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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63章


“那是誰要問?”

        “是我的家里人。”他只說了這么一句就笑著看蘇葵。

        蘇葵笑了笑:“看來是陸同志在關(guān)心我了?”

        趙芝蘭目前不在京城,  陸子光的家里人又是認(rèn)識她,也只有一個人了。

        她問道:“陸同志最近的工作不忙嗎,怎么有空關(guān)心我的事情?”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陸子光一笑道,  “他這兩天就會來京大,不如你自己去問他?”

        蘇葵點頭笑道:“好吧,  說起來我是沒有好好去物理系那邊看過。”

        即便是陸成明偶爾會來京大這邊,也說過有事可以找她,但蘇葵實在是沒什么事需要找人,  也沒有時間到處走走。

        陸子光對她道:“其實這件事我也是聽學(xué)生們提起,  這才知道是他。不過他來找你應(yīng)該不是為了什么好事吧?”

        顯然,  陸子光也了解了這個人。

        “確實不是什么好事。”蘇葵帶著一絲嘲諷的笑,“他問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去港城。”

        蘇葵沒有把他那些惡心人的話說出來,  說到這里就夠了。

        陸子光一聽就明白了,臉色沉了下來:“這個譚惟倫,實在是太放肆了!”

        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難怪那天是那種態(tài)度。

        即便是知道蘇葵的態(tài)度肯定是拒絕,也知道她聰明不會被騙,  但陸子光還是有些不放心,  關(guān)切囑咐蘇葵:“蘇葵同志,  以后還是離這種人遠一些,這件事連先生他們也知道,  也叫我告訴你要小心這個人。”

        蘇葵點頭:“我知道的,那天我已經(jīng)把所有話都跟他說清楚了,  以后也不會再見這個人。”

        然而事情并不如她所愿,不過才過了一天,就又聽見了這個人的名字。

        這會兒蘇葵正是學(xué)校里的名人,一聽是有人來找她,  還是上次那個人,好多人都知道了。

        并且他還不是一個人來,還有一個女人跟他一起,兩人說是她的朋友。

        胡芳得知了消息,還沒有來得及去告訴蘇葵,就被李玉華拉住了。

        此時,外面的蔣美琴心情復(fù)雜。

        今天譚惟倫和張瑞山幾人有約,不知道在商議什么事情。趁著他不在,蔣美琴就打算來京大找蘇葵,可她剛剛走出門外,譚惟倫竟然就等在外面。

        看見他蔣美琴心里就是一慌,正想著解釋,誰知他根本沒有盤問,更加沒有怪她,只是笑道:“美琴,是去找蘇葵小姐敘舊?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吧?”

        蔣美琴怔在那里,甚至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后來與其說是他陪自己一起,不如說是自己跟著他來的。

        她從出門到現(xiàn)在,幾乎沒有說過看,只看著他又來到這個地方,看著他說他們跟她是朋友。

        很久以后,并沒有人出來,她開口道:“……惟倫,我想她可能不會見我們。”

        譚惟倫一笑:“美琴,你不是她的舊識嗎,她怎么會不見你?”

        這是不是就是他的目的?

        蔣美琴一時怔住,又想起那天蘇葵說的話,如果是譚惟倫一個人來她或許不見,但自己這個所謂的“老鄉(xiāng)”來,她會不會見?

        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蘇葵出來還是不出來好了。

        蘇葵當(dāng)然是沒有等到,倒是出來一個女學(xué)生,冷冷地看著他們兩人:“她不在,你們走吧。”

        譚惟倫道:“不在?怎么會呢?我聽說……”

        李玉華打斷他:“不在就是不在,有什么好說的,請你以后不要再來了,也不要打擾學(xué)校的正常學(xué)習(xí)。”

        譚惟倫可以確信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卻不知道她對他們的敵意是從哪里來的。

        “這位同學(xué),每天都有人到學(xué)校里找人,我想這并不打擾學(xué)校的正常學(xué)習(xí)。”即便是面對這樣差的態(tài)度,他依舊是彬彬有禮,“并且今天是周三,我想蘇小姐應(yīng)該在學(xué)校……”

        “她免修了你不知道嗎?”

