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汽車工業(yè)
六枝煤礦礦難引出如此錯綜復雜的案情來,而且現(xiàn)在浮出水面的好像還僅是冰山一角,林逸對各個審訊小組匯總后呈上的報告感到震驚,意識到對六枝煤礦礦難的追查應轉移方向,也應轉移地點了。//www。qΒ5。cOm\\
在他臨離開六枝煤礦的前一天,他在礦會議室召集全體礦難指揮中心成員開了最后一次會議,他宣布六枝煤礦搶救工作、恢復生產(chǎn)工作結束,但又鄭重警告說追查礦難事故原因的工作還遠遠沒有結束,還須繼續(xù)深挖嚴查下去,指示相關人員不把事故原因搞個水落石出絕不準收兵罷手。
林逸要回南寧,工業(yè)部部長沈明亮要回昆明,而人民軍后勤部部長周炳坤也要回南寧。雖然周炳坤擔任著六枝煤礦恢復生產(chǎn)小組組長之職,全面負責著六枝煤礦的具體工作,但他作為人民軍的總管家婆,又豈能把大把的時間耗費在一個煤礦上呢?人民軍后勤方面的問題成堆,如能源短缺問題、原材料匱乏問題、軍工企業(yè)的生產(chǎn)效率問題、前線作戰(zhàn)部隊的后勤供應問題等等都需他去解決。林逸也不會傻到讓自己的得力助手之一的后勤部部長連降數(shù)級去當一個煤礦的礦長的,他指示周炳坤對六枝煤礦全面軍管后,馬上進行改組。
周炳坤多次征詢各方意見,任命徐然之(被礦工推選出來參加安撫小組工作的民意代表,以前在六枝煤礦負責財務工作,他曾在礦難指揮中心的工作會議上回答過林逸的問題。)為六枝煤礦的代理礦長;楊明樺(曾與林逸交談過的那個粗壯救護隊隊長)為代理生產(chǎn)副礦長,兩人代理礦長之職的時間延續(xù)到六枝煤礦新的董事會選出新的礦長為止。六枝煤礦被軍管后,駐軍一百二十五人,為一個連的兵力,由安順市預備役團派出。
對于六枝煤礦礦難事故原因的追查,林逸深思熟慮后,合并了檢察院檢控小組與警察總局和安全部的聯(lián)合偵破小組,成立一個專案組——六枝煤礦礦難調(diào)查小組,任命方矢球擔任組長,羅威與劉夫義擔任副組長,原兩個小組的成員自動成為礦難調(diào)查小組成員。他指示礦難調(diào)查小組移師南寧市全力追查振興公司,搜捕振興公司的兩個合伙人劉民興與陳清振。但在六枝煤礦方面,調(diào)查小組的羅威副組長及十二名成員另被留了下來,他們需處理六枝煤礦遺留下的問題。
公元1855年9月5日清晨,天空中彌漫著一層薄薄的迷霧,在六枝煤礦下山之路兩側各個山頭,站滿了送行的六枝煤礦礦工及附近鄉(xiāng)親,林逸一行數(shù)百人三步一停,五步一站地不斷向歡送的人群揮手告別。走出一公里路后,他才令部隊加快前進步伐,而就是這短短的一公里之路,他們卻花費了半個時辰才走完。
到了山腳,早有許多的蒸汽車在等候,這是林逸特意吩咐政務秘書何方安排的。當初從南寧出發(fā)來貴州的六枝煤礦時,為了趕時間,他們沒有坐這種蒸汽車,但這一路而來,從南寧至昆明的大路上,卻不時地有這種蒸汽車在跑動,不過,大多是物貨車。進入貴州安順市郎岱縣境內(nèi)的煤能源基地后,這種蒸汽車更是尋常了,它們從郎岱境內(nèi)各個煤礦拖著滿車的煤炭運往根據(jù)地各個工業(yè)基地。
雖然人民根據(jù)地早在公元1852年10月就生產(chǎn)出這種蒸汽樣車了,后又幾經(jīng)改進,特別是在公元1854年“南方重工”建立橡膠廠、輪胎廠,解決汽車的輪胎問題后,蒸汽車更是得到很大的發(fā)展。但由于發(fā)動機發(fā)展的滯后,這種蒸汽車的外形還是極其丑陋,其內(nèi)乘坐的舒適性更是無法談起,而且還可以說乘坐這種蒸汽車是一種受罪,這也就難怪滿路跑的蒸汽車為何只拉貨不拉人了。
