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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深夜求見


  “鄭申!你去一趟昆明,找找上次的那個關系,現在情況不妙啊!我們被人處處緊逼,好有可能我們會失去一切,還可能會有性命之憂啊!”一個服飾較為華麗,相貌堂堂,皮膚細滑,年紀在五十許間,富貴之氣十足的人憂慮道。\\WWW.QΒ5。COM//

  “是!老爺!小人這就去準備!”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相當精明能干的男子恭身應道。

  “注意路上千萬要小心,不要露出任何破綻來,你就以公司業務的身份去辦事吧!”富貴逼人的老爺叮囑道。“唉!這都怪我識人不慎啊!結交一個那樣的人,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大家!”他又嘆息道。

  “老爺!小人會小心的!你也不要唉聲嘆氣了,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么大不了的,實在不行,我們走總可以吧!”精干男子安慰道。

  滿臉愁云的老爺,揮揮手道:“你先下去吧!抓緊辦事!”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鄭申恭身告退后,老爺臉上神色一緊,透過窗戶,遙望西方無盡的天空,恨恨自語:“希望我們能再次合作,不然,你對我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幾天之后,鄭申到達昆明,他在昆明煞有介事地為公司辦理一些事情。晚上,他喬裝打扮秘密到了一處會館,包下一間包間后,靜靜地等候一個人的到來。

  包間里,一盞罩著燈罩的油燈散射出微弱的燈光,室里一片昏暗,這是鄭申故意為之,本來包間里點有四盞燈,他吹滅了三盞。正8點,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傳來,鄭申低聲道:“請進!”他連站都未站起來,為的是保持一種氣勢,盡管他是奉命來求人的。

  門“咣”的一聲被推開,一個黑黑的身影側身擠進包間,轉身把門關上,并落上閂后,走近鄭申,干脆道:“在下王真明!”

  “在下鄭申!”鄭申站起,抱拳同樣干脆道。

  “不知鄭兄深夜約見在下有何指教?”黑影沒有坐下來深談的意思,單刀直入地問道。他背對著昏暗的燈光,看不清他臉上的模樣,不過五尺高的身材,外形很威武,像個當過兵的人。

  “王兄,請坐下說話,我家老爺有要事相商,還請王兄安排在下見上貴長上一面。”鄭申作了一個請的姿勢道。

  “不用了!請鄭兄長話短說,有什么事,可以告訴在下,在下自會轉告我家主人!”王真明斷然否定道。

  “此事不宜假傳他人,就是王兄也不行,最好是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還請王兄見諒!”鄭申抱歉道。

  “如此說來,鄭兄是不相信王某了?在下是代表我家主人來會見鄭兄的,自是可以全權處理一切相關事務。”王真明有點怒氣道。

  “王兄請息怒,不是在下不相信王兄,而是確實此事茲體太大,不是我等小人可以作得了主的,在下也僅是轉達我家老爺的意愿而已!”鄭申解釋道。

  “既然鄭兄還是不相信在下,那在下只好告辭了!”王真明轉身作勢要走道。

  “王兄!請留步!請代為轉告貴長上,鄭申急需求見他,并想當面相告我家老爺之意愿,我的身份想必你們早已調查過了,就好像王兄的身份我們也早已調查過一樣。而其中的利害關系,在下已在前兩天遞送的書信中已說明,只是一些今后某些具體的事情需交換意見,我們雙方之間還需多方協調。”鄭申阻住王真明,卻并不讓步道。

  王真明暫停腳步,背對著鄭申豎耳聆聽,待鄭申話畢,他沒有出聲,反而開門要走,這回他是真的要走了。

  “王兄!唇亡齒寒!大家現在是一根繩上的兩只螞蚱,請自保重!”鄭申見王真明未作任何答復,最后提醒道。

  王真明走出會館,警戒地四處審視,見沒有什么異樣,才大膽轉向西,往黑暗深處快步走去。

  “主人!”王真明走近一間書房,在門口低聲道。里面黑乎乎的,但現在還是9點,王真明熟悉主人的習慣,他不可能這么早就休息。

  “回來了!進來吧!”里面一個低沉的聲音,透著威嚴。

  王真明推開門,天上盈盈的月光瀉下一片銀色,里面一位容貌古樸,神色平靜,身上全無配飾,骨骼粗壯,雄偉如山的中年男子老僧入定般地坐在書桌旁的靠背椅上。

  “他們說什么了?”中年人緊閉著雙眼,漠然道。

  “一個下人死命要求見主人,他想當面向你商量一些事情,主要是今后一些事情的配合問題!”王真明恭身認真回答。

  “一個下人?商量今后配合事宜?我們與他們之間有什么要配合的?他們就那么肯定我們定會與他們合作?”中年人突地睜開雙眼,怒氣道,“自以為是,不可理喻!”