        他一下怔住。

        其實蔣美琴也不想在這里待了,便說道:“惟倫,既然她不在,我們不如回去吧。”

        然而譚惟倫卻沒有回答她,反而是對李玉華說道:“這位同學(xué),我應(yīng)該沒有見過你,或許你對我有什么誤解……”

        “你自己做過什么事還需要人誤解?”李玉華一點都沒有面對兩個成年人有什么話不能說的顧忌,竟然直接說道,“你在港城三妻四妾誰也管不到,但這里是大陸,你帶著你的妾室來找蘇葵做什么?”

        蔣美琴的臉一下子僵硬住:“這是蘇葵告訴你的?”

        她心里猛然升起一股怒火來。

        蘇葵到底將這件事告訴了多少人!竟然連京大一個學(xué)生也知道!

        李玉華的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見到不時有學(xué)生往他們這里看,蔣美琴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全都聽到了!

        譚惟倫的臉色也微微變了變。

        “這還需要別人告訴嗎,你們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

        他們來這里后這么高調(diào),但凡是認(rèn)識他們或是了解過他們的人都知道。

        蔣美琴一張臉上壓抑著怒火,既恨不得去找蘇葵問個清楚,又怕被更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她語氣沉沉道:“你讓蘇葵出來。”

        李玉華的語氣同樣很冷:“我說了,她不在。”

        譚惟倫卻仿佛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只是笑了笑:“好吧,雖然她不在,但我們想進京大參觀一下,這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

        顯然,一看李玉華的態(tài)度,他們都知道這人是故意的。

        李玉華皺了皺眉,神色更冷:“隨便。”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

        “惟倫……”蔣美琴并不想進去,誰知道還會有多少人會認(rèn)出她的身份來。

        然而譚惟倫決定的事情她根本無法更改。

        蘇葵從圖書館回到宿舍,正打算待會兒去物理系那邊看看,就從李玉華和胡芳那里知道了這件事。

        聽說譚惟倫帶著蔣美琴一起來來京大找她,蘇葵也真是頭一回聽說這樣的事情。

        李玉華把事情說了以后告訴她:“我已經(jīng)說了你不在,你別見他們。”

        胡芳弱弱開口道:“可很多人都知道蘇葵在學(xué)校。”

        蘇葵每天就在圖書館飯廳宿舍三點一線,加上她名氣又大,大部分人都是認(rèn)識她的,她在不在一問就知道了。

        “只要不出去,誰知道在不在。”

        “可他們不是蘇葵的朋友嗎?”她還不知道怎么回事,李玉華今天的態(tài)度也這么奇怪。

        蘇葵搖頭笑道:“不,他們不是我的朋友。”

        “啊?”胡芳驚訝了,這會兒也聽出來這恐怕蘇葵不想見到他們,又擔(dān)憂道:“那他們還要來京大參觀,一會兒來找你怎么辦?”

        看她忽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蘇葵笑了笑:“他們想要參觀京大,學(xué)校里會安排的。至于要找我的話我也確實不在,我待會兒出門有些事。”

        蘇葵雖然沒打算見他們,但也不打算因為他們藏頭露尾,改變自己的計劃。

        只是蘇葵還沒來得及去物理系,就碰到了她想要找的人。

        幾乎是她才剛剛走過圖書館,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快步往這里走,接著好像是看見了她才忽然頓住,放慢腳步往這邊走來。

        “蘇葵同志。”他依舊是氣質(zhì)沉穩(wěn),聲音溫潤,只不過卻微微有些喘。

        “陸同志,你趕著這么快是要去做什么?”

        也就是說,她還是看見了。

        陸成明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但還是說道:“蘇葵同志,我是來找你的。”

        “這么巧嗎?”蘇葵笑道,“我也正打算去找你,誰知你比我更快。”

        他有些錯愕:“你是說,你是要去找我的?”

        “昨天我在陸老師那里聽說你在關(guān)心我的事情——”

        見他神色有些不自然,似乎是想要解釋什么,蘇葵笑了笑:“陸老師說你這兩天會在京大,我是打算親自跟你說明的,怎么陸老師沒有告訴你嗎?”

        他當(dāng)然什么也沒有告訴,就是今天的事情還是他自己聽到的。

        陸成明忽然有些不明白陸子光的用意。

        “那么陸同志,你來找我是為什么?”

        蘇葵只是想了想就明白了,但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笑著看著他。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聽說他們又來找你了。”

        “所以你來得這么快?”

