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大眾小說網 > 和亂步結婚后 > 第32章 魔人的邀請

第32章 魔人的邀請


“貍奈小姐!這邊!”就在我考慮是否踩踏大樹的樹枝上去救那個孩子的時候,耳邊傳來賢治的聲音,他滿頭大汗,依然帶著燦爛的笑容,手里拿著的是從一旁□□的路燈桿。

        他揮動著笨重的路燈,“踩在這個上面,我送你上去!!快一點!他要掉下來了!”

        他剛才也是在道路上憑借一己之力掀起了翻倒的車輛,我想這就是他的異能力。沒有猶豫,我坐在電線桿上,在他的幫助下,升到六樓即將墜落的孩子身旁,平穩安全的把他抱住。男孩被嚇哭了,在我懷里嚎啕大哭,甚至把眼淚都擦在了我身上。

        我撫摸著他的頭,賢治靠譜的將我們送了下來。

        他刻意避開了大樹方向,將我們兩個向一旁移動著,沒想到那兩棵緊貼著伸張的大樹,樹枝突然活了過來,細長的枝干柔軟的如同鞭子,朝我的方向抽了過來。

        我抱緊孩子,整個人向后方滑走,在快要掉下去之前,用手拽住了燈泡的位置。

        枝條抽了個空,緩緩的收了回去。

        賢治將整根路燈平放在地上,快速朝我的位置跑了過來。小男孩落地后,被一旁的家人擁在懷中,他的家人不停的跟我們道謝。賢治撓了撓頭發,應付了他們的感謝。

        “沒關系!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貍奈小姐?”在他身后,我忽地感覺大腦一陣刺痛,手腳脫力,跪坐在地上。單手撐著地面,我聽到自己劇烈的喘息聲,還有賢治驚恐破音的聲音。

        \"啊啊!貍奈小姐!你的臉上被碎掉的枝條劃傷了——”

        原來剛才那個樹枝的目的不是正面攻擊。

        一定有人在背后操縱它們。

        我一邊想著,眼前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

        會被控制的失控嗎?應該不會吧?

        即使失控,弗蘭也會幫忙解決的。

        這種感覺很奇妙,我的意識并沒有因為暈倒而消失,反而變得越發清晰。我能聽到賢治的呼喊聲,聽到他背著我找到了與謝野晶子,聽到我被安頓在了不知名的地方,甚至還有太宰和與謝野的談話聲。

        腦髓地獄——對普通人來說可以侵害他人的精神,從而無差別的攻擊周圍的人。而對精神力強的人來說,會讓她想到記憶中最害怕的東西。

        真是可怕的異能力。

        我能感受到亂步抓著我的手,一句話也沒說,冰冷的手指,顫抖的手掌。

        脖子上傳來疼痛感,是之前見過的被控制員工身上的詭異掌印。

        亂步的身影逐漸模糊。

        取而代之是一個又一個刺眼的白色燈光,在我的頭頂出現,還有手術刀碰撞的清脆聲音。

        周圍一片白霧,什么也看不清。

        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和無盡的寂靜。

        我嘗試著向前跑,依然回到了原點。

        刺眼的光芒閃過,我忍不住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我看到了熟悉的地方。

        漆黑,永不見光,陰森,潮濕的囚牢內,關押著各種各樣的人,他們不停地求饒,不斷地嘶吼,想要從這里逃出去。

        直到咳血,手指摳挖著鐵門,墻壁想要逃離——依然沒有任何作用。

        我渾身冰冷,臉上的表情完全失控的看著這一幕。

        到處都是血的味道,還有刺鼻的人類排泄物的味道,如此的真實。

        我看到一個滿頭雜草,被單獨關押在一個狹小籠子中的女人,她的臉上帶著恨意,黑色的瞳孔注視著這一切。她的身上滿是傷口,有些傷口已經化膿,有些是新傷,還在不斷地滴血。

        是我,是我自己。

        我走過去,蹲下來伸手想要觸碰,手指卻從她的身上穿了過去。

        猶如一個旁觀者。

        這是我親身經歷過的那一年,也是我完全不想再去回憶的時間。如果說所謂的失去記憶是作為實驗失敗品的被動副作用,我更希望是我自己選擇,將這段難以啟齒的記憶完全忘記。

        我坐在女孩的身邊,看著她被穿著滿是血污白大褂的人拖拽出去,一次又一次。周圍哭喊的人越來越少,最后一片寂靜。只剩下她一個人,一聲不吭的接受著藥劑的注射,不斷地忍受著藥劑帶來的疼痛。

