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281.真相，本原和技藝

        迪安用念力暗示幫助這群擔(dān)驚受怕的學(xué)生入睡后，悄悄趕到別墅外繼續(xù)觀察獵戶座，補全星辰符文·箭矢。

        可惜今晚在別的事情上耗費太多時間，留給觀星的時間不夠，他把符文補充到了五分之四的完整度，獵戶座便消失不見。

        五分之四，幻象蛇鱗片之上的食指長短、棱形、尾部帶有鋒利倒鉤、左下角殘缺的箭矢輪廓已經(jīng)清晰可見，其中無數(shù)亮點浮泛著黃白的光芒，勾連起來，猶如漆黑天幕中的繁星一般。

        由于符文并不完整，星光仍然持續(xù)地從左下角的缺口中輻射而出，化作一縷縷鋒利到洞穿靈魂的銳氣，消磨著附近的生命能量、念力，光和熱，將其吞噬，形成類似于宇宙真空一樣的寂滅的環(huán)境。

        直覺告訴迪安，這枚尚未成形的星辰符文·箭矢，已經(jīng)能對他造成不小的威脅，連身邊的“影”也透露出一股深深的忌憚。

        只是鱗片不方便進攻，符文刻在上面有些浪費，而箭矢符文，自然要雕刻在箭矢之上才能發(fā)揮最大的效果。

        迪安便參照著圖樣，往自己鍛造的破魔箭之上鐫刻箭矢符文，雕刻了半枚殘缺符文之后，時間已經(jīng)來到凌晨三點多鐘。

        即便是半成品，他也能夠感覺到箭矢中蘊含的毀滅性能量，只要射出箭矢，不僅是敵人，箭矢本身也會被符文摧毀，這是一次性的殺傷武器。

        迪安琢磨著多儲備幾支箭矢再實驗威力，于是收拾好武器材料，身體放松挺直地站在原地。

        轟隆！

        “這就是它們的神奇之處，法陣成功凝聚本原徽章后，就會離開本原，傳送到常世中隨機的一個地方。”

        艾登又話音一轉(zhuǎn)，“每一枚本原徽章中蘊含的技藝不同，考驗也不同。”

        “本原由星羅棋布的島嶼和大海組成，居住著許多原住民，也有各式各樣常世不存在的能量、生物，它們擁有種種神乎其神的技藝。”

        霍普沉思片刻，“你確定讓我和弟兄們留在局里當(dāng)保姆，你一個人出去調(diào)查，不需要協(xié)助。”

        他心念一動，生命升華！

        生命升華狀態(tài)下，他能清晰觀察到體內(nèi)和體表每一塊肌肉和組織，隨意調(diào)用生命能量修復(fù)肉眼難辨的微小損傷，讓身體時刻保持巔峰。

        萬億細胞從沉睡中蘇醒，咆哮嘶吼著，向外釋放出無窮生命能量，化作白金弧光繚繞在迪安身體周圍，一圈交替著一圈，像是水面的波紋般律動。

        “按照法陣上銘文記載，它被埋在本原的地底，吸收周圍的特殊能量，這個過程非常緩慢，需要持續(xù)上百年時間才能結(jié)束。而法陣源源不斷地將吸收的能量傳輸?shù)街醒耄�用來凝聚本原徽章。�?

        切口一沾即逝，皮膚恢復(fù)光滑細致，不留疤痕，就仿佛之前那凄厲的殘肢傷勢，從沒發(fā)生過。

        艾登話音一頓，透露出無法置信的震撼，“我沒看錯的話，這枚本原徽章凝聚的技藝乃是扭曲時間和空間、將萬物歸一！”

        他意念一動，心臟便停止搏動，肺部排出所有濁氣，胃部消化效率翻倍，腎上腺釋放巨量腎上腺素、手腕、腳腕、膝蓋、脖子，每一處旋轉(zhuǎn)七百二十度…他仿佛解開了基因和本能中的枷鎖，徹底打破身體的極限。

