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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秀葉落滿天 蘭花對愁眠 一


  到了第四日上,隱娘和張入云二人,已將眾人的傷勢皆已料理完畢,從這一日起隱娘就要張入云傳二個雙胞胎十二式圖解。\wwW.qВ5。c0М/

  張入云推辭不過,只得照辦,但那二女卻如孩童一般,只以為張入云和自己在嬉戲,一時兩個人四只手不住在張入云身上摸索,先還規距,到后來竟開始解起張入云衣裳來。張入云對女子最是頭痛,先以為二人只是和自己開玩笑,還輕輕將其手捉開,哪知二女竟是力大無比,不運內力竟不能和其相抗,張入云又怕運內力傷了二人,只好閃躲騰挪,誰知二人亦是迅如捷鳥,且與人解衣速度奇快,想是日常做慣了的,強如張入云也不能和二人四只手相比。

  幸是張入云怕被人得窺自己秘授二人功夫,找了一處靜室,不然若在室外被人瞧見自己如此狼狽,只怕羞也羞死他了。沒奈何,張入云只得手提衣襟落荒而逃,出得門時,恰巧隱娘聽得房間里聲響不對,前來察看。見得張入云這番模樣,縱是平日里冷漠倨傲,也忍不住一陣嬌笑。

  張入云被她笑的不好意思,羞道:“你點的這兩個徒弟,實在是太過高明,我這做師父實在沒什么可教她們,我看你還是收回成命,換過題目難我吧!”隱娘聽了叱道:“胡說,你當做師父是容易的嗎?這才多少工夫你就畏難了?”

  張入云無奈道:“不是我不盡心,實是難教,她二人連話都不會得一兩句,我這十二式,雖是外功,但內里還有內力搬運的法門,不言傳身教,始不能得其法。”說到這里又諾諾地道:“但只要我稍一接近二人,她二人卻以為我與之胡纏……。”說到這里,不由有些臉紅,但仍是開口道:“你不知道,這兩個小丫頭實在是力大,我又不能運力震傷她們,她二人手又快,人又多。”說完,手一攤,將腰上已被扯斷的褲帶拎給隱娘看道:“你看,就成這樣了!”

  他這一番話,說的隱娘又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當下隱娘止住笑道:“我不管,你即應承下來,就需自己想辦法,不然你指望救人是容易的事嗎?”張入云也知在隱娘這面難已說通,自己這番說出來也只想發發牢騷,兼指望隱娘能忽開天恩,網開一面而已。

  再說隱娘笑過之后,心里卻在尋思,她因還要教張入云一番功夫,也怕他耽擱時日,錯了自己日后的打算。想到這里,略一籌措,雖覺有些不妥,但也只能如此。便開口道:“即如此,那我再教你一個折衷的法子如何?”

  她話一出,張入云趕忙問她是什么法子。隱娘只得開口道:“雖是這兩個雙生子秀出群倫,但我以這幾日來觀察,那個叫瑛姑也比她二人差不了多少。不如你先教她一人,等將她教得會了,再讓瑛姑教她二人如何?”

  她這話一出,張入云心下先是憂慮,但思考之下,反正傳兩人是傳,傳三人亦是傳,而且他對瑛姑為人也頗有好感,反復思索之下,便也答應了。

  隱娘見他答應,心里也甚喜,不由開口道:“瑛姑在那十二人之中,根骨最好,我欲讓她做那十二人的首領,你能教她正宗玄門顧然大好,只是不日內,我要將剩下的十一人送到別處去,并還有幾件事要做,未免時間耽擱,你在此先教她三人內功底子,到時只三人內功略有起色即可上路,這里雖已離峨嵋不遠,但終究不是久留之地。那時你們就沿這江水一直順流向南,我和你三人在昆明再相匯合。”她一番話說的雖長,但卻是斬釘截鐵,一點不留商量的余地。

  張入云聽隱娘說什么要瑛姑做那十二人的人首領,心下已自疑惑,忙開口問隱娘是什么意思。隱娘不奈道:“她十二人此時已是乾坤教下的逃犯,雖說這十二人不會被教祖放在眼里,但到底可慮,天下雖大,卻無這班人的存身之處,我有一處本想歸隱的去處,現在先將這班人移往那里,到時只這群人生活在崇山峻嶺之間,不教她們武藝怎么成!”

