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妃造訪
端午回到清風(fēng)居,小心翼翼用在晉城手掌受傷遲墨替她止血時的錦帕將玉簪包裹起來,放入懷中。/Www。qb5。com/這些都是屬于遲墨的東西,端午想珍藏起來。
未過多久閔妃突然造訪,端午恭敬相迎。
“端午姑娘不必拘禮,我也只是過來看看。”閔妃端莊賢淑的柔臉上微笑和煦,輕輕拉起端午的手邁至竹桌前坐下。
“是。”端午輕輕掙脫掉被握的手,垂眉低眼。她不敢與司空凌的妃嬪們走得過近,她們就如同緒王府的王妃、蓮妃和玉妃一般,一不小心她便會掉進她們的圈套,死無葬身之地。偌大了凌王府,端午一直小心謹慎,除非司空凌傳召,她不會邁出清竹居一步。唯有采柔會時常過來看她,給她講些趣事,如今連采柔都被送給司空掣了,似乎再也沒有可以和她說得上話的人。還有秋姐,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身在何處。又不敢冒然去求司空凌,一不小心激怒了她,秋姐或許還會遭罪。端午一想到采柔和秋姐便有些黯然。
“端午姑娘,你也會刺繡?”閔妃也不在意端午抽回手,眼波微轉(zhuǎn)便瞧見竹桌上的素衣繡線,嬌嫩柔荑拿起素衣,上面繡的是一輪緩緩升起的旭日,側(cè)邊竟是一座峭壁林立。
端午剛繡出峭壁輪廓,還未曾繡好。這景色便是遲墨那日在晉城孤府帶她去看的日出,端午想記住那個孤府,于是便繡了出來。
“端午姑娘好繡藝,與呂慧夫人倒是不分上下。”閔妃忍不住贊嘆道,她雖精于女紅,但是比起呂慧和端午的繡藝來仍有些遜色。
“多謝閔妃娘娘贊賞。”
“端午姑娘不必客氣,改日我約上呂慧夫人,我們?nèi)苏每梢砸黄鹩懻摾C藝。”
“是。”端午恭敬應(yīng)道,在凌王府她只是個奴婢,而面前的閔妃則是凌王府的半個女主子,她除了順從便只有順從。
“端午姑娘其實不必對我小心謹慎提防著,我閔兮晴只是一個死心塌地愛著殿下的女子。”閔妃放下手中的繡衣,眼神直視端午亮麗的狐眼,嘴角上揚的弧度有些哀艷,“可是,殿下并不愛我。”語氣有無盡的落寞。
端午詫然抬起頭,不明白閔妃為何對她說起這些。
“殿下對你跟我們都不一樣。”
“端午只是一介奴婢,并無非分之想。”端午迅速跪下,通常高高在上的主子說出這樣自損的話來,那么接下來一步便是要致人于死地了。端午雖然不怕死,但是依舊顯現(xiàn)出作為奴婢的卑微。
“端午姑娘多慮了,我只是太久沒有說出來,想找個人說說罷了。端午姑娘若是不習(xí)慣,我也不說了,端午姑娘早些休息吧。”閔妃悠然緩慢起身,眼底一片平靜。
“奴婢恭送閔妃娘娘。”端午依舊跪在地上,視線落在一塵不染的地面,看不清表情。
“也許,正是你的疏離吸引了他吧。偏偏我做不到忽視他,他就是我整個天下。”
端午錯愕地抬起頭看著閔妃。閔妃一提到司空凌心中便被慢慢的幸福所包裹,能守在他身邊靜靜地看著他多好。可是一想到他即將被另外一個女子所獨占,閔妃心中便無盡難過……
在凌王府府中上下人人多閔妃尊敬有加,但是無人知道閔妃心中的痛,那就是,自她嫁給司空凌以來,司空凌從未碰過她。雖然他時常夜宿她的漓水苑,但每次都只是相擁而眠,唯一值得欣慰的便是他讓那些夫人們喝下泄精藥,使她們不得誕下他的子嗣。如此說來,那些女人對他都是不重要的吧。他不碰她,也是不想她喝苦藥吧……閔妃如是安慰自己。
閔妃優(yōu)雅轉(zhuǎn)身,一步一步踏得極其緩慢。端午看著閔妃孤傲的背影有些蕭然,為何司空凌擁有這么多美好的女子還不知足呢?
伶俐的丫鬟見閔妃走后便入門來扶起仍跪在地上的端午,小心翼翼問道,“姑娘要現(xiàn)在用晚膳嗎?”
“不用了,我不餓。”端午站起身坐來竹椅上,看著還未完成的繡衣淡淡道。珍饈樓美味的糕點香味似乎還停留在口中,一并的還有遲墨溫暖的笑容。
“這可怎么行,姑娘身子骨本就弱,怎么能不吃東西呢?若是讓舒管家知道奴婢沒有伺候好姑娘,奴婢定然會受罰的。”丫鬟緊張道。
“你叫什么名字?”如她端午一樣寄人籬下的丫鬟。
“奴婢叫索兒。”
“索兒,你去把晚膳端來吧,先放著。”
“是。”索兒應(yīng)聲退下,這幾日服侍端午以來,她都極其安靜,并不是如其他那些丫鬟們所說的那樣可怕恐懼,她不是個難伺候的主子。索兒突然有些慶幸她的主子是端午,指不定某日殿下真如傳言一般寵幸她,倒時候作為她的貼身丫鬟,她自是不必看伺候萱芝夫人的米樹、伺候呂慧夫人的錦兒的臉色了。
不過一會兒,索兒便端來飯菜,據(jù)膳食房的丫鬟們說,端午姑娘的膳食是由洛侍衛(wèi)親自安排的。洛侍衛(wèi)那樣冷冰如煞神的人竟然也會對端午姑娘如此特殊,由此可見端午姑娘的特別之處。索兒心中雖千般想法,可對著外人自是守口如瓶,做為凌王府的丫鬟自是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不然死得會更快。
當(dāng)索兒準(zhǔn)備木桶沐浴時,她便見著了洛侍衛(wèi),這些日子來洛侍衛(wèi)每日都會替端午姑娘送藥來,見勢索兒便機靈地退到清竹居的院子里。
微過片刻,洛侍衛(wèi)便如同來時冰沉著臉離去。索兒進入清竹居,竹桌上放著空空如也的藥碗。端午姑娘依舊安靜地刺繡,仿若什么事都未曾發(fā)生。索兒繼續(xù)將熱水倒入木桶中,用手試試水溫,溫?zé)徇m中,輕聲道,“姑娘,可以沐浴了。”
“嗯,有勞。”
“姑娘不用客氣,這是奴婢的本份。”
沒有多余的話語,索兒悄然退下,端午姑娘沐浴時并不要人伺候。
沐浴好之后,端午便躺回到木床上去,閉上眼睛,不愿意多想。索兒點上采柔主子先前留下的安寧香,云煙繚繞,未過多久端午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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