        迪安說，“聽起來這法陣和徽章像是獵人一樣，還設(shè)下誘餌？然后呢，白袍伯人為什么會死，不該是獲取到本原徽章里的技藝嗎？”

        “這沒道理啊，”凱瑟琳環(huán)住顫巍巍的胸膛，“難道我們前天產(chǎn)生了幻覺？”

        霍普面對興師問罪的父老鄉(xiāng)親，維持著僵硬的笑臉解釋，

        “諸位，很抱歉讓你們的孩子受到了驚嚇…其實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一點兇手的線索，他并非是獨自行動，還有幫兇，所以非常棘手。但我保證最多再有一周就能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抓捕歸案…接下來我會召集警力保護孩子們，確保他們一根頭發(fā)也不會少。”

        “曾經(jīng)有一部分人類僥幸進入了本原之地，見識了其中的瑰麗和輝煌，獲取到了‘技藝’。”

        “OK，傍晚時候我再來見你們，”迪安拍了拍喬納森的肩膀，目光掃過六人，“照顧好自己，切記不要掉以輕心。”

        “史蒂夫，受傷了嗎？”

        “別忘了我。”凱瑟琳揮了揮筆頭，“我是迪安的最佳搭檔。”

        但隨著十秒的升華結(jié)束。

        “超自然現(xiàn)象，無法用常理解釋…”迪安沉思著，忽然看向腰間的BP機，他記得上次把法陣的圖案傳真給艾登后，對方說過很快會有消息，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但或許有人能回答我們，走，找個地方打電話。”

        “那枚徽章叫做本原徽章！”迪安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一震，進度跳到了百分之八十五，“本原徽章有什么特殊性？”

        霍普臉色變得很復(fù)雜，“那么兩位，保護好自己，也希望你們沒有弄錯，否則我莫名其妙讓同事停止追查兇手，守在局里無所事事，又沒有任何成果，我會被鎮(zhèn)民們的口水淹死的，我這個局長也要當(dāng)?shù)筋^了。”

        狂風(fēng)勁吹。

        “局長，你見識過超自然，我就不隱瞞伱了，”迪安把凱瑟琳詳細記錄的關(guān)于“霍金斯兇殺案”的筆記本遞到了辦公桌前，“這起案子并非普通兇殺案，兇手不是正常人類。”

        “那我得先從另一個概念說起，這個法陣之中鐫刻的庫法體里，大量地提到了一個詞語叫做‘本原之地’。”

        等耗盡了滯空力落地，他又用念力卷起阿爾法狼獠牙長刀，切斷自己的四肢，把自己變成人棍。

        “那么我們這一枚蘊含什么技藝？”

        迪安眼神流露一絲振奮，他和那群學(xué)生猜對了，徽章?lián)碛猩衿娴牧α浚?

        “照你這么說，四角星法陣和徽章都屬于本原之地，又怎么會莫名其妙來到常世？”

        能量氣旋毫無阻礙地洞穿一大片參天古樹，帶著轟然巨響將它們分成兩截，又余勢不止地飛出數(shù)十米，在雪地上轟擊出一大片放射性的花紋，消失在空氣中。

        迪安臉色凝重，“如果狀態(tài)結(jié)束之前敵人沒殺死，自己反而會陷入虛弱危機…所以‘升華’必須謹慎使用。不過隨著近戰(zhàn)屬性提升，虛弱時間應(yīng)該會逐漸減少。”

        ……

        強大的自信消失，疲倦、虛弱、饑餓潮水般奔涌而來，迪安渾身筋骨痛苦呻吟、連腳趾頭都在顫抖，體內(nèi)生命能量近乎于枯竭，只得緩緩坐到地上，取出空間的一根根能量棒充饑，釋放胸口晶體的儲備能量補充狀態(tài)，看手表讀秒。

        扭曲時空，將萬物歸一？

        不見他有任何動作，輻射的生命能量在身周制造出一陣強風(fēng)，大地龜裂，青草和泥土飛向四周，堆積的冰雪好似受到烈日灼燒，融化成水又蒸發(fā)到半空，嘶嘶作響。