        物理系離外語系有很長一段距離,蘇葵還是剛進學(xué)校的時候去過一次。他要是剛剛得到消息就趕過來,確實需要不短的時間。

        面對蘇葵含笑的眼神,他竟不知道該怎么說:“我只是,只是……”

        蘇葵只笑著說道:“我想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不然待會兒說不定就要遇見討厭的人了。”

        蘇葵告訴他,那兩人打算參觀京大,她并不想見到他們。

        許是聽到“討厭的人”幾個字,也許是聽見蘇葵話語里明顯的排斥,他一直低沉的心情有一瞬間的變好。

        蘇葵本來是打算去物理系的,不過現(xiàn)在倒是不用了。

        他說:“不如我們到文學(xué)研究所那里去,即便是有人來京大,也并不會到那里去。”

        蘇葵看著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笑著點點頭:“也好。”

        文學(xué)研究所雖然是作協(xié)下屬機構(gòu),但同樣屬于京大的一部分,就是離他們的教學(xué)樓有些遠,并且是獨棟建筑,也單獨擁有進出的大門,很多人已經(jīng)不把它當(dāng)作在校內(nèi),李玉華說的蘇葵不在學(xué)校還真不算錯。

        兩人從北門離開,從這里到文學(xué)研究所距離最近。這時候大部分人又開始上課了,倒顯得路上有些寂靜。

        尤其是他不開口說話的時候。

        蘇葵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保持著三步遠的距離。

        “陸同志,我們就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嗎?”

        還是蘇葵先開口打破這個氣氛,見陸成明有些愣住,她忽然笑道:“陸同志,其實我找你也是想感謝你對我的關(guān)心,路上的時間我們也是可以說話的,倒不必等到研究所那里。”

        陸成明依舊有些沉默,他來找蘇葵是臨時決定,聽到那個消息,他甚至是沒有經(jīng)過思考就已經(jīng)過來了,可到了這里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他似乎是考慮很久,才開口道:“我聽說他之前就來找過你,現(xiàn)在又來一次,只是有些擔(dān)憂。”

        話一開口,他也能繼續(xù)了:“蘇葵同志,我聽說此人在港城的風(fēng)評并不是很好,你還是不要和這種人有過多的接觸。”

        這話已經(jīng)有不少人跟蘇葵說過,但每個人的心情都是一樣的,都是為她擔(dān)憂。

        “陸同志,我知道的,我并沒有打算和他有什么接觸,他的事情我也很清楚。”她真誠說道,“也非常感謝你和陸老師對我的關(guān)心。”

        不管是陸子光還是陸成明,甚至是目前不在京城的趙芝蘭,他們一家對蘇葵的關(guān)心都是最多的,也給了她很多幫助。

        說到這里,仿佛就該說的都說了,該叮囑的都叮囑了。

        可事實上,這并不是陸成明最擔(dān)憂的。

        想起陸子光跟他說的話,他心中對譚惟倫的厭惡到了極點,但他并不打算問,以免對蘇葵再次造成傷害。

        因此,在蘇葵問他還有什么話想問的時候,他只是溫和地說道:“沒有了,知道你明白我就放心了。”

        蘇葵也知道他可能還有許多話想要問,但考慮到她都沒有問出口,她心里也領(lǐng)了這份情。

        “好吧,那這樣,我們的話算是提前說完了?”

        陸成明有一瞬間的怔住。是啊,他們不就是為了說這些的嗎?話已經(jīng)說完了,那她也應(yīng)該走了。

        然而他沒有任何理由阻擋這件事。

        “……是,說完了。”他表情依舊溫和,卻又有一些看不見的苦澀,“蘇葵同志,如果你有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然而卻聽蘇葵說道:“既然都已經(jīng)約好了,哪有半路走人的道理?”

        她笑道:“走吧,都到到了這里,怎么也要去和老師打個招呼。”

        陸成明站在原地,只覺得心跳得快了一瞬。

        此時的文學(xué)研究所里,可不止陸子光一人,鄭云和竟然也在這里。

        鄭云和正和陸子光說起蘇葵打算設(shè)立獎學(xué)金一事,這會兒就聽見董其民走進來有些驚訝地告訴他們:“校長,老師,蘇葵師妹和成明師兄一起來了。”

        不怪他驚訝,他在這里待了這么久,就只在這里見過陸成明一次。更何況他從來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還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和誰走在一起過。

        “哦?”不僅是陸子光驚訝,鄭云和更是沒有想到,笑著問陸子光:“老陸啊,你們一家人竟然都跟蘇葵同學(xué)這么熟?”

        陸子光只是笑道:“這么好的孩子,我們一家人都喜歡她有什么奇怪?”