  “他們還說唇亡齒寒,大家是一根繩上的兩只螞蚱,誰完了,大家一起完!”王真明瞧了中年人一眼,正好碰上中年人突然睜開的雙眼,被他那銳利的目光嚇得直哆嗦,趕緊補充道。

  “這是威脅!”中年人怒氣更大道。

  “唇亡齒寒?一根繩上的兩只螞蚱?誰跟他們是一根繩上的兩只螞蚱?他們有這個資格嗎?他們憑什么跟我們合作?一沒有軍權,二沒有政權,只是有點小錢,就想呼風喚雨不成?不要以為在六枝煤礦的競標中,我隨意地幫了他們一下,他們就可以賴上我們了!”中年人越說越生氣,“不用管他們!六枝煤礦死那么多人,利益薰心!他們自己惹的禍,自己擔,自己拉的屎,自己把屁投擦干凈!我就不信,他一個勢利商人能把我們乍得?”

  在五國聯軍進攻根據地之前,林逸就想對人民軍進行部分調整,他對人民軍部分機構的工作很不滿意,幾次想進行某些部門的人事調整,可由于根據地軍事形勢嚴峻,他一直抽不出時間來完成這件事,而且當時人民軍的內外環境也不容他這么做。

  打退五國聯軍的進攻后,人民軍大部分部隊進入全面休整階段,林逸自從從合浦前線回到南寧市,就一直在構思對人民軍一些部門的改革和部分人員的人事調整。早在回南寧市之前,有跡象表明,他已經對此展開微調了,他新任命了一個副總參謀長——吳命陵,一個政治部副部長——王學范。

  盡管人民軍僅是新近創建幾年的新軍,可個中情況復雜,林逸自是知道,什么少壯派、保守派、軍校派、海南派、政治部派、參謀部派等等錯綜復雜,所以他準備一步一步地進行調整。

  人民軍總政治部呈送上《臨時人民軍勛章法》后第三天,總政治部接到一份人事任命,免去洪治總政治部副部長之職,調任為南寧政治學院副院長。這樣,洪治兩年之后又回到了原單位原職位上。他原是清廷廣西郁林州府捕頭,是人民黨常委人民黨紀律委員會主任羅孝嚴的同事。另外,總政治部還附帶接到部分其它總政治部工作人員的任免通知,那些人大多以集中學習的名義,被派往南寧政治學院進行再學習再培訓。

  這樣,人民軍總政治部在南寧的分部就由新調上不久的原第二軍軍政委王學范副部長主持日常工作了。

  “林主席!振興公司應收回之貨款,調查小組已全部收回!”六枝煤礦礦難調查小組組長方矢球檢控官站在林逸的書桌前報告。

  “好啊!調查小組最近工作進展很快!值得表揚!大家辛苦了!代我問候大家!”林逸站起來,邊走邊說,“來!方檢控官這邊坐!”他自己也坐下來,接過方矢球遞過來的報告,翻了翻。

  方矢球受寵若驚,走到右邊茶幾另一側坐下來。

  林逸放下報告道:“你們把這一筆錢,先入根據地財政部賬目吧!”“何方!你對財政部的人說一聲,這筆錢入了他們的賬后,不得停留,馬上轉拔到安順市市政府,返還他們為解決六枝煤礦礦工工資而籌措的資金。以后,調查小組清算出來的振興公司的資金,都按這個原則辦!”他又轉對在左邊記錄的政務秘書何方道。

  方矢球不知林逸為什么要搞那么多的手續,人為地復雜化這筆資金,但他想作為主席的林逸,自有他那一級領導考慮問題的高度,所以不勞他費神去想這碼事。

  “林主席!調查小組對劉民興這個人的調查有點眉目了!”方矢球放開其它心思,轉回到自己職責范圍內的問題道。

  “歐!說說看!”林逸來了興趣,命令道。

  “還是林主席厲害,批示我們多查劉民興的社會關系!我們根據您的指示,對劉民興成長過程中與之交往甚密的人,我們進行整理與分析,發現劉民興其人極神秘,他是一個孤兒,其父母是誰不詳,聽收養他的孤兒院說,她們是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拾到他的。當時,她們猜測他只有三四歲。劉民興的童年在孤兒院長大,一直到十五歲。根據規定孤兒院撫養孤兒長大到十五歲后,都需自動離開。此后十七年,劉民興獨自一個人在南寧市做小本買賣,過著平淡的生活。他尚未有婚娶,無妻無兒,由于其性格孤僻,沒什么知心朋友,也未見其與什么人過往甚密。”方矢球介紹。