        “普通人還是不要知道超自然為妙。”迪安說，“你得動腦子根據(jù)我們找到的線索編個合理合法的借口，安撫鎮(zhèn)民。”

        “本原之地？”

        而迪安和凱瑟琳安頓好一群學(xué)生，就進了局長辦公室，只見霍普掐滅煙頭，收回桌子上翹著的腿，“現(xiàn)在可以說了，昨天非讓我通知他們的家長，到底是什么情況？”

        “批次是什么意思，試煉者不僅限于一個人？”

        大廳中傳來一陣喧嘩聲，卻是高中生們的父母陸續(xù)抵達了警局，圍著他們關(guān)心起來。

        接著。

        艾登羨慕地說，

        迪安聽到這兒明顯感覺技藝比一般的超能力強大得多，而且具備極其稀有的空間和時間屬性，他心頭隨之涌起一股渴望，正好目前技能欄8/9，還留著一個空位。

        迪安注視著這地震般景象緩緩收回了拳，若有所思——生命升華后，原本無法離開活體的生命能量的量和質(zhì)都大幅度提升，擁有了短暫離體的效果，足以形成恐怖的短距離能量沖擊！

        白金氣旋的直接沖擊和破壞力遠超榴彈炮、火箭筒…只是沒有爆炸和內(nèi)附鐵片的附帶殺傷力。

        “試煉者都死光了嗎？”

        迪安帶著凱瑟琳離開警局之后，開車返回了郊外地洞的位置，準備再研究研究法陣，順便來幾次通靈儀式試試看。

        “你可以把它理解為常世的超能力，但影響更大。”

        夜晚在充實的訓(xùn)練中度過。

        迪安越想越覺得可能，又問，“不久前我確認了一遍，法陣消失了，它又隨機傳送到其他地方？”

        南茜補充道，“但迪安，我希望你有任何線索，都能及時告訴大家，一起想主意效率更高。”

        凱瑟琳說，“昨晚遇襲的時候，喬納森拍到了幾名殺手的照片，待會兒就能洗出來。”

        ……

        后半夜漆黑的天空下，別墅外的的樹林間。

        “而你交給我解讀的四角星法陣，便不屬于我們?nèi)祟惥幼〉某Ｊ溃�它來自于本原，是�?dāng)?shù)厝酥圃斓囊环N特殊器具。”

        “沒有，大部分活著。”

        “嗯。”艾登續(xù)道，“而第一批次試煉者死去之后，法陣又會隨機傳送到另一個常世之地，等待第二批試煉者，顯然它從阿拉伯沙漠傳送到了你所在的地方。”

        戈蘭和哈拉點頭如搗蒜。

        隨后，迪安渾身繃緊、屈膝，輕盈一躍！

        呼呼——

        “人命關(guān)天，我可沒功夫開玩笑。”迪安盯著霍普搖頭，“而且我、凱瑟琳、大廳里的六個學(xué)生，都可以作證。”

        “喬納森，出了什么事兒？”

        第二天一大早。

        “光憑法陣的銘文解讀不出來，我需要看到徽章的圖樣。”

        迪安滿意點頭，升華下自愈能力翻了數(shù)倍，大部分傷勢都能瞬間痊愈，幾乎讓他產(chǎn)生一種“不死不滅”的錯覺，當(dāng)然還遠遠夠不上這種程度…

        大約兩分鐘后，恢復(fù)五成狀態(tài)，五分鐘之后，一切不適感消失，他恢復(fù)了巔峰狀態(tài)，又可以使用“升華”。

        “我們大多數(shù)人類居住的世界叫做常世，即我們可知可見的世界，但在此之外，還有超脫世俗，藏于重重空間之中的另一個、絕大多數(shù)人不可見不可往的世界，叫做‘本原’。”

        ……

        迪安眼皮一跳，“怎么說？”

