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秀色可餐
男人肌肉硬邦邦比不得女人, 特別是某處飽滿。兩人晚上睡一個被窩,所以謝煬能清晰感知懷中的人有多柔軟。
而且能明顯感覺到每一寸肌膚的細膩。
“娟子,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皮膚變白嫩了。”謝煬握住樊幼娟的兩只手, 用手指摩挲。
“有嗎?”樊幼娟詫異又有點驚喜, 想摸摸臉但是手上不方便,氣喘吁吁看了他一眼。
一張一弛間很容易失控,謝煬連忙調整呼吸艱難地停了一下,“有……當然有, 看來雪花膏還是要多買幾盒備著。”
一盒也不貴,謝煬在心里默默補充。
不知道謝煬有意無意。
他一說就讓樊幼娟想起了前幾天柜子里的雪花膏,都是謝煬帶回來的,五十幾盒也太夸張了。
說是和柳凱旋一起去買的, 和他們村里知青劉純純一人一半, 至于劉純純怎么和他們摻和到一塊樊幼娟沒多問, 謝煬還專門叮囑她不要舍不得用。
城里的物件雖然花哨但圖片和實物符合,樊幼娟也不是迂腐的人,以前節省是沒有, 現在一堆東西, 她拿出來一盒放在門口窗臺上, 沒事就拿出來擦擦手,沈英子來,還給她抹了抹。
不過沈英子可沒抹手,她當即笑瞇瞇摳了點抹在了脖子、耳垂上, 然后扭著回家了。
遠遠看著沈英子看周家大哥的眼神很不清白。
謝煬這會笑,“解放和家寶臉蛋也變嫩了。”
“這倒是。”樊幼娟給謝解放書包里裝了盒,冬天容易皴,直接讓他帶著去學校, 謝家寶跟著謝解放她很放心。
夜色沉沉,謝解放和謝家寶已經呼呼大睡,臥室里兩人摸黑戰斗,樊幼娟覺得這種時候談兒子怪羞恥的,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反正這也不是謝煬頭一回大手大腳。
比起儲物間里的一大堆貨,樊幼娟已經從坐立不安,比謝煬本人還緊張,到有一點緊張。
那點緊張還是因為擔心被人家查。
畢竟游街戴報紙被人唾罵,還會蹲局子,當然也有人不在乎,都是沒成家的盲流,混熟了都沒人愿意拘,一看就是來局子白吃飯的。
至于其他人這年頭都不富裕的都是偷偷摸摸去換個糧食,以物換物,單看哪幾個月嚴哪幾個月松。
嚴的時候風聲鶴唳。
以前謝煬不著調的時候,樊幼娟自己一個人徒步六十里還去過鄰縣黑市賣地瓜,補貼家用。
這段日子謝煬給的太多了,樊幼娟都有自己的小金庫用來琢磨吃的。
做事都講究合拍,謝煬感受到樊幼娟的不專心,下意識往前推了一下,往后撤的時候牽連著樊幼娟也動了下。
同氣連枝,樊幼娟頓時回過神來,她不習慣掌握主動,除了前一次是迫不得已,這會謝煬突然把熱氣覆蓋在唇角。
溫熱的呼吸打在臉上。
一邊冰一邊火,樊幼娟便有些受不住,身體不由自主貼近。
謝煬沒喝酒,不是第一次和樊幼娟一塊勞作,卻是頭腦最清醒的一次。
樊幼娟幾個月前還曬得有點黑,只有衣服里面是白的。
眼下整體雖不能說白嫩,但也沒像初見那種微麥色皮膚透著暗沉,肉眼可見變白一個度。
看來有些人真是天生冷白皮,養養就能回來。
就是這手,謝煬順勢握住。
雖然買了雪花膏,讓樊幼娟勤抹,兩只干慣了粗活的手還是有薄薄一層繭子,這種常年累月的繭子往往不容易消退。
樊幼娟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雪花膏都是細細揉搓開涂。
按理來說老夫老妻摸一下手沒啥,兩人結婚以來就沒被謝煬這么揉過手,樊幼娟臉上染著一股熱氣。
謝煬想著這算頭腦清醒難得的一次,窗戶上還貼了個喜,從某種程度上還挺有意義的,時間還長,于是謝煬還在不重不緩,哪知道剛重了兩三下,樊幼娟就受不哼了一聲,攬在他脖頸的雙手一緊。
謝煬都愣住了,“娟子?”