  “這就是說還是未查出劉民興什么了?”林逸聽來聽去還是未聽到有關劉民興什么新的東西,不滿道。

  方矢球察覺出林逸的不滿,趕緊加快話語道:“劉民興一生平平淡淡,無風無波,可是在其十歲時,發生一件很奇怪的事。孤兒院每年都有一些乖巧伶俐的孤兒會被人領養,但劉民興當時長至十歲,卻一直未被人問經過。一日,來了一位相貌堂堂,身形中等,留著山羊胡的男子,他也是來孤兒院想領養孤兒的。山羊胡男子在二百多名孤兒中左挑右挑,最后居然挑中了不起眼的,也一直未被人看中過的劉民興。”

  林逸心里暗忖:“來戲了!不過,這劉民興被人挑中領養了,怎又還呆在孤兒院至十五歲才離開呢?”他又迷惑了,于是,饒有興趣地追問:“后來呢?”

  “后來,山羊胡男子領走了劉民興。可誰知?第二天,山羊胡男子又把劉民興給送了回來,孤兒院的人都很迷惑,昨天才辦好的領養手續,今日怎就又反悔了呢?山羊胡男子很抱歉地解釋說,由于他傾全家之財力從山東倒運來的一批貨在今日交接時出了問題,別人拒絕收購,導致生意失敗,血本無歸,現在他身背一屁股的債,已無力多養活一個人了。他準備返回山東老家,因怕自己陷入貧困,苦了孩子,影響了他的前程,遂只得悖其初衷,忍痛舍去了!別人不愿領養,孤兒院也沒有辦法,只得又重新收容了劉民興。不過,山羊胡男子在對孤兒院及劉民興深表歉意的同時,也把自己身上僅剩的五十兩銀子的一半,捐給了孤兒院。”方矢球接著道。

  “哦!原來是這樣!事過多年,孤兒院的人怎還記得此事?她們還能記起山羊胡男子長什么樣嗎?”林逸沉吟片晌,迷惑道。

  “山羊胡男子挑中劉民興領養此事本身,就足夠孤兒院的人吃驚了,又何況挑中的孤兒被領養一天,就被送回來了,此等怪事怎不令人詫異莫名呢?所以此事雖已過二十幾年,她們還能記起,還能大致回憶起那個山羊胡男子的模樣。”方矢球想當然道。

  林逸確不以為然,孤兒院幾十年來收養成百上千的孤兒,什么性格什么模樣的人沒有?劉民興也僅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人,沒有人記起他也不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而孤兒被領養又被退回來的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可能是領養一天就被退回,時間太短,才引起她們的注意吧,這事倒也說得過去。不管怎么樣,有人能記起劉民興那一檔子事,還是很值得慶幸的。

  林逸想了想后,問道:“山羊胡男子具體長什么樣?她們后面見過那山羊胡男子嗎?”

  “山羊胡男子具體長什么樣,孤兒院的人記不起了,只依稀記得山羊胡男子眉濃嘴大唇厚。她們后面也未再見過那山羊胡男子,可能正如山羊胡男子自己所說,他生意失敗后,就回山東老家去了吧!”方矢球道。

  “山羊胡男子不是在南寧做過生意嗎?你們沒有從別的地方打聽一下他的情況?”林逸問道。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一個與已無甚瓜葛的山羊胡男子?何況,山羊胡男子自稱是生意人,孤兒院也未去求證,也不知其所說是真是假呢!”方矢球無奈感慨道,“調查至此又陷入了困境!”

  “盡管山羊胡男子僅領養了劉民興一天一夜,而僅十歲小不更事的劉民興也不太可能就在這一天一夜中發生什么事,但這個山羊胡男子有許多可疑之處,因此,你們要深入查查這個山羊胡男子。”林逸吩咐道,“每個人領養孤兒時,不是都要辦理領養手續的嗎?你們就根據領養手續中有關領養人的個人資料,一點一點查下去!”