        “我正要聯(lián)系你，我們差不多都弄明白了，這法陣來歷不凡。”話筒里傳來艾登的驚奇聲，“它不是人間之物。”

        “那么我猜法陣耗盡能量，傳送回本原之地，開始凝聚下一枚徽章。”艾登說，“但現(xiàn)在這一枚徽章還在你們那邊，它會不斷地選擇試煉者，直到有人通過試煉，獲取其中的技藝。”

        “對，徽章跟我們有某種聯(lián)系，”芭芭拉誠懇地看向迪安，“我們能幫你找到它。”

        霍普拍了拍發(fā)脹的大腦，“我當(dāng)了一輩子偵探和警察，頭一回遇到這么離奇的案子，居然涉及到了未來的自己？嗯，就算我勉為其難接受這個說法，你們覺得遇害者家屬、霍金斯鎮(zhèn)民、別的警察會信？”

        “霍普局長，大白天居然有罪犯敢持刀襲擊一群學(xué)生，這還是我記憶中好多年沒有發(fā)生惡性事件的家鄉(xiāng)嗎？而且已經(jīng)一周了！你們沒有找到殺死馬庫斯和薩曼莎那對可憐孩子兇手，現(xiàn)在我的史蒂夫都差點被傷害，”

        “在阿拉伯文化YSL教里，四角星代表著善行和美好的東西，白袍伯人見到了四角星法陣，自然會靠近。”

        “這地方好像很久以前就這樣保持著天然形成的狀態(tài)，地洞似乎從未存在過。”

        “放心，你會為你的英明決定而自豪。”

        “對了，這次多虧了迪安。”

        “殺手還會繼續(xù)發(fā)動襲擊，但我要調(diào)查，無暇照看這群高中生，他們只能交給你…嗯，我建議你把大部分警員調(diào)回來保護。”迪安透過百葉窗看了眼大廳里的史蒂夫等人，“你們所有人，以及史蒂夫他們六人，都該裝備上防彈衣和防彈頭盔。”

        而站在坑中的迪安右拳緊握，沖十米外的一片松樹林猛然揮出，揮拳間，全身皮膚底下一條條細密的肌肉和大筋活過來般涌向拳鋒，滂湃的生命能量隨之從右手迸射而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團足球大小，實質(zhì)化的白金氣旋，轟中樹林。

        迪安聽得大為驚奇，這事件居然跟柏拉圖和亞特蘭蒂斯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繼續(xù)。”

        它們就像是一個個渺小卻頑強的生靈，發(fā)出暴風(fēng)雨的吶喊——

        迪安和凱瑟琳帶上了史蒂夫六名學(xué)生趕到了霍金斯警局。

        迪安卻清晰地感覺到自身與這些支離破碎，遠離軀干的鮮血、碎肉、骨頭之間，有一種牢不可破的聯(lián)系。

        兩人迅速趕回小鎮(zhèn)，迪安在公共電話亭里撥打了上次艾登教授留下的電話，

        “嗯，艾登，我們這邊的調(diào)查陷入了僵局，我想問問法陣的解讀進度。”

        “越詳細越好。”

        “算了吧，”史蒂夫說，“我們沒啥戰(zhàn)斗力，對迪安言只是累贅，只會拖他的后腿，不如老老實實留下來。”

        “我該到什么地方去尋找徽章。”

        一大群受驚的飛鳥、小動物，發(fā)瘋地逃出樹林，在雪地上留下連綿的足跡。

        艾登壓抑著激動說，“本原徽章中蘊含著一項來自于本原之地的卓越‘技藝’。”

        電話里艾登教授的聲音頓了頓，“我猜測，它最初傳送到的地方在阿拉伯沙漠附近，被一個白袍伯人發(fā)現(xiàn)。而法陣會自動轉(zhuǎn)化為第一批發(fā)現(xiàn)它的人所熟悉的文字和形式，來吸引他們靠近。”

        “沒錯，我專門拜托了十幾位同行，然后在一本密碼一樣晦澀的古董書中找到了相關(guān)信息——”