        鄭云和沒注意他說了什么,因為兩人已經(jīng)進來了。

        看見這兩人,陸子光故作驚訝問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讓兩個大忙人一起到我這里來了。”

        蘇葵笑道:“陸老師,我可不是什么忙人,那天您不是還說我是個閑人嗎?陸成明同志才是真正的忙人。”

        鄭云和也接道,“是啊,這要是和陸成明同志比,我們大家確實是算閑人了。”

        面對這兩人的調(diào)侃,陸成明只是溫和道:“鄭校長,蘇葵同志,大家都是在為社會做貢獻,哪有什么閑人忙人。”

        “你們鄭校長說的也不算錯,你可不就是我們之中最忙的人嗎?”陸子光笑道,“就是今天怎么有空和蘇葵同志一起過來?”

        他又對蘇葵道:“蘇葵同志,我聽你說可是要去物理系親自找人的,怎么把人找到我這兒來了?”

        蘇葵道:“我是想要去找陸同志,誰知道陸同志也要來找我呢,這不就正好遇上了嗎?”

        陸子光聽了有些驚訝:“成明,你去找蘇葵同志去了?”

        以前怎么不見他這樣?這次竟然這么積極?

        陸子光和鄭云和兩人都看著他。

        面對陸子光有些了然的眼神,陸成明搖頭解釋道:“那個人又來了京大,我只是有些擔(dān)憂蘇葵同志,想要去看看。”

        陸子光一聽就知道是誰,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他又來了?”

        他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同樣鄭云和也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譚惟倫是誰。

        還是陸子光跟他解釋道:“這人是港城來的,家里當(dāng)年是從大陸移民過去的,現(xiàn)在在港城經(jīng)營船業(yè)生意。他的父親你應(yīng)該知道,就是當(dāng)年東市的江海航運公司的負(fù)責(zé)人,譚克恒。”

        “譚克恒?”鄭云和聽了也很驚訝,“竟然是他。”

        說起別人或許不知道,但譚克恒這人他們卻很熟悉。據(jù)說譚克恒當(dāng)年也想從事文學(xué)工作,奈何在這方面天賦有限,就接手了家族生意,只是文學(xué)也算是他的一個愛好。憑借他的處事手段,也算是交友廣泛,和很多文學(xué)界人士都有一些交情。

        連懷國和謝劍俠幾人當(dāng)年在大陸就與他熟識,到了港城以后,他也懷著對國家和文學(xué)的情懷注資了聯(lián)華書店,和幾位移居過去的作家都保持不錯的交情。

        然而就像徐志達幾人說的一樣,他本人是向著這邊的,然而他的兒子卻不是這樣。

        尤其是譚惟倫竟然公然和張瑞山等人來往,幾乎是把他父親的話全然不當(dāng)一回事。

        鄭云和聽完所有的話,也是嘆道:“我真是沒想到,譚克恒當(dāng)年也是個有傲骨的人,他的兒子竟然會是這樣的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

        想當(dāng)年他還和譚克恒有過幾封書信往來,對他的印象還很深。

        “人心易變。”陸子光只說了這一句話。

        蘇葵和他對視一眼,顯然兩人都想到一起去了。

        鄭云和問道:“你是說他剛剛又來京大找蘇葵同志了,他之前也來過?”

        鄭云和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陸子光同樣是對他點到即止,一臉沉色:“是,他之前就來過了,竟然想要蘇葵同志跟他一起去港城。”

        鄭云和一聽就明白了,當(dāng)即眉頭皺起。

        不僅如此,陸成明說道:“他這次來,還帶上了一個女人。”

        他一說陸子光就知道了,蔣美琴的身份他也知道。譚惟倫竟然帶著人一起來,這也太荒唐了!

        陸子光連忙問道:“你沒有去見他吧?”

        蘇葵笑道:“陸老師,我要是想見到他們,就不會到您這里來了。”

        鄭云和問道:“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校長,他們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在學(xué)校里了。”

        鄭云和眉頭又是狠狠一皺:“他們還要來學(xué)校?”

