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夫怕婦、萬年祿
老婦搖頭收手,看著魔格野道:“野兒丫頭,你哪里知道,我家這老東西就是個賤皮子,不打他不成器。”
魔格野苦笑,道:“他都多大年紀了,還不打不成器,你當他是你的孩子嗎?”
老婦一聽這話神色突然變得暗淡,隱隱中,眼眶里又沁出了閃爍的淚光。
“是啊,他又不是我的孩子,我何故管他那么多?我的孩子——”
老婦說完將頭一轉(zhuǎn),強行抑制。老人一見,緊忙上前,道:“紫妤,你怎么了?何故突然傷心,是不是我哪里不對,又惹你生氣了?”
老婦未予回應,傷心半晌,突然縱身一躍,跳到少婦面前,伸手便是幾個耳光,然后惡狠狠的瞪著老人道:“我傷賤人,你可是心疼的緊?”
老人一聽大驚失色,慌忙搖手,道:“紫妤,別嚇我,這是哪有的事?”
魔格野一見,突然臉色一冷,慢慢上前,道:“好了,有完沒完?若再如此吵鬧下去,你們的臉面可就全都丟盡了!”
老婦不甘,臉色瓦灰的沖著魔格野一瞪眼,剛要出口叱罵,就見魔格野亦也將眼一瞪,道:“看什么看?你還不服么?”說著,用手一指老人,道:“你再把眼睛瞪的大一些,看仔細了,老酒鬼都生的這副尊容了,在這世上,除了你誰還會喜歡他?為了這事兒,你爭風吃醋,丟不丟人?”
老人聞言臉色一紅,緊忙上前,還未說話就聽老婦怒聲道:“誒呀,你個死丫頭片子,小浪······”
魔格野臉色更冷,道:“怎么,你還想說那難聽的話么?”
老婦一聽語聲一滯,繼而搖頭,憤憤的道:“罷罷罷!奶奶我大人大量,不與你小丫頭一般計較,你我緣分已盡,你滾吧!快滾!給我滾得越遠越好!”
小鹀一見老婦兇罵魔格野,心中惱怒,緊忙拉著女童走上前來,道:“閉嘴,老丑婦,你若再敢兇我姐姐,必定饒不了你!”
老婦一聽,突然怒笑,道:“誒呀呀,不知死活的小丫頭片子,你竟也敢威脅奶奶我了?”
小鹀不忿,將頭一揚,道:“老丑婆,我便威脅你怎么了?不信,你就試試?”
老婦大怒,將手一舉,沖了上來,狠聲道:“小浪蹄子,你還敢再罵我老丑婦嗎,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魔格野倏然擋在小鹀面前,冷聲道:“如此年紀,不識進退,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老婦一呆,突然失語。
老人緊忙上前,瞪了一眼小鹀,又沖魔格野道:“小丫頭,你們這是做什么?有話好好說嘛,紫妤又沒什么惡意!”
魔格野聽完突然失笑,道:“你這老酒鬼,真是拼了命的護著你的紫妤,這番情意,天地動容,可偏偏的,你的紫妤她根本不懂珍惜啊,你這又何苦呢?”
老婦一聽,突然撤手,大聲吼道:“野兒丫頭,你別信口開河,胡說八道,挑撥離間,你怎知我不懂珍惜?我若不珍惜,何必要因那小賤人而生他的爛氣?”
老婦說完,轉(zhuǎn)首怒瞪少婦,誰料,這一看竟大吃一驚。
原來,木然呆立的少婦身受拘囿,無法脫身,一時郁憤竟現(xiàn)出了本相,赫然卻是一只張牙舞爪的大章魚。
“誒吆吆,你個騷貨賤人,鬧了歸其原來是個畜生噢,老東西,快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她可真是讓你發(fā)賤的小浪蹄子?”