  說到這里,隱娘又對著張入云道:“算來,你也算是又免了這些人一番痛苦。”張入云又問這話是什么意思。隱娘道:“若不是收留她們,在與這幫女子分手時,我必用銀針刺她們的天靈,毀去她們這段時間以來的記憶。一來是為了不讓她們記得這段時間以來的遭遇,二來最要緊的卻是,這干女子都見過我二人的相貌,若被乾坤教下拿到的話,對我二人極是不利。雖說如此都彼此都方便,但到底銀針刺下,不免痛苦一場,且對身體智力都有妨礙。算來又是你對她們的一番恩德。”

  張入云知道隱娘秘術甚多,不想竟還能毀卻人的記憶,一時卻又驚嘆一番。隱娘不慣被他這樣瞧來瞧去,便道:“好了,即如此我這就去叫瑛姑過來。她三人才施術不久,此時練武正是事半功倍。”

  果然,待教瑛姑時,張入云省了好些心力,只半日內,卻被瑛姑將三式學會,張入云不由嘖嘖稱奇,想到自己幼年時,只學一式怕也要用三日時間,面上不由一紅。二人待在一處多時,張入云仔細觀察之下,只覺瑛姑根骨雖還不能和葉秋兒,姚花影相比,但也是生平僅見的武學奇材,并且瑛姑人雖靈巧,但內里卻有股子女兒家難得的毅力,做起事極是持重堅忍,又是初學武藝,習練圖解起來,柔韌之間又不失大膽,正得這門功夫的竅要。

  張入云見她聰慧,又憐她身世遭遇,便加倍用心起來,及到后來,見她學得甚快,便連自己從金燕門內所得的峨嵋正宗心法也私相傳授。瑛姑知張入云對自己另眼相看,心感之下,習時加倍的努力。

  張入云見她進境奇速,也不由地唏噓不已,但怕她激功冒進,便出口相詢她所悟得的要詣,哪知瑛姑不但悉數答對,偶說得一兩句,竟是大出張入云意外,便連自己也自覺有所心得。好奇之下,張入云不由問起她身世來。瑛姑見張入云問及自己過去。不由臉上止了歡顏,猶豫半日,才開口道:“幼年曾讀過幾年書,只是遭遇不幸被至親之人賣到那魔窟里去了。”

  張入云見她說地含糊,也暗責自己不該問人傷處,忙止了口,將話帶過一旁。卻正在這時,只見隱娘自屋外行來,手里還多了幾樣物事。

  張入云見隱娘手里拿的卻是一碟子胡桃,心里甚是奇怪,和隱娘相處這長日子以來,從未見她拿出零食,糧果這類的食物,正欲問隱娘,卻見人影一晃,從隱娘身后閃出兩道人影來。

  張入云影看的仔細,卻正是雙胞胎姐妹二人,他見了這兩人就頭大,不由心里一驚往后退了一步。哪知如此一來,姐妹二人反察覺到他,兩人想是甚是喜歡張入云,見到他之后,反是紛紛向他撲來。張入云無奈,只得側身躲過。

  哪知二人相撲極為得法,雖是如幼童一般動作稚拙,但二人似是心靈相通,只一人動念另一人便有所察覺,一時上下往還縱躍,卻如一人多了兩只眼睛一對手一般,輕功騰挪強如張入云傾刻間也顯得手忙腳亂。而姐妹二人只當張入云與其玩耍,見張入云躲得快,愈加興奮,只見三人在室中滾作一處,不時還在空中翻飛,直如三只雀兒一般,雙生子故是樂得咯咯直笑。瑛姑見他三人輕功驚人,也是驚駭不已。

