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蛋的秘密
祁樾覺得蛇蝎心腸的女子,興許還真他娘就長著一張清純又素凈,毫無記憶點的臉蛋。
容與自然不是來看宋溪月的,那臉色慘白,脖頸處一片紫色痕跡的嬰孩,已經被執法堂的弟子抱了出來。
容與仔細查看著這個孩子,見著她身上的各種掐痕,容與輕輕闔上眼眸。
他不難猜出宋溪月的那點小心思,只是…
“宋溪月,你下手可真狠。”
“我沒有!”
宋溪月紅著眼眶,她平日里或許會為了一些好的飯菜或是衣裳,掐哭自己的女兒,但是這幾日,宋溪月已經很少對她動手了。
“她對我笑,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舍得?!”
似乎是被容與的話刺激到了,宋溪月眼睛發紅,歇斯底里,重復著自己并不是殺死自己孩子的兇手。
“她說的是真的,只是其中有些出入。”
祁樾冷不丁開口,嚇得南湛一個激靈。
“哦對,這個破貓會讀心。”
祁樾聳聳肩,又一巴掌拍在南湛腦袋上。
“你這個小垃圾。”
“辣雞?老子是狐貍!”
一貓一狐,險些又要掐起來。
容與深吸一口氣,一把拉過南湛,又朝祁樾微微頷首。
祁樾賣容與一個面子,他抿著唇,靜靜望著宋溪月,瞳孔變為金色。
原本歇斯底里的宋溪月忽的安靜下來。
瞧見這個小少年如此,執法堂的弟子一臉詫異。
“說吧,真相。”
祁樾彎著唇,嘴角的笑容邪肆又張揚。
宋溪月呆滯的看著祁樾,她的紅唇緩緩張開。
昨日夜里,宋溪月正要掐自己的女兒,以此換取吃食,卻不想,小小的,瘦瘦的嬰孩,朝著她笑了。
宋溪月那慈母心,終于發作,她沒再掐自己的女兒,只是抱著孩子,哄著女兒入睡。
瞧見孩子在自己懷里熟睡,宋溪月眼神一變,手就那么落在女兒的脖子上,只是…
宋溪月并沒有掐死自己的女兒,只是輕輕的摸了摸。
真正害死這個孩子的——
“是江臨淵!他殺死了我的女兒!是江臨淵!”
宋溪月的聲音越發尖利,大牢之中的其他人都捂住了耳朵。
容與挑眉,“昨夜師尊與我們待在一起,恐怕有人陷害。”
“沒必要。”
祁樾瞳孔恢復正常的顏色,他拍拍容與的肩膀。
“這世上,興許就真有相似的兩片樹葉呢?”
“這是,什么意思?”
南湛撓撓頭,一副他沒文化的模樣。
祁樾翻了個白眼,“你這個蠢蛋!”
“我是說,興許這個世界上,有人與江…啊不,臨淵仙尊一模一樣呢?”
“一模一樣?怎么可能?我那廢物老爹有個雙生胎,都沒法子做到一模一樣,且仙尊又沒有什么孿生兄弟。”
祁樾聳聳肩,“這個世界自然是沒有的。”
“什么叫做,這個世界?”
容與抓重點一向很在行。
祁樾笑笑,并不回答。
容與卻在這一瞬間,想到很多事情。
那個四師弟嘴里,與師尊一模一樣的男子,還有三番五次擄走小師妹的男子,恐怕就是如今殺死宋溪月孩子的人。
只是,“為什么?”
“宋溪月的孩子于他而言,有什么…”
容與腦海中靈光一閃,他起身,又扭頭與笑瞇瞇的祁樾四目相對。
祁樾聳聳肩,又狠狠給了南湛一巴掌。
“就是你想的那樣。”
-
江臨淵眼中含笑,看著扯著自己衣袖的女子,他摸摸江羨月的腦袋,又彎腰,與嬌俏明艷的女子對視。
兩人不過咫尺距離,江羨月一抬眸,就對上了江臨淵那溫柔縱容的眼神,她抿了抿嘴,想著往后退兩步。
江臨淵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一把抱過江羨月,他笑著,跟她鼻尖抵著鼻尖。
“阿月,我們的孩子?”
江臨淵意有所指的望著她的小腹,江羨月忽然就想起百年前自己的惡作劇,她臉蛋爆紅,一把推開逐漸靠近的江臨淵。
“才沒有才不是才不會!”
江羨月抿著唇,又拍拍自己滾燙的臉蛋。
“江臨淵,你根本就是個流氓!”
“嗯,在你面前,我是。”
江臨淵才不否認,與她錯過了百年,江臨淵恨不得此刻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彌補上,他彎著唇,又一次抱住了耳根通紅的江羨月。
“才不要什么孩子呢。”
江臨淵輕輕闔上眼眸,他笑了下,再睜開眼眸時,他輕柔的吻落在江羨月的眼角,眉梢,最后,他輕輕吻上她的紅唇。
淺嘗輒止。
江羨月耳根爆紅,許多年前,江羨月絲毫沒有羞恥之心,她趁著江臨淵沉迷課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彼時的江臨淵嘴上都是仁義禮智信,但是他那常年冷冰冰的臉,還是紅了個徹底。
此刻兩級反轉,被輕薄的人成了江羨月。
她緊緊揪著江臨淵的衣袖,眼眸里淚光盈盈。
江臨淵笑了下,他緊緊抱著江羨月,似要將這百年欠她的擁抱和愛意,都交付給懷里的女子。
錦梨被顧星澤抱在懷里,兩人遙遙看著桃花樹下相擁的二人。
錦梨的眼睛被顧星澤遮擋,團子什么都看不到。
“四師兄!”
