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交鋒!當(dāng)面對質(zhì)!
“大長老!”
內(nèi)廳里的眾人聽到這道聲音,紛紛起身迎接,就連幫主黃玉,這一刻也不得不從虎頭椅上站起來。
“是你?林遠舟!”
黃天霸回頭一看,面色頓時不善。
在他面前,林遠舟身穿藍衣,手上帶著鐵扳指,面色看似和藹可親,但一雙眼睛很有神,仿佛鷹隼般凌厲,讓人不敢直視。
伴隨著林遠舟帶著手下到來,白虎堂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詭異起來。
“終于來了!”
看到林遠舟的到來,寧慈也不由得心頭一凜,他已經(jīng)提前和黃天霸、黃玉通過氣,知道今天召開大會,正是要通過證據(jù)來揭發(fā)此人偽善的面目!
“哼,好一個大長老,排場倒是比我這個幫主還要大!”
黃玉一臉不爽。
林遠舟卻沒理他,而是和黃天霸說道,“黃老幫主,您這么大的年紀(jì)了還在為我們幫派操心,忙前忙后的,真是不容易啊!”
“老夫身子骨還不錯,就不用你操心了。”黃天霸語氣不咸不淡。
林遠舟在他這里碰了個冷臉,又把目光落在了寧慈的身上:“這位少年英雄,就是寧慈兄弟吧?聽說你已經(jīng)查清楚了前陣子的貨物遭劫案?”
隨著林遠舟這一開口,整個內(nèi)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寧慈的身上。
貨物遭劫案,是沙頭幫近年來少有的一樁大案,自發(fā)生之后就在幫派上下掀起了軒然大波,試問他們怎么能不關(guān)心?
面對眾人那或是不善、或是審視的目光,寧慈微微一笑,說道:“林大長老何必著急,一會兒大會就要召開,到時候我自然會匯報清楚。”
“就是,你林大長老平時沒見你出過力,現(xiàn)在怎么這么關(guān)心?難道心里有鬼?”黃天霸在一旁冷嘲熱諷。
“黃老幫主何出此言?”
林遠舟面色一陣變化,強忍著沒有發(fā)火。
隨著二人言辭的交鋒,熱鬧的大廳內(nèi)為之一靜,這里的人可都知道如今沙頭幫內(nèi)的情形,黃玉黃天霸父子是為一派,林遠舟林大長老是為一派,兩派人近年來斗得是不可開交。
以前黃天霸還在位的時候,正處強盛之年,憑借赤日功被稱為沙頭幫第一高手,林遠舟自然不敢造次,然而近些年黃天霸遭受赤日功的陽火反噬,提前步入衰退之年,威勢一年不如一年。被他強行扶起的兒子黃玉也是個守成有余、開創(chuàng)不足的弱主,這才使得林遠舟越發(fā)猖狂!
在背地里,甚至有許多原先是幫主派系的人主動向林遠舟投誠,就是因為看出了幫主勢弱的這一點,他們選擇投靠林遠舟,自然更是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
此刻在場內(nèi),雖然許多人沒有急著說話,以免表露出站隊的態(tài)度,但在暗地里,哪些人有沒有和林遠舟接觸過、存不存在什么貓膩,這就不是肉眼可以看得出來的了。
“好了,不要多說了,快快坐下吧,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黃天霸與林遠舟暗地里交鋒幾句,各自坐下。
黃玉坐在虎頭椅上,見沙頭幫的高層已經(jīng)到齊,便說道:“既然大家都來了,那么我也不廢話了,今日的大會要講什么內(nèi)容,想必諸位心里很清楚!”
“話不多說,我宣布大會正式開始!”
隨著黃玉話語的落定,堂內(nèi)眾人紛紛正襟危坐,他們都知道,今天的好戲終于開幕了。
底下,林遠舟的臉色也詭異莫測起來,他站起身來,朝黃玉說道:“黃幫主,我知道你召集大家的目的,不就是想向我們匯報調(diào)查貨物遭劫案的成果嗎?”
“對于此案,我這幾日也很關(guān)心,現(xiàn)在先聽聽你們怎么說吧!”
黃天霸朝寧慈點了點頭,寧慈會意,站出來道:“諸位,貨物遭劫案與本人有關(guān),所以是由我下去調(diào)查,這次根據(jù)我掌握的線索,可以判定,操縱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就是我們的林遠舟林大長老!”
此言一出,一石驚起千層浪。
在場眾人神色各異,他們早知道今天舉行的幫派大會不會那么簡單,可哪想到寧慈剛一上臺就把槍口對準(zhǔn)了林遠舟,這哪是幫派大會啊,這明明是批判大會!
臺上,黃天霸和黃玉各自對視一眼,俱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緊張和振奮。開場就把槍口對準(zhǔn)林遠舟,是寧慈提出來的主意,今天能不能成事,就看他接下來的發(fā)揮了!
眾人目光齊刷刷投向林遠舟,面對眾人的目光,林遠舟卻沒有驚慌,而是冷哼一聲:“你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崽子,給你點面子說你是少年英雄,還真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了?你說我是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可有證據(jù)啊?”
“證據(jù)?”寧慈詭異一笑,“證據(jù)當(dāng)然有,我在到達了貨物遭劫的現(xiàn)場后,就遇到了一伙殺手的埋伏,那伙殺手的首領(lǐng)叫做張十三,據(jù)我搜集的信息,此人一直都是你的心腹愛將吧?”