  而此時的張入云卻早已是頭角見汗,再往下若只躲閃,不舉手招架,只怕掏心窩子的本事拿出來,也不見得能躲過這姐妹二人的連環相擊。偏隱娘要看姐妹二人的真實本領,只在旁凝身觀看,卻不阻止,瑛姑想是甚為懼怕隱娘,自隱娘進屋后,忙禁聲立在一旁,見隱娘不說話,她自是不敢阻止。

  果然三人纏在一處時間長了,張入云再也躲避不開,他又不舍出手,就只聽的內里一女忽地一聲嬌笑,已是撲住了張入云的一只腳,他此時身形本是極快,怕自己勢頭太猛將她傷到,只得腳下止住,就這一瞬,另一女已是當胸撲到,張入云躲閃不及之下,已是被她將身撲倒。

  二女見張入云一倒,即時湊將身來,要解張入云的衣裳。張入云見她二人又來這一套,忙護住自己,不想二人力大,身上的衣服在她二人手下,直如紙一樣,只一用力便撕開一個口子。正在張入云狼狽之際,卻聽隱娘一聲嬌叱,喝令二人住手。哪知二姐妹,竟是極聽隱娘的話,雖是滿臉不愿意的神色,卻仍是嘟著嘴放下張入云的衣服,行至隱娘的身后不安分的立著。

  隱娘也好似極愛異這姐妹兩人,見她二人不愿意,只順手抓起一把胡桃在姐妹二人手里。這胡桃本是二人久欲要,隱娘卻一直不給之物,此時見隱娘遞給自己,自是高興,一聲歡呼,便拿在手里,其中一個還只放在眼下仔細把玩,另一個卻忍不住丟了一個在自己嘴里,她牙齒極好,那么堅硬異常的硬胡桃,卻被她一口利牙咬得咯嘣作響,傾刻便已碎成一團,待咽下去之后,好似知道極難下咽,忙苦著臉張中吐出,而另一人好似感同身受一般,舌頭不住的在口里伸著,亦如自己也吃了難咽的東西。

  此時卻聽隱娘對張入云說道:“如何,這姐妹二人,天生的輕功底子端地比起你來差不差?”此時張入云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襟,聽她見問,雖是有些不服氣,但一想到二姐妹,只是如同幼童一般的智力,自己又是多年苦功才能這般造就,不由心里一冷,開口道:“我自是不能同她二人比,枉我也是多年苦功,和這姐妹比起來,卻如同兒勁一般。”

  隱娘微笑道:“你也不用如此自嘲,就你現在的輕身功夫,以你的年紀已是難得的了。她姐妹二人能抓住你,一是你讓她們三分,二是她姐妹二人心意相通,確是占了莫大的便宜,三嘛……。”說到這里隱娘卻止了口,張入云心里好奇,忙問隱娘第三是什么?

  隱娘略猶豫了一下才道:“反正你日后也要知道,說于你也是無妨,這二女血統異常,恐不是凡人,自然身負異稟,僅以輕功底子而言,卻是你不能及的。”張入云聽得奇怪,又問:“什么不是凡人?難不成她二人是仙子?”這話說地隱娘倒笑了,言道:“你這話說的可笑,不是凡人就是神仙嗎?神州四海這么大,什么靈異沒有,你卻只想著神仙和人?”

  張入云頭腦不笨,又因心慕玄門,兒時念過不少古怪精靈的傳奇典藉,見隱娘有此一說,腦里靈光一閃,驚道:“你的意思是指這兩姐妹,是什么山精鬼怪了?”隱娘啐了他一口:“又沒好話,不是人和神仙就是鬼?”但說到這里,卻又輾轉道:“不過真要說來,也差不多對了一半。”

  張入云聽了,又忙問了下去,又聽隱娘道:“我現在雖還不能確定,但這二人,怕多半是山精或其旁類,與凡人生下來的。”張入云卻有些不信,道:“即如此,怎么她二人沒有一絲不像人的地方。”隱娘冷笑道:“你又無知了,即是山精之類,就必要與人交合才得受孕嗎?亦有婦人感受這一類靈物精氣而有孕地呢?”

