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馬寺的老祖宗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肝腸寸斷。//Www。qb⑤.cOm/()任曉月的哭泣讓李云心痛,只是他不會做出抉擇放棄哪一個?魚和熊掌都要兼得。
從外面關(guān)上房門,李云暗暗郁悶,也許自己始終都有妖的心性。對于一夫多妻,他的心中居然沒有一點(diǎn)的排斥,F(xiàn)在幾乎可以肯定了,任曉月絕非普通人。之前的那些擔(dān)心也就不復(fù)存在了。
“這么久?不會已經(jīng)上床了吧?”李云下樓的時候,韓怡香正翹起二郎腿坐在客廳看電視。
李云聞言,沒好氣地說道:“我真懷疑勸說曉月認(rèn)了你這個母親。瞧你說話的口氣,哪點(diǎn)像是當(dāng)媽的。”
“呵呵!”韓怡香笑道:“在眾神山,我的素質(zhì)已經(jīng)算是很高了。以后你接觸的神族多了,就會知道了!
“阿爾忒彌斯到底遇到什么.麻煩了?”李云走過去坐下詢問。
“出什么事了?”韓怡香笑道:“她又去找過你了?”
“嗯!”李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阿爾忒彌.斯甚至開出條件,不惜獻(xiàn)身。”
“是嗎?”韓怡香微微皺眉:“看來我.的女兒又多了一個競爭者。”
“怎么?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議嗎?”李云詢.問:“阿爾忒彌斯是純潔的象征,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條件?你真的一點(diǎn)都不覺得奇怪嗎?”
“不奇怪!”韓怡香輕笑一聲,說道:“一萬年過去了,神族.的輝煌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別說是阿爾忒彌斯的性子變了,就算是神王宙斯,上帝耶和華估計也都放下了以前的架子。遠(yuǎn)古血脈的覺醒,我們像人又像神;蛘哒f是什么也不像……”
韓怡香突然落寞地說道:“我們的身份很尷尬…..”
“四不像?”李云打趣說道。
“也許吧?”韓怡香并沒有反駁。
停了一會,韓怡香再次抬頭看著李云:“你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是借助人類的身體,血液,保存元神,得以傳承。漫長的歲月,讓我們失去了很多。包括力量,記憶…..甚至還有性格……但是你,一旦輪回十世,你不僅會得到前世的一切。而且還有因為積累莫大的功德,成功的蛻變……”
韓怡香笑道:“你將是史上最具前途的妖怪…..”
“有人歡喜,有人.嫉妒!崩钤瓶嘈Φ溃骸斑@最后一世,未必就那么好過。”
“是啊——!”韓怡香嘆口氣說道:“所以,這一世,你的道路注定艱難。李云,我很看好你。未來局勢風(fēng)云變幻,我把女兒交給你放心!
李云總覺得韓怡香話中有話:“什么意思?以你的手段,未必就護(hù)佑不了曉月?”
“我的手段?”韓怡香的神情突然變得落寞起來:“我沒有信心。事實上,哪個遠(yuǎn)古血脈會有信心?”
“李云,你相信天道嗎?”韓怡香的面色變得認(rèn)真起來。
“天道昭昭——!”李云說道:“我信!
“我也信——!”韓怡香沉聲說道:“遠(yuǎn)古血脈寄居人類體內(nèi),此舉有傷天和…..我有一種預(yù)感。天降降下懲罰給我們。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年,也許是一萬年?傊,我們不可能逃過這場劫難……”
“因果輪回,報應(yīng)不爽——!”韓怡香咬牙說道。
李云聞言,面色也是變了幾變。照韓怡香的話說,遠(yuǎn)古血脈真正的危機(jī)并不是羅剎。而是天道。
天道昭昭,威力無窮。
試問天下誰可以跟天道抗衡。
心念及此,李云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或許他在劫難之外。
可是大劫之中卻有他心愛的,關(guān)心的人。
“呵呵!”韓怡香突然笑了:“瞧我這是在做什么……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傷感,這么八婆。李云,你也不必太在意,我也是一時頗有感觸,這才胡言亂語。說真的,就算真有報應(yīng),那也是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事情。你真的不必放在心上。當(dāng)務(wù)之急,你應(yīng)該找出你失憶的原因,早日得到解拖,回歸正道…..”