老婦說著,一步三搖的走到章魚近前,上下打量,縱聲詭笑,心情大好。
魔格野和老人也都大吃一驚,眼望章魚,見它身形巨大,
觸須亂舞,扭扭擺擺的竟有幾分可怖。
這時,眾人身后的巷子里突然沖出一人,跑到街頭,剛要開口呼喊,突見眼前一幕不由駭?shù)媚康煽诖簟㈩拷Y(jié)舌。
半晌惶惶,他急忙向前奔去兩步,可一眼望見老人的背影之后卻又突然止步,臉色驟變,左右一看,快步?jīng)_進聞達醫(yī)官之中。
彼時,扒門偷望的一眾伙計突見來人盡都喜出望外,紛紛簇擁而上,爭相呼喊大官人,可他卻一臉緊張,置之不理,自顧自的向著藥亭奔去,疾步如風。
老婦盯著章魚打量半晌,突然雙手一拍,連聲驚呼道:“不好!不好!壞事了!”
魔格野聽著一愣,剛要問話,就見她一把抓住老人,急聲道:“老東西,快快快,收了這個賤人怪,隨我一起······”
話未說完,老者探出二指,射出精光,干脆利落的收走章魚,一臉期待的道:“紫妤,你快吩咐,我們?nèi)プ鍪裁矗俊?br />
老婦看了看魔格野,突然眉頭一蹙,似有幾許難言之隱。
魔格野急聲道:“誒呀,究竟何事,你有話盡管直說!”
老婦略作沉吟,突然一甩衣袖,哈哈大笑,道:“好!雖然我對你這丫頭心有不舍,可咱們來日方長,后會有期,一定還會再見!”
魔格野一怔,心中忖道:這個老丑婆也真是奇怪,神神秘秘的,我還當她心中有何難言之隱,原來竟是這個,也真是難為她了。
魔格野微笑,道:“時光大好,莫說悲傷,你若對我真有不舍,便不急著與我分別,剛剛聽言,你與老酒鬼似有急事去做,若不嫌棄,可否帶我同路,左右無事,我也可以去開開眼界!
老人一聽撫掌應喝,道:“對對對!有小丫頭一路,定然不會寂寞,如此最妙!如此最妙!”
老婦突然冷臉,瞪了一眼老人,道:“妙什么妙?這可是丟頭舍命的大事,你倒是張口就來,難道你很希望小丫頭死嗎?”
魔格野和老人聞言俱是一愣,但見老婦說的一本正經(jīng),顯然此話假話,于是面面相覷,還未開口,就聽小鹀道:“那有什么?大不了一死,去的也算暢快!”
魔格野一聽滿面欣喜,但嘴里卻說道:“小鹀別胡鬧,生死大事,豈能兒戲!
話剛說完,突然想起一事,緊忙道:“小鹀,先時我在城外曾見過古賀追風,不如你先去那里尋他,等我這里一得空閑,便去尋你如何?”
小鹀聞言臉色突變,語聲顫抖的道:“姐姐,你說什么?古賀追風他在哪里?”
魔格野渾沒在意小鹀的神色變化,還當她在這異地他鄉(xiāng)聽到了家人的訊息,喜難自矜,是以詳細指引了方向,又拜托她將那女童送回家中。
小鹀心有不甘,非要與魔格野同路前去,可既然說及兇險,魔格野又怎能叫她隨行,是以百般溫言,曉之以理,最后小鹀才勉強答應,引著女童戀戀不舍的向著城外走去。
同時,她的心里也有了打算,畢竟,古賀追風的蹤跡已然有了眉目。眼下,前往查證最為首要,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
老婦原想作別魔格野,自己與老人一同前往行事,可見魔格野如此安排顯是鐵了心要一起隨同前往,是以面色躊躇,不知該如何定奪。
魔格野目送小鹀去遠,隨即臉色一轉(zhuǎn),沖著老婦道:“好了!咱們走吧?”
老婦仍做躊躇,魔格野一見,嫣然而笑,伸手將她拉住,道:“你還磨蹭什么?剛剛你說不舍我去,現(xiàn)下我不走了,留下來陪你,你還不感激我?”