  張入云這才不語,隱娘見他仍有些不信,便對他道:“你不信可以問一問瑛姑,我先時也是因為在那屋里聽得一干女子說的話,才明白過來的。”瑛姑見隱娘要自己開口,忙道:“不怪這姐妹二人,種種古怪的舉止,想來騰仙姑說的定是不錯。”張入云見她也有此言,忙開口相詢。

  瑛姑先是面上一紅,方黯然道:“婢子,自一年多以前被擄至那魔窟里,當時這二人就已在那兒了,只是……。”說到這里,她反倒臉上先驚了。再道:“只是當時這二人遠沒有現在這般高大,看其外貌,也頂多只有十一二歲而已,不想只才過了半年不到,她二人身體竟突然躥高,幾乎是一夜之間,便長成現在這番模樣,好在自那日起,姐妹倆身形卻不再長,依舊是這副高矮。”

  張入云聽了瑛姑的一番話,先是心里奇異,再看她姐妹二人,看上去雖神氣幼稚,但其身形,竟和隱娘差不了多少,無論如何也不像是只有十二三歲的女孩子,一時心里好似想到一事,只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在一旁的隱娘反倒笑道:“如此說來,卻是不怪了,虎王想是心感這兩姐妹與自己是同樣的身世,所以才將二女留在自己身邊,沒有獻給教主,不然的話,這二人此時怕已是被訓練做虎王一樣的得力手下,或是煉做神魔了。”

  張入云聽了奇怪,問道:“如此說來,這虎王也是感了山精的靈氣而受的了?”隱娘答道:“怎么不是,他和他妹妹捷影俱是靈貓俊虎一類精怪的后代,不然一雙神眼如何能有這般厲害。只是他生來異稟不如自己妹妹,所以只能在我五人中排名最末。”說到這里,不由恨道:“不然的話,憑捷影一人又怎能傷得了我?”

  張入云見她又發怒,怕她又要將氣撒到自己身上,忙換話題道:“那如此說來,這姐妹二人是得天獨厚,厲害非常了?”這句話,果然隱娘聽了喜歡,臉有得色地說道:“不錯,這二姐妹,實是生有俱來,根性奇佳的人材,又是心意相同,若日后能習得一套二人聯手的絕技,只怕就只這二人,也足可擔得大任呢?”

  說道這里,她愈加興奮,一時樂而輕言道:“而且她二人此時還只是幼年,雖被虎王破了元紅,但卻因年幼未有月事,并沒損卻真陰,算來仍是純陰之體。”這話說的張入云雖是尷尬,但仍不住還是問道:“這是什么意思,她二人與虎王待在一起一年多了,怎還叫沒損真陰?”

  隱娘此時也覺說的略有不雅,但她有心讓張入云多知道一點,便解釋道:“這就是她二人的造化了,雖說二女被虎王破了元紅,略有缺憾。而虎王又略有采補功夫,一身陽氣自是不肯泄漏的,他雖欲采這二女的真陰,卻因二女尚幼,沒到時候,是以交合了這般長日子,但女子不受男精,就未受虎王點污,此于她二人修道來說,卻是極有利的事。”

  說到這里張入云方才有些領悟,卻不料隱娘說到這里,忽想起一事來,盯著瑛姑看了又看,忽然開口問道:“那日睡在虎王石榻上的三人,除了這姐妹二人之外,剩下來的那一個是不是還有你?”瑛姑聽隱娘在張入云面前說破自己曾為虎王侍寢,一時耳根子都紅了,只得又是嬌羞,又是悲傷的點了點頭。

  哪知隱娘卻仍不滿意,又道:“你且站起來,走幾步我瞧瞧。”她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不明白,瑛姑心下雖疑惑,但不敢不從,忙站起身走了個圈子與隱娘瞧了。隱娘見行動雖似婦人,但行動間腰氣卻又充盈,一時疑惑,又問道:“你有多大年紀了?”

