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赴疑路、意救人
魔格野一聽緊忙搡了搡鋒離歡,急聲道:“二姐,你別誤會十三哥哥,其實他······”
鋒離歡突然強聲制止,一臉嚴肅的道:“你住嘴,我現(xiàn)在問他話呢。”
魔格野聽完吐了吐舌頭,沖著十三連連擠眼,心中暗道:十三哥哥,放聰明些,快將事情原委講說清楚,二姐她脾氣暴躁,若不與她他說通,馬大哥定然不敢與你前去救人。
這時就聽馬嘯靈也跟著道:“不錯,十三兄弟,說說看,我們要去哪里?救治何人?”
十三一聽二人問的鄭重,心中頓生踟躕,就聽鋒離歡突然大聲催道:“快說!”
十三訕訕一笑,立即將那夜里所遇之事原原本本的講述一遍,只是心中因那美人而生的悸動卻悄然略去,偷偷的一番輾轉(zhuǎn), 面生紅暈。
鋒離歡死死的盯著十三,見他一霎的緊張拂過臉面心中突然蕩起一絲不安,可轉(zhuǎn)瞬之后又道是他因那不辭而別引起的慌亂而心中有愧所致,是以臉色一緩?fù)蝰R嘯靈。
馬嘯靈隨即喚來手下捕頭,仔細交代一番,原想拉著鋒離歡與十三和魔格野同去,卻不料鋒離歡臉現(xiàn)難色,深情的道:“嘯靈哥哥,這幾日陪你在這衙門里忙碌,我多少也知道一些辦案的門路了,你此番隨十三前去不過是救個人而已,我去不去都無打緊要。不如我留守在這兒,有什么馬高鐙短的也好替你處置一二。”
馬嘯靈聞言頓覺心中溫暖,深情款款的看了看她,輕聲道:“那可就辛苦你了!”
鋒離歡甜甜而笑,道:“我不辛苦!倒是你們,雖說前去救人但還是要多加小心,有什么事情你要多替他兩個擔待一些。”
說著,她面帶憂色的看了看十三,又瞅了瞅魔格野,道:“這鬼丫頭極是性情,若遇事情還請嘯靈哥哥多多護佑,千萬莫叫那壞人欺負了她。”
馬嘯靈點頭,道:“放心吧,有我和十三在,絕不讓野兒受半點委屈。”
十三亦也點頭,深情凝望魔格野,主意堅定,只是鋒離歡目光如炬,緊緊的盯了幾眼十三,道:“那就好!”
魔格野聽完緊忙撲進鋒離歡的懷中緊緊抱了抱,道:“二姐,你真是越來越像我的母后了!”
鋒離歡猝然失笑,道:“死丫頭,趕緊走,討厭的緊,我有那么老嗎?”說著卻又緊緊的抱著魔格野不肯放手,心中一絲隱憂竟而然揮之不去。
秋茗莊中的一眾豪客大多沒有見過翼月這種遍體金光的威武神龍,更不必說渾身赤焰升騰的赤焰虎。
大伙驚慌失色的向后閃躲著,眼睜睜的看著金龍落地,倏然消失,繼而現(xiàn)出十三和魔格野。
詫異之余又見馬嘯靈跨虎而至,不禁又是一陣喧囂閃避。
十三一見滿臉得色,眼見馬嘯靈落地收虎,才與眾人詳細介紹,時有能言善辯、性格活脫者率先圍上,熱情寒暄,言語詼諧,惹得魔格野咯咯直笑,甚覺歡心。
馬嘯靈面對眾人稍顯拘謹,不過在十三的引薦之下亦也有禮有節(jié)的分別與眾人打過招呼,然后在十三的引領(lǐng)之下,快速進了內(nèi)宅。
后宅之中一片靜寂,兩個郎中院下徘徊,眉頭緊鎖,一語不發(fā)。
楚侗面對一側(cè)墻壁兀自失神,那奪眶而出的淚水早已迷蒙了這惶惶塵世,心之晦澀,無以言說。
朱尤巳在秋尚楨夫婦的陪同之下,尋遍了后宅的各個角落,所幸再沒尋到西地鎮(zhèn)魂獸,三人匆匆回返,此時正逢十三慌慌而來,不由嘿嘿一笑道:“大俠突然不見,
招呼也不打一個,害的老朽差一差就去衙門報官了。”
十三知他說笑,亦也隨之回嗆道:“你這家伙一身官司,還敢為我去官家報案?你就不怕羊入虎口,叫那官家順手把你給抓了?”
