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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好戲要連臺 上


  常元楷此時還不知道默啜正在抄他的大后方。全\本\小\說\網(wǎng)實際上這一戰(zhàn)略安排很不合理,就是與默啜聯(lián)手,總得要留下一部分兵力駐守,這樣默啜反而有了忌憚,有可能還會真心與宗常二人聯(lián)手,破掉靈銀二州。

  就象王畫與郭元振同樣在打默契戰(zhàn),可王畫一直在會州駐守著兵力。如果不駐守兵力,郭元振同樣也有可能奪下會州,切去八州聯(lián)系,置王畫于死地,向朝廷獻好。

  兩個人畢竟還是軍事上的弱鳥,也許他們在朝堂上陰謀詭計超過王畫,可在軍事上這種詭計什么也用不上了。宗楚客是恨不能自己與常元楷二人將全大唐的大軍集中起來,對王畫雷霆一擊,至于那對唐朝產(chǎn)生什么后果,估計他有可能想都不會去想。

  常元楷是想自己來到朔方后,與突厥人無怨無仇,相反,默啜多次被王畫羞侮,又有了一條盟約,所以放心大膽地領(lǐng)著所有大軍前來鹽州,將王畫擊敗,巴結(jié)宗楚客,巴結(jié)韋氏,升官發(fā)財。

  但是不是如此?

  就象韋氏與韋家給了王畫嚴(yán)重的羞侮,王畫就不顧血營不顧八州,帶兵深入,直襲長安洛陽,將韋家搗毀?將韋氏生擒活捉?

  默啜同樣如此,無論與王畫恩怨有多重,他考慮的是國家與士兵的利益,與這個恩怨有屁的關(guān)系。

  這次失誤直接導(dǎo)致了常元楷的不歸路。

  常元楷重新扎好大營,天都開始發(fā)亮了。

  四周陸陸續(xù)續(xù)地有一些逃跑的士兵重新歸營,不過數(shù)量很少,讓常元楷感到252554167737心里面冰冰涼的。五萬多人與四萬人中間有很大區(qū)別的,與七萬多人中間區(qū)別更大。

  曹岑已經(jīng)戰(zhàn)死,沒有辦法責(zé)怪。但李威還活了下來。

  他將李威喊到面前,呵斥道:“為什么不派斥候?為什么不派士兵警衛(wèi)?”

  李威本來想說,我已經(jīng)派了士兵在值夜,只是敵人來得更快,沒有時間組織起來應(yīng)戰(zhàn)。不過也知道這不是理由,主要還是自己大意,認(rèn)為周圍再沒有了血營其他的士兵,沒有派斥候外出打探,只想一心急切立功,將碉堡催毀,兵臨鹽州城下,但這樣一來,反而連累著士兵體力消耗嚴(yán)重。不然這一夜也不可能敗得這么凄慘。

  因此,聳拉著腦袋說道:“屬下知道錯了,請允許總管讓屬下帶兵攻克鹽州,戴罪立功。”

  “攻克鹽州,你以為鹽州是紙糊的?”常元楷氣苦地說道。

  現(xiàn)在自己士兵數(shù)量嚴(yán)重?fù)p耗,可對方人數(shù)不知道,但最少是一萬多人,挾著大勝之勢,還有城墻之險,再想進攻,十分困難。不過他對李威想出那個破解碉堡的方法顯然產(chǎn)生了興趣,不管攻不攻鹽州,這兩三圈碉堡想辦法要將它撥除。

  繼續(xù)堆山砸碉堡,但這一回,張守珪已經(jīng)撤底地放棄了這個碉堡。押著俘虜走到城中,摟著封常清的胳膊肘兒,就連看他的斜眼,都十分地親切。

  這一戰(zhàn)中,封常清同樣十分耀眼,以五千還不是最精銳的士兵,守衛(wèi)鹽州,面對九萬大軍,不但沒有將戰(zhàn)火蔓延到鹽州城一步,反而給了對方重創(chuàng)。而且自己居然沒有折損幾個手下。

  打得很漂亮,好歹也是自己的手下,還經(jīng)過自己的調(diào)教,張守珪感覺到連自己臉上也有光彩。

  到了城中,再次將俘虜押向靈州,還寫了兩封信分別給了王畫與朱仝,鹽州的事莫要掛念了,對方八萬人只剩一半人,自己有一萬多士兵,士氣不如自己士兵的士氣高昂,戰(zhàn)斗力更不如自己的手下,如果守不住鹽州,不如用磚頭將自己拍死得了。

  但下午朱仝卻派了使者,命他立即趕往靈州。

  張守珪將鹽州防務(wù)交給了封常清,用他得意洋洋的話來說:“對這個常總管,有俺這個徒弟對付,足足有余。”

