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懟人語錄
半天的時間里,沈清秋將司岸的黑歷史抖落的叫一個干凈,她知道的,聽說的,通通講給了看起來,與司岸師叔有孽緣的小師妹聽。
錦梨眨巴著眼睛,看看自己的儲物袋,又回想了一下之前那些禮物,以及剛收到的那塊玉牌。
“從前司岸師叔啊,最喜歡纏著咱們師尊,還總愛裝…”
“裝什么啊?”略帶陰沉的磨牙聲音傳到沈清秋耳朵里,沈清秋不在意的擺擺手。
“能裝什么啊,不就是裝成無辜可憐的受害者,拉著咱們師尊狐假虎威去嘛。”
沈清秋捧著臉,說完這話,突然反應(yīng)過來,她遲鈍的扭過頭,映入眼簾的,便是睡眼惺忪,咬著雞腿的司岸。
司岸見她看過來,隨意擦了擦唇,便露出一個溫潤的笑容來,他黑發(fā)飄逸,面如冠玉。
可此刻落在沈清秋眼里,就是長著獠牙的惡鬼,沈清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嗚嗚嗚背后說人壞話,果然沒有好下場。
“師…師叔啊。”
“還曉得我是你師叔啊?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弟子,在此處編排我呢。”
司岸上下打量了沈清秋一番,“你眉毛下頭的窟窿眼,是出氣用的嗎?”
沈清秋低著頭,一聲不敢吭。
司岸施了個清潔術(shù),一把抱起錦梨,又瞥了沈清秋一眼,“既然你如此尊敬師長,便先跪一刻鐘,楚珩,看著你大師姐。”
“叫你亂說話。”
“陳述事實而已。”沈清秋憋屈的回懟楚珩。
這些年來,司岸在外頭闖了禍,便把黑鍋丟給江臨淵,也總借著江臨淵的名頭,在外招搖撞騙。
當(dāng)然,他只是騙吃騙喝,倒也沒做出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
楚珩搖搖頭,沒理她,只翻著小師妹給他的食譜,嘟囔著自己都聽不懂的話。
被抱走的錦梨滿臉茫然,“師叔?”
“嗯…”司岸腳步一頓,他低垂著眼瞼,瞥懷里團子一眼,又抱著她,站在飛舟上,看著天邊云彩。
“師叔不開心嗎?”
“聽人說自己的壞話,心情總歸不太美妙。”司岸故作悲傷的嘆了口氣,又?jǐn)D出兩滴淚來。
“梨梨也覺得師叔…”
“沒有沒有,師叔可厲害啦,能畫那么厲害的符,還給梨梨買雞腿,梨梨喜歡你。”錦梨急忙摟著司岸的脖子,細心安撫著眼前人的情緒。
錦梨抬起手,擦擦司岸眼角淚水,又蹭了蹭他的脖頸,毛絨絨的頭發(fā),蹭在脖頸處,有些癢。
司岸沒忍住,揚了揚唇。
“好了,逗你的,師叔才不是那么容易不開心的人呢,修仙嘛,開心最重要了。”
司岸立刻就笑了,他眉頭揚的高高的,眉梢眼角也都帶著盎然笑意。
錦梨覺得這話熟悉,也點點頭,“對嘛,開心最重要啦。”
司岸噗嗤一笑,“有些時候,我真覺得你像師叔的一個故人。”
“師叔的道侶嗎?”錦梨豎起八卦的耳朵。
在玄天宗待久了,她也喜歡搜羅一手瓜了。
“…你可別亂說,讓師兄聽到這話,我又要被罰到思過崖面壁的。”
司岸急忙撇清,又掏出一根大雞腿,試圖以此賄賂軟乎乎的小團子。
錦梨嘿嘿一笑,抱著雞腿就啃了起來,她樂呵呵的,司岸也松了口氣,就是錦梨手上的油沾在自己身上,司岸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
晴空萬里,陽光刺眼,這是司岸,第二回乘飛舟。
司岸沒有說謊,錦梨有些時候,真的太像他的小師妹了。
只是…小師妹不曾跟這團子一樣能吃,卻也不是一根雞腿就能賄賂的了的,最起碼,得兩根。
司岸笑笑,又摸摸錦梨的頭發(fā)。
“系統(tǒng),司岸師叔真的沒有道侶嗎?”
[沒有哇。]
紅衣團子看著錦梨手中的大雞腿,眼淚控制不住的,從他的嘴角嘩啦啦流下來。
錦梨無辜撇嘴,“你又吃不了。”
[嗚嗚嗚扎心了。]
“嗯,我還能戳你肺呢。”
紅衣團子不再說話,只孤單自閉。
錦梨皺著眉,怎么梳理劇情,也沒想起司岸或是自己師尊有道侶,他們這一輩的故事,似乎根本不在那本大書之中。
算了算了,與任務(wù)沒什么關(guān)系。
錦梨快樂的啃著手中雞腿,與司岸一起望著遠處云彩,兩人眉眼帶笑,幼稚的指著對方嘴角。
此時,陽光正好。
-
沈清秋也是在天黑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師叔,是第一個坐在飛舟之上的人,甚至她被抓包那會兒,司岸是剛睡了一覺醒來。
沈清秋的心態(tài)一下子就炸了。
“容與,你怎么不早說?”
