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燙手山芋
等到葉答風(fēng)說完自己跟宋溪月的淵源,懷里的團子已經(jīng)腦袋一歪,小嘴微張,晶瑩的口水就這么滴滴答答的落在他干凈整潔的衣衫之上。
“…?”
他確定自己是來綁團子的,而非給團子催眠的,怎么這個團子沒心沒肺的,在綁她的人懷里都能睡得這般香甜??
“喂?”
葉答風(fēng)拍拍團子的小肉臉,眼眸之中滿是無奈。
正在做美夢,就要接到那香香甜甜大仙桃的團子身子一顫。
“。!”
“嗚嗚嗚我的大仙桃,你還我大仙桃!”
被驚醒的團子委屈巴巴的抬起頭,想起夢里那看著就鮮美多汁的大仙桃,團子一陣委屈,就差那么一點點。。
被吼的葉答風(fēng)有些凌亂,他睫毛顫了顫,猶猶豫豫的開了口。
“那個,現(xiàn)在是我在綁你去換宋溪月,不是你吼我,你就不能尊重我一下嗎?”
葉答風(fēng)小心翼翼的,面具之下的眼眸之中滿是糾結(jié)。
錦梨自混沌之中清醒,她短暫的哦了一聲,又抬手撓撓頭。
“不好意思哈,你太沙雕了!
“此話何意?”
錦梨搖搖頭,不打算為此人答疑解惑,她簡單的回憶了一下剛才葉答風(fēng)所說的那些。
“那你先帶著我去換你的救命恩人唄。”
“你不…”
“不勸不勸,天下下雨娘要嫁人,我攔不住的。”
錦梨擺擺手,似眼前這種固執(zhí)己見的,便是無數(shù)匹馬都拉不回來的,錦梨又何必去浪費口舌呢?
再者而言,宋溪月就是被葉答風(fēng)短暫的救出去,前腳剛出執(zhí)法堂的牢房,后腳自己的師尊就能把宋溪月再拎回去。
錦梨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聰明!
葉答風(fēng)垂眸,眼中的光明明滅滅,叫人看得不真切。
“執(zhí)法堂在何處?”
待到了執(zhí)法堂之外,葉答風(fēng)終于現(xiàn)出身形,他拎著懷里的團子,眼神狠厲。
團子壓低聲音,在一邊教他怎么做個看起來就很有氣勢的綁匪。
“對,就是這樣,你的眼神再冷一點,對對對,不要憐惜我!”
葉答風(fēng)拎著團子的手一抖,他冰冷的面孔有一瞬間的龜裂。
錦梨卻是無所畏懼,她繼續(xù)壓低聲音,想再開口的時候,葉答風(fēng)一把捂住了團子的嘴。
“唔唔?”
錦梨手舞足蹈,試圖告訴葉答風(fēng),她對這方面十分有研究,信她準沒錯!
瞧見陌生的男子,手中還拎著玄天宗人見人愛的小師妹,守在執(zhí)法堂之外的弟子擰著眉,拔出了自己的佩劍。
“你是何人!快把小師妹放下!”
“你不必管我是什么人,叫你們玄天宗管事的人來。”
葉答風(fēng)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方才團子給自己開的小課堂。
吐出這么一句話,原本在掙扎的團子贊賞的看著葉答風(fēng)。
后者卻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怎么就被這個看著無辜天真的幼崽給帶進溝里了呢?
錦梨百無聊賴的盯著地面上的雜草,一襲白色衣衫的白榆慢悠悠的行至團子身側(cè)。
他抱著胳膊,彎下腰,笑瞇瞇的看著錦梨。
“你干看著,這合適嗎?”
“不然?對,這是我從朝陽峰膳房順來的桂花糕,我邊吃邊看。”
白榆很沒有人性的看著團子被挾持。
“你別這么看著我啊,小神女不是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計劃嗎?”
錦梨輕哼一聲,有計劃是一回事,看著自己被挾持又是另一回事。
錦梨摩挲著自己手中的小鐵錘,白榆被桂花糕噎了一下,他連連咳嗽,又揉了揉自己的鼻尖。
“我這也不好插手…”
“師叔!
錦梨目光幽幽的看著白榆,后者扯了扯唇,笑得尷尬。
馬甲太多了,一時間居然忘記了自己這個不太起眼的身份。
白榆嘆了口氣,把桂花糕塞進自己的嘴里,喝了一口桃花釀,他揚著唇,憑空出現(xiàn)在葉答風(fēng)的身后。
一把握住葉答風(fēng)的手腕,手上輕輕用力,葉答風(fēng)的手上失力,團子就這么直挺挺的落在白榆的懷中。
“師叔?”
這個后來被收入藥峰的師叔,玄天宗上的許多弟子也是見過的。
瞧見他出現(xiàn)在這里,執(zhí)法堂的弟子呆滯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葉答風(fēng)的修為顯然在他們之上,因此弟子們都沒敢動手,只等著朝陽峰上管事的人來。
卻不想,半路殺出個藥峰的師叔。
如此看來,朝陽峰的這位小師妹,真的是玄天宗上下的團寵。
白榆那雙靜默的眼異常冰冷,他輕嘆一聲,捏捏懷中團子的臉蛋。
小神女也就是仗著他在暗中默默守著她,這才在所謂的綁匪面前古靈精怪。
錦梨扒拉著白榆的衣衫,緊繃的身體力道一松,她癱在白榆的懷里。
“害怕了?”
