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打了半筐
“狗腿子。”瞧謝家寶見到謝煬跑那么歡, 謝解放很不爽小聲嘟囔了句。
但看見謝家寶屁股后面被蛇咬住他就不再吃醋,面色凝重,飛快過去一把捏住蛇的七寸, 往地上一甩, 刺啦一聲蛇不僅被甩暈連謝家寶的褲子都被拉出一道口子。
謝解放緊張的掰開蛇的牙,發(fā)現(xiàn)是沒毒的。
緊接著謝家寶褲子就被扒了,謝解放仔細扒著弟弟的屁股,軟軟的一點紅痕都沒有, 松了口氣。
小屁股的好處就是蛇只咬到謝家寶后面肥大的褲子。
謝家寶撅著腚,扭頭瞅見是一條蛇一點都不害怕,謝煬在這邊聽見兩個小孩已經(jīng)在商量今晚讓樊幼娟把蛇燉了。
怎么吃的事。
謝家寶甚至很氣他褲子被撕破,回家他媽肯定兇他, 生氣的摳了摳蛇尾巴處的屁股。
心里想著讓你咬, 我也摳你的。
謝解放捏著早就被甩暈的蛇, 兩手一扯系成死結扔進筐,得意的看了眼謝煬。說不上來什么情緒,就是不想讓謝家寶心中最崇拜的人變成謝煬, 雖然他最近變好了, 但歸根結底他們兄弟倆相處時間才是最久的。
以前謝煬根本不管他們的。
謝煬沒看見謝解放的眼神, 要看見了也會笑小屁孩想的挺多,他這會正被謝家寶纏著。
在謝家寶的拉扯下他放下排車。
“就是這個。”謝家寶饞的流口水,指著樹上面果子說,“爸爸, 我想吃!
謝煬抬頭,四五米高的大樹,果子都在最頂端,目測得爬上去摘, 在底下壓根晃不動樹。
謝解放瞅瞅他爸的身板,又高腿又長,又瞅瞅自己的,瞬間放下擼起來的袖子。以現(xiàn)在他的小胳膊,爬這種大樹太費力了,到時候爬上去下不來,那就在謝煬面前出丑了。
以前謝煬沒在他面前爬過樹,所以謝解放這會既想讓他爬上去,又有些懷疑的眼神盯著謝煬,總之他在這很矛盾。
而那邊謝煬居然擼袖子三下兩下就爬上去了。謝解放張大了嘴巴。
謝家寶在一旁興奮的鼓掌。
最近忙活存冬天糧食,村里大人耽誤活來摘果子很不劃算,因此這棵樹避免了被摘,加上頂端優(yōu)勢的緣故這棵樹上面果子長得很密很大。
其他矮樹都被小孩摘完了。
謝煬本想假裝爬一下,然后說爬不上放棄讓他們回去的。沒想到剛碰到樹他就化身爬樹高手,只見他兩腿攀著樹,并上兩只手一蹬一蹬往上,只一瞬的功夫輕巧的就爬了上去,站在樹上面他心里噗通噗通跳。
要知道他前世是個病秧子哪戶外活動過,他這會站在樹上甚至能俯瞰整個村子。
開闊,舒暢極了。
他對著樹下的兩個兒子,“接著,爸爸要晃了。”
就算爬上去了,最頂尖的樹枝太細,根本支撐不了謝煬一個成年男人,所以他現(xiàn)在兩只手抱著粗壯的分叉,伸出腳一個勁踩,像打壓水井一樣有節(jié)奏。
刷刷刷下面像冰雹一樣。
謝家寶用衣服前兜接滿了,兩只手騰不出來空,謝解放則是把謝家寶的豬草筐用腳使勁踩實,果然謝家寶這個偷懶的,割的豬草還沒有半筐,就嫌背不動了。
謝解放看到?jīng)]說啥,兩人就著筐子拾起來。
謝煬站在樹上往下看,兩個小的摘了大半筐,差不多了他就收腳。
但是現(xiàn)在又有一個難題,他怎么下去啊。
上樹容易下樹難,往下一瞅眼暈,身體的本能記憶在高度面前慫了,他往下伸的腿顫巍巍。
最后在兩個小孩的注視下謝煬體會到了啥叫爸爸的勝負欲,他下到了三分之二的高度,估摸好直接裝比的跳下去,平穩(wěn)著地。
