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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結婚喜宴


  林逸認為自己愚鈍,上個月人民軍總政治部向他報告,說許侖將軍打了個申請報告要回南寧完婚,問他批不批準。\\www。qb5、c0М//當時鑒于粵西戰役進入休戰階段,人民軍與五國聯軍已全面;,而由許侖將軍率領的人民軍第二軍,進至赤溪廳(今江門一帶)與肇慶府的鶴山縣附近時,也停止了前進的腳步,林逸覺得半年之內在粵西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戰事發生,于是就同意了作為粵西前線第一指揮官的許侖將軍的結婚申請,只是他一時沒有把楊天的女兒楊少妮與許侖聯想在一起。

  作為人民軍粵西前線總指揮官的許侖將軍盡管與楊少妮小姐熱戀已有一年多,他們也早已可以談婚論嫁了,但現正值戰爭時期,作為軍人,他是不贊成也不愿意在這個時候談論個人事情的。只是不知何故,楊少妮小姐好像生怕許侖將軍逃掉似的,一再地催促許侖將軍盡快完婚,特別是近兩三個月,更是七天一催,半月一逼。無奈,許侖只好打交了第二份個人婚事報告。根據人民軍《軍隊條例》之規定,如無總參謀部的命令,一線指揮官不得在戰時離開前線,但總政治部同意了他的結婚申請報告,這都是因為林逸對他的寵愛。他知道如沒有林逸的特批,總政治部那班家伙根本不可能這么爽快地同意,在這一點上,他不由地對林逸充滿了感激。

  特批許侖的婚事,林逸也并不是完全出于對許侖的寵愛,而是還有更深的含意。人民黨、人民軍、根據地政府的高級官員年輕人居多,如政務院主任劉汝明、云南省省長唐堯文、軍情部部長朱達、南寧市市長潘文華、第一軍軍長魯萬常等等,但這幾年來,他們卻未有一個人結婚生子。以前是形勢緊張,條件不允許,現在條件稍好轉了,一些人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如再不允許他們談婚論嫁,于情于理都是說不過去的,他可不想把人民黨、人民軍、根據地政府變成和尚廟,光棍村!許侖的結婚申請報告打得及時,他想抓住這個機會,開一個頭,讓許侖起個表率作用,從而推動根據地黨政軍中那些鉆石王老五們盡快解決個人問題。

  公元1855年11月1日,是許侖將軍與楊少妮小姐的婚禮舉行之日,婚禮儀式中西結合,有洋有土。本來,楊天要邀請夏依濃作自己女兒的主婚人,邀請林逸作男方的主婚人的,可是林逸以政府與軍隊條例之規定為由推卻了。夏依濃想想自己的身份,也拒絕了楊天的好意。

  根據地威名赫赫有“侖神”之稱的常勝將軍——許侖中將與美貌如花、才識過人的根據地本土第一大富豪楊天的女兒楊少妮小姐的婚事,是根據地的一件大事,盡管許侖將軍多次要求要低調舉行婚禮,可根據地各大新聞報紙無不以頭版頭條,或是以大篇幅極盡其詳地報道此事,他想低調都不行。

  婚禮在雄偉富麗的楊府舉行,楊府張燈結彩,賓客盈門,氣氛熱烈,全府上下人眾個個換了新衣,拜天地的禮堂設在富麗堂皇的正大廳。大廳懸燈結彩,裝點得花團錦簇,一副“佳偶天成”四字大立軸懸在居中。屋頂正中吊有華麗的吊燈、墻上裝有精致的凸面鏡和水晶珠串,地板上鋪著波斯地毯,窗戶瓖嵌彩色玻璃,這些都是高價從西洋進口過來的,極顯楊府的奢華。窗戶處放了一盆水果,廳門處一只西洋卷毛小狗曲卷著爬在地毯上。外面柔和的冬日陽光,照射進來,與吊燈的金屬反光、光滑鏡面反射的倒影,墻上掛的水晶串珠奪目光彩溶合在一起,色彩豐富,錯落有致,自然天成,一片寧靜祥和。

  這種布置頗具慧心,寓有深刻的含義,吊燈上點著的蠟燭,意為婚禮見證;鏡子代表純潔,同時也隱喻神的明澈之眼,一切事物盡收眼底、無所遁形;小狗代表忠實;而窗臺邊的水果則帶有雙重涵義,一是祝愿二人早日孕育后代,二是代表禁果,告誡新人不要放縱墮落。

  近午時,林逸攜夏依濃,馬紫芳與夏紅三女帶著一隊衛隊到達楊府。此時,楊天正殷勤歡迎各方賓客,逐一與他們行見面禮中。司儀一聲高呼:“林主席到!”