白榆輕笑一聲,他微微垂著頭看著她,那雙總是清淡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寵溺的光芒。
錦梨撇撇嘴,倒也不全是。
作為紅衣團子嘴里的黑芝麻團子,錦梨在看到葉芷晴那張臉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對了。
就在這個時候,錦梨玩心大起,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到這么好玩的人了,索性就陪著葉答風(fēng)好好玩玩,只是…
這個大著膽子進入玄天宗,卻修為不低的人,腦袋卻有些不能忽視的問題。
團子瞧著就覺得有趣,于是團子面上笑嘻嘻,快快樂樂的教葉答風(fēng)如何做個正宗的綁匪。
為此,團子甚至還給葉答風(fēng)開了個小課堂。
白榆笑笑,低頭看著被自己扼住手腕的男子。
“你既這么想報恩,不若跟你那救命恩人當(dāng)個鄰居?”
“不好吧,宋溪月的鄰居可是魔尊!
恢復(fù)了精氣神,錦梨支著下巴,靠在白榆懷里。
雖然眼前這個男子腦子不好使,但是這個男子的心眼也不壞,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對自己動過壞心思。
但是大著膽子來劫獄,還想著綁架自己,最重要的,就是他居然冒充葉芷晴!
若不是團子這幾日在自己阿姐那里聽到了不少有關(guān)葉芷晴的事情,也算是單方面熟悉了。
否則…團子還真認不出方才那個葉芷晴是人假冒的。
白榆仔細一想,還真是!
“那怎么著?關(guān)在一起,再生個崽子?”
“???”
此話一出,別說是葉答風(fēng)了,就是傻站在原地的執(zhí)法堂弟子們都僵住了。
這師叔說的是什么話?
“你說的什么亂七八糟?”
提問自己的弟子出現(xiàn)在執(zhí)法堂,被天雷劈到不肯再出門的云舒難得出現(xiàn)。
她慢悠悠的走到白榆面前,瞧見他懷里的小團子,云舒眼角一彎。
“師叔祖~”
錦梨的聲音甜膩膩的,叫云舒的心都要化了。
雖然江臨淵這個做師尊的總是不做人,但是錦梨這個做徒弟的,實在是太過可愛了!
每每見到錦梨,云舒的一整顆心就像是被泡在蜜糖罐中,她彎著唇,眉眼之中滿是對幼崽的寵溺,隱隱約約還帶著幾分慈祥。
接過白榆懷中的幼崽,云舒眼角彎彎。
“怎么我們梨梨總是被賊人惦記呢?”
云舒記得,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團子被擄了,前幾次云舒都只是聽說,但是這一次,可是親眼所見這個賊人。
從前云舒是沒有機會給團子報仇的,但是眼下可就不一樣了。
云舒雖然多年不曾管事兒,但到底是藥峰的主人,還是修為極為高深的前輩,想掐死一個賊人,這不就是動動手指的事兒嗎?
“師叔祖,梨梨沒事!
為了讓自己的師叔祖相信,團子還笑嘻嘻的伸出自己白嫩嫩的手掌。
看著幼崽白嫩柔軟的手心,云舒笑笑。
“好,師叔祖曉得你無事,也知道這賊人未傷害你,但是…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云舒自然也不是什么濫殺無辜的人,她不愛殺人,手上確實沾染了不少鮮血。
但是呢,云舒這個人,向來只殺那些罪大惡極之人。
眼前這個賊人自然沒有多么的罪無可恕。
“你說,宋溪月是你的救命恩人?”
被按在地上的葉答風(fēng)點點頭。
他確實對宋溪月沒有什么男女之情,他來救助宋溪月,就只是因為當(dāng)年宋溪月救了瀕臨死亡的自己。
在無盡的黑暗中,宋溪月曾是他唯一的光亮。
雖不是什么男女之情,但是葉答風(fēng)是個有恩必報,有仇必報的人。
對他好,他自然要加倍奉還。
誠然,宋溪月做的那些事情叫人厭惡,但是從前的,至少當(dāng)年救了葉答風(fēng)的宋溪月,并不是什么惡人。
另外,不知為何,心底有一道聲音告訴自己,一定要救宋溪月,必須要把她就出來,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很奇怪,但是葉答風(fēng)就像是被無形神秘的力道推著,來到了玄天宗,甚至還想著挾持江臨淵的幼徒。
因此威脅玄天宗的人,從而達成自己的目的。
眼下被人這么按在地上,葉答風(fēng)的腦海之中,有過片刻的自我懷疑,以及對這個世界是否有神明的揣測。
應(yīng)當(dāng)…是有的吧。
“既如此,便等著席玉回來處置吧!
云舒擺擺手,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她將團子塞給白榆。
“先行一步!
“???”
四目相對的瞬間,錦梨在白榆的眼中看到了四個大字——燙手山芋。
下一瞬,錦梨就被白榆丟進了某位執(zhí)法堂守門弟子懷中。
那道完美的拋物線,就這么落在相攜而來的江臨淵與江羨月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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