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心念亂、弱起兇
兩個天神各弄法寶,站在遠處靜靜旁觀,莫寂蒔的哭聲叫人心煩,是那種不能惹人同情的聒噪。
一個天神蹙眉怒道:“好了,你這奇怪小仙,忽敵忽友的搞什么名堂?他一個仙境罪人,本事再大還不是一樣像條狗般的跪在大帝之尊面前,搖尾乞憐,奴相畢露?”
另一個天神道:“莫小仙,你就莫哭了,他云帝天生來孤傲,捍格不通,你求他與你同抗仙境之威,簡直癡人說夢,以卵擊石。”說著,他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另一個天神,又道:“我二人雖然看破一切,不問繁事,只求逍遙,但見你這般抱負,性子執(zhí)著,心里也誠是感動,你若······你若真想逆天舉事,再創(chuàng)仙境格局,我二人亦也不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觀,自可······自可與你在旁幫襯一二便是。”
莫寂蒔擦去眼淚,拉著老人站在光暈之上,挺身長立,盯著兩個天神看了半晌,一聲長嘆,那滿腹的譏諷話終究還是生生咽了下去,只余一聲哀嘆,空留一腔遺憾,無意訴說。
“老東西?老東西?”
老婦撕心裂肺的吶喊突然傳來,伴著一聲聲龍吟破空而來。
莫寂蒔一驚,緊忙放開老人,倉皇后撤,就連那兩個滿臉得色的天神也變了臉色。
金龍翼月載著魔格野與老婦蜿蜒盤舞,猝然沖進光暈,雖然那龍吟之聲突然凄厲但她仍不顧一切的而來。
“老東西,你不能死!千萬不能死啊!”
老婦不等金龍穩(wěn)身,一進光暈便不顧一切的跳離金龍,直奔老人而來,淚雨漣漣,滿目憂急。
“老東西?”
“老酒鬼?”
魔格野趁著金龍幻成人形的一霎縱身起在空中,連翻兩個筋斗落在光暈之中,緊隨老婦呼喊著,那一瞬,金龍翼月的臉上卻悄然露出了一絲殺機,她暗探龍爪,飄身欺近莫寂蒔,嘿嘿一聲冷笑,突然揮起一團金光,龍爪如刀,猛然出手,猝不及防。
莫寂蒔大駭,緊忙揮起雙臂格擋,就在這時,一個天神抖手拋出法寶落天印,怒道;“惡龍,休要造次,膽敢傷害莫小仙一根毫毛必定叫你粉身碎骨,魂飛魄散。”
翼月突然暴怒,一心只求怒殺莫寂蒔,哪還管那天神的叫囂,只聽一聲慘叫龍吟,翼月猝然倒飛而去,同時見那落天印霞光艷艷,橙紅光寒,凌厲如刀,瞬間將她罩在其中,眼見著,那一條巨大的龍軀倏然變小,恍如一條細繩般嗖的一聲飛進落天印,消失無蹤。
“上尊老爺,手下留情,先莫傷了那龍兒!”
莫寂蒔眼見翼月敗退,本想上前安撫老婦,卻不料那天神突然出手,橫生枝節(jié),不由令她倒吸一口冷氣,眼見金龍被降,生死未卜,一想往后之事件件棘手,若有處理不當定然會火上澆油,一錯再錯,到時那天上、地下禍亂齊發(fā),若想挽救便真的無力回天了。
“莫小仙,你如今都已落魄至此,竟然還如此心慈面軟,你也真是菩薩心腸了。”
一個天神開口譏笑,另一個收服翼月的天神突然接話道:“心慈面軟是禍害,莫小仙,我二人受你所邀,心感款待之情不勝言語,今下便索性開開殺戒,將這一眾不知死活的東西全都替你打發(fā)了,也好少留麻煩。”
莫寂蒔一聽臉色驟變,剛要出言阻止,就聽魔格野一聲嬌呼,縱身躍起,手中洞簫一橫,落在天神面前,怒聲道:“你這鬼天神,趕緊將我翼月放了,她若有所閃失,我必定叫你以命抵償。”
那天神聞言縱聲狂笑,道:“噢?有趣兒,你一個下界俗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如此與本神將說話,也真是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膽了。”
魔格
野聞言大怒,洞簫一甩化作利劍,往前一遞道:“什么狗屁的神將,做起事來還不如畜生,你也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
此話一出,那天神登時沖沖大怒,道:“誒呀,你個小女子,言語刁鉆,出言不遜,再要放肆,看我不把你的骨頭敲碎,喂那龍兒?”