  楊天慌忙跑上前,抱拳激動道:“林主席駕到,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林逸拱手,笑道:“楊老板!恭喜!恭喜!”

  夏依濃、馬紫芳與夏紅同聲恭賀道:“楊老板!恭喜!恭喜!”

  楊天忙回禮道:“同喜!同喜!大家同喜!林主席、依濃小姐、馬小姐、夏小姐里面請!”

  林逸阻住楊天道:“楊老板,今天你是大忙人,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我們自會照顧好自己!”

  楊天感激,吩咐一位管事領林逸他們進去,并特別叮囑一定要招待好。管事三十來歲,在林逸他們幾個傳說中的人物到來那一會兒,他早已激動莫名了。不僅是他,在楊府大門周圍來來往往的賓客中,全都停下了活動,激動而安靜地看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林逸與三個貌若天仙的美女。

  管事聽到楊天的吩咐,激動得顫抖,能有幸為林逸他們服務,就若作夢般。他掃視周圍羨慕的人群,頓覺無上光榮,走近林逸,激動道:“林、林主席!三位小姐,這邊請!”

  林逸帶著三女前行,平和道:“有勞管事了!”

  進到府內,大堂內聚滿賓客,怕有近千人之眾,廣西省、南寧市黨政軍領導,南寧市商界巨賈及社會名流悉數在場,很多平時難得一見的夫人貴婦,均盛裝而來,衣香鬢影,場面熱烈而隆重。

  見林逸進來,所有賓客全都起立,歡呼聲不絕于聲。林逸站在臺階高處,拱手道:“大家免禮,不用客氣,我今天跟大家一樣,也是來作客的,大家請自隨。 

  管事站在林逸的下一臺階處,他從未受過如此禮待,眾多高官名流齊刷刷的注視他們這個方向,盡管別人看的不是他,但他亦感到沾光不少,不由崇拜地多盯了林逸兩眼。

  “林主席!人民軍第二軍軍長許侖向您報告!”正忙得不可開交的許侖匆匆跑過來,立正報告。他身著一身大紅的清式新郎官服飾,少了平日的威武與嚴肅,卻多了一份羞澀與喜氣。

  林逸喜愛地看著許侖,取笑道:“許侖將軍今天的身份報錯了,不應是第二軍軍長許侖,而應是新郎官許侖!”

  “哈哈哈!”下面一片哄笑聲。夏依濃、馬紫芳與夏紅三女掩嘴輕笑,她們未想到一向在部屬面前正經威嚴的林逸,居然也說起俏皮話來了。

  許侖羞紅了臉,訕然不知所措,在整個根據地沒有人敢開他的玩笑,除了林逸。

  林逸滿意地看了許侖一眼,笑道:“許將軍忙去吧!照顧好新娘子比照顧好我們更重要!小心新娘子新婚第一夜不讓你上床哦!哈哈哈!”然后,與三女慢步走下臺階。

  許侖滿臉通紅,領引著林逸與三女往席位走去。

  離開席還有一段時間,林逸與三女被安排在一個小廳里,這小廳有四桌酒席,坐的大多是軍隊與政府的高級官員,如廣西省省長林春禮、南寧市市長潘文華、人民軍總政治部的王學范、文明副部長、總參謀部的孫定軍部長及吳命陵副部長、總后勤部的周炳部長及軍情部的朱達部長等及一些南寧市的社會名流等。

  林逸與各位熟絡地打過招呼后,走到吳命陵他們那一桌,他想與軍隊的人同坐一桌好說話。眾人見他走近,紛紛站起來,陳辭少將趕緊讓座。他剛想坐下,馬紫芳湊近他耳邊,輕啟朱唇不依道:“林哥哥!你休想撇開我們,我們要與你坐在一起!”夏紅眼神恨恨,夏依濃嗔眸責怪。

  林逸立感頭痛,若與三女同席,三女自是歡天喜地,卻苦了自己,她們那席大多是女子!但若和吳命陵他們坐一起,三女定會不依,現在舒服了,可回到家中,怎個消受?

