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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第134章


周平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  一向冷漠的臉上竟然也會出現名為擔憂焦急的情緒,讓正在和他匯報消息的三爺微微擰起了眉頭。

        “我也是偶然知道這件事……”他向周平說明今天自己去醫院見到的大陣仗,“連華國首長和幾位領導人都待在那里,安保十分嚴密,  為防萬一,  所有醫護人員我都暫時沒有接觸,只探聽到了她的名字……”

        本來他今天匯報的事情不是這個,  但遇上了這么大一件事必須向他說明,  誰知道周平第一時間不是關心什么事件,  而是對這個計劃之外的名字有超出尋常的反應。

        此時周平也從剛才的情緒中恢復了一絲理智,聽出了他話里的重點:“你又去醫院了,  我不是說不要再管那個女人了嗎?”

        當初那個被車差點撞死的喬海燕,現在就在那家醫院,  成了植物人一樣的存在,  她妹妹喬鳳玉不肯放棄,  一直盼著她能醒過來。

        “她好像快要醒過來了。”三爺一句話就讓周平暫時停止了對他的指責。

        “我們的人得知了消息,  說她可能有蘇醒的跡象。”所以今天他去醫院就是為了親自確認這個消息,  結果沒想到會撞見蘇葵一行人。

        看得出周平現在的心已經不在這上面,  他抓緊時間深呼吸一口氣又說道:“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個女人的妹妹,  她一直沒有放棄追查我們,現在——她好像是發現什么了。”

        周平銳利的眼神看向他,三爺低下頭,  復又抬起:“是我的失誤,  我會解決這件事。”

        雖然周平讓他不要再動,但那個女人一天不死他心里一天不安,于是一直讓人盯著她們兩姐妹,  所以這次才能及時得知喬海燕快醒的消息,當然也因為長期監視,讓那個一心想找兇手的喬鳳玉發現了端倪。

        “你想怎么解決?”周平忍著不耐煩問他這個問題,不滿他擅自行動,更不滿他造成的麻煩。

        “那個叫喬海燕的,她曾經看見了我的臉,也記得車長什么樣,絕不能讓她醒過來。”他的臉上露出陰沉的狠色,“她的那個妹妹已經察覺到我們了,為了避免暴露,她也不能留!”

        “這次你還要阻止我嗎?我不是為了報復也不是為了其他,而是必須去除這些不安定因素,把暴露的可能性直接掐滅。”

        他說的是真心話,新紅門是他現在賴以生存的大本營,他是絕不允許有任何因素讓自己生存的地盤受到威脅的。

        “現在知道要暴露了,當初怎么不知道要收斂……”正說著,周平又想起是自己交代他的任務,不過是被他放大了而已,后面的話他就收了回去。

        他直接把話題轉到他的掃尾計劃上:“一下子清除兩個人,你是嫌現在的生活太平淡了,還是覺得國家機關都是廢物可以任你拿捏?”

        他已經默認了這個計劃。

        三爺垂下眉,他當然知道周平不是什么好人,生氣也不是因為他殺了人,而是他的行為給組織帶來不可控,帶來危險。

        換句話說,周平是個掌控欲很強的人,不想要超出自己控制的事情發生,只要事情是“符合利益且可控的”,他其實并不在乎他殺人還是放火。

        “這件事我不會親自出面,即便有危險也不會牽扯到我們身上來。為避免夜長夢多,我打算這兩天解決她們,喬鳳玉好說,她就在外面,我們可以馬上動手。但喬海燕一直在醫院,因為蘇……就是那個人,現在醫院人多不好動手,恐怕還要再等兩天……”

        然而周平卻說:“那就先不要管她,查清楚蘇……蘇葵的事情,我要馬上知道她的情況,能查多詳細就查多詳細。”

        這才是他從剛才一直到現在最關心的事情。

        “我不管你要怎么解決那兩個女人,什么時候解決她們,但有一點,無論做什么,都不要驚動她,更加不能夠傷害她……”

        他的聲音滿是對人命和道德的漠視,卻在這種冷酷中又夾雜了一絲“人性”,讓人無法理解的同時又升起了對他口中“那個人”的探究。

        蘇葵并不知道背后都有誰在關心她,畢竟明面上的人就已經太多了。

        陸家老兩口,接到消息迅速趕過來的秦曉蘭和她大哥大嫂,甚至連蘇全福也趕過來看她了,光是他們就能把屋子都站滿。

        更別說還有外交部和代表團的各位領導同事,對了,首長忙完了事情也會趕過來看她。

        當首長的身影出現在這間還算寬敞的病房里的時候,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暈頭了。

        “您是小蘇的母親秦曉蘭同志吧?”首長親切地和她握手。

        秦曉蘭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甚至都不敢伸出手去,其余人何嘗不是這樣,李桂珍悄悄掐了蘇愛國一下,見他疼得齜牙咧嘴,又掐自己一下,痛得眼淚直冒,終于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首長!只在報紙上看見過的首長!首長來看小葵了?還跟咱媽握手?