一刻鐘,這么快?樊幼娟有些難為情,但一想不是她男人這么快也還好,見謝煬額頭冒著細汗她本想繼續,但是從腳底到脊背竄上來一股酥麻讓她緩了下便覺得氣如抽絲,一下子眼皮子都皺了,忍不住有困意。
今天謝小軍結婚她在灶房一直忙著做飯,這會嗅著熟悉的氣味,躺在溫暖的被窩里就有些想睡覺。
但這樣好像不太人道,算算日子沒幾天過年,樊幼娟還想盡早再懷個孩子。
去牛棚她媽也說‘好不容易閨女和她男人感情好點,趁著還熱乎先揣上娃,年紀大了就不好生了。
這男人啊喜歡的時候和不喜歡的時候天差地別,現在女婿有城里工作,再有一個新生的孩子,就是家里的小福星,最好再懷個兒子,生的兄弟多有香火,謝家人都高看她閨女。’
對于生不生兒子樊幼娟倒無所謂,生個閨女也好啊,有兩個哥哥疼,到時候卸貨正好趕上明年冬天,坐月子就能在冬天。
夏天又熱又不能通風,完全是受罪,冬天多享福。
所以現在就看她男人給不給力。
樊幼娟突然眼睛亮亮的,不知道咋回事就興奮起來,她這一動,謝煬就不舒坦了,兩人同氣連枝謝煬的把柄還在里面,他呼吸一滯,硬著頭皮問,“娟子你不是困么,那咱們睡?”
就這樣應該能消下去。
真是想什么應什么,這邊謝煬剛口不對心,門口就有人敲門,是游銀鳳,她上廁所看到謝煬屋里黑著,又有人說話,不像是夫妻辦事,就敲了敲門,聽到謝煬屋里有人說話,讓早點睡。
尤其是樊幼娟,明天早上還要收拾東西做飯,親家還要早送走,去車站。
兩個小孩明天不上學,做啥飯,又是謝小軍又是胡家父子的行頭,長嫂為母不是長嫂為保姆。
“媽什么事啊,困著呢。”樊幼娟剛要回話,謝煬手捂住她嘴唇,嘴里含混不清回了,一聽就是沒睡醒。
“老大還沒睡啊,快睡吧,媽沒事。”游銀鳳一聽是謝煬一噎,剩下的話都咽進肚子里,嘟囔了幾句走了。
樊幼娟頭沾著枕頭一聽這個不困了,低頭覷了一眼,“桂圓,你確定你能行嗎。”
不是她懷疑……
“那就繼續。”謝煬臉色微紅,說完就低頭瞅瞅樊幼娟。
“不行。”樊幼娟第一反應拒絕,猶豫道,“明天還要早起送小軍,我怕你折騰起來沒個完,媽會……”
謝煬就沒有樊幼娟的猶豫,揉了揉眉心,“我媽是我媽,子女有義務盡孝,但娟子你是兒媳婦沒有那個義務,她要生氣讓她找我。”
樊幼娟瞪了他一眼,“你還不是和我一起,媽怎么找……”總不能進來看兒子和兒媳婦的床事。
她說著瞅了瞅地上的雜亂,想到明天早晨要收拾的院子,地上肯定一堆今晚的瓜子皮碗盤沒掃沒刷。
“你不答應,不就是她弄了。”
“而且小軍是干什么吃的,他的婚禮他自己刷,他不刷媽會刷的,小軍是媽的乖寶寶。”謝煬貧了幾句。
樊幼娟噗嗤一聲笑了,不過到底有她男人撐腰,只是有些不確定,“這樣行嗎?”
