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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全線崩潰


  進入春季,中國西南等地進入雷雨季節,本還是極亮極遠的天空,突然便云靄鋪滿天,把大地壓得很低很低,一會兒,大地黑暗,白天像變成黑夜。全本小說網風帶著雨星開始稀稀散落,北邊遠處一個紅閃,像把黑云揭開一塊,撕出一道血色的裂痕,閃電沒能撕碎濃重的烏云,巨雷在低低的云層中滾過。

  風小了,可是利颼有勁,夾著春涼,使人顫抖。一陣這樣的風過去,萬物靜寂,都在驚疑不定的等著什么。又一個閃,正在頭上,白亮亮的雨點緊跟著落下來,極硬的砸起許多塵土,土里微帶著雨氣。接著,黑云鋪勻滿天,飛沙走石,雨,嘩嘩而下,狂風暴雨搖撼著山野,雷鳴夾著電閃,電閃帶著雷鳴。那雨,一會兒像用瓢子往外潑,一會兒又像用篩子往下篩,時大時小,時停時下,最后,天空不能承受之重,滂沱大雨鋪天蓋地地壓下來。

  這幾日連續的春雷暴雨,終使林逸有時間舒喘一口氣,但卻一絲也未能祛走他心中的煩惱與焦慮,他站在南方集團軍合浦指揮部大院作戰指揮室的走廊過道上,凝視著傾盆而下的雨點,思緒飄絮,他不知在想什么,又好想在想許多許多。

  因暴雨成災,連日來聯軍與清軍減小了進勢,各戰場沒有再傳來令人心驚肉驚的戰報,現在人民軍總參謀部的軍官們已麻木,他們不再奢望能接到什么好消息,每日不是求援信,便是哪里哪里又丟了。以前制定好的運動戰與游擊戰戰術,只見各支部隊在運動、游擊,卻不見他們打仗,消滅敵人,天天在退,運動與游擊現在倒好像成了各路軍撤退的遮羞布。

  作戰指揮室側旁的聯合指揮大廳里在開會,里面的將領要么默默不語,要么便是爭吵不休,面對人民根據地如此困境,林逸本意是抓住敵軍減緩攻勢的空暇召開一個軍事會議,大家群策群力,拿出一個確解目前人民根據地困境的辦法來,可會議還沒開始,悲觀失望的情緒籠罩會場,大家見面便爭吵起來,相互推委責任,卻沒有一個能拿出解決方案來。

  這個時候如果許侖在,他一定在靜靜地沉思,或是早有腹稿,只待會議開始便提出來。林逸布有血絲的雙眼依然明亮,看著成串而下的雨線,聽到里面刺耳的爭吵聲,他不由地想到以前的愛將——許侖。唉!許侖如此一個軍事天才,怎么就走上那一條路了呢?難道真如歷史上歷代名將那樣,軍事上是天才,政治上是蠢才?

  “林主席!會議是不是••••••?”人民軍總參謀部部長吳命陵輕輕走近。

  “他們都吵夠了?都發泄完畢了?”林逸微側頭,用眼角瞟向吳命陵。

  吳命陵默然無言,心事重重,戰事的不盡如人意,令他心力交瘁。

  “這仗打得如此窩囊,大家有情緒也屬正常,目前的關鍵還是拿出一個辦法來!走!我們開會去!”林逸的這種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都從不氣餒,都是精神奕奕的樣子,令吳命陵欽佩不已。

  林逸走在前頭,吳命陵跟在后面,在進會議大廳門口時,林逸倏然止步,吳命陵不解地看著他,林逸伸出雙手把軍衣最上端的一粒紐扣扣緊,然后用力扯扯軍衣下沿,大步抖擻地走進會議大廳。吳命陵難得見林逸如此動作,軍衣嚴實整齊,透著莊重,確實在驟然間給林逸增添了不少威嚴,增添了不少精神,增添了不少氣勢,現在,人民軍中需要的便是這種軍人的強大自信。