        我很清楚,不同藥劑的作用是什么,有的會讓你瘙癢難忍,甚至有想要抓破喉嚨,自殺的沖動。有的會讓你不同的器官迸發出難以接受的痛覺。

        當時是什么讓我堅持了下來呢?

        我歪著頭,望著不斷干嘔著的女孩,思考著。

        時間過得太過混亂,在這里沒有晝夜,沒有歡樂,只有一眼望過去的藥片。

        我不斷的回想著與亂步,與沢田綱吉,與彭格列,等等的美好記憶。這些才是我真正的記憶,而不是眼前出現過的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至于我坐在地上維持一個動作有些麻木。

        我聽到遠處鐵門開啟的聲音,下意識的往那邊看了一眼。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女孩,這或許是她聽過最悅耳的聲音,她一定以為是即將獲得拯救。

        但并沒有,被關押進來的是全新的灌了藥抓進來的人們。

        這些人還不知道即將會接受什么,朦朧的從藥物中蘇醒,開始察覺四周的環境,開始掙扎,放聲大喊。

        直到他們發現了女孩的存在,她奄奄一息的蹲坐在籠子里,身上的衣服已經殘破不堪。

        我聽到了他們憤怒的聲音,咒罵,質問,問她這里是什么地方,為什么要把他們帶到這里來。

        還有兩名明顯與眾不同的人。

        其中一個人臉上帶著懵懂的笑容,金色的瞳孔中倒映著她凄慘的模樣,他趴在籠子旁邊,露出燦爛的笑容。“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好呀,我叫果戈里。”

        另外一名,我看到他目光緊緊地盯著女孩,紅色的瞳孔中看不出任何情緒,卻又憐憫的伸出手,觸碰到女人蜷縮著的腳踝,用力的扯了下關著她的鐐銬。

        “陀思!你是打算要救她嗎?可是她看上去快要死掉了——”

        被稱呼為陀思的男人沒有說話,他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的女人,隔了許久才發出聲音。“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沒有一點反應,像個死人一樣。

        這些人也會在她死掉之前,被處理,只是短暫的相遇而已。

        我表情復雜的看著眼前的人,一個是在巷子中襲擊我的人,一個是綁架案中混混口里說的金瞳白發的男人。還記得當時,他對我說,“你一定是我這邊的人。”

        原來他們真的認識,而且還是在這種狼狽的地方。

        接下來的時間,依然與之前沒有任何差別。只是多了一些聒噪的聲音,果戈里總是在實驗結束后,一邊疼得掉眼淚,一邊喊著爽死了再來一次,瘋狂的尖叫著,最后脫力的癱軟在地上。

        等到陀思被帶走的時候,他一邊哭著一邊對默不作聲的女人哽咽,“為什么——哈哈哈哈—好疼好疼—吶!!你不疼嗎?!還是你在享受疼痛!”

        我覺得他可能是瘋了。

        比起他陀思反而正常的可怕,他從來不會因為實驗感到疼痛,也不會因為果戈里發瘋用牙齒咬破他的胳膊,甚至撕扯著他的腦袋撞到墻上而做出一點變化。冷漠的像個死人,卻又在與女人說話的時候,充滿詩情畫意。

        他用溫柔的聲線描繪著碧海藍天,高天之上的飛鳥,熱情危險的沙漠,還有絢麗燦爛的煙花,以及她心底最為柔軟,屬于故鄉的櫻花。

        我聽到女人沙啞的聲音,磕磕絆絆的說著。“貍奈,我叫淺生貍奈。”