  很有些無恥,但也能算是小半個徒弟,畢竟封常清現(xiàn)在年齡尚小,沒有張守珪的調(diào)教,也沒有今天封常清的成長。

  張守珪夸過了,再次無恥地將擔(dān)子一交,還有不少事,不但要防御,還有,要分出一些兵力,與靈州協(xié)防。封常清忙里忙外,他卻得意地哼著小曲子,離開了鹽州。

  一路上,鹽靈兩州的境內(nèi)情況不大好,因為暫時遷移過來許多百姓,到處都是擁擠的帳蓬。不過好在去年提前準(zhǔn)備了大量的糧食,每天派專人向百姓發(fā)放糧食,沒有引起太多的混亂。

  張守珪看到這里,心情有些沉重,造成這種情況主要是朝廷的責(zé)任。

  靈州北部遷移的百姓不是很多,主要是銀州四縣遷移過來的。進了靈州城,更是有些混亂,雖然說王畫派了許多人管理,發(fā)放糧食,可因為存在各個種族,有些種族本身就有矛盾。大事情沒有,小事情不斷,朱仝以及手下一批文職官員,每天為處理這些小沖突忙得焦頭爛額。但又不能不處理,如果不處理,積累起來,那就不是小沖突。

  但這一天朱仝丟下了手里面所有的事務(wù),召開了一次會議,除了張守珪外,還有烏可利與孔黑子,這是銀靈鹽三州現(xiàn)在軍政所有大佬。

  朱仝拿出地圖放在桌子上,說道:“孔將軍,烏可將軍,張將軍,因為默啜改變了策略,我們也要改變策略。說到這里,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一次王畫的計劃,他同樣很不贊成。

  在接到朱仝的消息時,王畫正要準(zhǔn)備進行第二次蘭州大會戰(zhàn)。會戰(zhàn)的難度比他想像的要低,雖然沒有進行,但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會失敗,王畫同樣也要找磚頭將自己拍死。

  為了阻止默啜的侵略,在蘭州會戰(zhàn)后,他將分兵親自北上。

  如果王畫不出手,現(xiàn)在朔方數(shù)州真正成了不設(shè)防的城市,那將是一場天大的災(zāi)難。

  不過在這之前,要朱仝做一些安排,第一個安排就是派出斥候,監(jiān)視突厥軍隊。第二個要求,也是朱仝十分同意的,一旦常元楷撤兵,將常元楷這支部隊吃掉。

  現(xiàn)在吃常元楷這支部隊已經(jīng)變得很容易了,他的兵力折損了一半,士兵士氣低落。但因為默啜的撤離,搖光軍、開陽軍與玉衡軍三軍全部能派上用場。特別是搖光軍,號稱血營第二軍,可這一戰(zhàn)中忍辱負(fù)重,窩囊地躲在城中,忍到現(xiàn)在,爆發(fā)起來戰(zhàn)斗力會十分可觀。

  三軍在這一戰(zhàn)中犧牲都不大,雖然人數(shù)上依然居于劣勢,可就是正面作戰(zhàn),綜合戰(zhàn)斗力也居于上風(fēng)。

  常元楷這支軍隊,血營痛恨不止,如果突厥人入侵還好說一點,自家人居然勾結(jié)外人,向八州入侵。這是血營戰(zhàn)士都不能忍受的。

  但王畫吃掉這支部隊,有他的想法。朝廷非得將它打痛了,或者朝廷以后不顧國家后果,不顧百姓安危,全國征兵,征召一個九十萬一百萬士兵過來對付血營。試問李顯有沒有這樣的魄力?

  還有最關(guān)健的一條,默啜太狡猾了,而常元楷的智商明顯差了一大截。就是自己放過他,咱們聯(lián)手抗敵。默啜來個反間計,我現(xiàn)在將擄獲的百姓與財產(chǎn)一起重新歸還給你們唐朝。咱們還是聯(lián)手對付王畫,常元楷十有**會同意。到時候三軍有可能腹背受敵,被他們活活吃掉。

  兩者想法中理由不同,結(jié)果王畫與朱仝不謀而合。

  但對付突厥人,朱仝有些不同意,國家都這樣對付王畫與血營,王畫又何必顧忌國家,唐朝百姓多了海去,幾千萬人,能救得了嗎?依朱仝意思讓默啜擄獲,擄得越多,這一次朝廷丟的臉面越大,得到的教訓(xùn)越多,看他們下一次還不敢不敢引狼入室?