面對這一隊外形稀奇古怪、樣式各異的蒸汽車,林逸無奈地搖搖頭,他怎么也不能把這又笨又重,難看得要死的東西與汽車的概念聯(lián)系起來。
在何方的引領下,他坐上一輛用木頭制成的上面蓋著篷布的像箱子一樣車身的汽車,里面很寬敞,可以坐二十二個人。這種車型是當時歐美最流行最成熟的車型,發(fā)動機裝在后部,后軸驅動,前軸轉向,采用了巧妙的專用轉向軸設計,最前面兩個輪并不承擔車重,可由駕駛者利用方向舵柄輕便地轉動,然后通過一個車轅,引導前軸轉動,使轉向可以輕松自如。這比他前兩年看到的蒸汽車樣式進步許多,不再是頭大尾輕了。
林逸一行有數(shù)百人之多,僅僅二十多輛汽車,根本不可能讓所有的人都坐上去,因此有許多人還得騎著馬。林逸命令所有政府官員與軍隊文職官員都坐上汽車,感受一下坐這種汽車的滋味。聽到林逸這不知深淺的命令,所有受命要坐車的官員臉色大變,他們痛苦的表情表明他們以前定都嘗過坐這種蒸汽車的滋味。
車箱里又熱又臟,林逸皺皺眉不知輕重地坐在汽車前頭,與司機挨在一起。后面何方、周炳坤、沈明亮、楊道華及部分貼身警衛(wèi)緊跟著上來,他們分坐兩排。林逸向何方點點頭,何方站起來,把頭伸出車箱外,向一位傳令兵示意可以出發(fā)了。
隨著傳令兵一聲大吼:“出發(fā)!”汽車轟鳴聲、馬蹄聲、馬叫聲混在一起,拉著長長一條龍似的馬隊、車隊緩緩開動了。
這時的蒸汽車啟動速度慢,行駛速度也慢。前兩年“南方重工”開發(fā)出來的蒸汽車發(fā)動機在前,后輪驅動,并有寬敞的車槽,這個樣式的蒸汽車體形笨重,比現(xiàn)在筑路用的壓道機還重,經(jīng)常壓壞路面,方向又難以操縱,導致各種事故頻頻發(fā)生,這也是為什么蒸汽車出來實用那么久了,人民根據(jù)地各大中城市內(nèi)卻一直未見蒸汽車影跑動的主要原因。不僅如此,那時的蒸汽車還有許多其它不可容忍的缺陷,如制動困難,車輪窄,慣性大,轉向不靈敏。有時候明知要減速轉彎就是慢不下來,轉不過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車撞上障礙物,要么就是制動太狠,輪軸斷裂。更可怕的是,爐壓過高,一時難以控制,還經(jīng)常發(fā)生鍋爐爆炸事件。
那時的車速也很慢,平路上時速為10公里/小時,坡道上時速為7公里/小時,比馬匹跑得慢多了。為了改進行駛速度,“南方重工”的汽車研究所想了許多的辦法,要增加行駛速度就得增加輸出功率,要增加輸出功率就要有個盡可能大的鍋爐;而為了達到一定的行程,又要備有充足的水和煤;車身重了,就要求有一副結實的底架和堅固的車輪。就這樣,惡性循環(huán),車越來越笨重,操縱越來越困難,越來越不實用,最后還是什么問題都未能解決。直至“南方重工”汽車研究所采納林逸的建議使用橡膠輪胎后,情況才有所好轉,時速提高到了40公里/小時。
蒸汽車在慢慢加速,機器的嘈雜聲越來越大,里面其它一些坐過這種蒸汽車的人早有經(jīng)驗地掩上雙耳。隨著速度的越來越快,車子的振動也越來越大,車箱里的人又得用手掩雙耳,又得用手去抓車沿以平衡左右劇烈搖擺的身子,他們臉上都現(xiàn)出十分痛苦的表情。林逸為了在眾人面前保持其領導者的風度,不能像其它人一樣老是搖擺著身子,只得用雙手死死抓住一處車沿,死命保持著身子的端正,這樣他就只好犧牲自己的雙耳了。現(xiàn)在他才明白為什么開始命令那些官員上車時,眾人露出那死魚似的表情,而那些不用上車的人則大大地深舒出一口氣的原因了,他現(xiàn)在也好懷念騎馬的滋味啊!