        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緩和了許多,果戈里對于藥物的反應明顯要激烈很多,他偶爾呈現出冷漠的姿態,偶爾又驚呼瘋狂,我不理解他所謂的痛并快樂著是什么意思。

        他和陀思會在淺生貍奈被抬回來的時候,溫柔體貼的照顧著她,跟她講那些她也曾習以為常的普通。

        他們三個就像被緊固的失去一切的小獸,只能互相彼此舔舐。

        直到果戈里再也沒有回來。

        我聽到女人緊繃的嗓音,難得的反抗那些拉扯著她的人,用已經快要失去神色的眼睛,滿是恨意。“為什么果戈里要死,你們這些混蛋!你們這些人,該死的是你們!!”

        她的希望再一次失去了。

        我坐在原地,心情毫無波動,只想趕快結束眼前的一切。

        我記起來了,曾經被遺忘的內容。

        看到女人被人丟回到籠子里,陀思一如往常,帶著微笑,用猩紅色的眼睛看著她。

        “如果世界上只有普通人就好了,這些異能者和死氣之炎的擁有者,都是瘋子,罪孽深重之人的血,骯臟的血,才應該撒在這片大地上。”

        我跟著他一起說出了這句話。

        趁亂偷走艾斯托拉涅歐家族印章的人,是他。

        原來,果戈里并沒有死。

        已經快要被我遺忘的霧氣此時從四周升起,我垂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不斷模糊,最后消失不見。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陳設,白色的被子。

        虛掩著的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我坐起身,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記憶的交錯讓我一時間難以分辨出外面的聲音是誰的。

        “亂步先生,這是給你的挑戰書嗎?沒有署名……真的要去?不會是陷阱吧?”

        “當然,上面的題目也太簡單了。名偵探才不樂意赴這種約,主要在這里,你看下方的圖標,是組合。”

        “可是…”

        “你跟我去吧與謝野小姐,賢治君留下來保護晚香堂。”

        “好的!亂步先生!我一定會保護好社長和淺生小姐的!”

        “說起來,貍奈她怎么還沒醒?我已經檢查過了,只是脫力睡過去了,腦髓地獄的異能力,也已經被太宰解開了。敦這次真的是立大功了呢。”

        “唔……”

        是熟悉的聲音。

        我皺著眉一一辨別這些聲音,聽到與謝野說出腦髓地獄四個字,完全的回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慌忙的掀開被子,想要從床上下來,結果雙腿不聽使喚,整個人踉蹌的摔倒在地上。

        碰撞的聲音,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他們推開門,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腦袋還有點暈,我傻愣愣的盯著亂步的臉看了許久,他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貍奈醬,你是傻掉了嗎?異能力還有這種副作用?”

        與謝野無奈的扶額,“亂步先生你又在開玩笑了。”

        我眨了眨眼睛,伸手用力拉扯著亂步的臉,他完全沒有抵抗,任命的湊到我面前,任由我揉捏,口齒不清的叫喚著。“啊,疼疼疼——貍奈你要對名偵探帥氣的臉做什么!”

        是真的,太好了。

        我松了口氣,“現在是什么時候?我睡了多久。”

        “你在晚香堂睡了一天,外面的情況已經解決了,太宰讓控制異能無效化,已經安全了。”與謝野伸手想要把我頭上纏著的紗布解開。被我無意識的躲開了,她的手僵在半空中,隨后若無其事的收了回去。

        我有些尷尬,隨手把頭上的紗布扯了下來。“與謝野小姐,我自己來就行了,沒關系的。”

        “喂,與謝野,賢治,你們先出去一下。”亂步看上去從我剛才的動作中發現了什么端倪。等他們兩個人出去后,他沒有坐在我旁邊的凳子上。亂步臉上的線條緊繃,從我這個角度看上去有點兇。

        我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他忽地抬起手,想要觸碰我。

        依然是如此。

        我無意識的躲開了他的手。

        “你看到什么了?”他問道。

        我裝傻的把頭伸到他手掌下方,討好的避開了這個話題。“怎么樣,亂步先生,我的頭發很順滑吧,誰讓你平時不用我買的護發素。”