        霍普眼神流露出一絲驚喜，“重要的證據(jù)！接下來的計劃呢？”

        嗙~~啪~~嘩嘩！

        “根據(jù)那本密碼書記載，最早發(fā)現(xiàn)本原之地的人類叫做柏拉圖，他獲取了大量的智慧，并且在《蒂邁歐篇》里把本原之地稱為亞特蘭蒂斯，后來許多關(guān)于本原的知識一直以密碼的形式流傳了下來。”

        “你要聽精簡版還是詳細版？”

        “哪有那么簡單，從古至今，許多能人志士戮力進入本原，或者闖入法陣獲取技藝，然而成功者寥寥無幾。”艾登的聲音里多了一絲歷史變遷的唏噓，“技藝永遠不會認同弱小者和蠢笨者。”

        “一點不過分，當(dāng)時他們從天上落下來發(fā)動襲擊，簡直無處不在。”迪安強調(diào)，“而且兩次襲擊都發(fā)生在晚上月亮升起后，入夜尤其要小心。”

        迪安頷首，他了解到的異世界已經(jīng)包括利維坦地獄、靈薄獄、冥界，多一個本原之地也不稀奇，“但技藝是什么？”

        “都是一個鎮(zhèn)上的，互相幫忙是應(yīng)該的。”迪安笑著搖頭，“再說我和喬納森是好朋友。”

        “技藝會重塑試煉者的肉體與精神，使善的更善，惡的更惡，且所向無敵！”

        男人毫不客氣地噴了局長滿臉口水，

        “你不給出一個讓大家滿意的交代，我立刻撤銷對霍金斯警局的贊助，下次小鎮(zhèn)選舉，我會竭盡所能地推舉另一位更能干有魄力的局長！”

        “別丟下我們，”喬納森立馬起身，躍躍欲試地捏了捏拳頭，“大家一起行動。”

        “這是什么情況，有人在我們走之后把地洞重新填滿了嗎？”凱瑟琳一臉震驚地看著地上的積雪，

        “不，地面沒有翻開和填壓的痕跡。”迪安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捏碎，上帝視角往地下掃描，掃到了由長石、石英和云母等礦物質(zhì)組成的火成巖石，高硬度又耐磨，嚴嚴實實地占據(jù)了之前地洞以及法陣的位置，不留一絲縫隙，并且與周圍地底的巖石結(jié)構(gòu)一致。

        白金色的焰尾巴劃破漆黑大地和天空，迪安在一秒間僅憑肉體之力跳上百米高空，隨后抵抗著地心引力，憑空前后左右地沖刺、跳躍、躲閃，破空聲陣陣，他速度太快，身后拖著一排殘影有如千手千足的蜈蚣。

        聽到這兒，迪安總算明白為什么有一堆殺手追殺史蒂夫八個人——他們在上周三誤打誤撞發(fā)現(xiàn)徽章和法陣之后，都被迫接受了本原徽章的試煉，這就是芭芭拉猜測的“隱蔽的聯(lián)系”！

        系統(tǒng)進度跳到了百分之九十！

        復(fù)原、回歸！

        一縷縷肉眼可見的白金絲線重構(gòu)著焦黑的血肉，將它們修復(fù)如初，而重新長好的四肢自動飛向迪安身上血淋淋的切口，粘合在一起。

        “我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臉色憔悴的喬伊斯激動地迎上來抓住了迪安的手，“如果不是你，喬納森肯定會受傷。”

        “這么說法陣居然能穿梭空間。”迪安點頭，“那法陣中央穿著白袍的骷髏是誰？法陣為何要用阿拉伯文字的庫法體書寫，而不是本原之地的文字？”

        接線員弗洛大媽熱情地迎上來，“都沒吃早餐吧，來這兒坐，我給你們準備好了熱咖啡和甜甜圈，對了，你們的爸媽都在趕來的路上。”

        他們趕到目的地之后卻撲了個空，并且發(fā)現(xiàn)了驚人的一幕——雪地里的地洞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們很好，沒人受傷，只是被嚇壞了。”

