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賭
趙云琴愣了好久,才驚覺美人說的是他,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有些受寵若驚,亦有些哭笑不得。全/本\小/說\網/
依華打量趙云琴一遍,目光有些驚訝:“公子貴姓?”
“在下姓趙。”趙云琴無奈,只能裝模做樣地站起來,拱了拱手,說道,“在下無意買緋夕,請另選他人吧。”他連自己都養不起,再來一個只有雙雙餓死的份。
緋夕卻一臉受傷道:“公子是嫌棄我么?”
趙云琴在心里喊冤,臉上仍波瀾不驚道:“在下實在是出不了如此高的價,怕是委屈了緋夕。”他開始暗嘆自己演技有進步。
“不,我不在乎。”緋夕一臉豁出去的表情,對依華說道,“依華姐,我平日賺的錢足有千萬兩,就當是我贖身的錢吧!”
依華嘆息道:“你執意如此?”這孩子平時非常溫順,而意決之時又如此堅定。
緋夕點頭,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
“也罷,纖揚閣也不差那么點錢。”依華一笑了之,隨即宣布,“緋夕心意已決,今日便歸為趙公子所有。”
殺人的目光越來越烈。
趙云琴非常希望自己能立刻昏過去。
緋夕微瞇起眼睛,目光在趙云琴身上停留了一下,又移到暮纓身上,薄唇微抿,挑唇一笑。
暮纓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從背后涌來,讓他打從心底冷了起來,他惶恐地張目四顧,企圖找到那個他一直懼怕的人,而那種熟悉的感覺卻突然消失了。
趙云琴苦惱地看著臺上那名藍衫美人,微微嘆息一聲。忽然靈光一閃,拉過暮纓在他耳畔耳語一翻,暮纓的表情從驚訝變成狐疑,“老大,你該不會說笑吧?”
趙云琴笑容可拘地輕聲說道:“那名美人我是買不起也要不起,我也沒打算養他。總之這次是非逃不可了。”
暮纓暗自可惜,朝臺上的緋夕看了一眼,“好。”
趙云琴點頭,然后站起來說道:“既然如此,趙某就為各位談奏一曲,就當是回禮罷!”說著拿過身邊樂師的一把琴,白皙的手指撫過琴面,然后撥動琴弦,妙音如同流水一般從他指間流淌而出,頓時驚煞了所有人。
低沉的琴音蕩開,漸漸的,所有人都沉醉其中。趙云琴唇角揚起一絲笑容,黑眸掃了整個廳室,然后停下彈撥的手指,笑道:“可以了,我們走。”
暮纓有些不可思議,“藥效好快!老大,這是你的獨門絕技嗎?”
趙云琴站起身,笑道:“這使‘醉八仙’,我利用聲音的震動將藥粉擴散,不過這是招險棋,若不是他們毫無防備,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
暮纓恍然大悟,然后又迷惑道:“什么叫聲波?”
趙云琴哭笑不得,“下次再向你解釋,我們要快些走。”聲音的震動不是那么好解釋的。
順利逃出纖揚閣,時間已經接近深夜,路上人群依舊熙熙攘攘,趙云琴不得不佩服古人是多么的精力旺盛。
“老大,我們怎么辦?”
趙云琴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明月,露出一絲苦笑,“去賭坊吧。”
賭坊亦是人滿為患,都是些要錢不要命的家伙,每張賭桌前都是圍滿了人的,很難找到一只空位。
趙云琴環顧一圈,意外地看到其中一角冷冷清清,仿佛與這個喧鬧的賭場隔絕了一般,顯得極為不協調。再仔細一看,簾幕中隱約可見一名男子的身影,卻是獨自坐著,似也與外邊世界隔絕了。
趙云琴扯了扯暮纓的衣服,詫異道:“那個人是誰?”
暮纓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微微愣了一下,說道:“苡岳。”
“苡岳?”
“是的,這間賭坊名叫‘冷音’,苡岳是這里的第一把交椅。”暮纓輕輕嘆道,“既然是第一,就沒人敵的過了,一般人自然不會和他打交道,他那兒自然冷清。”
趙云琴點點頭,嘴角一扯,露出一個頗有興趣的笑容:“咱過去試試吧。”
“試試?”暮纓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瘋了?輸了可是要沒命的。”這家伙是不是腦子摔壞了?
