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苦海覓仙寶 桃源聞魔音 三
正在張入云欲就坐時,就聽身后傳來數(shù)聲霹靂也似的暴笑聲,張入云當(dāng)下只被那笑聲震得有些炸耳還未覺得,可身后的兩位佳麗與阿甲卻是面色一陣蒼白,只一個勁的拉著張入云落座。wWW.QВ5、com\待張入云席地入座之后,三人卻是紛紛藏在其身后,只可惜張入云此時身量實不夠?qū)挻螅澈笕艘矊嵤遣夭坏孟隆?br />
再后南宮璞陪侍的兩位佳麗與小乙此時也是如自己這面一般的作為,只是南宮璞身量高一些,三人倒好持仗的多。
待張入云側(cè)頭往來路上看進(jìn),即見兩條巨漢正從樓下行來,遍體只如炭一般的黑毛,臉頰上似刺猥般的虬髯,根根胡須都如鋼針一般的立起,雙眼好似銅鈴,雖是這般溫暖的船艙內(nèi)也是見得二人鼻息之下冒出縷縷白霧,口里四枚獠牙竟如野豬一般的露在唇外,行動之間腳步極重,但有女子從身旁經(jīng)過,俱是猿臂一伸,將人拽過,一聲脆響便將其衣裳撕落,只露出內(nèi)里粉白似的肌膚,卻是上下其手,聽得對方呼痛后,卻又是大聲作笑。一時厭煩,才將人如燈草的似的向后甩落。直不把人性命放在心上。更有甚者,有那行童生的清秀的,也一樣被二人擄過,只放在手中狎弄。
當(dāng)下張入云見這二人如此淫猥竟是不論男女盡皆褻玩于指掌之上,眼里一觸,已是怒自心頭起,跟著又覺身后有異。待回過頭來看時就見藏在背后的三人都因害怕正止不住的發(fā)抖,其中猶以阿甲怕的最為厲害,嬌小的身子好似篩豆子一般,渾身亂顫,
張入云見阿甲三人怕的厲害,一時忙軟語安慰道:“別怕!只不過是兩個粗卑的大漢,沒什么了不起的!”
阿甲聽他口里冒失,忙細(xì)聲勸道:“主人萬毋冒失,這鮑家三位大爺是島主的上賓,尊貴的厲害,無人敢惹,又兼性子殘忍,力大無比,平日里只言動不隨意便要?dú)⑷说摹4龝䞍晌淮鬆斅愤^時,還請主人也小心一些,您方才也見了,這二人淫惡的厲害,不要使主人您受了折辱才好。”
張入云見他此時怕的如此厲害,卻還知勸慰自己,顯是其心底善良,心下尤喜,他此次前來探訪這蒼龍島,雖是下了好些苦心,藏了諸多痕跡,但到底是無為而來,此刻眼見這般猛惡殘忍的漢子,如到時真有什么無禮的舉動自己卻是不會再隱跡曲受的。一時心下計較停當(dāng),反得輕松,因見對方一副巨掌,五枚指甲好似野獸一般生成了鋼爪的模樣,當(dāng)下略一思量,便將那席上銀筷取在了手里。
果然那兄弟二人行至張入云與南宮璞兩人席前,卻是一左一右,一人一個裂著大嘴欲上前逗弄。他二人葷素不忌,男女兼得,因見張入云二人一個生的年輕,一個生的俊秀,卻是淫心陡起,又兼想跟新人落了個下馬威,欲日后網(wǎng)羅至旗下以作臂膀。