        媽呀!

        他們是知道蘇葵當官了,進什么部門工作去了,這對于一個農村人來說已經是遙不可及的了,后來又聽說她能跟著首長一起出國,還在報紙上的大合照上看見了她站首長旁邊——

        但報紙,傳聞,聽說,這些和現實是不一樣的!直到現在看見首長真人出現在這里,大家才有一種傳聞落地的真切感已經隨之而來的因為差距太大造成的不真實感。

        “是的,我是……首、首長,您好……”秦曉蘭講話都結結巴巴的。

        首長的態度卻如春風般和煦:“不用這樣緊張,我只是來看看小蘇,順帶表示對她的感謝。”

        感謝?本因首長親切態度而放松下的秦曉蘭又結巴住了。

        還是蘇葵打破了他們不知所措的氛圍:“首長,您再這樣說,才真是要把大家嚇壞了。”

        “本來也是應當感謝的,小蘇啊,這次的確是多虧了你,不然我現在也不能安然地與大家握手了。”首長動動自己毫發無損的右手這樣感嘆。

        不得不說,蘇葵和首長這樣熟稔的態度又把大家嚇了一跳。他并不高高在上,好像只是長輩在對晚輩表示關心一樣,面對這樣的首長,大家也漸漸放松下來,首長問什么,他們也能神色激動地回應兩句了。

        不過多半說的都是蘇葵的家鄉還有她本人傳奇的事跡,首長聽得很認真。

        此時例行檢查的醫生也把結果帶回來了。

        “目前看來沒有任何惡化的跡象,甚至恢復得很好,照這樣下去,大概兩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完全恢復。”

        首長第一時間問道:“會不會留下后遺癥?”

        “不會,蘇葵同志沒有骨折,雖然看起來嚴重,但只能算輕傷,只要好好修養,不會有什么問題。”這位骨科專家給了肯定的答案。

        回來后不過兩天的功夫,蘇葵左手的傷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腫恢復,連專家也夸她身體素質好,所以恢復力強。

        “那我現在是否可以出院了?”這是蘇葵最關心的問題。

        正如專家所說,她這只能算輕傷,最多只是左手暫時不能用而已,應該是不必住院的。但從首長到她的身邊的親人全都不同意,一定要她待在醫院里。

        就是現在大家也是不太同意的,蘇葵只好看向專家。

        他想了想還是照實說:“只要情況穩定,你可以在家里休養,只要定時來醫院檢查就可以。當然為了保險起見,你最好還是再多觀察一天。”

        專家都這樣說,大家也沒辦法了,結果蘇葵還問道:“如果我想要盡快好起來,有沒有什么辦法?左手受傷應該不耽誤我工作吧?”

        “你還想要工作?”和首長一起來的是李先河都被她驚到了,他苦口婆心地勸,“小蘇啊,受傷你就好好養著,外交部再缺人我們也不能讓你一個病號做事,之后首長的行程也都交給英文組的同志翻譯,你好好養傷就是。”

        首長最后要訪問的三個亞洲國家基本都可以用英文交流,只要英語組隨行就好,法語組和阿語組都可以解放了。

        首長也不贊同:“小蘇,我知道你閑不下來,但還是身體要緊,等你好了再回來不遲,這段時間外交部就當給你放假了。”

        然而蘇葵卻幽幽嘆道:“首長,不管為了什么,我也想要盡快好起來,實在不想拖著傷過年啊。”

        而且放假?最近事情這么多,她真的放得了假嗎?她算了算時間,知道馬上又有事情來了。她可不想有事來臨的時候自己因為受傷沒法應對。

        首長也理解了她的想法,考慮后說道:“我和衛生部的同志交涉一下,看他們有沒有更好的方法。”

        這話說了不到一天,衛生部就給出了意見,他們認為想要盡快好轉,或許可以采取中醫的手段。畢竟中醫骨科傳承多年,對人體跌打損傷有著更豐富的經驗。

        唐興文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她,和他一起的還有調查部的紀部長。

        “首長非常關心你的情況,已經讓人派人去外省請一位武術專家前來,大概今天下午就會到達,他在治療跌打損傷方面有非常豐富的經驗。”

        “武術專家?”蘇葵本來今天就打算出院回家了,因為這個消息又停下來了,“和紀部長一樣嗎?”