  “是!”方矢球站起來立正道。

  “根據山羊胡男子落下的籍貫、住址,派人去山東!”林逸下定決心道。

  “是!”方矢球再一次大聲應道。

  “王真明!”在昆明的一間大宅里,那位威嚴的中年人厲聲叫道。黑夜中,盡管瞧不清他的面目,但他那急促的喝叫聲,透露出他內心的焦慮不安。他剛接到南寧傳來有關人民軍方面的消息,一直處于艱難的決擇中。

  “主人!有何吩咐?”王真明快步進來,恭身候問。中年人不喜王真明這樣稱呼他,又特別是在人前,他更不喜歡王真明這樣叫他了。中年人從十三歲時開始收養王真明,王真明這個名字也是中年人幫他重取的。王真明為感謝中年人對他的收留撫養之恩,稱呼其為主人,可中年人不許,但王真明堅持,中年人無奈,遂令其在無其它人時,由他去了。

  “他們還真的動手了!沒有想到動作還這么快!這么狠!把我們精心培養的人全部給撤換了,看來,很快就輪到我們了!你不仁,我不義,狗急了還跳墻呢!逼急了,大家弄個魚死網破!”中年人背對著王真明暗忖。

  “你去看看那個從南寧來的鄭申走了沒有?如果沒有,你安排我與他見上一面。”他沉默片刻后,吩咐道。

  “是!主人!”王真明恭敬應道,然后轉身走出書房,往昆明市東面鄭申的臨時住處走去,此時已是午夜11點。

  王真明知道鄭申沒有走,鄭申在昆明市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他自然對鄭申的情況了如指掌了。所以,就是在半夜,他也能知道鄭申在哪里?在干什么?

  鄭申這幾天接到南寧方面傳來的消息,說形勢越來越危機,家里老爺指示他務必盡快與昆明的人達成合作協議,不然,他們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全面撤出人民根據地。他接到這緊急指令,正冥思苦想愁得不行呢!

  “鄭兄!好雅興啊!半夜了,還在品茶賞月啊?”王真明踏進鄭申的小庭園,主動打招呼道。

  “難得!王兄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見教?”鄭申聽到王真明的招呼聲,喜出望外,心里落定暗叫好:“有戲了!”

  “知悉鄭兄近日飯茶不思,在下特來探望,不知鄭兄現在可好些沒有?”王真明抱拳一拱,虛情假意道。

  鄭申站起來,讓座笑道:“多謝王兄掛念!見到王兄的到來,在下好多了!請這邊坐!”他的笑意味深長。

  這次王真明未再推辭,爽快地坐下,趣道:“看來,在下比一劑良藥還管用了!”

  “王兄說笑了!在下哪有什么病啊?在下正打算明日返回南寧呢!”鄭申邊為王真明斟茶,邊側目瞟一眼他,掩飾道。

  “鄭兄有急事?昆明的事辦完了?怎么這么快就要走呢?“王真明接過鄭申遞過的茶,故作驚訝道。

  “時不待我,形勢危機,我們得早作準備啊!不過,你們也要自求多福了!”鄭申綿里藏針道,他這話有威脅的意味,你們不與我們合作,那么大家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鄭兄,不用急著走,昆明四季如春,美麗的滇池湖去玩過了嗎?昆明城東巷的小吃,去吃過了嗎?那可都稱得上是中國一絕啊!明日由在下作東,陪鄭兄游個夠,亦算在下這作地主的對鄭兄不敬的賠罪。”王真明真誠挽留道。

  “多謝王兄!滇池湖在下已去過,昆明小吃,在下也已嘗過,何況在下現下也無閑情去享受個人生活,還請見諒!”鄭申不緊不慢道。這么多日他都等過來了,又何急在這一時呢?他就是要看看這王真明到底要故弄玄虛到什么時候?

  王真明明知鄭申心里著急是在故意推辭,他哪有一點想走的意思?但他現在也不能再一次地意氣用事,與他計較那么多,深思一會兒后,認真道:“鄭兄難道不想見在下的主人了?”

  鄭申端起茶杯,小抿一口茶水,潤潤唇,輕笑道:“在下怎么會不想見貴長上呢?只是貴長上事忙,或是不屑于見在下這等小人物罷了!

  “鄭兄!恭喜你!我家主人同意見你了!”王真明終于道出了他今日深夜來訪的真正目的。

  “真的嗎?”鄭申故作不信道,但他心里正竊喜不已呢!

  “當然!明日晚上7時,由在下來接鄭兄!”王真明肯定道。

  “好!在下到時在此靜候王兄!”鄭申今晚第一次毫無保留地露出欣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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