遍全身。
低站立位的迪安渾身一個激靈。
一根根肌肉纖維在皮膚下蠕動，宛如成千上萬條沙蟲在蠕動，拉伸肌肉，發(fā)熱發(fā)癢。
轉(zhuǎn)瞬之間，衣服底下肌肉鼓起，輪廓變得更加清晰。
散打、摔跤、拳擊…甚至出現(xiàn)了使用匕首和棍棒的訣竅…
一項接一項迪安從前鮮有接觸過的格斗技巧持續(xù)匯入腦海。
帕奎抓住機會再度躍步?jīng)_刺撲向迪安的下盤，打算抱住雙腿，再來一記抱摔讓他長長記性！
但一條手臂半路殺出，神乎其神地拉住了帕奎的右手腕把他往后拉動。
他恍然看到了重心更低的迪安——后發(fā)先至，左手拉住他的右手，而右手收肘，不早不晚地夾住了他的左手手腕。
電光火石。
他眼前失去了目標(biāo)。
迪安猛然左轉(zhuǎn)而貼緊帕奎的后背，左腳別住他的足根，順勢借力——
憤怒、恐懼、害怕，盡付一壓！
砰！
龐然大物重重落地。
帕奎眼前一黑，臉部埋入草地，摔了個狗吃屎！
……
呼…吸…
迪安摔倒帕奎之后，立馬見好就收，松手，疾步后退，拉開距離，否則他根本壓不住這頭巨獸。
“小子，你速度怎么突然變快了？”
帕奎揉著手腕滿臉難以置信。
“才學(xué)兩天，居然就能摔倒我，難道你有摔跤天分？”
“我已經(jīng)被你摔倒了一百二十八次，而我才摔你一次，遠(yuǎn)遠(yuǎn)不夠！”
鼻青臉腫的迪安憤怒地說著，胸中煩悶心頭有了一絲發(fā)泄。
格斗升了一級，他彷佛在一瞬間進行了四、五個月的專業(yè)格斗訓(xùn)練，掌握的技術(shù)都武裝到肌肉和骨骼里，形成反射。
他的出招收招變快，開始注意腳步移動，有了本能的閃避動作，也終于學(xué)會簡單的12或123連擊，能跟帕奎小小地掰掰手腕了。
但帕奎二話不說撲了過來，把他重重摔倒在地，
“Come on，繼續(xù)‘說服’我！別像個娘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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