  軍人儀態標準,威風凜凜跨進會廳的林逸,鷹隼般的利目橫掃大廳,會場頓時安靜下來,一聲“林主席到!”,全體將領噌然起立,林逸站在中央,雙手平擺,示意大家坐下。

  “柳為念少將!請你講解一下目前我人民根據地各戰場敵我勢態。”林逸開門見山,無一句廢話。

  柳為念站起,走近墻上的掛圖,拿著指揮棒,道:“目前我邊境集團軍與南方集團軍敵我勢態無變化,仍維持著一種僵態;現在最危險的戰場應是廣西北部戰場,北面魯萬常部與胡野林部丟失剛建立不久的來賓防線后,再次大踏步后撤,已退至賓州城(今賓陽一帶),離我南寧工業區已不到一百七十里,如果賓州城再失,我南寧城北面便只剩下最后一道防御關隘——昆侖關了!”

  “應該追究魯萬常與胡野林兩個人的軍事責任!不到半年的時間,從廣西北部的全州地區一直退到南部的南寧城邊,便是跑步前進,也沒有他們這么快啊!”人民軍總政治部負責紀律問題的齊江波少將憤而起身,怒道。他在陳辭少將調任人民軍第八軍軍長之后,接任了總政治部紀律局局長之職,他也是一個一步一步從基層干起,嫉惡如仇,脾氣火暴的政工干部。

  林逸皺皺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在他面前發如此大的火,本來這軍事作戰會議還輪不到齊江波這負責紀律的政工干部參加,只是人民軍總政治部的兩位部長王學范與文明,一在南寧,一在昆明,均不能到場,便只好讓齊江波這總政治部的第三號人物代表總政治部來參加了。

  “坐下!坐下!”旁邊總后勤部的英南少將在桌下不住扯齊江波的衣服,并壓低著聲音提醒。

  齊江波拔開英南少將的手,不予理會,繼續道:“把他們送入軍事法庭,以儆效尤。”

  “大腦殼!真是大腦殼!也不看看時機,這個時候提這種事情,你以為是軍事紀律會議啊?”林逸痛苦地搖搖頭,卻拿齊江波沒辦法。

  會場各將領均已色變,但齊江波還在不知趣滔滔不絕地數落魯萬常與胡野林的罪條。

  林逸惱怒齊江波的不識時機,卻也暗自佩服他的膽識,不但不怕得罪兩位位高權重的將軍,還敢當著他的面直抒己見,倒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漢子,是一個比已故人民黨紀律委員會主任羅孝嚴還要硬的漢子,他這樣會得罪許多人的啊!會吃不少的苦頭的啊!他這樣的人少,應該好好保護,只是現在得給他澆澆冷水了,不然也太不識輕重,太過放肆了!

  林逸重敲桌子,喝道:“夠了!把魯萬常與胡野林都撤下來,誰去指揮南寧北面的防御?你嗎?你去嗎?”他雙眼厲視齊江波。

  齊江波激憤的話咔然而止,他惶恐地站著,不明白自己剛那一番話哪有錯?

  林逸看到齊江波那委屈樣,心有不忍,怒色稍霽,輕聲道:“坐下吧!現在是軍事會議,討論的是怎樣破解我人民根據地目前困境的問題,而不是軍事紀律會議,明白嗎?戰爭中的是非功過,留待以后再來評定吧!何況,目前各戰場出現的敗局,也不是那一個將領的事,這里面有我們整個決策層的錯誤,也有一些無可奈何的客觀因素原因,這些,我們都以后再說吧!”他旋轉對仍站在地圖前不動的柳為念道:“你繼續說吧!”