馬與車混行的隊伍前行三十公里,走到前頭的蒸汽車突然停了下來,后面的無論是馬車還是蒸汽車也都跟著停了下來。馬車只要勒勒馬頭大喊一聲“吁••••••”即可停止,而蒸汽車則不然了,它的停止要艱難許多,由于隊伍相間而行,而相間的距離并不遠,有好幾輛蒸汽車驟然剎車收止不住,笨重的車身一直往前沖,要么撞壞了前面已停止下來的蒸汽車,要么撞向了山路左側的山腳根,還有一輛蒸汽車更過分,居然往山路右側的深淵溝澗沖去,嚇得所有的人大驚失色,大喊大叫。幸好,車速不快,車上的人都及時跳了下來,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怎么停了下?”林逸倍受煎熬,疑惑問道。
“林主席!車子要加煤加水了!”坐在他旁邊的司機恭敬回答道。司機是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好司機,以前趕馬車是一把好手,后來學習駕駛這種蒸汽車,現(xiàn)在已有兩年的車齡了。平常他開車倒也輕松自如,不過,他開的都是貨車,很少拉人,那倒不是他不想拉人,而是沒有人愿意坐這種蒸汽車。今天不得了,他不僅拉人了,而且拉的還是人民根據(jù)地的高官,他一直緊張得全身都在顫抖。
“哦!要加油了啊!”林逸恍然道,但他馬上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忙又打斷別人的思緒道:“大家都下車休息一下吧!”
“加油?不是加水加煤嗎?”司機聽到林逸的話,好生疑惑暗想。車上的人聽說可以下車活動一下,興奮得想哭,早亂哄哄的了,哪還能計較林逸說漏了什么?
車子加滿水添好煤后,車下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想上來,他們故意裝作沒看見林逸一樣,在車子的四周活動著筋骨。林逸苦笑,他也不想做得太過分,準備讓他們多休息一下,自己則爬上車,重坐回座位上。
“長官好!”加滿水添好煤在等候的司機見林逸上來,緊張而拘謹?shù)卣泻舻馈?br />
“師父,你好!”林逸面帶微笑禮貌地回應,“師父辛苦了!”
司機受寵若驚,忙應道:“不辛苦,不辛苦!長官辛苦了!”
林逸移挪身子安坐好后,閑著無事拉家常道:“師父貴姓?貴庚幾何啊?”
“小人免貴姓楊,今年四十有二了!”司機態(tài)度依然恭敬道。
“哦!原來是楊師父啊!楊師父開了幾年車了?”林逸隨意問道。
“有兩年了!”楊司機簡單回答道,他心里多少有點驕傲自得。
林逸認真看了一眼楊司機道:“開車辛苦嗎?”
“辛苦啊!”飽受個中酸甜苦辣的楊司機,感嘆萬千道,“不僅辛苦,而且還要遭受別人的嘲笑!”
“此話怎講?”林逸不解問道。
“開這種蒸汽車不僅要日曬雨淋,熱天坐在鍋爐邊沒人能忍受,刮風天車尾的濃煙還會把人熏得喘不過氣來。而且當汽車與馬車并行時,我們常常還會遭受到馬車夫抽打過來的皮鞭,受盡他們的污辱與嘲笑,他們認為我們搶了他們許多的生意。”楊司機情緒低落道。
這蒸汽車坐得難受是肯定的,但林逸未想到駕駛這蒸汽車的司機居然還要遭受精神折磨,人格污辱。他同情道:“這車好使嗎?”
“唉!”楊司機一聲長嘆道,“別提了!這蒸汽車體形笨重,操作不便,不僅自身需背負許多的煤與水,而且沿途還需設置許多的加煤加水站。不僅如此,這車還特別容易壞,我們汽車司機必須還得是一個優(yōu)秀的機械修理工,不然,沒人敢開這種車出遠門。在許多場合下我們不得不‘從汽車內(nèi)爬出或爬到汽車下’或者到鄉(xiāng)下鐵匠那兒去修車!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其它的困難呢!如下雨天車上遮蓋不嚴,道路泥濘不安全;嚴寒天燒水難,易熄滅,行駛速度慢等等。”
林逸越聽越沉默,心里暗自感嘆:“這汽車的發(fā)展何其艱難?后世汽車風風雨雨經(jīng)過一百多年的發(fā)展,才有了后面美觀、大方、快捷的汽車。后世歷史上,1765年,英國人瓦特發(fā)明蒸汽機,許多發(fā)明家紛紛開始把瓦特的發(fā)明應用到‘自走式車輛’的設計中;法國人居尼奧于1769年制成世界第一輛具有實用價值的蒸汽汽車;艾提力•雷諾在1800年制造出內(nèi)部燃燒的發(fā)動機,稱之為內(nèi)燃機;1825年英國公爵嘉內(nèi)制成了第一輛蒸汽公共汽車。這之前的汽車歷史都是蒸汽車時代,直到1876年康特•尼古扎•奧托發(fā)明對進入汽缸的空氣和汽油混合物進行進氣、壓縮、作功、排氣四個行程循環(huán)的原理和1886年德國工程師卡爾•苯茨制造出第一輛汽油發(fā)動機驅動的四輪汽車止,這之后汽車才進入真正意義的汽車時代。現(xiàn)在根據(jù)地的汽車發(fā)展才三年的時間,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達到這種真正意義的汽車時代啊?”