        “我說你看到了什么?”他把手收回去,戴上了口袋里的眼鏡,“腦髓地獄對異能力者的作用和普通人不一樣,它會讓你看到害怕的東西,因為看到害怕的東西,所以不敢讓我觸碰了嗎?你在夢境里的時間流速和這邊不一樣。”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之前叫與謝野,是晶子小姐。”

        “只是稱呼的問題,喊什么都可以吧。”

        亂步瞇起了眼睛,聲音明顯不樂意了,“名偵探的超推理,沒有一次說錯過。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那些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告訴你的東西。

        以及——

        “真的沒什么,只是一些小事,亂步先生不是等下還有事情要忙嗎?我也要趕快回去了,雖然異能力被消除了,但現在還很亂吧,也需要有人來幫忙。”

        “只是一個夢境,就讓你不再相信我了嗎?”他的聲音忽地拔高,說話的語氣也重了不少。“你的來歷,你的一切,我都沒有過多追究!你還想要怎么樣才好!非要我把心掏出來,證明江戶川亂步喜歡你,不會欺騙你這件事嗎?”

        “我——”

        “怎么回事!”

        “你們怎么吵起來了?!亂步先生,不可以欺負貍奈!”

        我還沒回答他的話,門外的與謝野晶子和賢治聽到他的聲音,匆忙打開了門。亂步沒有回答他們的話,只是盯著我,生氣的喘著粗氣,“你說話。”

        亂步說的,確實沒錯。

        他雖然平日鬧騰,孩子氣,卻在背后默默的引導著我,與偵探社的人產生聯系。他用他的方式,完完全全的讓我將這里當成了我第二個家。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做的。

        “所以,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我抬起頭與他對視。“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什么時候?你的喜歡——”

        他被我氣得滿臉通紅,甚至連眼眶都微微泛著紅。

        不,我從來沒有質疑過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但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記憶的影響下。

        我脫口而出,“名偵探,四年網聊產生的感情,還真是廉價呢。”

        “啪——”

        左臉火辣辣的痛感,我垂眸不語。

        亂步氣惱的跺了跺腳,“與謝野醫生,走了,還要去赴約。”

        “可,可是——”

        “沒什么可是,氣死了,啊啊氣死了——”

        亂步看都沒看我一眼,轉身就從物理走掉了。與謝野猶豫了許久,還是問了問我。“貍奈你沒事吧?其實……”

        “沒關系的,晶子小姐。”我捂著臉,笑著回應她,“這是我和亂步先生的事情,不會影響到你們。”

        “其實……”她頓了頓,用眼神示意讓賢治先出去。跟我解釋道。“直美應該有和你說過亂步先生和你結婚這件事,是亂步私自做出的請求。一開始我們所有人都不同意,國木田甚至還使用權限,單獨調出了您在國家檔案庫里的資料,資料上可疑的地方太多了,就連太宰也說你一定是有目的的。”

        “是亂步先生說,你不會有任何目的。而且他說是和你約定好的,長大之后非你不娶。最開始異能特務科在你出現橫濱,接觸到亂步先生的時候就打算對你進行調查,是亂步先生壓了下去,還有很多事情,包括港口mafia那邊,也是亂步先生拜托太宰先生解決的。”

        “而且……你說亂步先生和你聊了四年,說起來也有些奇怪,他之前連電器怎么使用都不會,突然有一天拜托我教他,說是和人約定好了,會在規定的時間,找到某個人。”

        我的嘴唇動了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亂步先生他……其實沒有異能力。”與謝野輕聲說出讓我震驚的話語,“所謂的推理能力,是他本身通過觀察得到的真相,那副眼鏡是社長騙他的,因為聽說他以前總是被人欺負,說他是什么都知道的撒旦。”

        “他暫時還不知道自己是普通人這件事。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具體的情況,但這次組合的進攻下,他好像有些感覺到那副眼鏡并不能激活異能力的事情了。”

