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斷了他的子嗣
裴少文心中的怒火浮浮沉沉許久,最終還是被壓了下來,他拳頭握緊,半晌咬著牙道,“好,我出去,你消消氣。”
裴少文離開后,虞晚晚整個人沒了力氣,跌坐在凳子上,望著鏡中,自己熟悉卻又陌生的面龐,她笑著笑著哭了出來。
她回來了!
一切還能改變!
這一次,她一個人都不會放過。
外面,冬華聽到里面吵架聲響,嚇得立馬進(jìn)來,見到小姐坐在鏡子前,又哭又笑,她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手中的燕窩,“小姐,您怎么了?”
虞晚晚聽見熟悉的聲音,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年輕時的冬華正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她的腿也沒有因為救自己而被人打瘸。
一切都來得及。
“冬華,”虞晚晚抱著冬華,嗚咽哭了出聲,她已經(jīng)沒了爹娘,不能再沒有冬華了。
冬華已經(jīng)許久沒見到小姐這般脆弱,心疼的抱住,“小姐,可是姑爺欺負(fù)你?”
姑爺?
虞晚晚心中的哀傷被恨意淹沒,她眼神冷了冷,抽泣聲漸停,“日后不必再喊他姑爺。”
冬華這下更加確信,定是姑爺欺負(fù)了小姐。
“冬華,你去廚房,給他煲一碗湯,放下絕嗣藥。”虞晚晚不再哭,眼底滿是狠厲道。
冬華愕然,“小姐,姑……他若是被下了絕嗣藥,您可怎么辦?”
姑爺入贅就是為了保住虞家家產(chǎn),兩年了,不見子嗣,宗族那邊早有意見,她還在為小姐著急呢,沒想到小姐竟要斷姑爺?shù)淖铀谩?br />
虞晚晚冷笑一聲道,“要的就是他徹底斷。”
她會讓裴少文連現(xiàn)在的子嗣一并斷掉!
“好的,小姐,奴婢這就去做。”冬華不明白小姐的用意,但知道小姐肯定有緣由,只伸手關(guān)窗戶,“小姐,雪大了,窗邊有風(fēng),小心著涼。”
虞晚晚卻制止了她的動作,“我想看看雪。”
前世她落了兩胎后,便身體孱弱,冬日里別說看雪景,連門都鮮少出。
一旦進(jìn)了冷風(fēng),便咳嗽不止,縱使用盡無數(shù)珍貴藥材養(yǎng)身體,也依舊無用。
后來她才知道,她每日服用的藥湯中加入慢性毒藥,她不是因為落胎才病弱無法生育,而是中毒。
裴少文狠,卓婷何嘗不毒。
恨!她恨不得將這對豺狼虎豹的惡心一面揭露出來,讓世人皆知他們的惡心。
可她更清楚,就算榮昌侯府再落魄,依舊是高門貴族,而虞家不過是商戶。
只要裴少文說兩人已有夫妻之實,納她為妾。
虞家根本沒辦法拒絕,甚至宗族會懼怕榮昌侯府的報復(fù),將她送去侯府糟踐。
到那時困在后宅中,自己連報仇的機(jī)會都沒有。
虞晚晚指尖陷入掌心,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得抓緊時間,將自己提升到侯府無法輕易拿捏的高度。
對了,她忽然停下腳步,她記得前世一個月后望銀城將會有一場雪災(zāi),餓殍千里。
當(dāng)時前去賑災(zāi)的三皇子便是籌集了十萬石糧食,才因此獲得民心,若是她能搶先一步,或許能贏得一次機(jī)會。
糧食!
虞家有能力收購十萬石糧食,贈予前世以仁待人的四皇子,換虞家跟四皇子機(jī)會。
……
“姑爺,這錢小的沒法給您支取。”賬房先生張恩一臉為難的拒絕裴少文支取一千兩銀子的要求。
裴少文在虞晚晚那里沒要到錢,本就心情煩悶,要不是侯府那邊缺錢,他早就離開虞家了,又怎么會再來賬房這邊支取錢。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連千兩銀子都不允許支取。
他聲音一下冷如冰,質(zhì)問,“為何不讓我支取?!”
張恩拿出賬本,一板一眼道,“今年冬日生意難做,府上人多開銷多,加上快到新年,虞家往年都要布齋施粥,所以無法支取銀兩。”
裴少文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攥緊了拳頭,“其他人也一樣?”
張恩面不改色道,“虞家人自然都如此。”他頓了頓問道,“姑爺是有何緊急事情缺錢嗎?”
“沒什么。”裴少文不耐煩回著,這兩年他支取過很多次銀兩,這是第一次被拒絕。
肯定是虞晚晚故意吩咐的。
忽然間,他想起今日虞晚晚的反常,他心里忽然有些忐忑。
虞晚晚不會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
很快他搖頭否決這個念頭,兩年了,他很了解她。
她性子剛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若是發(fā)現(xiàn)他的事情,絕對只停用他的錢,而是大張旗鼓將他趕出去。
“許是鬧小性子。”裴少文心里有些不耐煩,婷婷如今身懷六甲,臨盆在即,尚且不會耍小性子,只會擔(dān)心他外出是否遇到危險,在虞家是否受委屈。
而他在虞家一向是哄著虞晚晚,她還要跟自己鬧性子,斷了他的銀錢。
真是不明事理。
幸好婷婷大度說要納虞晚晚為妾時,自己斷然拒絕,否則這種小家子氣的女子進(jìn)門,定會攪的家宅不寧。
裴少文越想越覺得當(dāng)初拒絕虞晚晚進(jìn)門是個正確選擇,“先忍忍,等侯府度過難關(guān),我就不需要再來了。”他暗暗道。
望著平安苑方向,裴少文眼眸閃了閃,像是下定了決心轉(zhuǎn)身離開虞家。
女人嘛,鬧小性子時,買點東西哄哄便好了。
貴的肯定不行,虞晚晚家中銀錢豐厚什么貴重的東西都見過,他身上沒那么多錢,只能挑選一些便宜的。
冬日飄雪,街上行人很少,來去皆匆匆。
少有的幾個商販在街角瑟縮著等客人,裴少文轉(zhuǎn)了一圈,最終腳步停留在簪子攤子前,他左右看了看,挑選了個丑陋的木簪子問,“這個多少錢。”
老板看了下,笑道,“公子,這簪子是我小兒做的,不知他何時放在這里,這東西做的粗糙,木刺都還未磨干凈,怎好賣與您,您不妨看看這支?”說著他取出一支銀鑲嵌寶石雕花簪子,花紋精美,對比之下,裴少文手中的則顯得更為丑陋。
裴少文卻唇角微揚(yáng),“我就要這個。”
雕刻的丑陋最好,他可以跟虞晚晚說是自己親手做的。
想必,虞晚晚一定會感動。
老板見裴少文非要,只好象征性收了一文錢。
裴少文走到無人處,盯著木簪子,狠狠心,手倒拿著木刺瞬間刺入掌心,刺痛令他臉色漆黑如墨。
如果不是虞晚晚不明事理,他又怎會受傷。
等他這次事情后,他不會再回虞家了。
至于虞晚晚會不會被虞家旁支吞吃,他不想管,也與自己無關(guān)。
他幫著虞晚晚穩(wěn)住虞家宗族兩年仁至義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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