“沒關系的,反正丟了性命的人是我不是你,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趙云琴一臉輕松,拉上暮纓就朝那兒走去。
那簾幕里的人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有些驚訝,待趙云琴入坐后,簾幕后傳出一個冷清的聲音,“貴姓?”
趙云琴掃了一眼前方的幕,“姓趙。”
“閣下可是想清楚了?”依舊是不濃不淡,波瀾不驚的聲音,讓趙云琴想起遙遠的那邊的一個人。
趙云琴點頭。
苡岳輕嘆一聲,貌似惋惜,卻又不含任何感情,“趙公子,‘冷音’的規矩想必您已經知道了,你若是輸了,由我來決定你的生死去留。”
趙云琴微微挑起眉梢,“你怎知我一定會輸?”
“因為我不會輸,而兩人里只有一人能是勝者。”平靜的聲音依舊平靜。
好自信!趙云琴抿唇一笑,“好,怎么比?”
賭博這種東西他從小玩到大,哪次不是以命相搏。
“我提三問,你要是都答出來,算你過關,‘冷音’的東西任你挑選。同樣,你也可以問我三問,如果我全部答對,則是我贏,即使你全部答對也全部作廢。若成平局,再戰一回,若再平,亦是我贏。”
好奸詐的人,趙云琴輕哼一聲,這絕對是不公平的競爭,不過既然是他先挑戰,就沒有權力不接受。
“第一問。曹孟德乃是一世英雄,文武全才。當日在行秋湖時,不幸車墜入谷,那時他曾作一首《秋湖行》,那么,此詩第三十八字為何?”
趙云琴啞然,果然是極具挑戰性的題,可惜不是選擇題。
“只有三個彈指的時間。”苡岳在后面又加了一句。
三個彈指?趙云琴來不及驚訝,一個彈指的時間已經過去。
晨上散關山,此道當何難!晨上散關山,此道當何難……
然后呢?然后是……
趙云琴閉著眼睛,眉頭緊鎖,努力回想著詩中的一點一滴。
又是一個彈指的時間。
牛頓不起,車墮谷間。坐磐石之上,彈五弦之琴……
“琴,是琴。”趙云琴猛然睜開眼睛,第三個彈指在他之后悄然消逝。
“不錯,確實是琴。”幕后的苡岳似乎有些訝異。
趙云琴松了口氣,已是驚出一身冷汗。
居然出那么難的題,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趙云琴微微一笑,笑容中有不乏狡詐的成分,“趙某僥幸答出此題,下面該我出題了。人什么時候最窮?”
哼哼,跟我玩,你還嫩點。
幕中人怔了怔,沒了聲音,仿佛正在思索著。
過了一會,苡岳疑惑的嗓音從簾幕中傳來,“莫不是債者最窮?”
趙云琴強忍住笑,嘴角還是忍不住得向上勾起,“債者雖窮,尚有衣物掩體,人最窮的時候當然是沐浴的時候。”周圍一片悶笑。
苡岳顯然被這個答案打擊到了,呆楞半晌,才無奈道:“這一局是閣下勝了。”
“不敢當。”趙云琴微微一笑。
雖然有許多問題眼前這位“偉大”的古人一定答不上來,但考慮到自己身處的年代問題,這些在當時人看來不可思議的問題還是被生生咽回去了。
“那么,第二問。請趙公子用最簡單的方法,將這個重約四百斤的石頭滾動起來。”苡岳輕笑一聲,雙掌一合,一塊龐然大石出現在眾人面前。
“老、老大,這么大塊石頭,別說滾了,就連挪都挪不動。”暮纓開始打退堂鼓。
趙云琴略一思索,問道:“可否使用工具?”
“自然。只要你不破壞這塊巖石,都隨你。”
趙云琴胸有成竹道:“這就簡單了。”他在暮纓耳邊低語一聲,只見暮纓快速跑進后堂,取出一根長棍,一塊手掌大小的石頭。
趙云琴拿過兩物,將石頭放在大巖石不遠處,然后一棒插到大巖石底下,長棍靠在小巖石上,只見趙云琴稍一用力,巨石果真滾動了幾下。
“如何?”趙云琴微笑道。
阿基米德的定律果然好用。
“趙公子果然博學,請發問吧!”苡岳的聲音似乎有些不甘,卻還是忍住了。
“趙某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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