“曾聞,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韓怡香認(rèn)真地的說道:“你若回歸正道,說不定,將來我跟曉月還要蒙你庇護(hù)呢…..”
“你們是神族,我若得道便是仙族?或者是佛族?”李云疑惑。
“呵呵!”韓怡香再次大笑:“李云啊李云,看來你對自己的情況是一點(diǎn)都不了解。所謂的正果,并非一般意義上講得白日飛升,位列仙班。你走得是一條無人敢走的大道。大道無形,你若功成,前途不可限量。雖然我也無法預(yù)測你的將來,但有一點(diǎn)卻是可以肯定的。必定是驚天動地的……”
“記住,不要對自己有任何的懷疑!表n怡香笑笑:“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diǎn)回去吧,再晚了,狐貍精該傷心了!
“多勸解勸解曉月…..”李云出門的時候交代了一句。
“放心吧。”韓怡香說道。
……
……
在白馬寺之中,始終有兩派意見。智弘大師覺得鑒于目前的局勢,白馬寺加強(qiáng)巡查力度就可以了。但是戒律院首座智空大師卻是主張大興殺伐,以殺止殺,以暴制暴。
為此,兩人一起去后山面見白馬寺的老祖宗。相傳白馬寺的老祖宗在后山隱居已經(jīng)有五千年了。是一位金身不壞的活菩薩、真羅漢。他曾有言,不到危機(jī)關(guān)頭切不可打擾他的清修。眼下,省城局勢混亂,智弘,智空兩位智字輩的和尚焚香禱告,終于得見老祖宗。
當(dāng)然,所謂的得見,也非面對面。
智弘,智空和尚老老實實地跪在地板上,幾乎就是匍匐在地。屁股翹得老高,幸虧周遭再無人手,才不致于看著難看。
“爾等起身吧——!”老祖宗的聲音在簾幕內(nèi)響起。
兩位和尚身來,雙臂垂在身側(cè),不敢動彈絲毫。老祖宗這隱居之所,兩人也曾來過幾次。但依然還是不能適應(yīng)此間天然而生的一股壓迫感,兩滴黃豆大小的汗珠從他的額角滑落,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造成的,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可是誰也不敢抹去。
安靜許久之后,幕簾中的老祖宗才淡淡問道:“外面出什么大事了?”
智弘大師急忙道:“老祖宗,遠(yuǎn)古血脈大肆覺醒,人類社會的秩序即將被打亂。另有羅剎作祟,風(fēng)雨欲來啊…..”
智空和尚高聲應(yīng)道:“正是如此,我跟師兄今番面見老祖宗,是想請老祖宗示下,白馬寺該如何決斷?”
老祖宗的聲音忽然有些怪異:“智弘,你以為如何?”
智弘大師聽到老祖宗問起自己,額頭上流的汗又多了幾滴,恭恭敬敬應(yīng)道:“弟子以為應(yīng)該盡力疏導(dǎo)……歷經(jīng)一萬年,遠(yuǎn)古族類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年的威勢。不管是力量,還是性子都磨平了許多。弟子以為,只要引導(dǎo)的好,遠(yuǎn)古血脈的覺醒者,可以融入到正常的人類社會當(dāng)中。我們真正的威脅只有邪惡的羅剎……羅剎在西方地獄好像得到了上古冥神的傳承。擁有了賜人永生、力量的莫大神通。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已經(jīng)有超過兩位數(shù)的妖族,魔族,甚至還有神族,仙妖為了強(qiáng)大的力量,加入了他的陣營!
老祖宗似乎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噢,這羅剎手中是否持有神兵噬魂?”
雖然老祖宗的聲音很輕很淡。但智弘和尚卻緊張地快要昏了。不敢有絲毫隱瞞,老老實實回答道:“目前并未任何確切的消息……弟子無能!