        迪安點頭，“所以法陣里的骷髏忽然消失并不是它離開了，而是試煉失敗，在上周三到現(xiàn)在的時間里，被法陣吸收掉了，難怪當(dāng)時沒有多余的腳印。”

        再配合閃電反射試一試。

        霍普挑了挑眉毛，“這有點小題大做了吧，非要把學(xué)生都裹成烏龜殼？難道殺手還敢進攻霍金斯警局？”

        “十秒的升華，需要至少兩分鐘的休息期。”

        體驗另一項新覺醒的特性。

        “想要獲取它，掌握它，那么就得接受試煉。”

        他閉目感受。

        鋒利的長刀繼續(xù)切割，將手腳的皮肉、骨骼、斬碎成一團團模糊的肉糜，同時念力制造出上千度的高溫火焰，燒焦、蒸發(fā)這些肉糜。

        “你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霍普頭疼地拍出一根駱駝點燃，“你們有沒有掌握任何實質(zhì)性證據(jù)？”

        而迪安和凱瑟琳趁機溜到一群高中生身邊，“喬納森、芭芭拉…史蒂夫，好好待這兒，我們出去調(diào)查線索。”

        “神吶，太完美了！”艾登看完沒多久，就在電話里發(fā)出了巨大的贊嘆，“十六枚特殊符文圍成圓圈，代表著時間和空間…中央十字形溝壑里的圖案自下到上寓意著從單細胞生物到神靈的進化過程，從左到右是已知到未知，從常世到本原的過程…結(jié)合法陣…”

        ……

        霍普聽著迪安的講述，一邊拿起筆記本細細翻看起來，不到一刻鐘，看完了地洞、法陣、骷髏、徽章、未來殺手、以及平行時空理論所有細節(jié)和推斷，臃腫粗糙的大臉上掠過一絲荒謬之色，“我說伙計，你不會故意編個故事來逗我玩吧？”

        迪安三人走出辦公室。

        “稍等。”迪安離開了電話亭，叫上凱瑟琳在附近找了一家商店，將昨天從馬庫斯家中收集到的徽章圖樣傳輸給了艾登教授。

        如果換成普通人已然終生殘廢。

        “不限。如果同時有數(shù)人出現(xiàn)在法陣和徽章附近，那么技藝可能流向他們所有人，不管愿不愿意，他們都得接受試煉。”

        “弗洛阿姨，有暗房嗎，能不能借我用用？”喬納森舉了舉脖子上的相機，

        “跟我來。”

        迪安怔了一下，腦海中忽然閃過芭芭拉推測的平行宇宙理論，難道這女孩兒猜對了，徽章扭曲時空打開了平行宇宙的通道，把未來殺手召喚到當(dāng)前宇宙？

        “試煉失敗，靈魂將成為本原徽章的養(yǎng)分，肉體和骨骼可能被法陣吸收，這就是力量的代價。”

        “年輕人，辦了好事不要謙虛，你勇敢地救了我們家的孩子是事實。”一個西裝革履，鷹鉤鼻充滿精英派頭和威嚴的男人伸手，熱情有力地和迪安握了握，又遞給他一張名片，上面寫著“哈靈頓建筑公司總經(jīng)理”等一堆頭銜，“我欠你一個人情，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來找我。”

        <div  class="contentadv">        說著，男人轉(zhuǎn)向霍普，臉色由晴轉(zhuǎn)陰，

        “還記得四角星法陣四個角的圖案嗎？”

        迪安拿過凱瑟琳的小本本翻看了一下，“人類、動物、星空、以及對稱排列的破碎玻璃…”

        “‘對稱排列的破碎玻璃’象征著夢境的造物。”艾登解釋道，“所以，這枚本原徽章很可能出現(xiàn)在一個同時具有人類、動物、星空、以及夢境的造物的地方，這四種東西代表著世界的無限可能，也將帶去本原徽章技藝的真正傳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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