林遠舟眼角一陣抽搐,張十三的折損,一直是這段時間卡在他心頭的一根刺,現(xiàn)在寧慈以此來作為證據(jù)朝他發(fā)難,他還真不好解釋!
果然,在聽到寧慈提出的這個關(guān)鍵線索之后,在場的眾位沙頭幫高層一陣嘩然,張十三也是當(dāng)年早早就投靠了林遠舟的核心骨干之一,這些年為他立下了汗馬功勞,在場的眾人基本都認識這個人!
“張十三的頭顱,我已經(jīng)帶回來了,林大長老還想抵賴嗎?”
寧慈繼續(xù)咄咄逼人。
“林大長老,還不快快做出解釋?”
“就是,是不是你干的?”
黃玉,黃天霸父子紛紛開口,為寧慈助長聲勢。
林遠舟神色一陣變化,下一刻,他拍了拍手掌,哈哈大笑道:“這件事情你們卻是錯怪我了,張十三的確是我的心腹愛將,不過就在前幾個月,他轉(zhuǎn)投了尉遲府的黑甲軍,根本與我毫無聯(lián)系!”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張文書,擺放在桌案上道:“這上面,有尉遲家的十五公子尉遲雄的印章,是調(diào)遣張十三入黑甲軍的相關(guān)文書,你們可以自行鑒定!”
“尉遲家?”
“嘶~林大長老竟然跟尉遲雄公子有了聯(lián)系?”
隨著這封文書的出現(xiàn),在場眾人紛紛嘩然,尉遲家那是什么樣的存在?泰安府的土皇帝,跺一跺腳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被震死的存在!
在平日里,眾人別說跟尉遲家扯上關(guān)系了,連見尉遲家的人一面都難,可是如今,他們沙頭幫的大長老,竟然跟尉遲家有了如此密切的聯(lián)系,甚至還為尉遲家的黑甲軍舉薦了自己的下屬?!
一時之間,在場的幫派高層望向大長老的目光都變得火熱起來,能傍上尉遲家這艘大船,不僅能幫助他們沙頭幫坐穩(wěn)泰安府第一大幫的位置,甚至還能幫助他們更進一步、屹立不倒啊!
隨著這封文書的出現(xiàn),黃玉、黃天霸父子二人頓時變色,他們最擔(dān)心的便是林遠舟拿出尉遲府這塊擋箭牌,現(xiàn)在擔(dān)憂果然成真了。
面對眾人那多出了幾分敬畏的目光,林遠舟面龐上的表情越發(fā)得意,他冷冷一笑,反過來朝寧慈發(fā)難道:“現(xiàn)在,我倒想問你了,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斬殺了尉遲雄公子的一名愛將,還給他扣上了這么大的帽子,你究竟意欲何為?!”
隨著林遠舟話音的落地,一股殺氣朝著寧慈爆發(fā),場中的局勢變得對他不利。
“就是,黑甲軍怎么會干出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
“那可是尉遲府啊!動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我們!”
內(nèi)廳的各位幫派高層也議論紛紛起來,盡管寧慈的證據(jù)更充分,但在尉遲府的威嚴面前,他們還是選擇性地偏向了林遠舟這一邊。
眾人議論紛紛,看向?qū)幋鹊哪抗庠郊颖洌S玉心中無比焦急,看向黃天霸:“父親!!”
黃天霸臉色也是十分難看,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林遠舟竟然如此狡猾,提前準(zhǔn)備好了文書。更可怕的是,如果這份文書是真的,那么就代表林遠舟徹底不受任何人的壓制了!
他正想站出來為寧慈說話,這時候,寧慈微微一笑,朝林遠舟說道:“你說你這封文書是尉遲府的尉遲雄公子親自簽發(fā)的,但據(jù)我所知,你只是把張十三塞入了黑甲軍,尉遲雄公子并沒有親自發(fā)下文書,這封文書好像是你自己偽造的吧?”
“什么?!”
眾人再度嘩然。
林遠舟也是勃然變色:“黃口小兒,滿口胡言!你知道你說出這句話,是在抹黑整個黑甲軍嗎?”
“誰敢抹黑黑甲軍?!”
就在場中局勢一發(fā)而不可收拾的時候,突然間,一道年輕的男性聲音從后方傳來。
眾人轉(zhuǎn)頭望去,只見一名穿著華貴綢衣、頭頂冠帶的年輕人踏步而來,身旁跟著兩個膀圓腰闊的隨從,將他襯托得越發(fā)貴氣、不凡。
“你是什么人?”
看到此人的出現(xiàn),林遠舟頓時皺起了眉頭。
那年輕人冷冷一笑,“我就是黑甲軍總兵林鎮(zhèn)海的兒子林泰來!”
“什么?!”
在場眾人一片嘩然。
“這不可能!”林遠舟瞳孔一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寧慈兄,我沒有來晚吧?”林泰來走到寧慈面前,朝他拱了拱手:“你在信件里說想請我簡單查一下此事,我嫌麻煩,就親自來了。”
寧慈目光一閃,道:“你有心了。”
他又看向一旁神色突然變得蒼白的林遠舟,說道:“不過此人竟敢偽造你們黑甲軍的上任文書,你說該當(dāng)何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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