“我說過,是大師姐你選擇性失聰。”容與無辜聳肩,又丟給她一塊留影石。
那是昨夜歇息前,容與碰了碰沈清秋的肩膀,“明日司岸師叔與我們一同去,你小心著點。”
“知嗝…道了…嗝,什么嗝…才嗝…”
沈清秋氣鼓鼓的把留影石摧毀,卻滿腦子都是昨夜自己不停打嗝,吸引來貓貓頭的景象。
貓貓頭以為她吃了什么好東西,蹭著她的手心,幾次張嘴,最后被沈清秋的驚天大嗝嚇跑。
沈清秋捂著臉,太丟人了。
容與挑挑眉梢,笑著席地而坐,又翻閱著手中醫(yī)術(shù),他醫(yī)毒兼修,毒術(shù)雖更高一籌,可這醫(yī)術(shù),也是旁人幾輩子學(xué)不來的。
“二師兄,我也要看。”錦梨噠噠噠跑回來,她嘴上都是油漬,白嫩嫩的手上,也都沾滿糕點碎屑。
容與無奈一笑,又拿著帕子,擦了擦小師妹手中的碎屑,“我們梨梨的手也餓了?嗯?”
“嘿嘿,餓了。”錦梨蹭蹭二師兄的胸膛,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容與也不大在意她嘴上油漬,只溫潤笑著,給她擦干嘴上油漬,這才翻開醫(yī)術(shù)與她一起看。
“二師兄,梨梨也想學(xué)。”錦梨歪頭,仰著腦袋,看溫潤如玉的二師兄。
容與笑笑,又點點頭,“好,剛巧師兄那里,有些基礎(chǔ)醫(yī)書,一會兒我拿給你。”
“好哦。”錦梨乖巧跟著二師兄學(xué)醫(yī)術(shù),又眨巴著眼睛,咬了咬自己的手指。
見她有些困了,容與也不再往下念了,他抱著團子,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哼著童謠,溫柔的哄著自己的小師妹入睡。
“沒想到啊,二師兄你還會哼歌呢。”想起雁回峰木長老詭異的呼嚕聲,楚珩身子一抖。
“嗯,幼時,娘親曾唱過。”
這一聽,便記了一輩子。
如今凡人的壽命也漸漸變得長了,只是…他的父母,很早之前,就不在了。
容與垂眸,看著揪著自己衣角的團子,他笑笑,親了親小師妹的臉蛋。
“我還從未問過師兄,怎么如此喜歡咱們的小師妹?”楚珩并非第一眼就喜歡錦梨,若非有了后面這些事,他可能還是對錦梨很冷淡。
容與撫著團子的后背,有些恍惚,“許是眼緣,師尊不是說過,梨梨與朝陽峰有緣,與你,我,大師姐與四師弟,亦是有緣。”
楚珩不置可否,他搗鼓完自己的鍋碗瓢盆,便隨地一躺,目光所及,是漫天星辰。
“星辰…真的是神明的眼睛嗎?”
“這是你該說的話?”顧星澤從一旁走來,隨手拉起楚珩,“莫不是累傻了?”
“一邊兒去。”楚珩難得正經(jīng)一回,就這么被顧星澤的兩句話擊潰。
“這才對嘛,三師兄你啊,就該如此。”
“你是說我該帶著滿腦子的水過一輩子?”
“也不一定,畢竟月有陰晴圓缺。”顧星澤劍眉微揚,桃花眼閃亮,俊美如斯,輕而易舉,就讓楚珩起了將他踹下飛舟的心思。
“你這個…臭小子!”楚珩掏出自己的老婆,直直的朝顧星澤飛去,后者懶洋洋的不羈神態(tài)。
“誒,不能欺負(fù)我,我還沒老婆呢。”顧星澤一把握住楚珩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楚珩的本命劍,塞進了楚珩的儲物袋中。
“哼,你早晚因這張嘴,被人砍了。”
顧星澤噗嗤一笑,并不放在心上,他支著下巴,烏黑的長發(fā)凌亂著,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
“砍我?”
“那也要看他們配不配。”
顧星澤敲了敲自己的儲物戒,輕輕闔上眼眸,若是沒記錯,今日那個織夢獸,就該回來了。
只是不巧了,他走了。
所以,“師兄,明日給你加個餐。”
“你能做什么好東西?大師姐下毒你輔助,不毒死我們,你倆是不是不甘心啊?”
楚珩煩躁的擦拭著自己的本命劍,又想起走之前溪玉師兄交代的話。
“你們不會打算毒死我們,好繼承師尊的衣缽吧?”
“…??”顧星澤擰眉,尋思著三師兄并非腦子進水,他憐憫道,“你腦袋空空。”
顧星澤嘆了口氣,拍了拍楚珩的肩膀,“大腦發(fā)育不完全也就罷了,怎的小腦完全不發(fā)育呢。”
“…你罵我?”
“陳述事實。”
還說你們不是一伙的?
楚珩咬牙切齒,又覺得顧星澤這話眼熟,沒錯,他沒聽過,卻好像在什么冊子上見過。
“小倒霉蛋,你是不是…偷偷進過師尊的書閣?”
顧星澤臉色一僵,“你怎么知道?”
楚珩:“我還知道,師尊有一本完整的懟人語錄。”
顧星澤:今天也是真偷師慘被發(fā)現(xiàn)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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