        “親眼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被異能力擊中昏迷不醒,就算是名偵探也會慌的吧。”

        她說完轉身離開,留下我一個人垂眸思考。

        我從未想過亂步是普通人,甚至于他的那副眼鏡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擁有讀心術可以看穿一切的神的異能。事到如今,告訴我那是他本身的力量,豈不是說,我的一切,他早就知道。

        但還是義無反顧的和我在一起了。

        福澤社長不在外面,只有賢治一個人無聊的坐在桌上哼著歌,看到我從屋里走出來,露出尷尬的表情。

        他在外面把所有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我跟他禮貌的告別,順著隧道離開晚香堂。

        外面的道路坑坑洼洼,到處都是水泥地的碎屑,還有車輛的殘骸,但已經沒有了昨天的慘狀。警察們和穿著道路交通制服的工作人員,有序的清理著通道。

        我抬頭看著刺眼的太陽,居然產生了一種許久不照射陽光,感動到想哭的想法。

        不對——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這種想法不對,我不能被記憶同化。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我在心里默念著,快步走往密魯菲奧雷的大樓,在拐彎的地方,一名白發金瞳的男人,穿著怪異的服裝,靠在電線桿上面,對我揮了揮手。“好久不見~”

        我裝作沒有看到他,越過他往前走去。

        走了大約十幾米,男人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笑嘻嘻的湊過來打招呼。“為什么不理我?不認識我了嗎?!可是陀思說你已經記起來了哦!要不要一起玩游戲!”

        我嘆了口氣,“果戈里,你沒死啊。”

        他瞇起金色的眼睛,右眼被撲克牌擋住,一副想要被夸獎的怪異感。“哦呵呵,我怎么會死呢?你們被困住的時候,我可是變成自由的鳥了,掙扎于泥土中殘軀的身體,啊,真是讓人提起就覺得瘋狂呢。”

        他剛才移動的速度,明顯是覺醒了異能力才能做到的事情。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他也不覺得惱怒,反而更加開心的搓了搓手,“陀思說想喊你跟我一起聚一聚,怎么樣,貍奈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說起來確實好久不見了呢!”

        “誰說好久不見的,你們上次不還想要殺了我嗎?”我警惕的看著他,忍不住嗆聲,“你們是都覺醒異能力了嗎?偷偷從艾斯托拉涅歐跑走,從地道里鉆出去的嗎?真像個老鼠。”

        “唉?!怎么能說我們想要殺了你呢!!”他表情夸張的湊到我的面前,“那只是對你的召喚——你看,救世主不都要通過重重考驗才能被選中嗎!”

        “瘋子!”我低聲咒罵了一句,避開他從一旁離開。果戈里完全不給我機會,再次出現在十米外的地方,“只是簡單的會面而已!陀思說了你會加入我們的!吶——建立一個異能者不存在的世界,不是約好了嗎?”

        “喂——”

        “吶吶——”

        我被他吵得不行,忍不住抬手給了他一拳。

        他卻用手抓住了我的拳頭,我用力想要抽出,沒有任何反應。

        于是我又用腳踹了他一腳,他放開我的手推到遠處。

        “別再來了,我不會跟你們一起。”

        “真的嗎?”我聽到身后傳來聲音,回過頭看到某個帶著氈毛帽的男人,他的臉上不見一點血色,似乎一陣稍微劇烈一點的風就會將他吹倒。他紅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我,與在漆黑充滿腐臭味的地下室里,一模一樣。

        充滿了憐憫與救贖。

        “你所承受的痛苦與彷徨,與他人不同,不應該被這些卑賤的異能者們所同化,貍奈。”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底卻如同血色的深潭,望不到邊界。“和我們一起吧。我需要你的力量。”

        他對我伸出手,四周寂靜的只剩下風聲。

        “你在說什么蠢話?”我忍不住嘲笑,“還真是你啊,在被囚禁的情況下,依然在給別人洗腦。卑賤的異能者?你自己不也同樣是,想要邀請我合作去消除異能和死氣之炎,拿著艾斯托拉涅歐對我動手的人,也是你吧?你覺得一個人會蠢幾次?”