  而且這一次默啜翻臉比翻書還快,對朝廷是一個噩耗,對血營卻是一個好消息。

  可一旦王畫對付突厥人,本來這一次無論怎么安排,犧牲損耗十分巨大,然后南邊的悉諾邏還沒有解決。再對付突厥人,損耗可以想像。到時候血營同樣也會舔自己的傷口,不得不作長時間的修養(yǎng),才能恢復(fù)元氣。

  但王畫一心要這么做,連個商量的余地都沒有,朱仝只好聽令。

  至于常元楷,現(xiàn)在沒有默啜的分心,血營有n種方法將他拍死,朱仝放到了后面,而繼續(xù)商議對付默啜的事。戰(zhàn)術(shù)修養(yǎng),默啜勝過常元楷十倍,士兵數(shù)量同樣達(dá)到驚人的七萬人,而且七萬人是百戰(zhàn)之師。十分讓人頭痛。

  王畫在快報中提供了一個主意,不過他現(xiàn)在沒有精力卻想細(xì)節(jié),交給了朱仝。

  朱仝聽到這個主意,雖然知道主意是不錯,可同樣細(xì)節(jié)方面很讓人為難,于是順便乘三個將領(lǐng)在此處,將這個主意說出來。他指著南河套一帶數(shù)州說道:“各位,這里出產(chǎn)什么?有什么值得默啜想得到的?”

  孔黑子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牛馬羊牲畜,還有百姓。”

  其實這一帶還有糧食與棉花以及其他的一些特產(chǎn),不過主要還是百姓與牲畜。牲畜本身就有許多游牧民族在這里放牧,從陰山南麓到綏州一帶,存在大量牧區(qū),還有朝廷的少量馬場。

  但總的來說,這一帶與中原相比,是一個貧困地區(qū)。物產(chǎn)除了牲畜外十分地貧瘠,要么就有各州縣存放的一些糧草與武器,這也是默啜想要的,可讓常元楷帶了大量前來鹽州,默啜如果想擄掠這些物資,所獲將會十分地不豐。所以孔黑子說了百姓。

  本來因為幾座新城的建設(shè),成了一個防御體系,突厥人南下顧忌重重。現(xiàn)在唐朝主動為他們敞開大門,讓他們進來,朔方軍隊幾乎被常元楷抽空,為突厥人擄獲百姓提供了便利的條件。以前突厥也多次南下,一度攻到太原城,可結(jié)果不一樣的,因為朔方有軍隊駐扎,默啜怕被唐朝纏上,所擄獲的百姓數(shù)量并不大。可這一次大大的不同。

  有百姓可以增加突厥人口,還有奴隸封賞將士與有功之臣,最主要這一帶還有許多投誠過來的突厥人,有的過得好,有的過得不好,多次發(fā)生一些小型的叛亂,想重新回歸突厥。這些人也是默啜最想得到的。

  “不錯,正是百姓,”朱仝才將王畫計劃說了出來。

  張守珪等朱仝前面一說完,就立即說道:“戰(zhàn)士好找,可老人,孩子,女人怎么辦?”

  “所以我才喊你們一起商議,”朱仝苦笑了一下,計劃是好計劃,關(guān)健時候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可老人孩子女人怎么辦?沒有他們就不能形成一個部落,騙別人好騙,能騙得了默啜。

  就是士兵愿意請他們家的親人前來幫助,但到了實地,有可能突厥人會殘殺不方便攜帶的老幼,奸yin婦女,到時候又怎么辦?千萬不要說不要老人,不要孩子,不要婦女,要可以,不能有年青的婦女,全是中年丑婦,可這樣還是一個部落么?

  不但這些人要,還全部要,一個完整龐大的部族,上到白發(fā)蒼蒼的高齡老者,下到剛出生的孩兒,中到風(fēng)華正貌的少女,都得要有。雖然可以刻意減少比例,但有一個最低限度,否則同樣會引人懷疑。那一個士兵舍得他們的親人讓突厥人殘殺,讓他們的妻女為突厥人yin掠?這才是最頭痛的問題。

  幾個人很為難,張守珪這時候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不如將封常清帶來。雖然人小,可人小鬼大,花花腸子可不少。

  這時候天漸漸黑了下來,常元楷下令收兵,鹽州城外只剩下幾座孤零零的碉堡。實際上毀不毀掉這些碉堡,對常元楷的意義不大,他這樣做全是泄憤的。現(xiàn)在兵力損耗嚴(yán)重,他同樣不想將有限的兵力投放到損耗更大的攻城戰(zhàn)中。

  回到了大營,寫了兩封信,一封信寫給宗楚客的,將大致經(jīng)過說了一遍,損失很重,但讓我拖住了大量的血營士兵。輪到你進攻吧。一封是寫給默啜的,現(xiàn)在血營北方大軍讓我拖在鹽州城了。你乘著靈州與銀州兵力空虛時,及時發(fā)動進攻吧。

  還在想著好事情!