  柳為念重又揮動指揮棒,清晰講解:“四川南部戰場,許奐將軍率領的第四軍迫于李星沅一部清軍從另一路南下的威脅,他們退出大涼山,已至德昌,距離我攀枝花重工業區已不到二百里,他們正準備實施攀枝花保衛戰,全軍上下誓言欲與攀枝花市共存亡;貴州安順地區,自人民軍第1師、第13師以及貴陽預備役師主動退出安順城后,他們便與清軍在山區周旋,目前我安順地區的煤炭生產與運輸已受到嚴重影響;另有一支清軍約一萬人的部隊,脫離安順戰場后,他們順盤江南下,已占領我廣西百色地區,切斷了我廣西根據地與云南根據地的聯系。這一路清軍正沿右江南下,有從西面進攻我南寧地區之勢。”他介紹完畢,放下指揮棒,向林逸示意后,坐回自己的座位。

  “如此看來,原先我人民根據三個半省的土地已丟失了兩個省有余,且僅剩的兩塊根據地還被敵軍切成兩半,情形堪憂之至啊!”總后勤部部長周炳坤痛心感嘆。

  總參謀部部長吳命陵注視地圖良久,開始一直未發言,現在憂慮道:“清軍好像改變了戰略部署,一門心思想攻下我南寧城。你們看,我南寧地區受敵軍東、北、西三面合圍,東面有法第2軍與程啟龍部清軍,北面有聯軍第四集團查爾斯部及載垣部清軍,西面有一萬清軍綠營,照如此下去,不出三個月,三路清軍將會合圍于南寧城下。”他走到地圖前,比劃著。

  “確實!敵軍新的戰略進攻,切中了我人民根據地的要害,他們北面一個咬住我攀枝花工業基地不放,一個咬不住我安順煤能源基地不放,以打擊我根據地的工業生產;南面則傾全力攻我南寧工業基地,他們只需攻下南寧城,便大功告成矣。因為南寧被占領,這既打擊了我根據地的民心士氣,又斷了我南方集團軍的后路。只要我南方集團軍崩潰,則我整個人民黨的革命事業將徹底失敗。”軍情部部長朱達不堪后想道。

  這會兒,齊江波又坐不住了,他不滿道:“我人民黨、人民軍、人民根據地的事業哪會那么容易了結?不說我人民根據地有千萬民眾,我人民軍尚有近三十萬大軍,便是我人民黨現有的萬余黨員便可與敵周旋到底,他們是星星之火種,可以最后燎原整個大地。何況,前幾日不是從海外還傳來了兩則好消息嗎?”

  “又在說大話,空話了!”柳為念是總參謀部負責情報分析工作的主官,他怎會不知那兩則消息的意義到底有多大?忍不住解釋:“有關普魯士王國出兵萊茵河南岸與沙俄出兵巴爾干半島的兩則消息,我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至少在短時間內它的影響還體現不到我們這里來。”

  對于發生在世界其它角落的戰事,為何與中國有關,在開始之初,人民軍那些出身于舊知識分子、農民、流浪漢的將領們并沒有一點概念,是林逸展開一幅世界地圖,再詳細講解世界形勢,并聯系各國歷史背部,及各國的勢力范圍之后,大家才第一次有了一個世界軍事形勢的概念,

  林逸點點頭贊同:“柳為念少將說得對!我們不能寄希望于外國人的幫助,想短時間內英國人與法國人會撤兵無疑如癡人說夢話。不說英國法國能否應對了那邊的戰事,便是他們不能應對,他們也不可能從我中國大地撤兵,頂多是不再給予在我中國大陸參戰的聯軍于后勤支援,再退一步說,便是英國法國迫不得已需從我中國大地撤兵,由于路途遙遠,沒有三、五個月,根本不可能把命令傳達到我中國大陸來,而在這將來的三、五個月之內,我人民軍有能力支撐得那么久起嗎?”

  林逸的這一番話,就若一盆冷水澆到大家頭上,頓時,一些人心中聽到這兩側消息后,曾燃起的僥幸希望,全被澆滅。

  會場沉默下來,靜得落針可聞。林逸停頓半晌,指指齊江波道:“齊局長說說政治方向的事吧!”