老婦一怔,魔格野又
道:“誒,我得把丑話說在前頭,此去路上若遇兇險,你得一定護我周全,若有閃失,我絕不饒你!”
老婦一聽猝然大笑,伸手緊緊攬住魔格野的后腰,用力往上一提,道:“好好好!前路雖然兇險,但對我夫婦二人來說形同虛設(shè),不值一提。”說著,目光一冷,瞪向老人。
老人一看緊忙點頭,連聲道:“對對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說著,老人微微一笑,又自補充道:“小丫頭,不怕告訴你,到時,就是你想有所閃失怕是都有些困難!”
魔格野惶然一呆,眼見老者說的輕松愉悅,想來不差,當然她也絕非貪生怕死之輩,是以心情一轉(zhuǎn),竟然大好起來,故意戲謔的道:“你可莫說大話,越是這般說辭,我便越覺得那兇險不可抵御,說不好······”
老婦一聽,突然一把推開老人,語聲急切的攔截道:“誒呀,我的小姑奶奶,下面的話便當飯食吞了吧,咱們不講了。我和老東西清醒著點兒,以后說話、做事多些謹慎就是,若遇困難、兇險必定護你平安,可好?”
魔格野搖頭,故作嗔怒的道:“住嘴!你又亂叫?我有那么老嗎,你叫我姑奶奶?”
老婦縱聲大笑,連聲道:“好好好,我的野兒丫頭!”說著,一手拉住老人,一手拉住魔格野倏然一晃,返回聞達醫(yī)官的地牢之中。
魔格野滿頭霧水,盯了一眼牢門外尚在精光之中掙扎扭動的兩個魚怪,沖著老婦道:“怎么回事,為何又把我們帶回了這里?難不成你確實喜歡這里?”
老婦嘿嘿詭笑,道:“野兒丫頭,不瞞你說,先前為了躲避老東西,我確實喜歡躲在這里,不愿離去,可自打我探知了我那孩子的下落之后,心里就十分討厭這里了!
魔格野不解,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早些去尋你的孩兒,何故在此進進出出的折騰個沒完?”
老婦聞言詭秘一笑,剛要說話就見老人一把扯住她的衣袖,搶著道:“紫妤,你說什么?你探知到了我們孩兒的下落?難道······難道他并沒有死?”
老婦冷哼一聲,道:“廢話!你才死了呢!你早死了!”
老人不以為忤,眉飛色舞,隨即又滿面焦急的追問道:“那我們的孩兒現(xiàn)在在哪里?你快說,我這就去尋他!
老婦傲然冷哼,道:“老東西,有本事,你自己去尋啊,何故又來問我?”
老人一臉愧色,支支吾吾半晌,終是說不清楚個緣由。
魔格野一見緊忙解圍道:“你們兩個可真是,既然苦尋那么多年,今下既然知道了令郎的下落,那還不趕緊去尋,為何還要在這兒爭吵個沒完?”
老人一聽,緊忙道:“對對對!小丫頭說的沒錯,紫妤啊,有什么事我們稍后再議,要打要罵,怎么都成。只是現(xiàn)在尋回孩兒才是大事,你說呢?”
老婦余怒未消,氣呼呼的瞪了一眼老人,道:“你看事了之后,我怎么收拾你!”說著,一拉魔格野,又沖老人道:“既然尋子心切,何故又白白浪費這許多年的時光,一張臭嘴,真是活活氣死老身了!”
魔格野一聽緊忙道:“好了!好了!你這一張嘴也真是可以!
老婦淡淡一笑,隨即又沖老人怒聲道:“你個老東西,麻利的,帶上那兩個東西,趕緊隨我去救人!”
老人聞言喜不自禁,緊忙施法將那兩個魚怪收在掌心,笑嘻嘻的跟在老婦與魔格野身后,摩拳擦掌,蓄勢待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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