天神說著又次催起落天印,呼呼急轉的罩向魔格野。
魔格野知道此印的厲害,慌忙拋出長劍,大聲道:“烈焰屠城!”
長劍再空,聲聲作響,瞬間變作船槳一般的兵器,虛空一轉,立時現(xiàn)出團團火光。隨即,魔格野全力催動火光力抵而去。
怎料,魔格野畢竟一介女流,再加之,一場情劫令她身、心備受重創(chuàng),此時虛弱未愈,更有那落天印的橙紅之光渾沉無比,勢如泰山,任她如何使力亦都無法匹敵
一聲金屬脆響,船槳狀兵器受迫不抵,轟然崩碎,火光驟然四落,只可惜了那好好的一件兵器就此毀掉,支離破碎,猝然墜地。
“啊?!”
魔格野憤聲怒吼,聲嘶力竭。
這時,落天印光芒又漲,立時將她困在其中。少時,橙紅之光急速亂轉,真幾萬把利劍同時來刺,痛的魔格野竟張口失言,瞠目半晌,頹然委頓而下。
倒落一霎,數(shù)朵金蓮自魔格野背后接連飛出,飛旋空中死敵橙紅光芒,緊緊將她護住。
兩個天神一見金蓮光耀,熠熠生輝不由駭然一驚,繼而瞠目唏噓,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幾步,仔細看清,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氣,心懷忐忑,默然向后退去。
不知何故,那落天印猛地發(fā)起一陣動蕩,繼而光芒爆盛,氣暈恢弘,如此一來,魔格野又怎抵這雷霆萬鈞的之勢,身子一軟,穿破光暈,恍如一只重傷昏迷的小鳥,一頭栽落,維護全身四周的金蓮亦隨之消散,化于無形。
兩個天神大驚,緊忙尾隨而來。
追趕途中,那縱器傷人的天神一邊暗暗自責一邊收起落天印,不斷祈禱,這身懷異術的小女子千萬別有性命之虞。
只可惜,法寶雖收,那當空疾落的橙紅氣暈卻難抑止,盡如著了魔般的沖向魔格野。
“快快阻止!快快阻止!”
手執(zhí)覓幽圖的天神急聲吶喊,可那收寶心驚的天神卻早已惶然無措,只顧搖頭,道:“勢已如此,再難阻止。”
話音未落只聽轟的一聲,所有光色盡皆崩散,化成無數(shù)碎片,虛浮于空。
兩個天神受到震蕩,猝不及防,倏然倒著跌去,直至穩(wěn)下身形,狼狽再看之時,就見魔格野倒地昏厥,已然不省人事,在她身體上空三寸高處赫然懸浮著一枚通體碧綠通透的溫潤玉牌,上刻‘天靈’二字,投至空中,綠暈璀璨,漸漸散落股股流蘇,落到魔格野身體之上,瞬間將她護了個完全。
兩個天神大駭,徐徐落地,站在一邊神色凝重的盯著玉牌,滿臉匪夷所思,戰(zhàn)戰(zhàn)兢兢,只覺眼前物事似有所見又覺陌生,既感不安又覺親切。
花開兩朵,各表一邊。
十三一心尋找孩童失竊案的賊犯,總想著此事一了便可早些見到魔格野,至于那充盈滿懷的萬語千言,即便她不想聽自己也要強行說與她聽。
因為,隨著時間別離越久、自己自省越深,那滿腔的懊悔與自責便越盛,亦也越加覺得自己所錯之重,負人之深,多有不可原諒。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迫切的企望著魔格野的原諒,遭打挨罵,做牛做馬都在所不惜。
眼前,一座奢華建筑巍峨高聳,富麗堂皇,氣勢磅礴。
建筑門前車水馬龍,大門口處更有數(shù)百蒙面武士頂盔摜甲的分立兩旁,挺身直
立,穩(wěn)如木雕泥塑。
建筑內,絲竹之聲悅耳悠揚,熱鬧喜慶,很顯然,十三等人剛剛所聽見的聲樂便就是此處了。
“嗬,真是熱鬧,難不成這里今日有大喜事?”