“我早已給出‘南方重工’汽車研究所內(nèi)燃發(fā)動機的圖樣,這比后世歷史提早了三十多年。聽說研究所的人做出了樣機,就不知為什么他們遲遲未能投入實用中?可能還是基礎工業(yè)太薄弱吧!還得加大科研與生產(chǎn)的資金的投入啊!”林逸陷入沉思中。
楊司機見林逸好長一段時間未出聲,他也停下話音,不敢打斷他的思緒。
一會兒后,林逸恍過神,安慰并憧憬道:“這種望車莫及,談車變色的時代不久將結束,將來的汽車必將成為人類第一交通工具,它不僅會安全舒適,外形美觀漂亮,速度快捷方便,而且坐在里面冬暖夏涼,還可以聽歌睡覺。”
“冬暖夏涼?還可以聽歌?”楊司機不可思議狀,驚問。
“是啊!這種可能不久后就會實現(xiàn)!”林逸肯定道。
楊司機陷入迷茫中,容不得他多想,隨著一聲吆喝,所有的人又都上馬上車,隊伍重新開拔。
林逸一行一路顛簸,下午2點多到達郎岱縣城,林逸決定在此歇息一晚。郎岱縣城北靠古郎山,南依北盤江,依山傍水,風光宜人,它是貴州腹地的交通要道,離其一箭之遙的西林古渡,是千年古道的要津,清初鄂爾泰率兵平定桂滇苗族起義時路過此渡口,深憾于古渡險奇,命其為西林古渡。
林逸住在縣政府大院內(nèi),這里以前是清廷郎岱廳治所,其前面是升堂大廳,后面是縣老爺?shù)木邮摇:笤豪镉幸粋小水池,有山有水,還有幾尾魚在游弋,林逸的臨時居室就在水池左邊的廂房內(nèi)。
車旅勞累,林逸洗漱一番后,好好地休息了幾個小時,直到夜幕降臨時分方醒來。吃過晚飯,他吩咐何方把工業(yè)部部長沈明亮叫過來。今天沈明亮一行是同他們一道而行的,但明天,他們兩拔人員將在郎岱縣城分道揚鑣,一路向西南而行去云南昆明市,一路向東南而行去廣西省南寧市。
在這分別的前一個晚上,他想找沈明亮好好談談,了解一下工業(yè)方面的情況,也是想對云南方面的工作作些交待,好讓他轉告在昆明的劉汝明與陳云山等人。
沈明亮容貌古樸,神色平靜,一對眼閃閃有神,身上無任何配飾,年紀在四十許間,臉目予人精明的感覺。他原是做商業(yè)貿(mào)易的,主要做工業(yè)用品方面的東西。人民軍打下南寧后,曾向外招聘了許多的人才,吳命陵與沈明亮是其中的佼佼者。沈明亮在廣州經(jīng)營失敗后,飽受外國商人的污辱,國內(nèi)同行的擠壓,還受盡親朋好友的白眼輕視,走投無路之下,遠走西南,準備從此與世無爭,平靜地度過余生。
不想,這西南正處于農(nóng)民起義風潮的中心,革命活動如火如荼,豈能容他偷安?每日耳聞目睹人民軍政工干部到處宣傳人民黨的政策,他本已心灰意冷的心又被激活,遂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投身到人民根據(jù)地的建設之中。他對西洋工業(yè)品方面的了解幫了他的大忙,他被南寧市政府錄用后,被送到新建的南寧理工大學學習一年,后被調(diào)到云南昆明市參加人民根據(jù)地政府院南方重型工業(yè)集團的籌建工作。不久,他被任命為“南方重工”的董事長。后來,在公元1852年人民黨第一屆二次全會上,林逸改組政務院各機構,設立工業(yè)部,沈明亮被林逸點明擔任工業(yè)部的第一任部長。
“沈部長!根據(jù)地汽車方面的情況怎么樣?今天我們乘坐的蒸汽車與前兩年相比,并沒有明顯的進步啊!”林逸待沈明亮坐定后,開門見山問道。