  齊江波動動干澀的嘴唇,他還極不習慣參加這種由林逸主持的軍事會議,以往的歷次會議他直接陳言,也曾遭到過主持會議長官的怒斥,但卻從未有過害怕的感覺,而剛被林逸的一頓喝斥,卻讓他心驚肉跳。

  “因為人民根據地大面積土地被敵軍所占,敵對勢力的囂張氣焰漲至頂點,由原逃竄的地主土豪劣紳組織的還鄉團,攜恨報復,大肆破壞我人民根據地地方政權,殘殺我地方進步人士,目前,我被占領土的地方政權已全被摧毀。而各路已攻入我根據地的敵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一路血洗而來,我根據地城市、工業、經濟均被摧毀,人民的生命財產遭受嚴重損失。這里面,又特別以西洋人與湘軍為最甚!”齊江波越說越憤怒,臉上顯出紅色。

  一個地區被敵對勢力占領,各方面會遭受巨大損失是必然的,但人民根據地與人民均遭受報復性的損失,卻是下面的將領沒有意料到的,他們個個義憤填膺,紛嚷嚷:“定要恨恨打擊湘軍與聯軍!”

  齊江波怕再遭到林逸的怒斥,又說他說一些與會議無關的事,他沒敢把下面呈報上的一些更為血腥更為慘忍的事說出來,一些初步統計出來的損失數據他也沒有說出來,像有多少村莊被屠殺精光,有多少城鎮被屠城,又有多少百姓與進步人士遭受滅家之災等等。不然,更會令各位將領氣得面青!

  林逸見氣氛有不對,又見齊江波欲言又止的樣子,知其還有更多的東西未說出,他怕又會偏離這次軍事會議的主題,忙截斷道:“好!齊局長就說到這里吧!”

  “下面大家說說我們該怎么辦吧!”林逸回到正題。

  沒有人出來說話,這個問題早在兩天前,林逸便命令吳命陵把它通知到南方集團軍司令部及人民軍各總部的眾將領手中,要求他們認真考慮,每人拿出一份方案來。由于前線吃緊,加上交通不便,這次就沒有叫一線部隊的指揮官回來參加會議,便也沒有把議題下到他們手中。

  會場再一次沉悶下來,林逸望向吳命陵,吳命陵是總參謀部部長,拿出合理的作戰方案是他份內的事,他明白地輕點頭,正想開口說話,不料卻被英南少將搶先一步:“林主席!我建議我軍重新實施新的戰略戰術!”

  林逸猛然睜開雙眼,感興趣道:“說下去!”

  英南舔舔唇繼續道:“我覺得我軍應敢于放棄南寧地區,欽州地區,全軍實施大范圍的運動戰!一定可以在運動中殲滅各路敵軍!”他的這一建議隱晦地否定了林逸在軍事擴大會中確定的戰略戰術思想。

  吳命陵暗贊英南的膽量與戰略目光,他的想法與英南如出一轍,只是比英南的更為隱晦。

  林逸沉思不語,眾將領一會兒看看他,一會兒看看英南,誰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英南所說的,林逸前一段時間早有過反省,他也知道人民軍現所采用的戰略戰術有錯誤。

  “我明白英南將軍的意思!我承認我在開戰之初的決策上有錯誤!”林逸坦蕩地承認。眾將領沒想到林逸如此胸懷,一口便應下,這是從未有過的事,而且在他們的心中,林逸永遠不會有錯,他們以為林逸會為此做些解釋什么的。一時他們不能接受林逸完美形象的破壞,就連帶頭否定的英南少將也是一臉的痛苦失落模樣。

  林逸不以為然接著道:“在開戰之初,我們便應該全軍實施大范圍地轉移、運動,首先集中兵力擊潰一路,再圖其它。當時,我是舍不得欽州與南寧兩地的壇壇罐罐了!唉!”他喟然長嘆一聲。

  眾將領默然,這怎能怪林逸一個人呢!當時,誰舍得把欽州與南寧丟掉?誰又知不能打贏敵軍?恁時,誰也不敢提出那樣的狂瘋戰略!