陸遂興奔到十三身邊旁一見眼前陣勢登時嘖嘖稱奇,急聲道。
十三一臉冷漠,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不斷進出建筑的人群,道:“大捕頭,你說那孩童失竊案的賊首會不會藏在里面?”
陸遂興一聽連忙點頭,語聲堅定的道:“眼前有此盛事喧囂,他若不傻,怎會不來湊湊熱鬧?”
十三聽罷,轉頭凝視陸遂興,惹得他雙手一攤,滿臉茫然的道:“怎么,我說的哪里不對嗎?”
十三搖頭,道:“沒錯,思路清晰,分析果斷,這才像個捕頭樣,聽你的,我們進去瞧瞧!”
馬嘯靈一聽眉頭緊鎖,剛想出手阻止,就見十三轉了轉頭,雙拳一抱,闊步疾行而去,大有一番凜然赴義之勢,不由心中憂念頓起。
陸遂興緊隨十三身后,遲遲不見馬嘯靈隨行,于是止步回首,見他站在原地擰眉苦思,似有躊躇,于是歡聲道:“仁兄,你這位兄弟慧眼識珠,見地非凡,將來一定能成大事,與他同行,決然不會有錯,你快來啊?”
馬嘯靈望著陸遂興無奈苦笑頭,點了點頭,快步追來,三人一前一后,轉眼便到了那建筑的門前。
避過兩輛轎車,擠過兩隊人馬,到了那門前,三人各喘一口粗氣,昂首挺胸便向里間走去。
可不料,三人剛過兩個武士,就聽有人厲聲道:“站住!你們是哪里來的?”
三人突然止步,齊齊回頭,就見身后人叢里走來一人,錦衣玉袍,面如重棗,赫然一副員外打扮。
馬嘯靈一見緊忙抱拳拱手,剛欲回應,就見十三一把將他按下,挺身傲立,滿臉輕蔑的瞪了兩眼來人,突然開口,又嘰哩哇啦的說起了那怪話。
那人一聽,緊忙抱拳施禮,嘰哩哇啦的回應數(shù)句,隨即撩袍低身,在前避退眾人,引著三人畢恭畢敬的進了建筑。
大門一入,里間現(xiàn)出一片空曠庭院,四下屋舍高建,奢華豪闊,金碧輝煌,院落中幾株玉蘭花樹散植其間,此時花開正盛,美麗怡人,花香四溢,竟有一番心曠神怡之感。
只可惜,這院落之中擠滿了人群,嘈雜鼎沸,聲喧不歇。
那人引著十三三人到了院落深處,那里擺滿了桌椅板凳,桌上更設置了茶水果點、酒器銀盤,一眼望去盡顯隆重。
最盡處,緊挨廊檐搭建著一處三尺的高臺,上鋪紅氈,喜氣騰騰。
那人引著三人在斜側偏遠一些的桌前坐下,簡單客氣幾句,轉身沒入人群。
三人落座,各自茫然,陸遂興更是緊緊盯著那人漸漸遠去的背影,眉頭緊鎖,直到盯著他出了這院子才回頭沖十三二人道:“兩位兄臺,你們可有看到那人鬼頭鬼腦的,甚是可疑?”
十三與馬嘯靈聞言一怔,對視一眼,猝然失笑。
十三道;“大捕頭,你完全不必如此緊張,放松心境,慢慢尋看,仔細查辨,千萬不要把所有人都當做賊犯,擾了心緒,平白叫那真兇伺機逃脫。”
陸遂興聞言臉色一紅,道:“兄臺所言甚是,陸某行事慌急,叫您見笑了!”
十三一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笑而不語。
這時,人群驟起一陣喧嘩,緊接著有人高聲喝道:“諸方安靜,恭迎大德蒞臨!”
話音一落就聽喧嘩驟歇,隨即眾人向著門外齊齊躬身埋首,大聲喊道;“恭迎大德鈞駕,祈福萬壽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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