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是墜吊的
“哦,所以就是掌門撮合的私奔啊!
“都說了,不是私奔!”
楚珩無奈的看著嘴巴不停的司岸,后者腮幫子鼓鼓的,他打了個飽嗝,很是隨意的將籃子放在了自己的腳邊。
看著這一籃子雞蛋,錦梨陷入了沉思,這籃子雞蛋,讓錦梨想起了自己的青鸞蛋,鳳凰蛋,還有母雞的幼崽。
貓貓頭難得走出江羨月的洞府,它邁著優雅的步伐,懶洋洋的,在陽光的沐浴之下,慢悠悠地走到了自己小主人的身邊。
“喵嗚~”
“貓貓頭!你怎么出來了?”
貓貓頭歪著腦袋,舔舔爪子,又看了眼自己的小主人。
錦梨抬起頭看著天空,想著應該是今日的陽光不錯,貓貓頭出來曬曬太陽,阿姐說了,小貓咪都是很喜歡曬太陽的。
“你來曬太陽?”
貓貓頭點點頭,又抬起爪子,錦梨會意,她蹲下身,輕輕握住貓貓頭的小爪子,貓貓頭的肉墊粉粉嫩嫩的,爪子上的毛也十分柔軟。
“貓貓頭,你洗過澡了?”
錦梨驚奇的嘆道,她從前也想著給貓貓頭洗香香,但是…
貓貓頭十分抗拒水,爪子一沾到水就嗷嗚嗷嗚的叫,那叫聲凄慘的啊,簡直跟要殺它一樣,久而久之,團子就不再執著給貓貓頭洗香香了。
聽到錦梨的詢問,原本瞇著眼睛享受的貓貓頭眼中滿是痛苦,它想訴苦,但是它比任何人都清楚江羨月的惡趣味了。
貓貓頭自然是不愛洗澡的,甚至沾水都會覺得難受,但是被江羨月丟進水中的那一秒,就那一秒,貓貓頭覺得自己再嚎叫就會被江羨月掛在墻上。
于是,從不低頭的貓貓頭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
因為貓貓頭還不想成為干煸貓貓頭。
“真棒!
“噗…被主人強制洗了一回,洗得死去活來的,現在還有臉在這里賣乖?”
祁樾懶洋洋的躺在桃花樹枝干上,他瞇著眼,享受著日光的沐浴。
聽到祁樾這話,貓貓頭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你這個…”
“你罵我,我就跟主人說你臭,再給你洗一次!
貓貓頭已經滑倒喉嚨里的臟話就這么被生生咽了下去。
“咯嘣——”
“嗯?貓貓頭你在吃什么?”
“他自然,在忍氣吞聲,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祁樾從桃花樹上跳下來,他一襲玄色勁裝,眼角微微上挑,唇角還帶著一抹嘲諷的弧度。
瞧見祁樾,司岸眼神一亮,他擺擺手,不打算再聽楚珩給自己解釋,反正在他心中,已經認定了沈清秋跟席玉是私奔。
所以無論誰說,司岸都是不聽的。
“你就是小師妹的那只白貓?”
外門弟子比試的那一天,司岸就瞧見了,只是那時候江臨淵還在,江行止也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司岸也不敢太放肆。
現在小師妹不在,這不就是他為所欲為的好時候嗎?
聽到司岸的問話,祁樾點了點頭,“怎么了?”
“我可以…”
“你敢?”
江行止抬起眼眸,冰冷的視線就這么射在司岸身上。
司岸動作已僵硬,怎么自己的小師妹不在,師兄還這么兇啊?
司岸記得小師妹還未拜師之前,自己的師兄們還是很包容自己的,現在一個個的都不愛了。
司岸委屈巴巴,他癟嘴,吸吸鼻子,“師兄…”
“閉嘴,待會兒江臨淵回來,你繼續這么作!
江行止垂眸,忽地又輕扯了下唇,他記得囡囡還未拜師朝陽峰時,司岸就是玄天宗最調皮,又是最能作的弟子。
他仗著自己年紀小輩分雖低但是師尊霸道,在玄天宗各種橫行霸道,如今年紀大了,輩分也更高了,就更加的肆意妄為了。
江行止喝了一口茶,想著昨日江臨淵跟自己說的話,師尊在時,最希望的不是他們這些個徒弟多么多么厲害,而是…
快樂,平安,萬事順利。
只是那會子老頭子實在太嚴厲了,他們這些弟子眼中也沒有這些世俗的想法。
年少不知這些是頂重要的東西,如今他們就都懂了,這世上沒有比身邊人平安快樂,更叫人愉悅的事情了。
若是有…那就是司岸倒霉吧。
“師兄,我覺得你在詛咒我。”
司岸幽幽的將這些話說出口,一張臉也在江行止面前無限放大,江行止很是自然的將手中的茶水潑在司岸的臉上。
一滴不剩。
“……”
“啊啊啊江行止你這個大壞蛋。
江羨月:謝邀,人剛到,耳朵好像壞掉了。
“司岸!