朱尤巳訕訕一笑,道:“大俠無趣,老朽真心,天地可鑒······”
十三一聽連連擺手,道:“停停停!你可莫再與我扯那真心了。”說著一望楚侗的背影,沉聲道:“楚兄他怎么了?”
朱尤巳扭頭看了看,道:“很顯然,他難過了!”
十三無奈,瞪了他一眼,緊忙又沖秋尚楨夫婦一抱拳,簡單說明來意,并把魔格野和馬嘯靈與之引薦,眾人問禮招呼,這時楚侗拭去眼中淚痕,慢慢轉(zhuǎn)身,十三一見緊忙奔了過去,道:“楚兄莫再憂傷,兄弟替您尋來了貴人,他若出手,或可救回大小姐一命。”
楚侗一聽眼中迸射光芒,但瞬即又是暗淡,只剩苦笑,道:“天數(shù)已定,無力回天,十三兄弟就莫再拿我等開心了。”說著,垂首郁郁,便欲走開。
魔格野一見他舉止冷淡無禮不由眉頭一皺,向前走了幾步,道:“十三哥哥,你說要救的那位小姐與這家伙有何干系?”
楚侗一聽登時止步,滿眼怒火的瞪著魔格野,上下打量幾眼,魔格野一見不等十三回話,突然又沖他怒聲道:“看什么看?我十三哥哥為了助你救人,匆匆來去,煞費苦心,到現(xiàn)在連口水都未來得及喝,你這家伙不懂感恩也便罷了,何故還要出言不遜,曲解他的一片好意?”
楚侗眉頭一挑,臉色變得愈加難看,雙唇嚅喏,剛要回言,就見魔格野冷冷一笑,搶著道:“似你這般不知好歹的家伙,我們何苦要巴巴的前來相助,哼!十三哥哥,咱們走,再若賴在此處也便顯得太過低賤了。”說著,伸手便要扯拽十三的衣袖。
十三一臉無奈,緊忙小聲道:“野兒別鬧,楚兄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秋尚楨夫婦一見神色陡轉(zhuǎn),剛要出言勸解就聽朱尤巳撫掌大笑,沖著魔格野連連豎起大指,道:“好好好!”
魔格野一怔,滿面戒備的看了看朱尤巳,道:“你是誰?胡亂叫什么好?”
朱尤巳一笑道:“姑娘不知,在下乃十三大俠摯友朱尤巳是也。”說著瞥了瞥楚侗,道:“這位楚堂主倨傲冷寡,老朽也不喜他的緊,許多話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如下,姑娘一番鏗鏘之語盡表我心中之快,當真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楚侗聞言臉色又增氣惱,十三一見緊忙沖著朱尤巳怒聲道:“閉嘴,今這家伙唯恐天下不亂,若再亂說,我看能饒你?”
朱尤巳嘿嘿訕笑,道:“十三大俠所言甚是,不過我與這姑娘所見略同,毋庸置疑,您便是將小老兒的首級去了,我亦是這話,絕無更改。”
秋尚楨夫婦一見這眼前之人俱是莊中貴客,左右不是,難斷難言,無助之下惶然的看向了馬嘯靈,就見他淡淡一笑,沖秋尚楨拱了拱手,道:“莊主,救人要緊,還請命人搬來一口缸,再把那患者請入缸中,在下試著醫(yī)治一二,看看可有成效。”
秋尚楨一聽眉頭立時一展,緊忙喚人前去置辦,只是那秋夫人畢竟心細,偷偷的拉了拉夫君的衣袖,暗道:此人來路不明,深淺不知,怎好就然將檬兒交于他手醫(yī)治?