當(dāng)下一人便是哈哈一笑伸出巨掌往張入云肩頭抓落,張入云見他粗卑的厲害,且竟敢來惹自己,當(dāng)下虎目一睜,便打定注意給對方個厲害,一時見來人將掌落下,卻是口中喝道:“兄臺還請放尊重些,此處可是蒼龍島主的花船,小弟又與兄素未謀面,當(dāng)不得兄臺這般親近!”說著話,已是悄然將一只銀筷插起。
那巨漢乃是鮑氏兄弟老二鮑重鋒,一時聽見張入云口里喝聲,嘴里卻大聲笑道:“哈哈!正是因為我二人從沒見過面,才更要好好親近。”一時間手底放落,卻覺掌中一麻,心下奇怪,忙提起手掌來看,就見一尺來長的銀筷只插入自己掌心不足三寸。當(dāng)下他憨憨的摸了摸腦袋道:“這是個什么東西?”一時取左手拽住長筷,反手就將深埋在掌心里的長筷拔起。當(dāng)下看了看,鼻下輕輕一哼。
“原來只是根筷子!”說完卻是隨手一扔竟直沒一旁的船身木板,張入云眼里看的仔細(xì),就見他掌心只有一細(xì)小的紅點(diǎn),那般長的一根筷子埋入他掌內(nèi),卻連他一滴血也沒流出,而對面的鮑重鋒面上也不顯一絲痛楚,竟仿佛是沒有感覺一般。
阿甲三人平日里看著兄弟三人做威慣了的,見張入云竟敢斗膽犯其虎威,一時怕得厲害,身上抖的愈加厲害了。張入云見對面巨漢筋骨竟是如此強(qiáng)橫,心下也自駭然,只是他此時對自己一身本領(lǐng)也是極有信心,當(dāng)下倒也不怎放在心上。只是一時腦子里計較得更為愜當(dāng),安心讓這粗蠢漢子知道什么叫作厲害。
果然那鮑重鋒雖憨,但也知道是張入云傷了他,一時大手一揚(yáng),長爪又得抓落,此一會上卻不是插向張入云的肩頭,而只擊其面孔,當(dāng)下一陣勁風(fēng)拂面,張入云穿得本就單薄寬暢,為其這一掌竟是激得他一身錦緞隨風(fēng)飄蕩。
張入云此時手上還有一根銀筷,見對方巨掌又至,仍是如前一般,只插對方手掌,只是此一會他認(rèn)得極準(zhǔn),一時手底附了真力,指尖一轉(zhuǎn)那銀筷子便如飛矢一般空心轉(zhuǎn)起,自鮑重鋒左手合谷穴直插而沒,當(dāng)時只痛的他振手一抖,只奇怪自己竟也會覺得痛楚。
張入云見他真?zhèn)強(qiáng)悍如斯,只這般竟還不能痛的他哀號,一時自自己席上取過一只金盤,只往天上一拋,一時間空中金光晃眼,只引動的眾人連那鮑重鋒在內(nèi)齊往空中張望。
張入云卻趁機(jī),一腳踏出,只用足跟猛往對面巨漢腳面上砸去。要知張入云足下力道比雙臂大了十倍,這一年來他腳下功夫愈法精純,一身內(nèi)力也已可觀,這一腳砸下,便是塊頑鐵也得被他踩成靡粉。未知張入云這一腳下去,卻真的如踩中一塊鋼錠一般,一時那鮑重鋒雖也痛的將單腳抱起,但張入云腳后跟竟也得隱隱做痛。
但是至此時那鮑春鋒似也知道張入云的厲害,當(dāng)下也不敢再與他交手,反倒是回過頭與自己兄長鮑大鋒說道:“大哥!這小子打的我好痛,你且過來幫幫我!”