“嗯!”簾募后的老祖宗很欣賞這位弟子的坦承態(tài)度。
智空和尚隱約可見的眉頭皺了起來。
“智空,你怎么說?”老祖宗喝問以聲。
“老祖宗,弟子以為師兄在這件事情上過于軟弱!敝强蘸蜕谐谅曊f道:“眼下局勢不穩(wěn),人類社會龍蛇混雜,遠(yuǎn)古血脈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擾亂了人類社會的秩序。弟子以為亂世須用重典。以殺止殺,以暴制暴,方是王道。如果一味的遷就下去,怕只會助長他們的氣焰……”
“放肆——!”老祖宗的語氣變得有些惱怒:“真是越來越荒唐了。佛門慈悲為懷,終生同等,豈可大興殺伐……”
智空和尚只是說出了實話,不知老祖宗因何發(fā)怒,大感恐慌。
這時候,老祖宗xian開簾幕走了出來,那張不怒而威的臉上,此時除了一絲惱怒外,更多了一絲慎重。
迄今為止,這還是老祖宗第一次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
智弘,智空兩位和尚卻是誰也不敢抬起頭看去。
“爾等抬起頭來——!”老祖宗說道。
兩人聞言,便緩緩抬頭看去。五千年至尊,面色紅潤如玉。天庭飽滿,身材高大魁梧。寶相莊嚴(yán),果然是一副佛子模樣。年齡上看上去去大約五十歲左右。眸子灼灼生輝,不怒自威。
“阿彌陀佛——!”智弘大師贊道:“得見老祖宗法相,智弘此生足以!
智空和尚也說:“多謝老祖宗賜看!
“爾等回去吧…..”老祖宗笑道:“你且都記住了我的模樣,日后,我會行走于江湖之中,說不定哪天就會見面。屆時,爾等不可暴lou我的身份!
“弟子謹(jǐn)遵法旨!敝呛,智空急忙領(lǐng)命。
“智空…..你殺氣太重!崩献孀谡f道:“即日起,你便死守齊云塔禁地,不必在出塔行事!
“智弘,白馬寺今日所做作為我都贊道。”老祖宗說道:“佛門慈悲為懷,佛法廣大,無不可度之人。切忌,除非必要,不可殺生。慧遠(yuǎn)小和尚慧根極深,可堪大用。對于你們新近成立的特別部門,我看就叫‘度法會’吧……”
智弘大師聞言,心中更是佩服。未曾想老祖宗終日不出門,對寺內(nèi)諸事卻是了如指掌。不愧是真羅漢,活菩薩啊。
“弟子領(lǐng)法旨。”智弘,智空再次做禮。
……
……
夜里,李云來到金光山等待跟那一年前結(jié)識的神秘人見面。這一次,他來得比較早。大約半個多小時候,月上梢頭。那神秘人便準(zhǔn)時現(xiàn)身了。
神秘人緩緩地抬起頭來:“這次有事嗎?”
“當(dāng)然——!”李云道:“我想知道羅剎的下落?”這是盤桓在李云腦海里很久的一個問題。他覺得這神秘人什么都知道。問他應(yīng)該沒錯。
神秘人低著頭,雖然他沒有看李云,但李云依然感覺到了一陣威勢。
“事實上,我也想知道羅剎的下落!鄙衩厝说穆曇艉芾涞。
“其實就目前來說,羅剎兵并不是你能招惹的人!鄙衩厝死^續(xù)沉吟地說道:“眼前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有些事情,是非人力所能改變的…..”
李云的心中生起一股寒冷,明白神秘人說的什么意思,但即便是自己是妖。也不想這個生活了數(shù)十年的人類社會被遠(yuǎn)古血脈禍亂。
神秘人的聲音愈發(fā)地冷了:“難道你想做救世主?”
“那樣的生活會很辛苦!崩钤崎]上了眼睛,似乎在想象身為救世主的生活。
“那你意欲何為?”神秘發(fā)問直擊李云的要害:“充當(dāng)救世主是要付出代價的!
李云皺皺眉說道:“我明白了!