  這一問瑛姑與張入云更是不懂了,卻聽瑛姑輕聲答道:“婢子已有十九歲了。”隱娘此時卻忽然站起身來,走至瑛姑面前前,一步一問道:“你是不是平日只與虎王侍寢?一眾妖人并被虎王嚴令不得染指于你?并且,你今年雖已十九了,但至今尚未有過月事?”

  瑛姑見隱娘每一問都是如自己所見過一般,一時見她辭色嚴厲,忙俯身跪下道:“恩主說的句句是實,不知婢子做什么惹恩主生氣的事了,還請恩主恕罪。”她才跪下,卻早被隱娘拉起,并笑著對她說道:“你這般靈巧的人,方才又聽了我說的一番道理,怎么現在還不明白呢?”

  瑛姑適才被隱娘一嚇,腦里一片空白,什么事也沒有想到,此時隱娘和顏悅色,再一轉念,已是明白隱娘的意思,不由喜道:“如此說來,我亦如她二姐妹一樣,也是元陰未破,并還未被虎王點污了!”

  隱娘此時卻正了色道:“不錯,正是如此,你是天生的堅固子,算來虎王雖想盜你真陰,卻因他限于自身筋骨于這采補一流卻是功力淺薄,你三人不到時日他卻不能采盜,但他又不想將你三人被別人占去,所以用了這呆辦法,只是硬等,你也算是機緣巧合,今年你已十九,要是再過一年,虎王見你到了雙十年紀還未行月事,就算你到時性命能保,但多半要讓你被別的妖人玷污了。”

  說道這里,又鼓勵她道:“你根性不俗,今番又得張相公最上乘的玄門正宗內功心法,日后若有機緣能夠習全,只怕在修仙了道上你也有份。算來也是苦盡甘來,雖說是你的造化,卻也不枉張相公救你一場。”她這話是有意說與瑛姑的,一時瑛姑驚喜交加,忙又俯身拜倒在地上與二人腳下。

  張入云不慣這個,忙伸手欲將她扶起,不想隱娘卻是別有心思,有心想讓瑛姑死心蹋地的感激張入云,忙伸手將張入云攔住,少不得張入云只得受了瑛姑一番大禮。倒是一旁的雙胞胎見三人古怪,不由咯咯地嬌笑。

  再聽隱娘對瑛姑道:“你雖資質不如她二姐妹,但心思靈巧卻遠甚過她二人,將來成就不一定就在二人之下,我再過兩日就要起身護送你那一班姐妹遠行,未來一個月之后才得相遇,這段時間以來,她姐妹二人和張相公的日常起居,卻還需你費心照顧了。”張入云聽隱娘說的好像自己和那雙生子一樣無知,忙笑著欲插口,卻又被隱娘阻住,一時心下郁悶不知隱娘葫蘆里倒底是賣的什么藥。

  卻說瑛姑自是在一旁拜領不止,一時隱娘意甚滿意,便又回過頭來對著張入云道:“現在就只剩下你了。”說的張入云又奇道:“我又怎么了?剩下我什么事了?”

  隱娘指著放在桌上的胡桃道:“我說過要教你功夫的,你傷已好的利索,便想躲懶不成?今日你要做的功夫卻是與這些胡桃有關。”張入云見了,上前取了一個放在手里,只用左手食中二指,便已是輕輕將其捏碎,不由問隱娘道:“是要這般做嗎?”