看著投射過來崇拜的眼神,他摸了摸鼻子,“行,走吧,上面得留點給別人摘,還有飛過來過冬的鳥也給它們留點。”
謝家寶還在數(shù)摘了多少個,數(shù)了半天回到原點,謝解放則是看見謝煬準備推車,猶豫了下拿了一個果子過去。
謝煬瞅著過來的大兒子,才看見剛才他摘的果子,這形狀,還有里面裂開的果實,怎么那么丑。
雖然其貌不揚但特別好吃,謝解放剝開一個自己小口吃著,像吃什么美味一樣,眼睛瞇起來。
右手拿了一個遞給謝煬,意思讓他嘗嘗。
見謝煬沒有立馬接過去吃,甚至還滿頭問號,他反客為主給謝煬介紹起這果子來。
謝煬挑了挑眉這才了解,這里面的果實手指粗,油光發(fā)亮,形狀像貓糞便的,村里人都叫它貓屎瓜。
挺合適的。
嘗了口,味道和蜂蜜一樣甜,還帶著特殊的果香。于是父子三人都沒急著走而是一人吃了一個。
結果謝家寶這小破孩跟嗑瓜子一樣吃歡了,還屁股坐在地上沒有走的打算,眼看天黑了謝煬抬眼看向謝家寶,“走啦,回家吃完飯再吃。”
謝家寶聽到謝煬催他,不急不慢起來,不過走了沒幾步他又折回去,謝煬一看,謝家寶過去把地上貓屎瓜的果皮撿起來給揣兜里了。
他過來靠近一聽,謝家寶嘴里念叨把果皮正好給小豬吃。
離家還有段距離,謝煬在這不可能讓兄弟倆再走回去,直接招呼他們上車。排車兩邊還有空隙,兄弟倆一邊一個坐在扶手上,至于腳就搭在車外邊,排車低矮也不會掉下來。
這會兩兄弟才看著車中間橫放的東西瞅個不停,鐵皮聽樊幼娟說過是弄浴室的,這個用紅布蓋住的是啥。
兩兄弟體重加起來快一百斤,謝煬這個老父親肩上扛著繩子,兩手拉著車把吭哧吭哧往家走。
樊幼娟聽到有人敲門,看到的場景就是她男人拉著車,兩個小孩晃著腳在車上抱著筐。
她的眼神第一眼看的也是那一層紅布。
兩兄弟都嘗過了,這會獻寶一樣遞給樊幼娟,樊幼娟低頭一看是貓屎瓜,她不愛吃甜的,讓兩兄弟吃,不過得留著肚子吃飯。
謝解放和謝家寶都點頭,接著他們就各自背著筐,先去后院把豬喂了。
“娟子,這縫紉機搬哪去。俊眱蓚人很快就把鐵皮搬到?jīng)]上頂?shù)男∥堇铮粗p紉機謝煬問一旁穿著圍裙的樊幼娟。
這紅布里放著的是縫紉機,給她也整懵了。
謝煬想起樊幼娟還不知道祝遠的事,給她說了,樊幼娟聽了一瞬皺了皺秀氣的眉頭,不過聽說這東西是人家給的后,她確實挺想要一臺縫紉機,此刻臉上表情復雜。
短暫的思考過后,就決定把縫紉機搬到她和謝煬的屋里。
謝煬看她還是挺高興的,就放下心。
沒想到樊幼娟做完飯喊幾人吃飯,就見謝家寶喂完豬捂著屁股不敢看她,疑惑不解,“家寶過來。”
謝家寶過去,樊幼娟發(fā)現(xiàn)兒子屁股后面破了個大洞,剛做的褲子就劃破了,還委屈巴巴,她氣得要訓。
旁邊的謝解放哈哈大笑,結果樂極生悲,突然捂著嘴哎呦起來,樊幼娟也顧不得說謝家寶了,和謝煬對視一眼過去看看怎么回事。
樊幼娟扒著謝解放的嘴,謝煬仔細瞅了瞅。
謝解放急著問,“媽爸,我咋了,牙好疼,”
“孩他爸,這是咋了!
“我看啊,解放要掉牙了!敝x煬戳了戳謝解放的側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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