        “我可不會治療跌打損傷。”紀部長親自給她倒了一杯水,還細心試了試水溫,“這位專家我也沒見過,不過他確實挺有名的,應該能讓你好快些。”

        “您這樣讓我害怕啊……”蘇葵遲遲不接這杯水,看向他的神情有一些古怪,“您不會是等我好快些,然后好問我問題吧?”

        紀部長一噎,把水塞她右手里:“我沒這樣不近人情。”

        只怪當初試探太多,讓蘇葵一直記著這件事。

        蘇葵正要說什么,就聽見外面有些亂的聲音,正好秦曉蘭也敲門進來,她剛剛借醫院食堂給蘇葵燉湯去了。

        秦曉蘭先是跟兩人打招呼,這段時間她已經見過太多領導了,態度總算能平靜一點。

        蘇葵還沒問就聽她說:“也不知道外面怎么回事,來了好幾個公安……”

        公安?

        蘇葵看向紀部長,他搖頭:“不是我們,我出去看看。”

        他回來的時候臉色如常,說的話卻不平常:“有人死了,公安是來了解情況的。”

        秦曉蘭一聽這句話就是一抖,手里的搪瓷缸子都發出咣當一聲。

        “怎么回事?”什么命案能和醫院有關系。

        因為秦曉蘭在這里,案件也是公安的機密,紀部長沒有多說,只告訴了蘇葵那個遇害人的名字:“是一個演員,叫喬鳳玉。”

        聽到這個名字,蘇葵猛然睜大了眼睛。

        “你認識?”

        “對,我認識,我和她相處過一段時間。”蘇葵幾乎說不出話,怎么也沒想到會有一天聽到這個消息,“她是已經……”

        紀部長點頭:“是在湖里發現她的,發現的時候她已經……”他也沒有說出那個字。

        蘇葵蘇葵的心一下子沉入到谷底,究竟發生了什么意外,才讓本來存在的人竟然沒了。

        她找個理由先讓秦曉蘭出去,然后篤定地說道:“她應該不是溺亡的吧?兇手是誰?”

        “你知道什么?”畢竟不是一個體系的,查案還是歸公安管理,他剛剛出去也只是了解了大致的情況。

        “我知道一些情況,是她之前告訴我的一些懷疑……我想見見幾位公安。”

        兩人都不想她受累,但人命關天,還是同意了。

        蘇葵也從公安這里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喬鳳玉的確不是溺亡,準確來說,她的致命傷在于頭顱受到重力敲擊導致碎裂,然后才被投入水中。

        簡單粗暴又高效,大概是想制造失蹤案,按照目前的刑偵手段還真不容易被破獲。

        結果不知道喬鳳玉怎么想的,她曾經偷偷告訴過自己幾個要好的朋友,假如她哪一天沒有出現在她們面前,就證明她一定是出事了,請立刻幫忙報警。

        大家一開始只當她開玩笑,或者是壓力太大有被害妄想癥了,結果她還是來真的,每天必定與她們其中之一見面,大家其實也沒當回事。直到昨天,所有人都沒有見過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人。想起喬鳳玉曾經說過的話,大家都害怕了,咬咬牙報了警。

        正因為此,所以公安才能及時出動,在她經常出現的地方展開搜索,終于在附近的一片湖里找到了她的尸體。

        這種一看就是謀殺的案件立刻引起了公安的重視,并且立刻和前段時間喬海燕受襲的事情聯系起來。

        “上面已經成立了專案組,目前由我擔任專案組組長。我來這里是為了查案,也是聽我爸說的,順路來探望你,沒想到你先找上來我了。”

        之所以這位年輕的專案組組長親自來見她,是因為這人是蘇葵的熟人,馮立國的兒子,他之前說過他有一個孩子在公安系統里工作,現在看來,能擔任專案組組長的話,地位應當不低。

        為了照顧蘇葵,他是在醫院一間辦公室里跟她聊的。蘇葵條理清晰地將所有有關的事情都一一說明,連猜測也一并說出來,一直到醫生告訴她那位武術專家來了,請她去接受治療。

        “你的治療很重要,我就不耽誤你了。”對面的人也收起了筆錄,站起來與她握手,“蘇葵同志,感謝你為我們提供的消息,后續有任何情況我們還會再找你的。”

        “其實我說的情況你們大概也都知道了,我只是沒想到她根本沒有放下這件事。”想起那天,蘇葵有些嘆息,“馮組長,希望你們盡快找到兇手吧。”