“行,先別提他們了,你再笑下去我就先不行了。”聽著樊幼娟的嬌笑,耳邊的氣息,謝煬抹了把額頭的汗。
“怎么不行了,還有時間說笑。”沒了婆婆的壓力,樊幼娟來精神了,推了推他。
“一會就要爆炸,爆體而亡。”謝煬小聲嘀咕。
“桂圓。”等待中的疾風暴雨沒來,樊幼娟被拖了一會也有些受不住,忍不住咬唇催他。
“現在到了考驗我定力的時候,論……論持久戰,敵不動我不動。”謝煬翻了個身,樊幼娟還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
“好啊桂圓,你把我當敵人了。”樊幼娟本來趴在謝煬身上,聞言不悅抬起頭,“什么時候學的一套一套的。”
“你求我啊,美女間諜想從我身上打聽到秘密,絕不可能。”謝煬把樊幼娟從身上扶起來,一副堅定不移地模樣。
“你厲害。”樊幼娟瞬間明白他什么意思氣的臉通紅,坐著更深層次,刀削斧刻般契合,謝煬還是除了呼吸加重沒有動作,“真能忍啊。”
“別走,除非你加入我們。”謝煬一臉認真,“不過加入我們組織有個條件,要去刺殺一個人,現在給你一輛汽車完成任務。”
“這人是承影集團的董事長,名叫謝煬,平日里玩弄女人,殺害良民,為富不仁,能保證完成任務嗎,樊同志。”
“桂圓開汽車,怎么開?”樊幼娟沒理她男人開玩笑的話,反而捕捉到一個點好奇,她男人還知道汽車?城里都沒幾輛汽車。
謝煬見她半信半疑,唇角微翹,“自動擋汽車,真皮質觸感,還有小廣播播放。”
樊幼娟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但是感受到她男人的膨脹,她突然抿唇,捂著臉覺得臉上燙燙的,就要下去,“你……”
“腿酸不酸,我來給你通通經絡,我還有個秘密身份是老中醫。”謝煬見人這回真是要走,想著書上還有幾個沒做的呢,連忙按住她,邊說邊輕輕動了動。
樊幼娟和他一對視,也不是真走,只是覺得臊得慌,她心里還記得和她男人生孩子的事,所以這會有了臺階很配合攬著謝煬脖頸。
謝煬低頭,經過之前的水廢話,兩人之間的交流很順暢。
天色微亮,樊幼娟擋不住困意緩緩睡去。
……
早晨霧茫茫,謝家小院就忙起來,喜字還掛在窗戶上人就要走了。
游銀鳳想到這些,心里像壓著塊大石頭,一整個晚上翻來覆去沒睡好。
謝小茜也嘟囔,“昨晚我就沒睡著。”
她說著看了一眼樊幼錦,沒敢大聲說,“媽你是不知道,嫂子的妹妹是個書呆子,半夜我起床尿尿你猜怎么著,這人對著月光看書呢,可嚇人了,還披散著頭發。”
謝小茜當時目瞪口呆,差點沒暈過去。
游銀鳳挑眉,看了眼遠處吃飯一臉冷靜的樊幼錦,又瞄了眼跟前撅著嘴哼哼的謝小茜覺得頭更疼了。
“什么時候你能跟人學學。”游銀鳳撇了撇嘴,隨即又不免自我懷疑,難道真是龍生龍鳳生鳳,她樊家的血脈就是有能耐會讀書的?
老大的大舅子是大學生,就連兒媳婦都是高中生,正兒八經高材生。
反觀自己孩子沒一個讀書成器的,不對,她還有老大呢,不讀書怎么了,照樣壓過城里來的,她可是聽說老大在拖拉機廠入廠考試第一名呢。
說明老謝家風水養人。
再看看小軍,雖然人不行,但是會搞媳婦兒也是本事,搞的城里岳父都巴巴地來。
兒媳婦還上趕著懷孕。
這樣一想游銀鳳自信心爆棚。
“你哥呢,怎么沒見人,可了不得不怕餓肚子,不吃飯啊。”
“不吃,再睡會。”謝煬一覺睡到早晨六點躺在床上不愿意動彈,樊幼娟卻是早早醒了,只是謝煬箍著不讓動彈,聽著外面使喚不動,游銀鳳自己動手,才讓樊幼娟起床。
兩人屋里就備好了水,離主屋又遠,樊幼娟收拾好就走到床邊問他吃不吃飯,聽到答案就猜到她男人又賴床了。
不過每次賴床都是運動過后,這樣一想她臉上淡淡羞意,但是不起床是不行的。
因為她還要洗東西。
“桂圓,你先起來,我把被換了。”樊幼娟面色紅潤,笑著擦擦手。
“娟子你要洗啊,咱屋就這兩床被,一個蓋,一個鋪,過幾天再洗吧,還不臟,外面霧蒙蒙的干不了,要不等一會媽走了我洗。”謝煬手放到后腦勺上假寐。
謝煬洗?能把被罩接頭處洗破,樊幼娟不信,走到他跟前,溫柔地拉了拉他胳膊,“快點起來嘛,桂圓,我把兩個床罩都拆下來,還有枕頭皮,洗完正好上工,也不耽誤你上班,都那么臟了。”
難不成繼續鋪著睡,樊幼娟忍不了,說著就是一拽,但是她力氣不如謝煬,這一拽反倒被謝煬拉進懷里。樊幼娟挽起來的頭發沒系緊,一下散開。
白天樊幼娟倒是不覷,再大膽謝煬也不會怎樣,挽了挽碎頭發掖在耳后,見謝煬死活不起來她也不逆著他,就要起來出去瞧瞧。
再給謝煬端點飯進來吃。
“胡家父子走了嗎。”
樊幼娟不知道謝煬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搖搖頭,“沒走。”
“那咱們再繼續玩會兒,被罩還能再用用。”謝煬垂著眼皮,“娟子,我有點餓了。”
“我又不是飯,難不成你要吃人。”樊幼娟還坐在床上掙扎著,說著說著自己笑了。
“嗯,秀色可餐。”謝煬盯著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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