  他只好抱歉地向吳命陵與陳辭苦笑,硬著頭皮隨三女往前方的席位處走去。

  同席中,坐有三個有些年齡的高壽老人,其余全是些貴婦貴女們,她們全都狠狠盯著虎背熊腰,英俊瀟灑,俊美無比的林逸,個個恨不得把他給吞了。林逸立感內外交煎,不敢斜視,極不自然。

  林逸左右瞧瞧,接觸夏依濃、馬紫芳與夏紅三女的美眸,苦惱地坐下。夏依濃與馬紫芳坐在他兩側,夏紅坐在馬紫芳的右邊,三女不同神色地盯著他,見其忿忿的樣子,暗感好笑。

  小廳里,楊天怕尊貴的客人們會煩悶,特在席前安排有歌舞娛賓。林逸進來時,剛一曲歌舞完畢,這時,鼓樂又起,一隊十五人的美麗歌舞者,到了堂中央翩翩起舞。

  林逸本想這下可安逸一會兒了,可他仍然覺得渾身不自在,同席的女眷惡狼似的盯著他,反對那些美麗多姿的舞者熟視無睹。他正感難受間,一個俏麗的小姑娘挨近他,輕聲道:“林主席嗎?外面有人找您!”

  林逸訝然,疑惑中沉思片刻,應聲道:“我這就去,請姑娘前面帶路!”他正感坐在席中難受,現正好出去走走。輕向同席的各位頷首示禮后,轉身跟著那位小姑娘出去了。

  小姑娘左一轉,右一拐,來到后院的一間雅房前,四處靜寂,林逸驚悸,暗叫不妥,頓生回返的念頭。小姑娘及時阻止道:“林主席!要見您之人就在里面,請進吧!”她已幫林逸推開了房門。

  里面什么都沒有,踏進一只腳的林逸遲疑,猶豫片刻后,欲轉身要走。

  里面忽傳來一把甜美的女聲嬌呼道:“林主席!請等一等!

  林逸聽來聲音很是陌生,訝然望去,從門側背后轉出一個身材高挑,秀麗明艷,氣質雅秀,秋波盈盈,一身華貴的大紅袍服的美麗未輸夏依濃幾分的女子。

  林逸停下腳步,疑惑道:“請問小姐是?”

  紅袍女子淡淡還禮后,向領路的小姑娘道:“我要和林主席說兩句話,你先下去吧!”

  小姑娘深看林逸一眼,知趣地走遠了。

  紅袍女子往林逸望來,神情黯然,輕嘆道:“小女子的春夢結束了!今日得見夢中人,無憾矣!夢中的人我會永遠刻在心中!”

  林逸呆然,想不到要見他的人竟是一位漂亮姑娘,更沒有想到對方竟如此坦白,莫名中,他突現靈光,驚問道:“莫非是楊少妮小姐?”

  紅袍女子凄然一笑,背轉身子,伸出如玉的纖手在頸脖上解下一條玉墜后,回轉身子,踏前一步,塞入林逸手□,深情地道:“正是小女子!林主席是小女子一生的夢想,此生永不可能與林主席在一起了,但若林主席對小女子的癡情尚有一丁點憐意,請留此玉做紀念,小女子終生無憾矣!”言罷踏門轉身而去,再也沒有回過頭。

  林逸緊握仍留有楊少妮馀溫的玉墜,萬般滋味涌上心頭,暗嘆:“最是多情女子愁!”卻深感無奈,把玉墜藏好后,搖頭苦笑,返回席廳而去。

  廳外一隊樂師簇擁成堆,正起勁吹奏著,鼓樂喧天,人聲哄哄,氣氛熱鬧。

  林逸若無其事地回到席中,裝著正經看歌舞的樣子,不想,馬紫芳湊過來道:“見過她了?”