        蘇葵冷嘲一笑:“聽說是要來參觀京大,不過您要是在這里的話,倒是沒人‘接待’他們了。”

        這話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校長不在,學(xué)校還有好幾位領(lǐng)導(dǎo),教務(wù)處的老師也在,怎么也不會沒人,就是可能都不是譚惟倫想見到的。

        陸子光搖搖頭:“這樣的人,實在是沒有接待的必要。”

        要是港城那幾位作家來,他們一定是掃榻相迎。但要是譚惟倫來,沒把他趕出去就是他們給譚克恒留的最后一點面子了。

        顯然鄭云和也是這個意思,他對蘇葵道:“蘇葵同志,這件事我會處理的,絕不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破壞大家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

        陸子光說道:“我也去看看。”

        他又對蘇葵兩人說道:“蘇葵同志,你們兩個不如就留在這里吧,也幫幫你董師兄的忙。”

        蘇葵點頭:“我倒是可以留在這里,只是陸同志是不是還要去上課?”

        她的意思是,陸成明其實可以離開了,不必留在這里陪她。

        然而卻聽他道:“我的課在下午。”

        雖然他的課是在下午,但只要有課,他一般都會很早就來學(xué)校。此刻他也慶幸自己來得早,才能這么快知道蘇葵的事情。

        蘇葵竟然一時間沒有話說,陸子光此時笑道:“蘇葵同志,難得這位大忙人有時間,就讓他待在這里替我做做事吧。”

        蘇葵笑笑:“好吧,我們是該幫老師做做事。”

        于是董其民就得到了這兩個“不一般”的幫手,一下子壓力劇增。

        董其民在文學(xué)研究所里主要負(fù)責(zé)一些稿件的審核工作,順便跟著老師做一些文學(xué)課題上的研究。

        這時候沒有研究生,但他的工作性質(zhì)已經(jīng)很像了。

        他摸著頭道:“蘇葵師妹,陸師兄,你們都比我厲害,讓你們來幫我的忙實在是太屈才了。”

        尤其是蘇葵師妹,她比自己小,才剛剛進入大學(xué),就已經(jīng)達成了自己可能永遠達不到的成就。

        想起當(dāng)初弄錯了他喊人老師,現(xiàn)在看來,指不定以后他真的要喊人一聲老師,怎么好意思讓人做事呢?

        蘇葵笑道:“董師兄,話不能這么說,你跟在老師身邊這么久,工作經(jīng)驗比我們豐富,我們還要多向你學(xué)習(xí)才對。”

        陸成明也溫和道:“達者為師。”

        其實兩人也不能幫他多大的忙,不過是幫他查閱一些文獻資料,他們目前在研究先秦時期的文學(xué),要查閱的文獻既多又復(fù)雜。

        查文獻資料蘇葵是最擅長的,她的速度很快,幾乎能夠一目十行,迅速找到文獻的重點,并且很快將它們分類。

        “蘇葵師妹,你這也太快了。”她一個人的速度,抵得上他們平時兩三個人一起。

        并且他看了看,她的眼光十分精準(zhǔn),一聽說他們要研究的課題,很快就能從文獻中找到相應(yīng)的資料。就是文獻中沒有的,她也能立刻說出在哪些典籍上出現(xiàn)過,仿佛是早就看過一樣。

        蘇葵只是笑了笑,可不是看過嗎,這些文獻有很多都是她以前都查閱過的,更何況他們研究的課題蘇葵當(dāng)年也研究過,所以才能做到這么快速。

        然而蘇葵會這些可以理解,另一個值得驚訝的是陸成明,他的知識儲備量竟然也很豐富,對許多典籍也是如數(shù)家珍。

        “陸同志,我還不知道你是文理兼修?”

        見到蘇葵贊賞的目光,陸成明自謙道:“家學(xué)淵源,我只是對文學(xué)有一些興趣。”

        不得不說,有了兩人的幫忙,給董其民減輕了很大的壓力。

        這會兒聽到兩人說的話,他也接道:“蘇葵師妹,其實陸師兄在文學(xué)上也很天賦。老師也說要不是他當(dāng)初學(xué)理去了,現(xiàn)在在文學(xué)上也應(yīng)該有很大的成就了。”

        蘇葵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能得到陸老師這樣的評價,看來這天賦是不淺了。”蘇葵說道,“就是無緣得見陸同志的大作了。”

        陸成明還沒說話,董其民聽了卻笑道:“蘇葵師妹,你不是見過嗎?”

        “嗯?”

        “蘇葵師妹,你寫的那部小說《小草青青》不是曾經(jīng)在報紙上引起了很大的爭論嗎,當(dāng)時很多老師都在報紙上為你發(fā)文,陸師兄也在報紙上發(fā)過一篇文章,你沒有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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