停了一下,李云繼續(xù)說道:“其實,我也從來沒想過要搭救世人,也沒想過充當(dāng)什么救世主。一切單憑本心而動。”
神秘人不理會他的表態(tài)、繼續(xù)毫無一絲情緒說道:“最后一世了,成功在即,能保護(hù)你自己的,只是力量,你要記住這一點(diǎn)。”
李云很恭敬地向這位神秘人躬身行了一禮。
“不要去找羅剎。他會找你的。而你只需要好好修煉即可!鄙衩厝苏f道。
李云抬起頭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神秘人叔又一次消失在黑夜里。
李云明白對方的意思,都市的繁華銷骨蝕魂,確實讓他產(chǎn)生了一絲軟弱的跡象。這是一次警告,警告自己不要去做自己能力以外的事情。
能保護(hù)我們每一個人的,只有自己的力量。
李云深知,只有強(qiáng)大的力量,才是自己的生存之道。
……
……
東方已經(jīng)紅遍了天,太陽緩緩從貼著地面升了起來,照耀著大地。李云緩緩走在大街上。心中思索著自己下一步的行動。一路上,樹上的鳥叫聲此起彼落在耳邊響起,感覺有如置身于鳥群之中。
春天來了。
李云深吸一口氣顯得十分的愜意。
課堂上,他沒有睡覺。心里依舊在想著心事。坐在他身后的任曉月也沒有聽課。目光不時的在李云的身上掃視。他們已經(jīng)有好些天沒說話了。倒不是李云不理任曉月。主要是任曉月對李云很王珍珍的同居依舊沒有解開心結(jié)。
下午,李云獨(dú)自來到芙蓉江邊,雙手扶著柵欄欣賞著落日的余暉。天邊的云朵都被染紅了紅色。明天一定是個晴天。
突然間,遠(yuǎn)處一道閃電劃破虛空直劈而下,強(qiáng)烈的電光映入眼簾灼熱生痛,轟隆隆的雷聲從遠(yuǎn)而近,嚇的附近江面上的水鳥的群起而飛。抬頭一看,只見天空中烏云蓋頂,之前的美景頃刻間消失。
李云不禁苦笑自語:“真掃興!
緊接著,他突然心生警覺。總覺得現(xiàn)場的氣氛不太對勁。只是一時半會,他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略微猶豫了一下,李云決定回去。此地不宜就留。指不定就會惹出什么亂子來。
才走了幾步,李云隱約看到前方十米處出現(xiàn)一道人影,只見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長劍冷冷盯著李云。
黑衣人沉聲問道:“你就是李云?”
李云一看,乖乖,殺手啊。
心念及此,他左顧右盼:“李云…..李云,有人找啊……”
“哼——!”
黑衣人起先也在四周看了幾眼,不過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涮了。眼前此人便是李云。出門前,他是看過照片的。
黑衣人仔細(xì)看餓了看李云,一臉訝異的表情說道:“想不到,你這么個東西就是李云啊。我還以為李云有三頭六臂呢……”
黑衣人話才說完,殺氣立刻從四面八方涌向李云,李云只覺得一股冰冷毫無人性的殺氣緊緊鎖住自己,感覺自己稍微一動,會立刻引來對方石破天驚般的攻擊。
李云當(dāng)下收攝心神,暗自提聚妖力,同時開口問道:“你我素眛平生,為什么要攔我去路…..”
“你錯了——!”黑衣人笑道:“我是想要?dú)⒛恪?.”
“那你為何想要?dú)⑽夷?”李云一邊隨意應(yīng)付,一邊拿出了菩提刃。此人殺氣中有魔族氣息,而且修為十分強(qiáng)大。戰(zhàn)斗力猶在邪劍仙之上。跟此前交過手的路西法有一拼。不過如今李云已修成佛嬰,修為力量更進(jìn)一步。真要打起來,他未必就怕了。
黑衣人沉聲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怪你不該和白馬寺的和尚走的太近,要怪就怪自己吧!”
接著繼續(xù)說道:“身為妖族,卻跟和尚勾結(jié)在一起,像你這樣的人,人人得而誅之……”
黑衣人眼lou兇光說道:“準(zhǔn)備受死吧?”話音才落去,只見黑衣人的身形瞬間如鬼魅般一下跨越十米的距離來到李云眼前,劍鋒如疾電般刺向李云的心臟,李云急忙往右一閃,菩提刃反刺黑衣人左側(cè)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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