“小孩子可不能看這些。”
顧星澤漫不經心,又寵溺非常的摸摸錦梨的腦袋。
錦梨癟著嘴,想著自己這也算是一波助攻吧?
但是錦梨還是好想知道,阿姐的孩子該叫自己什么。
“四師兄,阿姐的孩子該叫我什么呢?”
“叫你什么?”
顧星澤彎著唇,又抬起眼眸,看著跟江臨淵鬧脾氣的江羨月。
“該叫你,干娘。”
“啊??”
錦梨張大嘴巴,滿臉的不可置信。
顧星澤笑笑,“逗你的。”
錦梨癟嘴,“四師兄,你最近好壞呀!”
比三師兄都離譜。
三師兄最開始只是看著自己受苦無動于衷,怎么四師兄現在就最愛各種戲弄自己了嗎?
顧星澤彎著唇,“小乖乖。”
“喵嗚!!!!”
貓貓頭嗖的一下跑進來。
錦梨看著炸毛的貓貓頭,疑惑的盯著她。
“怎么了呀?”
貓貓頭蹦蹦跳跳,比劃著什么。
顧星澤疑惑蹙眉,“什么東西?”
“好他媽恐怖的鳳凰啊啊啊!!!”
貓貓頭終于從震驚里清醒,她指著觀月閣的方向,又嗷嗚嗷嗚的給錦梨和顧星澤描述當時的景象。
“鳳凰?是小鳳凰出生了嗎?”
貓貓頭點點頭又搖搖頭,她一陣手舞足蹈。
“喵嗚!!太可怕了!那個青鸞也好可怕,就那只雞是雞崽子,嗷嗷嗷太可怕了!”
顧星澤擰著眉,抱著團子去了觀月閣。
還未進去,錦梨就聽到了青鸞的歌聲,還有雞崽子的聲音,只是這個雞崽子的聲音,怎么就那么的滄桑呢?
推門一看,好嘛,一個小少年坐在蛋殼上面,快快樂樂的吃著身旁的蛋殼,那只青鸞照料著略顯成熟的雞崽子。
“???”
“誒?”
“嗯?”
錦梨記得這張臉,是被那個跟師尊一模一樣的人擄走時,在同一個餐桌上見到的。
“你是?”
“我是火鳳,你可以叫我知歲,那是我的朋友,叫小幽,至于那個成熟過早的雞崽子?那我不清楚。”
錦梨眨眨眼,目光落在那個雞崽子身上,團子愣住了。
“這不就是母雞嗎?”
“嘿一看你就不行,這是公雞。”
“哦。”
錦梨撓撓頭,“有什么區別嗎?”
“他不會下單呀。”
小幽也不唱歌了,只低著頭,將自己埋在青鸞蛋殼里頭的小魚干還有珠釵摸出來。
火鳳終于吃完了蛋殼,他打了個嗝,又嘿嘿一笑。
“事情呢,很簡單,這里頭根本就沒有什么青鸞和鳳凰,就是我倆的藏寶蛋。”
“可是他們前些天還有出生的跡象啊?”
錦梨擰著眉,想起這件事。
火鳳撓撓頭,“那個吧,你也知道我們藏寶不容易,就…”
坑了今朝點兒寶貝,讓除去神明之外的,都看不出這兩顆蛋有什么異象。
“只能說你倒霉了。”
錦梨忽然想起自己是一只小錦鯉。
“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鳳凰和小青鸞吃掉了?你們甚至還掉包了母雞給我的幼崽!”
“……”
知歲撓撓頭,又跟小幽對視一眼。
后者只顧著自己的大寶貝,根本不樂意理會知歲。
對于知歲投來的求助眼神,小幽也都視作無物。
“那倒沒有,不然我發發善心,告訴你真相?”
“啊?”
真相就是——
這兩顆蛋里的幼崽,在生下來那一刻就死了。
彼時的知歲與今朝鬧別扭,干脆就拉了小幽離家出走,中途嗅到同類死亡的氣息,這兩只智商不夠的天上飛,還特地挖坑埋了立碑,順便祭奠了一番。
然后,秉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的念頭。
知歲與小幽就把自己的寶貝填充了這兩個空殼,然后掉進了御獸峰。
“那誰能知道你們御獸峰的弟子現在這么拉了?”
“兩個鳥蛋都看不明白。”
也難怪御獸峰沒落。
顧星澤抬起眼眸,這個小少年不似在撒謊,且火鳳與青鸞本就是神獸,實在不會做出同類相食的事情。
只是,“這么久了,蛋殼還能吃?”
“不能啊,我就是吃上頭的巧…”
被法力封住嘴,知歲緩緩扭頭看去。
一襲白衣的今朝站在虛空之上,他帶著笑,朝著大嘴巴的知歲比了個口型——
“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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