  林逸大驚道:“見過誰了?”

  馬紫芳在桌下狠擰他一把,嗔道:“還會有誰?新娘子唄!”

  林逸苦笑道:“你怎么知道?”心里暗呼厲害。

  馬紫芳得意道:“芳兒怎會不知道?不僅芳兒知道,依濃姐姐與夏紅也知道!”

  林逸瞟向夏依濃與夏紅,見兩人曖昧地笑著,馬上收回眼神,低聲向馬紫芳哀求道:“小姐,你饒了我吧!”而后又求助地瞧向夏依濃。

  如此好捉弄林逸的好機會,馬紫芳怎肯放過?她不依不饒道:“林哥哥!你身上帶有一股濃濃的香味,既不是夏依濃姐姐的也不是夏紅的,芳兒也沒有那個味道!因為我們三人知道你不喜歡化裝的女人,所以我們三人都不用化妝品。”

  林逸理虧,但不認輸道:“這樣你也不能斷定是新娘子?”

  “能用得起這種由林春的化妝品公司生產的香水的女人并不多,新娘子是一個;喜歡你又敢于說出來的女人也不多,在場的除了我們三人,陳艷姐姐外,新娘子是一個;能在楊府有條件單獨約見你的,只有一個,就是新娘子!”馬紫芳頭頭是道地分析,她滿臉的捉狹與得意。

  林逸啞口無言,索性不聞不問。但馬紫芳怎會讓他如此好過?又湊近他道:“林哥哥!拿出來?”

  林逸更驚訝了,他都懷疑馬紫芳是不是一直隱身跟隨著他呢!暗忖:“這事怎也不能承認的,不然,還不知她會鬧出什么事來?”他矢口否認道:“拿什么東西?”

  “楊小姐送你的紀念物啊?”馬紫芳想當然道。

  “瞎扯!那有什么紀念物?”林逸故作生氣道。

  馬紫芳糾纏著林逸,林逸苦惱之至。

  此時歌停舞罷,已到正午時,吉時已屆,號炮連聲鳴響。馬紫芳興奮道;“拜堂開始了!”倒忘了再去糾纏林逸,林逸終松出一口氣,總算脫出了苦海!

  眾賀客齊到大廳,贊禮生朗聲贊禮,王學范和林春禮陪著許侖出來。鞭炮之聲響起,眾人眼前一亮,只見八位年輕美貌的女婢,陪著楊少妮婀婀娜娜的步出大廳。楊少妮身穿大紅錦袍,鳳冠霞帔,臉罩紅巾,被領引著接近新郎官。

  男左女右,新郎新娘并肩而立。贊禮生朗聲喝道:“一拜天地!”

  許侖和楊少妮齊彎身在紅地毯上跪倒,贊禮生接著朗聲喝道:“二拜高堂!”

  新郎與新娘回轉身拜向坐在堂上笑彎了眉的楊天夫婦。

  “夫妻對拜!”贊禮生再次高喝。許侖臉上現出無以言表的興奮,頭巾下的楊少妮木然地隨著女司儀動作,轉身的刻間,輕晃了一下身子,不知是身心神劇震,還是頭巾遮住了視線,亂了腳步。

  “拜堂完畢,送入洞房!”許侖少年老成的臉上激動無比,牽著新娘子慢慢走向布置得富華堂皇的洞房!人生四件喜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許侖少年得志,貴為人民軍中將軍長,更勝金榜題名了,他這時得此人生頭兩件喜事,怎能不激動呢?