秋尚楨自然理會夫人心中所想,只是眼下無奈,也只好死馬當做活馬醫(yī)了,大不了就按師父信中所說,醫(yī)壞了檬兒,拼著莊毀人亡的兇險給他老人家賠個不是便是。
更況,這人還是
十三拼力請來,就沖他昨夜出手救人的俠義,他秋尚楨也該無條件的相信十三,相信他請來的醫(yī)者,毋庸置疑。
馬嘯靈自然也感受到了秋夫人的憂慮,是以淡然一笑,沖著兀自糾纏不休的十三四人道:“好了,諸位,且聽馬某一言,我輩俠義,鋤強扶弱,當屬本分!”說著,又沖魔格野微微一笑,道:“好了,野兒,你也莫再使性子了,早早將人醫(yī)好,也不枉咱們來此一遭。更況,你我約定,來此也不是單單為了救人,還不要了賬嗎?你我若是就此匆匆而歸,那賬該如何了結(jié)?”
魔格野余怒未消的瞪著楚侗冷哼一聲,道:“我不管,這個家伙曲解了十三哥哥,他不道歉,我便饒不了他。”
十三無奈苦笑,緊忙拉住魔格野的手,道:“好了,野兒,楚兄他是個好人,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魔格野不依不饒,道:“十三哥哥,不管他是不是好人,既然曲解了你,那他就是一個大大的壞蛋。”
十三被魔格野說的束手無措,十分無助的看向馬嘯靈,但見馬嘯靈雙手一負,坦然而笑,默而不言,這時又聽朱尤巳道:“對!姑娘說的極是,我輩俠義,豈能容忍壞蛋猖狂于世?”
十三一聽憤怒驟生,狠狠的盯著朱尤巳,道:“你這家伙還火上澆油?”
朱尤巳嘿嘿壞笑,道:“你又怪我,這話可是姑娘先說再前,老朽只不過是從旁附和兩句而已。”
秋尚楨眼見事情糾纏難斷,不由愁眉再現(xiàn),沖著楚侗低聲道:“楚兄弟?”
楚侗心中本已愁悶難耐,如今又被魔格野一頓糾纏詰責,早已懊惱不堪,再聽秋尚楨呼叫,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可那執(zhí)拗的心緒豈能就此轉(zhuǎn)變,是以傲然冷哼,沖著秋尚楨連連搖頭。
另一邊,十三早已攬緊魔格野的肩頭,低聲哄勸著,這時,就見幾個弟子忙手忙腳的搬來了一口大缸,輕輕擱置于庭院之中,馬嘯靈一見,道:“野兒,救人要緊,快過來幫忙?”說著又沖秋尚楨道:“莊主,還請患者趕緊過來!”
秋尚楨一聽緊忙命侍女前去攙扶喻秋檬,秋夫人亦隨之而去。
馬嘯靈從懷中取出水碗,暗念咒語,剛要向缸中倒水就見楚侗突然出手制止道:“等等,既是救人,那也便連我的蕭蕭侄女一并醫(yī)治醫(yī)治。”
秋尚楨一愣,道:“楚兄弟,鎮(zhèn)魂獸一去,蕭蕭便已醒轉(zhuǎn),目下只需靜養(yǎng)些時日便即恢復(fù)如初,所以,她怕是不需再麻煩人家醫(yī)治了吧?”
楚侗搖頭,道:“哥哥糊涂,既然這位兄臺誠意滿滿,定然有那超于常人的奇術(shù),縱使蕭蕭侄女平安醒轉(zhuǎn),不需醫(yī)治,便是再加保養(yǎng)一番也是好的。”
十三一聽緊忙道:“就是!就是!我馬兄這清凈潭水天下一絕,可遇不可求,莊主,還請命人再置一口缸來。”
馬嘯靈聞言亦也點頭附和,唯有魔格野面現(xiàn)訝異的道:“十三哥哥你們還真是豪爽。”說著,目光不自然的落在楚侗的身上,又是一聲冷哼,道:“你等著,一會兒一號了病人,再與你斗,可休想著逃避。”
楚侗冷笑,理也不理的轉(zhuǎn)身向喻秋檬的房內(nèi)走去,剛一到門前就見秋夫人和兩個侍女攙扶著喻秋檬走了出來。
初見的一霎,魔格野竟不自禁的驚呼了一聲,癡癡的道:“好漂亮的小姐!”可轉(zhuǎn)瞬之后又自搖頭道:“就是可惜了,病的這般,也不知能否醫(yī)活。”說著,暫時忘卻先前的不快,想著馬嘯靈所說的救人要緊,快步迎了上去,從旁幫襯著一同將喻秋檬扶進了水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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