  信寫完了,分出士兵巡邏,然后派出斥候到遠(yuǎn)處監(jiān)視。昨天夜里的事情常元楷可不想再發(fā)生一次。然后才讓士兵休息,不然士兵體力損耗都非常大,遇到突發(fā)況,這種疲勞,同樣很致命。

  就連他自己也因為這兩天一夜沒有怎么合眼,也要休息。

  就在這時候,一個斥候被帶進了他的大營,好不容易才從豐州摸到前線,找到常元楷的。將情況一匯報,常元楷一聽全身冰冷。過了好一會兒,才揪住這個斥候的衣領(lǐng)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啟稟大總管,小的句句都是實言,不但他們攻入豐州、勝州,連使君都被他們抓了起來,妻女還被他們在大街上公開凌侮。其他官員也沒有幾人能夠逃出來。小的在南來的路上還看到突厥人在渡黃河,準(zhǔn)備進攻九胡州,有可能還會進攻夏州、綏州、麟州與九胡州。”

  常元楷一聽腦袋就象炸開似的。

  難怪王畫曾經(jīng)說過,這些游牧民族就象一群永遠(yuǎn)喂不飽的餓狼一樣。這簡直比狼還要兇狠狡猾。

  可現(xiàn)在怎么辦?他一臉?biāo)阑?無論這一次危機怎么渡過去,朝廷都有可能尋找一個替死鬼,自己毫無疑問,就是這個替死鬼之一。

  如果自己率領(lǐng)大軍,攻下鹽州靈州,還可以將功恕罪,但攻是沒有攻下一塊地盤,反而損失折將,再加上這一次的失誤,未來只有死路一條。

  坐在床上,呆坐了半天,最后才將李威與論弓仁等將領(lǐng)喊來商議。

  論弓仁沒有說話,其實他與王畫并沒有私交,只是在一塊喝了一會兒酒,對王畫攻打吐蕃,他同樣心情復(fù)雜。對吐蕃皇室,他沒有好感,可看到那么多吐蕃人被王畫擊斃,他心中也開心不起來。

  最不快的是常元楷對他的有意冷落。

  坐在哪里聽著這些消息,心中卻十分地痛快,心想,你也有今天。

  倒是李威與骨咄有些急切,這一次大敗有李威的重要因素,常元楷倒霉,他同樣也好不了。骨咄是因為他的親人全部在九胡州。

  他是胡人,心直嘴快,直接說道:“大總管,現(xiàn)在我們攻鹽州城明顯是攻不下來。如果不撤兵回去,沒有兵力阻止默啜,突厥人將會肆無忌憚,數(shù)州也會被他擄掠一空。到時候朝廷更會怪罪大總管。”

  一句話說得常元楷十分羞惱,可眼下還不能發(fā)作。

  李威卻說道:“就是我們撤軍,也未必是突厥人的對手,大總管,你還要從延州,云朔等州召集兵力協(xié)防。并且我們也沒有那么好容易離開。”

  血字營肯定是不放過這個機會。

  這一句話說得常元楷更加頭痛。這時候他才有些后悔,如果自己當(dāng)初不立功心切,留下兩三萬大軍駐守豐州等城池,怎么輪到現(xiàn)在難堪的面局?

  不過后悔也沒有用了,既然手下兩員愛將都說在撤,那么只好撤。

  至少現(xiàn)在撤回去,阻擋一下,減少默啜擄掠的數(shù)量。如果朝廷其他各地援兵迅速到來,還有可能報復(fù)一下默啜。到時候也多多少少能向朝廷交待一下,說不定免去一死。

  但怎么撤?第一條道路是從來路撤回,木柯嶺那個碉堡被自己毀去,沒有了攔路虎。但從這一條道路撤回,雖然道路寬大安全,可路程過于遙遠(yuǎn),等到大軍返回河套時,估計黃花菜都涼了。第二條就是從鹽州北側(cè),順著興寧縣順著南河套一路北上,這是最捷徑的一條道路。雖然道路沒有他來的這條道路寬大,可路面情況也算良好。可這一條道路離靈州城很近,常元楷心里面十分地不安。

  這時候骨咄再一次說道:“大總管,我還知道有一條道路。”

  說著他在地圖上畫出了一條小道,從鹽州東北直插過去,路上也經(jīng)過一片小沙漠,可沙漠面積不大,不會成為行軍的難題。但是這樣一來,龐大的輜重怎么辦?

  論弓仁在一邊聽了忍不住了,冷不丁地說了一句:“燒。”

  都到了什么時候了,連性命都保不住,還要什么屁的輜重。這都是一群什么與什么人啊。,老子怎么在這種人手上為將。這時候,王畫是沒有召喚,如果一個召喚,有可能論弓仁連夜會率領(lǐng)手下投誠。有最新章節(jié)更新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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