未知那鮑大鋒此刻也不知被南宮璞用什么法子制住,一時自己兄弟求援卻也來不及相顧,反是將臂一甩,只不耐煩的說道:“去去去,我這里甚忙,卻沒功夫理你!”說話時,已將自己身上的錦袍撕下,提起醋缽似的拳頭,直往南宮璞身上砸去。
張入云在一旁看的清楚,那鮑大鋒肋下竟是生滿冰片大小的魚鱗,但有肌膚裸露處也是如生鐵一般,沒一絲人類的鮮活氣。當(dāng)下再轉(zhuǎn)眼看其弟鮑重鋒肋下,卻是如他哥哥一般,也是布滿了鱗甲。張入云不由倒抽一口涼氣,這兄弟二人生的如此詭異只如怪物一般,無怪自己連番相試下,那鮑重鋒竟也沒有受得重傷。
再說那鮑大鋒一拳砸去,南宮璞見來威猛異常自料無力抵擋,一時只得將身一晃閃開來拳,腳底一送,已將身后三人挪開趨避,跟著身子一翻,已是從腦后長發(fā)里抽出一柄如月牙兒也似的冰藍(lán)色的匕首。
不想那鮑大鋒見那匕首鋒利卻是一點(diǎn)也不放在心上,因見對方面色凝重,又取了匕首與自己隔案相對,反倒裂嘴一笑,回手拍了拍自己家兄弟肩膀道:“看到?jīng)]有!有人打你,你就拿拳去打他!”當(dāng)下提起碩大的拳頭在自己兄弟腦門上便是一擊,只打的一聲暴響,好似古寺撞鐘一般。
鮑重鋒得自己兄長指點(diǎn),不由也是裂嘴一笑,當(dāng)下卻是依他哥哥的樣,提起拳頭便是向著張入云砸來。
阿甲三人見南宮璞那般壯碩的漢子遇上這兄弟二人也是一般的難以招架,今見鮑重鋒斗大的拳頭打了過來,忙拉扯著張入云往旁閃去。
不想張入云此刻也被對方激動了意氣,他三次重手,都被對方接下,此時見對方一拳砸來,也是有意要接下這一拳。張入云到底是修武之人,不是妄與,一時間見拳來得快,只足下一翻,一個撩天腳便是踏住對方的拳頭。就聽空中一聲暴雷,張入云已是凌空被對方打了筋斗,那巨漢也被張入云這凌厲的一腳踢的身形亂晃連連后退。
當(dāng)下張入云見出便宜,忙左足一點(diǎn),身形往前搶了半步,右腳足背便如一條鐵鞭一樣,閃電似的抽在了鮑重鋒的小腿肚上,一時只踢得那巨漢,如元寶一般在地上跌了幾滾,直將周圍席案推倒不知多少。好容易待他直起身來卻是抱著自己左腿直喚痛。
他兄弟鮑少鋒此時看出二哥異樣,卻是趕過來相扶,一時就見自己二哥小腿上直如被炭火燒的通紅的鐵條燙過一般,生生浮起一道足印。當(dāng)下他兄弟連心卻是扶起自己兄長,邁步便向張入云這面討公道。
阿甲不想張入云竟有這般的能耐把個平日里誰也招惹不得的鮑重鋒打敗,一時正在高興,卻見兩兄弟又是攙扶著向自己這面走來,又得嚇得厲害,忙又躲在張入云身后。
誰料正在這時,卻忽聽得一陣玉板作響,就見先時那般氣勢洶洶的鮑家三兄弟此刻也是偃旗息鼓,紛紛歸座,而先時為眾人打亂的東西也早被兩旁的仆人收拾的干干凈凈不見一點(diǎn)痕跡。
果然眾人才剛落座,就見黃島主自殿后走出,此時他卻是換下了道服,穿得一件黑山赤水五爪金龍錦藍(lán)袍,前后由四位美人捅了,至主席落了座。
而自他身后,還跟得三位女子,即在最上首的三位客席坐下了。只是這三人有些怪,一時間俱是坐在一處,卻不似鮑氏三兄弟分席而踞。且三位女子也甚是依戀只偎在一起,也不分開,尤其當(dāng)中兩名金發(fā)女子更是作態(tài),只垂扶在當(dāng)中一黑發(fā)女子身上,竟好似身上無骨一般,無有人攙扶竟坐不直身子。
如此形舉,不想那島主竟也不加一些怪罪,反吩咐左右將另兩席拉過來與原先一席拼起,顯見這三位女子身份不同,猶在那鮑氏三兄弟之上。
一時賓主坐定,就聞黃島主朗聲說道:“今日午間擺得這宴席,只為我蒼龍島又新添了兩位高人。”說完便是介南宮璞與張入云與四方認(rèn)識,當(dāng)下為首的六名上賓卻是看也不看新來的二人,只剩下的三位佳賓才略與二人施禮。
那島主想是早已知曉三位女子與鮑氏兄弟的習(xí)性,見狀也是一絲不以為意,接著仍說道:“難得今日有幸,又正值島上伏龍果相熟,特奉上每位上賓一枚,以補(bǔ)近日來各位日夜為本島出力所傷的元?dú)狻!闭f完將手一擺,自有十余位宮裝打扮的麗人,每人托了一面碧玉盤并一枚赤色果子上來。
當(dāng)下只還未置得眾人案上,便已聞得一股濃郁的暗香,熏熏的幾是中人欲醉,一時間張入云回首看了看阿甲見他小臉竟然被那沉香味味熏陶的紅了,但眼中卻大有艷羨之色。想他身世可憐,便將那果子取了放在阿甲手里道:“你即喜歡,便讓你吃了吧!”當(dāng)下張入云身旁三人聞之一驚,另二女看著阿甲卻是滿臉艷羨之色!