江臨淵捂著江羨月的耳朵,他深吸一口氣,盡量克制著自己。
司岸被這么一喊,當即就由巨大的憤怒怪物,變作了弱小無助的小可憐。
“師兄…”
“我…你給我評評理啊,這茶水還是滾燙的。
“可你不僅是修士,還有符咒護體,你裝什么呢?”
江羨月撇撇嘴,拍掉江臨淵的手,又走到自己哥哥身邊,她彎腰,摸了下盛著茶水的器皿。
涼的。
司岸后知后覺的感受了一下臉上的溫度,也就是洗把臉。
他尷尬一咳,“但是師兄詛咒我!
“滾。”
江臨淵一揮衣袖,司岸就這么消失在原地。
江行止笑道:“這次多久?”
“三個時辰,夠他受的了。”
“什么三個時辰?”
錦梨好奇發問。
“哦,你師尊送你師叔去思過崖了,三個時辰之后,你師叔才能隨意走動。”
就司岸那個性子,半個時辰就能把他折磨瘋,更別說三個時辰了。
思過崖?
這地方錦梨只聽過,并未真正去過,不過錦梨也不大想去。
這種地方,實在沒什么好去的,錦梨寧愿自己一輩子都見不到這個思過崖。
“阿姐,你怎么才回來呀?”
錦梨抱著江羨月,奶聲奶氣的,表達著自己的思念。
團子向來都是個藏不住事的人,她癟嘴,委屈的跟江羨月貼貼。
“阿姐去幫天衍宗了啊,你也知道,洛川笨笨的,你葉姐姐也呆呆的,若是我們都不去,那可怎么好啊!
江羨月這真不是抹黑洛川和葉芷晴,實在是洛川這個人太蠢了,條約白簽訂了也就罷了。
居然…
江羨月根本就不想再提。
還有葉芷晴,江羨月記得自己死之前,葉芷晴還是頂聰明的一個人,怎么現在跟洛川一對上就智商全無?
這就是官配的力量嗎?
強行降智合適嗎?
天道你睡得著嗎?
江羨月被氣的每日每日的睡不著。
若不是帝子偶爾下來逗她,江羨月真就要爆發了。
不過…想到帝子跟自己大哥打的賭,江羨月就又是一陣頭疼。
小哥哥也被他們帶歪了。
“對嘛,我阿姐就是墜吊的!”
“這話誰教你的?”
江羨月凝眉,直勾勾的盯著團子的眼睛。
錦梨眨眨眼,想著自己也沒說錯話啊,她看話本子之中,這么夸人,對方會很開心的啊。
怎么阿姐的表情不太對勁。
“是…”
“這個我知道!是南湛教她的。”
楚珩興致勃勃,一把就將一口大黑鍋扣在南湛背上。
南湛覺得自己就該活在霧里,他現在是真的看不懂朝陽峰上的形勢了。
南湛嘴巴動了動,又氣鼓鼓的哼了一聲,“我沒有,我遠在妖界,還能遠程操控錦梨梨的意識不成?”
“萬一呢?”
楚珩不屑的撇嘴。
見兩人斗嘴,剛走進朝陽峰的容與笑著挑挑眉,朝著師尊師伯師叔拱了拱手,他將手中的仙草放置在石桌上。
“喲,這菜田又沒了?”
提起這事兒,楚珩就來氣。
“還不是南湛這個破狐貍,來一次壞一次,我原想著…算了,如今也不必再想了!
楚珩擰著眉頭,一甩衣袖,氣憤地離開。
“嗚嗚嗚爹你可算回來了,你是不知道我…”
“把衣裳給我穿好了。”
容與眼皮也不抬一下,他繼續手中的動作,瞧見南湛手腕上的傷痕,容與微微蹙眉。
“你這手腕是怎么回事?”
“哦,前些日子不是琢磨著攻打魔界嗎?”
“然后你就割腕振奮軍心去了?”
“你聽我說完啊!
南湛跟在容與身后,跟容與講著這段時間的經歷。
錦梨豎起耳朵,專注的偷聽那手腕上傷疤的故事。
“所以,我就一個不小心,被我那個小狐貍推到了,手腕就這么劃破了!
“???”
“哈哈哈哈哈啊哈…”
爆笑如雷了。
錦梨還以為是多么偉大的故事,沒成想,原來是個笑話啊。
遠遠就聽到了錦梨的笑聲,南湛無奈的嘆了口氣。
容與蹙眉,遞給南湛一盒藥膏。
“若是不想留疤,每日敷一次。”
“爹你對我真好。”
“原本這是你們妖界的事情,我不該開這個口,但是南湛,在外在內,都不要太單純,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知道啊,小狐貍是老祖宗…”
說著說著,南湛就垂下眼眸,抬眸看到容與淡漠的神情,南湛微微頷首。
“我知道了!
錦梨疑惑歪頭,老祖宗?
南湛是狐貍精,這個老祖宗,想必就是狐貍精里最厲害的吧?
江羨月見錦梨的心思不在這里了,她無奈的搖搖頭。
“阿姐,我以后也要做祖宗!
“噗。”
這一次,江行止嘴里溫熱的茶水就這么吐在江臨淵手邊。
江臨淵骨節分明的手指顫了顫。
他很氣,但是他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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