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孩子是誰的
殘雪冷眉微皺,干脆架住了大夫,施展輕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厲赟軒跟前。\\wWW。qΒ5。com/()
厲赟軒躥起身來,揪過大夫的衣領(lǐng)將他一把拖到了床前,“快!她一直喊痛,你馬上給她止痛!”
“是……是……”大夫忍住胸口磕在床板上帶來疼痛,畏畏縮縮地抖著聲音,探出一只手來。
“咝?”他倒吸一口冷氣,眼瞼掀起,詫異地揚眸瞥了沐青陽一眼。
厲赟軒緊張地看著大夫按在沐青陽手腕上的,不斷抖動著的兩根手指,啞著聲音問道:“怎么樣?她傷得厲害嗎?”
那大夫不知是不是被厲赟軒突然出聲給嚇到了,渾身一顫,抖得越發(fā)厲害起來,“換……換夫人的另一只手看看。”
殘雪聞言,立馬上前將沐青陽放在內(nèi)側(cè)的一只手拿了出來。
大夫診斷了片刻,眉頭一皺,深吸了一口氣,手指倏地縮了回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磕起頭來,“大人贖罪!大人贖罪!夫人……夫人身上接連中了兩次重擊,腹中的胎兒恐有……滑胎之疑。”
“你說什么?”厲赟軒身軀陡的晃蕩了兩下,“腹中胎兒?”
“是……是……已有數(shù)月之大了……”大夫依舊磕頭不已,冷汗滴滴嗒嗒從他額頭滑落。
厲赟軒“嘿嘿”一笑,腦海里只閃過“腹中胎兒”四個字,詫異,慌亂,驚喜,種種表情在他臉上一閃而過,他激動地上前一步,大手一撈將大夫拎在手里。
“你說的可是實話?”
“是……小人不敢欺瞞大人!”
大夫顫聲回答,見厲赟軒露出狂喜的表情,手腳虛軟,心中一陣懼怕,哭出聲來:“大人贖罪啊!小人只是個軍醫(yī),您讓我接骨療傷還可以,保胎這種事情,小人真是不擅長啊……”
“你說什么!”厲赟軒渾身一顫,倏地凝眸,目光冷峻森然。
“夫人……夫人的脈象有滑胎之相……只恐,只恐胎兒不保……”大夫艱難地仰起頭來,雙腳已然凌空,面頰憋得通紅一片。
“住口!”厲赟軒厲聲冷喝,“這是我的孩子!將來的真名天子!你聽明白了嗎?我的孩子,他絕對不會有事!”
殘雪低垂著的頭顱,猛地抬起,目光幽深地凝向沐青陽,眼中情感晦澀難辨。
“啊!是!是!”大夫抖若篩糠。
厲赟軒面色煞白,手一松,大夫撲通倒地,他蹲下身來盯住大夫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馬上……無論你用什么手段,救活她,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是……是……小的,小的一定竭盡所能……”
沐青陽的眼瞼沉重黏糊在一起,怎么使力都睜不開,腦子里糊涂得像是一鍋稀爛的粥,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在耳邊說著什么“滑胎”、“胎兒不保”之類的話,她悲痛地皺緊了眉頭,心下惻然,只覺四周空氣稀薄,呼吸困難。
孩子保不住了,是嗎?
端木睿恒,我的孩子若是沒能保住,那么就當(dāng)是我還了你主動請纓的恩情了……
沐青陽強忍著心中的酸痛,任由眼角滑落一道淚痕,眼前驟然烏黑,總算是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第二日,直至傍晚,沐青陽才混沌醒來,感覺身下有種濕漉的異樣,膽戰(zhàn)心驚地探手一試,指尖上竟是一片黯淡血紅。頓時眼前一黑,牙關(guān)緊扣,生生地閉過氣去。
“琢兒!琢兒!”
耳邊不知是誰聲嘶力竭地含著她的名字,是你么?尹辰逸?是你在喊我么?沐青陽痛苦地皺起眉頭,眼前依舊漆黑一片,不管她用了多大的力氣,厚重的眼皮就是掀不起來。
“夫人!醒醒……大人,夫人若是再這么昏迷不醒,于腹中胎兒有損無益……小的無能,只恐保不住……”
迷蒙間沐青陽猛地一顫,竟是大受刺激地掙扎著撐開了眼瞼,眩暈無力地呻吟:“求你……保住……我的孩子……”
“琢兒!”厲赟軒瘋狂大叫,滿臉的心痛。
沐青陽強撐著一口氣,抬眼望向厲赟軒,眼前模糊一片,竟是將他看作了尹辰逸,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來,顫抖著手撫上他的眼角,“孩子,我要我們的孩子……救他……”
語罷,眼前昏黑一片,再也沒有力氣,軟軟倒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沐青陽總算是懵懵懂懂地睜開了眼睛,手指一動,觸到了一片柔然的東西,垂下眼眸看去,是一團烏黑的青絲。
指尖一顫,急劇縮回,才到半空,卻被人一把抓住。
沐青陽狠狠瞪住厲赟軒,聲音雖然柔弱,但是語氣里卻全是狠厲,“放開!”
“琢兒,你終于醒了!”厲赟軒全然不在意,只是溫柔地托起沐青陽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咳……”沐青陽氣急,氣息驟亂,竟是害得自己一口氣沒咽好,差點岔過氣去。
厲赟軒雙肩微聳,一聲嗤笑溢出雙唇,“真是,這么大的一個人了,都要做娘親了,還這么冒失。”
娘親?沐青陽僵住,心跳一頓,呼吸變得急速起來,雙手猛地覆上自己的小腹。
“你放心吧,我們的孩子沒有事!”厲赟軒溫柔地抬手,攏了攏沐青陽鬢角的碎發(fā)。
我們的?沐青陽倏地抬頭,神色驚詫。
“已經(jīng)四個月了,真好……你有了我的骨肉。”厲赟軒淺笑著將渾身僵硬的沐青陽擁進自己的懷抱。
四個月?怎么可能,之前那個軍醫(yī)說的不是一個月嗎?加上后來的一個月,這個孩子最多只能是兩個月啊!
沐青陽通體發(fā)抖,她沒有為自己把過脈,她只是片面地相信了那個軍醫(yī)的話,現(xiàn)在想來,那個軍醫(yī)當(dāng)時那么驚悚,把錯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自從種下冰蟬王之后,受寒氣影響,她的月事一直不太穩(wěn)定,所以在田洋陳村里兩個月來未來一次月事,她也為曾放在心上。
難道,這個孩子,真的已經(jīng)四個月了,這個孩子,不是她和尹辰逸的,而是厲赟軒的!
不!不可能!
沐青陽臉色驟白,死死咬住嘴唇,顫著手,以自己的右手搭上了自己的左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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