        蘇葵了解的情況其實也不多,當時喬鳳玉的確聽了她的話,把懷疑喬海燕是被人有意害了的消息告訴了公安,結果她自己也沒有放棄追查。現在這種情況,恐怕是她真的察覺到了什么才會被人迫不及待地滅口。

        “這件事也是我們的失誤,當初沒能把喬海燕同志遇襲的事情查清楚……”他的臉龐和他父親一般堅毅,語氣鄭重道,“這一次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真相,絕不讓這種危害社會的危險分子存在。”

        話雖這樣說,但他心里并沒有這樣樂觀。這世上最難查的案子是什么?不是高科技犯罪,不是高智商犯罪,而是“沒有理由”的犯罪。

        這里的“沒有理由”指的就是受害者與兇手完全找不到利益與情感的糾葛。好比有人在巷子里毫無理由地忽然捅死一個陌生人,沒有監控沒有生物檢測等手段,這個兇手大概永遠都找不到。因為他們根本就不認識,愛恨情仇什么都沒有,什么社會關系也扯不上,這種案子就是最難破的。

        現在喬家兩姐妹的事情就和這個差不多了。現在可以推測喬鳳玉是因為追查喬海燕的事情遭到滅口,如果推測成真,也能證明喬海燕當初被撞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所以問題又繞回了原點——喬海燕。她究竟得罪過什么窮兇極惡的人,值得別人花這樣的代價毀了她?

        他們排查過她所有的社會關系,沒有人有這樣的恨意,也沒有人有這樣的能力。

        難道她是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或者是撞破了別人的秘密所以才遭到這種報復嗎?

        “真相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好在醫生說她可能快要醒了,到時候也許會有什么線索,我們會一直安排人守在這里的……”

        不得不說,這種猜測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也算是間接保住了喬海燕的命。

        然而這個消息就讓紅門的人惱火了,尤其是策劃整件事的三爺,整個人都是陰沉沉的,語氣中還有一絲隱藏的慌亂。

        “這個女人居然留了一手,公安很快就發現了她,還成立了專案組,時間太急,我們還有些證據沒有抹平,喬海燕也被看管起來沒法下手,她要是醒了……”

        他盡量穩住,深呼吸一口氣問周平:“現在怎么辦?”

        而周平的臉色只會比他還要沉:“事情都沒有調查清楚就動手,這就是你說的好好解決?”

        三爺平常是個十分謹慎小心的人,但謹慎小心都是為了自己不暴露。周平知道他為這件事失了冷靜,但自己不會。他不會被任何事干擾失去判斷。

        “不用慌。”他的聲音里帶著沉靜,明明是個還沒成年的年輕人,卻是讓對面窮兇極惡的中年人無端穩了下來。

        這是多次以來他帶領組織避開生死危機又帶領組織發展至今的事跡給人帶來的信任與底氣。

        “喬鳳玉的事情不用再管,讓他們去查。”

        “可是還有一些掃尾……”

        “大部分證據都已經抹消,僅憑現在的線索他們根本就查不到我們身上。”周平語調淡淡地看著他,“你要知道,做得越多就錯得越多,專案組里不是沒有聰明人。”

        三爺心中一凜。

        他什么都不做那邊多半會一無所獲,畢竟留下的痕跡確實不足以追查到他。而一旦他慌了,要出手掃尾,那反而給人留下更多證據。

        這個道理他不懂,但周平非常懂,雖然他也不知道周平為什么懂這么多,但事實證明聽他的確實沒錯。

        “那喬海燕呢?她可是看到了我的臉。”

        “醒了也不會馬上說話,公安是不會馬上詢問她的,甚至她都不一定還記得你,這中間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再做打算,但這幾天絕對不能動。”

        他的頭腦清晰又冷靜,還帶著強大的自信,很快三爺發慌的頭腦也冷靜下來了。

        “我明白了。”他說,“這段時間我會讓大家按兵不動,絕不給公安抓住的機會。”

        周平已經不想再應付他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于是他說道:“之后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來找我,減少我們見面的次數,這才是保險的行為。”

        “……那那個蘇葵的消息要不要繼續跟你匯報?”

        三爺頓了頓又問:“你已經知道她的情況了,你現在是想去醫院?”

        “我勸你最好不要去,當然你要去我也沒有辦法。”見周平擰眉不語,三爺看著他認真說道,“不過你最好考慮清楚,去了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周平沉默了,良久后他終于開口:“有什么方法能讓她好快一些?”

        “只是左手受傷而已,都沒有傷到骨頭,我就可以讓她幾天就好——問題是,你敢讓我出現在她面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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