阿甲受寵若驚忙擺手道:“小人不敢,還是主人用了吧!這是島主精心培育的仙果,數(shù)十年才得一熟,聽說人吃了還能延年益壽,大補(bǔ)精氣的,阿甲可沒這福氣!主人入海辛苦還是吃了他補(bǔ)身吧,您看眾位大爺也都將這伏龍果吃了!”果然張入云隨處看去,就見那鮑氏三兄弟也是盡斂了平時眼高于頂?shù)哪樱娂姀堥_巨口,一人一個,連嚼都不嚼囫圇吞了下去,另外三人卻是吃的小心翼翼,生怕連滴汁水也從口底流出。只那三個女子卻不怎在意,三枚果子只在那二位金發(fā)女子的手中拋來拋去,只便作了玩具一般。
張入云見了知這果子是不比平常,方回頭與阿甲笑道:“你小小年紀(jì),怎還知道什么大補(bǔ)精氣這類的話,左右不過是枚果子罷了,你若是怕折福,就與這兩位姐姐分食算了。”說著即從席上取了一柄金刀遞于他。
一時做在張入云身旁的二位佳麗聞言大喜,忙也伏身拜謝道:“多謝石大爺厚賜!”
張入云聽了,又樂道:“只一枚果子還要三人分著吃,還當(dāng)?shù)檬裁春褓n,二位姐姐說笑了!”
他一語未畢,卻聽得對面的南宮璞也笑了,一時手里端著那果子笑著與張入云道:“石兄這般大方,只鬧得小弟也不好意思了!”說完將那果子放在鼻下聞了聞,臉上大有些嘆息的意思,一時高高的拋向身后的小乙,只懶洋洋的說了聲:“便宜你!分了吧!”只慌得一旁小乙手足亂舞,如捧玉瓶似的把那伏龍果接了。而他身旁的兩位麗人,也是跟著俯身拜謝。
南宮璞見了卻是笑道:“謝我一半就得了,另一半只謝對面這位石大爺,他落得大方,我不如此,反襯得我小氣了!”一時二女聞言又是朝著張入云福身。反讓這位石大爺有些不好意思。
正在眾人戲謔時,卻忽聽階前一陣喧嘩,其間還伴有女子的哭叫聲。張入云二人聞聲忙側(cè)頭看去,果見鮑氏二郎重死死的拽住一位宮女的兩只玉手不放,那女子想是不耐他力大,已是痛的嬌喘連連,粉面煞白。
正在張入云猶豫時,卻見阿甲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張入云為之一驚,忙道:“怎么了!”就見阿甲顫著聲道:“主人!我怕,那鮑大爺又要行兇了!”
張入云聞聲奇道:“怎么個兇行?如此島主在場,這性鮑的總不能當(dāng)著眾人的面殺了這侍女吧!”
說話間那為鮑重鋒糾纏的女子又是一陣嬌哼,臉上的淚水已如珍珠般的落了下來。
再聽阿甲細(xì)聲道:“主人,您不知道,這幾位鮑家大爺是主人最尊貴的客人,往日里島主常奉送女子與他三人。尤其這位二爺性子最殘忍,興子發(fā)起來,要吃人肉的!前一會他就見一位姐姐腿生的好看,生生當(dāng)者眾人的面給嚼吃了,至后那位姐姐終因流血過多慘死。你且看看這船上伺候的眾人哪個不怕他們,這一次還不知道要怎么為難這位姐姐呢!”