        “費佳。”

        他的目光溫柔,“你想起來了,我們的事情。”

        “啊,是想起來了。”我聳了聳肩膀,“想起你在救援來到之前,親手把我推進了本應該你進入的最后的實驗容器。”

        “那只是我覺得,除了你之外,沒有人能夠成為如此高貴的存在。”他惋惜的從上到下打量著我。“只可惜那股力量并沒有帶來世界的改變,反而被封印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和我們的未來。”

        “你在開什么玩笑?!”我走到他面前,攥緊他的領口,“這種詭異的東西,誰愛要誰要!我一直,一直——都只是想當個平凡的人。”

        他的視線里沒有驚慌,只是望著我。“想要與神并肩的人,必須擁有高尚的品格。消滅了這些異能者的我,則是新時代的神,而你擁有了七三的力量,純粹而又透徹——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玩弄呢。”

        我沒忍住,給了他一拳。

        他被我打倒在地,鮮紅的血從他嘴邊留下。

        我的力量并沒有很強。是他太過于脆弱了,被改造過的身體都會存在副作用,果戈里是精神上的,而他隨著時間會變得更為蒼白。

        “咳咳咳——”他癱在地上,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的血液,白皙的手上肉眼可見的青色血管,交錯分布,向上蔓延。他啞著嗓子,仰著頭望我。“沒關系,你會加入我的。就算是——為了你的父母。”

        我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眼睛處所有的神經都在跳動著。“你這家伙,想對我父母做些什么——”

        我掐住他的脖子,揚起拳頭。

        在半空中被一個人制止住了。

        “到此為止吧,淺生松開他,他的異能力可以瞬間殺掉觸碰過他的人。我不會再讓他傷害你了,更不會對此坐視不管。”來人一只手握著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上燃起橙紅色的火光,將跌坐在地上的費佳彈到了更遠的地方。后者臉上被火焰燒灼,呈現出一大塊的紅腫。

        “沢,沢田綱吉?”我回頭看到一抹栗色突兀的出現在我的面前。被喊名字的男人,身上穿著臟兮兮的t恤衫,就連背后綁起來的辮子都松松散散的,一副慘兮兮的模樣。

        唯獨不變的是他頭頂燃起的火焰,以及清澈到可以看清靈魂的眼睛。他對我點了點頭,擋在了我身前,側著頭關注著后方果戈里的動作。“魔人費奧多爾,找到你了。”

        “嘖,這么多陷阱都沒有擋住你來橫濱,不愧是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綱吉。”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但是你又能如何?單靠你一人的力量,救得了這么多人嗎?”

        他說完憑空消失在原地,我快速轉身,身后的果戈里也消失了蹤影。

        “他的異能是傳送嗎?”

        沢田綱吉熄滅了火焰,回過頭,嘴角耷拉了下來,眼睛里甚至還能看到淚花。沒有了火焰的支撐,他的氣勢瞬間掉回了任人欺負的小兔子模樣。他拽著我的胳膊,“啊啊淺生,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云雀前輩呢!?其他人呢!沒來吧,沒來吧!”

        他明明比我高了一大截,卻還是習慣性的像剛繼承彭格列時那樣。

        在自己人面前,毫無身為高位者的架子。

        我嘴角抽了抽,“沒,他們還沒發現你來橫濱了。”

        沢田綱吉松了口氣,“這次事情突然,因為是一閃而過的超直感,想要確認一些事情。結果遭到了埋伏。在沒有確定敵人的目的之前,我沒有聯系守護者們。”

        “所以,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我扒拉開他的手,冷眼抬頭望著他,“關于s級檔案的事情,還有必須你同意才能開啟的秘密。”

        “啊,我好餓,淺生師妹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你不會是要餓死我吧?!”他對我眨了眨眼睛,“找個能好好聊天的地方吧。”


  (https://www.dzxsw.cc/book/17225053/30802381.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