  雙生子在一旁看的好玩,也是紛紛拿起一個來,放在手里也欲和張入云一般將其捏碎,可二人雖是力大,但卻沒有如張入云一般練過指上的功夫,哪里能夠做到,雖紛紛將小臉震的通紅,手中的胡桃卻是一絲也沒碎,一時又是好奇,紛紛拉過張入云的手,欲看他手里有什么古怪。

  隱娘見張入云如此,卻是冷笑道:“哪有你想的這般容易,若是你能做到的,我還教你做什么?況且這些蠢笨的功夫,你自己一人琢磨即可,誰又耐煩指點你。”說完卻是取了一個在手里,趁張入云不備,將其嘴巴捏開,丟了一顆在里面。

  張入去不想她沒說就動手,一時沒能抵擋的開,卻是已含在嘴里,正欲吐出,卻聽隱娘已寒聲道:“不許你吐出來,我自有我的分寸。”張入云不解,嘴里含著胡桃嘟囔道:“什么分寸,你且說清楚些嘛!”

  隱娘聽他說話含糊不清,卻也好笑,便道:“正是你說話的這門功夫,我要你在一日之內學會,將一枚胡桃含在口里說話,卻不見有一絲口吃不清,總之不能讓旁人看出來,你嘴里含著一個東西。”張入云聽了好笑,雖有心想說:“這是什么功夫。”但他轉念一想,已似是略知隱娘的意思,只因隱娘的功夫古怪,如此一來,方是她本領的竅要。

  隱娘見他若有所悟,知他已明白了**分,便又從其頭上取下一根頭發來。伸手將其繞在指上兩圈,行至桌前,取過一只瓷茶杯,兩手運力,將細發繃起,接著自上而下,便生生地將那茶杯端端正正的切成兩端,直比利刃切割的還要齊正。一時把張入云和另外三人眼都看傻,少不得姐妹二人也是撥了頭發學隱娘的樣,不想自己頭發卻是如何也不能夠成功。有心想用旁人的頭發試一試,但懼怕隱娘不敢摘其頭發,正好一旁的張入云卻甚得二人歡心,忙伸手縱至張入云身前,沒頭沒腦地撥起他的頭發來。

  張入云此時已是怕了她二人了,只得讓至隱娘身旁,果然二人不敢在隱娘面前放肆,只伸手要拉張入云到一邊去,可張入云哪能讓她二人如愿。

  不知怎地,隱娘見這二人舉止卻不阻止,只對張入云說道:“現在你該知道我當時留下你頭發的用意了吧?”張入云聞言點了點頭,稍尋思了一下又道:“只怕你這頭發還不止這幾樣本事吧?”隱娘聽了笑道:“不想你腦袋倒是一下靈光起來了。不錯,確是不只于此。”說完將本是繃直的頭發取在單手內,只一抖手,卻是纏在身旁五尺木椅上,再只輕輕一拉,便見那木椅上被頭發交纏處,便如利斧砍過一般的截做兩段。

  張入云知道那木椅是棗木做的,極為結實,不想隱娘只輕輕一拉就可將其分做兩段,知道其中不止有隱娘的頭發異于常人,就是手法也有過人之處,這一舉算起來,實比剛才將茶杯切成兩半還要艱難的多。

  又見隱娘從長發內取出當日用過的銀箭頭出來,說道:“將頭發與這箭頭系了還可算做武器,臨到難時,也可將多根頭發結在一起,做救難時的繩索用。”一時說地張入云矛塞頓開,知只要自己細想,還能有其它用處。

  此時隱娘見他明白卻已行至一旁的爐火邊將手中頭發燃了,轉身又對張入云道:“今夜你莫偷懶,務必要將口內的胡桃收藏的如我所愿,明日我還要考教你呢!”說完就已轉身出屋,行到屋外時,見雙胞胎姐妹二人跟著自己,便對張入云道:“我欲讓她二人并瑛姑和你多多親近,反正過幾日你四人就要相處不少日子。今夜你們就共處這一室吧!”