張入云聞言,卻見滿船人都是面色慘白看著眼著發(fā)生的一幕,卻無一人喝止,便是黃島主也只皺了皺眉,并無再多言語。
一時張入云大怒,只從案上提起銀筷,掌內(nèi)放勁,已是隨時準(zhǔn)備將銀筷當(dāng)箭矢般的射出。他這邊廂義憤填贗,卻不知道另一邊南宮璞卻是將身前一幕盡收眼底。
當(dāng)下殿內(nèi)空氣一陣緊張,幾不聞聲,卻聽得鮑重鋒大聲樂道:“你這婆娘的小手真好看,且讓我仔細(xì)看看,又打什么緊?”說著單手將眼前美女玉手捏開,一時又取一掌連連摩搓,就見眼前十指纖纖,鮮嫩欲滴的紅指甲,配著身下的玉盤,更顯動人。一時他巨口一張,口水已自落下,嘴里一陣鋼牙撕摩,已是把那侍女嚇得欲昏死過去,當(dāng)下只任誰見了,也知這鮑重鋒,正打著侍女玉手的主意。
就在他張口欲落,張入云銀筷疾射之際,鮑重鋒口里忽然多了一枚玉盞,只打得他呲牙裂嘴,口里劇痛,手上一松,那侍女忙慌不迭的退下。
張入云目光銳利,當(dāng)時已見得是那坐臥在一旁的三位女子中,一頭黑發(fā)的少女將面前杯盞打出。
而眾人此時四下里環(huán)顧,見那少女席前已少了一枚酒杯,當(dāng)下俱知道是她所為。
那鮑氏三兄弟眼力也自不凡,當(dāng)時也知是這少女所為,一時鮑重鋒兩個兄弟都是瞪大了一雙牛眼,眼見得就要發(fā)難。正在這時,卻見鮑重鋒將玉盞從顎中取下,一時又伸手在口里一陣搖晃,末了竟取下一枚斷齒來,當(dāng)下捂著滿邊臉頰,卻對著自己兄長哀告道:“大哥!痛!”
他鮑氏三雄,兄弟連心,一時間鮑重鋒受傷,做兄長的自是大怒,只一拍桌子便將身前那般堅固的紫檀木制的席案打了個粉碎,再見他將袖一擼,口里嗡聲嗡氣的與那三位女子說道:“早就看你這三個婆娘不入眼了!今天我三兄弟就你三人較量較量!”說完便欲上前。
哪知那黃島主自此時方才開口,一時只將袖一拂勸阻鮑大鋒道:“二位都是本島的上賓,何為這區(qū)區(qū)小事傷了和氣,鮑家二郎在這花船上受了些傷,只著落在本座身上就是。來人啊!快取玉蓉膏為鮑二爺療傷,再取一壇梨花酒為三位大爺壓驚。”一時守在一旁的解必昌聞言便是領(lǐng)命而去。
那鮑大鋒被島主人袖底一拂,便覺如沐春風(fēng),一時身上懶洋洋的再施不出一絲勁來,他人雖粗俗,但卻也有些呆主意,知島主是個不好相與的,一時也就偃息坐下。一旁的仆人見狀,忙上前為其收拾席案,只片刻功夫便得又置了一席。
哪知鮑重鋒此時卻是有些不樂意,一時口里還道:“不要!人家嘴里好痛!只喝酒還不夠痛快!”
黃島主聞言笑道:“卻不知鮑二郎有什么吩咐,但不傷眾位和氣,本座一定為三位辦來!”
未知他話音一落,鮑重鋒面上就是一喜,忙接口道:“哪好!上一回黃島主變的戲法有趣極了,鮑老二我想再看島主變一次,最好是不帶重樣的!”他一語投地地,周圍坐上的眾位男子都來了興趣,尤其鮑氏二雄也跟著鼓噪大聲叫好。
只為有那黑發(fā)女子卻是一語不言,只立起身來,和黃島主打了個手勢,連口都不開,便領(lǐng)了自己兩位姐妹就走。臨行至先時被糾纏的宮女面前,其黑發(fā)少女卻是順手從自己姐妹手中取了一枚伏龍果拋與她。當(dāng)下那侍女忙福身拜謝,但三女卻好似未見一般,徑自走了。
再說那島山見三位琉瑛島的女賓走了,反倒臉上有些輕松,一時只笑著與眾人道:“此時正是午間,又值殿內(nèi)明珠照耀,倒是不太合時宜,以此炫技倒是不夠精彩,不如到夜里在以此做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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