  林逸停頓片刻,了悟大家的心思,接著往自己身上撈責任:“當時,就算神仙也不能采取那種戰略的話,我尚且情有可愿,但,后面我沒能讓北面的第一軍早早地一步到位地調到南方戰場,那便是我不可饒恕的錯誤了!如果第一軍早早南下,與北方集團軍合兵一處,定可把桂北的載垣部清軍殲滅大半,再不濟也可把他們驅出出我廣西根據地。這樣的話,又哪來現在的載垣部清軍與聯軍第四集團查爾斯部的會合呢?又哪來現在的我南寧地區北方之危呢?”林逸閉眼痛嘆!

  眾將領被林逸越說越默然,想想確實是那么一回事,但他們卻沒有一個能興起問罪林逸的念頭,誰也不是真正的神仙,當時的情況誰能百分百地判斷準確?誰又能想到聯軍第四集團會北上?

  “我在軍事上的指揮錯誤!我會在戰后給大家一個交代!”林逸低沉愧疚道。

  “林主席!您別說啦!”朱達痛哭起來,他不能接受林逸有錯誤出現,接著英南與柳為念兩人也涔涔淚下。

  吳命陵站起來,傷著鼻,承擔一切道:“戰局演變成這模樣,在戰略決策與戰術指揮上總參謀部負有主要責任,我作為總參謀部部長更是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怎可算到林主席頭上呢?何況,我覺得我們起初的戰略決策與戰術指揮并沒有錯,只是沒有想到我們人民根據地的工業生產,軍工生產倒退得太多,居然到了不能滿足前線部隊作戰需要的三分之一。如果不是出現軍需問題,迫使我前方將士拿著大刀長矛與敵對戰,我們現在的局面何至于如此糟糕?”

  林逸擺擺手,吳命陵這明顯是在為他解脫,他作為根據地的主席,負有領導全局的責任,這軍需問題,難道不由他管?

  林逸說了這么多,他溫和地注視英南一眼后,卻轉折道:“我們開始未能采取大范圍移轉,大范圍運動的戰術是錯誤的,但我們現在回頭再來采取這樣的戰術,卻晚矣!”

  眾將領不解,不采取這種戰術,又能采取何種戰術可以破解目前困境呢?

  林逸解釋:“首先,我們已經沒了開戰之初那么寬大的戰略縱深,人民根據地已丟失十之六七;其次,我人民軍沒了武器的優勢,拿著冷兵器,要想打好一個殲滅戰,不知要集中多少部隊方行;最后,敵軍已逼近我幾大軍工基地附近,它們是我人民軍最后勝利的根本,如果我們采取大轉移、大運動,就得完全放棄它們。”

  聽林逸如此一說,衡權得與失,大家都覺有理,畢竟現在人民軍還未到非到大轉移、大運動不可的地步。

  不如此,又能怎樣呢?大家把目光全集中到林逸身上。林逸也不知怎么辦,他把眼望向吳命陵,因為吳命陵還沒把他的方案拿出來。而吳命陵卻是有苦自己知,他的方案與英南一樣,皆是主張采取大運動戰術的。

  當林逸再次把目光望向他時,他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道:“我的建議便是一個‘拖’字!”

  “拖!”眾將領張嘴訝然驚叫。拖能拖到敵人撤退嗎?拖能拖到人民軍的勝利嗎?

  “對!拖!維持原樣不動!各部隊盡力抵抗,不行便慢慢撤退,只要我們能熬過三、五個月,待英國法國另一戰線撐不住時,我們便勝利了!”吳命陵牽強道,他所說的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想待到英國法國撤兵,希望不知有多緲茫?

  可吳命陵的這建議目前好像又是最可行的,林逸苦笑,如此維持原樣不動,他召開這個軍事會議還有何意義?

  林逸不好說吳命陵什么,“可能給予大家考慮的時間太倉促吧!大家都還未想好,想透!”他暗忖,他準備休會讓大家再想想再說。

  這時,外面足音跫至,一個作戰參謀大急道:“林主席!南方集團軍北部陸川防線被清軍攻破!大量聯軍清軍翻越云開大山,從北面壓下來!”

  “啊!”眾將領驚叫,陸川被占,誰都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它意味著堅守了大半年的南方集團軍合浦——博白防線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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