  這話瑛姑不解其意,以為隱娘要自己并二姐妹為張入云侍寢,不由羞紅了臉,眼神里也露出了憂怨的神色。哪知隱娘又對張入云道:“你莫忘了還要修習你的縮身術。”說完掃一眼屋內,見床榻上有一小幾,便手指著對張入云道:“今夜里我看你就睡在那上面吧,要是我夜里聽到你從其上掉下來的聲音,可小心你的皮!”說完又對瑛姑道:“這里的胡桃我特多備了一些,你和她二姐妹二人也無妨試一試。練得久了,于你們來說也有好處。”說完推開房門,徑自去了。

  待隱娘出的門后,姐妹二人卻甚是興奮,紛紛躍至張入云面前要與其游戲,張入云含著那個胡桃已是心煩,此時見這二人與自己歪纏,更是頭大無比,忙又躲開,幸是瑛姑與二女相處日久,稍懂得二女的心思,說的話二女也聽得一些,一時逗二人也將胡桃含在口里,才得頓住身形。

  張入云見那些胡桃比雞蛋小不了多少,卻要開口說話,而不顯,實在是讓他皺了眉頭,連動了不少心思,也還是無一點進展,不想那雙胞胎姐妹二人卻是身負異稟,只不多時,便可呀呀而語,不顯一絲阻塞,雖是不會說得幾個字,但卻已是習會了,只可惜二人會是會,卻不能將其中竅要說與張入云知道。只能讓張入云空自在一旁著惱。

  再說瑛姑后來也拿起了一個,輕啟丹唇也依樣塞了一個,不想多次相試之下,雖不能和姐妹二人相比,卻要比張入云強得多矣,照這樣下去,只怕不用個把時辰就可掌握。

  張入云見了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了進去,想著自己一張口,只怕比三人大了有一倍,卻還是不能和三人相比,真是差愧無地了。瑛姑見他焦急,忙將自己的心得告訴了他。卻誰知這世上每人的口腔雖看著差不多,但內里骨髂都是不同。且只差著一點,便要失之千里,瑛姑又是女子,骨骼與張入云相差更多,雖是有心指點,但卻一點也派不上用場。

  張入云連試之下還是不行,不由地以頭撞墻,心想只怕世上最笨的人就自己了。姐妹二人看了還要學他的樣,忙被瑛姑拉過,不然的話,恐這房子也被她二人拆了。

  再往后來,等夜深時,卻是張入云將那小幾端至外間大桌上,鋪上被褥,施縮身法盤身臥在其上。瑛姑見他行至外間安睡,自是心里松了一口氣。

  而先一時見眾人欲將就寢,本已在床上宣鬧的姐妹二人,此時見張入云人走了,自是不愿,忙赤著腳下地,追著張入云走到外間,后見張入云縮小身子旁身而臥,直覺有趣,那放矮幾的大桌,還留有不少空隙,二人紛紛躍了上來,又學著張入云的樣,盤身而臥,再見她二人只如張入云一般周身一抖,渾身百節俱都咯咯作響,待張入云看時,見二人已靠著他存身的矮幾相捅而眠,俱都是笑著臉瞇著眼睛一副心滿意足的神態,那么長大的兩個女孩,此時卻已是縮成兩個小絨球大小,一眼看下去,只差在身后各自安一條長尾巴,就如兩只小狐貍一般,端地是可愛非常。

  只是張入云此時哪有心思欣賞,他此時渾身上下每一根骨節都是酸痛異常,偏身邊這二位行起法來卻是易如反掌,不由心里哭笑不得,心里竟首次嫉妒起他人來。直恨這世上,哪來的這么多天賦異稟之士,如此比較,叫他這一個刻苦修行的人,怎還有心修煉下去。一時只苦了他,還要在周身酸痛之下,琢磨如何將那胡桃藏的妥當。

  此時的瑛姑已在內屋鋪好床榻出來,見姐妹二人卻是如此相捅而眠,也覺好笑,但又怕將其拉醒又惹麻煩,只得再入屋內,取了一床被褥添在兩姐妹的身上,方入內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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