  喜宴熱烈進行中,主賓互相祝酒,滿堂喜興,新郎官許侖逐席敬酒以表對各位佳賓觀臨的謝意,一個輪回下來,不甚酒力的他早已爛醉如泥!注定美好的新婚第一夜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圓房了。

  最早離開楊府喜宴的是小廳里那些根據地的黨政軍領導,在小廳外還是斛酒交錯熱鬧非凡之時,小廳里早已人去廳靜了。林逸隨一眾部屬回到人民軍總部,而夏依濃、馬紫芳和夏紅則被楊府女眷殷勤留了下來,怎也要她們在楊府樂歡天后才讓她們離去。

  許侖在楊府過了三天幸福的新婚生活,第四天假期到,他得回粵西前線了。在回前線之前,他特意去林逸處告別。

  “林主席!下屬要回粵西前線了!”許侖筆直地站在林逸的書桌前報告。

  林逸起身,走到右側的茶幾旁,為許侖斟上一杯茶后,道:“坐吧!早點回前線好!現在是戰爭時期,人民軍需要你!”

  許侖感激的眼神看著林逸,聲帶哽咽道:“林主席!學生感激你!”

  林逸擺擺手,阻止道:“只要你不怪我太過古板,太過狠心,迫使你們一對才恩愛幾天的新婚夫婦分離就好了!”

  許侖忙道:“男兒志在沙場,豈能沉迷于溫柔之鄉?”

  林逸笑笑道:“家庭的天倫之樂,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一種幸福之一,能享受到溫柔之福,閨房之趣,也并不是什么罪大惡極之事,不是有俗語說只慕鴛鴦不慕仙嗎?如果條件允許,天下太平,百姓生活安逸富足,我們又為什么不能過這種連天上的神仙也羨慕的生活呢?只是現在正值民族危難時期,國家遇遭外敵凌辱,老百姓生活貧困,生不如死,我等熱血男兒實不宜只圖個人安樂享受!”

  許侖突地站起來,立正誓言道:“學生自當牢記林主席的教誨,謀福百姓,保家衛國,富強中華!”

  林逸壓壓手,點點頭道:“坐下,坐下說話!”接著又道:“說說前面的情況吧!參謀部的報告不盡詳細,我想聽聽你這第一線總指揮官的親自報告!”

  “是!林主席!”許侖坐下后,開始報告,“人民軍南寧防御指揮部在整體上處于一個進攻的勢態,人民軍第二軍的第5師、第7師、第8師已逼近廣州府的南海縣一帶;第二軍的第6師追蹤向北肇慶府逃竄的法第7師進入云開大山后,一直向東,壓迫其向韶州府(今韶關市一帶)退去,經過兩個多月的狼狽逃竄,現在法第7師繞了一個大彎后已回到了廣州城;在雷州半島由副總指揮古華中將領導的圍困五國聯軍的半島指揮部,一直與五國聯軍處于不進不退的僵持局面!

  林逸認真聆聽,邊思索邊記錄,待許侖停下后,吩咐道:“說說敵人的情況!”

  許侖接著道:“人民軍第二軍各部進至廣州城附近,遭遇到清軍的抵抗明顯增強,清軍出現大批的新式部隊,建制與作戰方式與西洋聯軍大致相同,這可能是清軍從四個新兵訓練營新編練出的新式部隊;在雷州半島的五國聯軍殘部接受各國源源不斷的增補后,實力又恢復到戰前的水平了,目前部署在橫切雷州半島的聯軍部隊有八萬之眾;據軍情部海外情報人員的報告,五國還在不斷增兵至我中華大地,預計明年夏季之初,五國聯軍將會再一次發起對我人民根據地新一輪的進攻!”

  林逸越聽心情越沉重,本想在戰爭中多消滅掉一點西洋鬼子,迫使美歐各國坐下來談判的,可誰知道,反倒促使五國加快了增兵的速度,F在根據地經濟形勢嚴峻,雖然最近不管是工業生產的壓力還是財政赤字的緊張方面都有所緩解,但還是未恢復到戰前最好時期的水平。各種戰爭物資儲備現在還無從談起,不知明年大戰在即時,人民軍拿什么去應付聯軍的進攻?

  “許軍長!粵西前線就拜托你了!沒有把握的戰不打,避免不必要的消耗!”林逸結束話語道,他沒了繼續談下去的心情。

  “林主席!你也要多保重!學生走了!”許侖見林逸憂慮,告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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