沈明亮早知林逸想知道什么,今天他目睹林逸在車上的一切表情,知道其對這種蒸汽車很不滿意,可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不是他沈明亮一個人的能力所能改變了的。“林主席!汽車工業(yè)的發(fā)展對根據(jù)地工業(yè)的發(fā)展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蒸汽車的出現(xiàn)對根據(jù)地能源的運輸也起了非常大的作用。”他恭敬回答道。
林逸雙眼凌厲,就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也能感受到他眼神的利光,他狠瞪沈明亮一眼,很不滿意他這種模棱兩可,泛泛而談的回答。“說具體的吧!先說汽車工業(yè)方面的!”他不煩惱道。
沈明亮這還是第一次單獨面對林逸,他習慣了過去他那種在商場摸爬滾打時的交流方式,這次向林逸匯報工作,他又自然地用上了過去的那一套。接觸到林逸凌厲的目光,他心中一陣顫抖,哆嗦道:“根據(jù)地只有‘南方重工’下屬的攀枝花汽車廠能制造蒸汽車,其年產(chǎn)量僅為3000輛!”
林逸又皺眉看了一眼沈明亮,問道:“制造汽車的附屬企業(yè)有哪些?”
“有攀枝花橡膠廠、攀枝花輪胎廠,攀枝花汽車研究所、攀枝花蒸汽機廠,這些都是比較大的獨立經(jīng)營的企業(yè),其它一些汽車部件,有的通過對外集中采購,有的由攀枝花汽車制造廠直接生產(chǎn)。”沈明亮瞟一眼林逸,又迅速移離目光,如數(shù)家珍道。
林逸沉吟片刻道:“攀枝花汽車制造廠經(jīng)營情況如何?是贏利還是虧損?”
沈明亮表情尷尬道:“攀枝花汽車制造廠目前屬虧損企業(yè),不過,虧損并不嚴重,由于有‘南方重工’下屬的拖拉機廠的贏利彌補其虧損,它還能維持下去。”汽車工業(yè)是林逸重點關注的工業(yè),盡管有許多人要求攀枝花汽車制造廠下馬,但沒有他的同意,不管攀枝花汽車制造廠怎樣虧損,還沒有人真敢把它拉下馬。
林逸木無表情,轉移話題道:“汽車研究所的情況怎么樣?內(nèi)燃發(fā)動機還沒有到實用階段嗎?還有根據(jù)地的油料儲備情況怎么樣?”
沈明亮偷看林逸一眼,咽咽喉嚨道:“根據(jù)地油料的儲備情況很順利,根據(jù)地發(fā)出收購那種易燃的黑黑的油的信息后,國外許多的商船運送了很多過來,只是最近根據(jù)地與五國聯(lián)軍交戰(zhàn),海域被封鎖后,這種運輸才停止下來。而汽車研究所關于內(nèi)燃發(fā)動機在實用上的研究進展還是不大,問題主要還是出在制造發(fā)動機的鋼材上。他們前一段時間的精力并沒有放在這內(nèi)燃機的研究上,而是放在了汽車輪胎實用的研究上,因此才出現(xiàn)這種長時間毫無進展的現(xiàn)象的。”
林逸站起來踱著步子,一會兒后,他吩咐道:“讓‘南方重工’合并攀枝花橡膠廠、攀枝花輪胎廠,攀枝花汽車研究所、攀枝花蒸汽機廠于攀枝花汽車制造廠名下,形成新的攀枝花汽車制造廠,讓他們改進汽車生產(chǎn)流程,可以參照其它企業(yè)生產(chǎn)產(chǎn)品的流水線作業(yè),提高汽車生產(chǎn)的效率,降低成本;讓汽車研究所加緊內(nèi)燃機的實用研究,務必在一年之內(nèi)投入實用。”
林逸又詢問了根據(jù)地其它工業(yè)方面的一些情況,并作了一些新的指示,沈明亮對于他的詢問一一回答,并詳細記錄下他對工業(yè)方面的指示。林逸在其它工作方面的一些建議與命令,他也讓沈明亮記錄下來,要他代為向人民黨常委會和政務院傳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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