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貪污
只是短短幾日,京城內(nèi)便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柳尚書在京城也算的上是名門望族,可一朝一夕之間便分崩離析,而近幾日以來因為貪污一事而牽連了京城內(nèi)外不少世家,幾家被封幾家準備著查封,一時之間熱熱鬧鬧的京城也有一些空落落。
柳如夢一家是在此貪污事件中牽扯最大的,不過因為柳如夢自小是公主身旁的伴讀,自然是給柳尚書免去這身上的皮肉之苦,但查封是免不了的,一時之間偌大的柳家變說垮就垮了。
因為這是柳如夢也在越川跟前提起了幾次,但都被越川用后宮不好干涉前朝一一回拒,便是公主伴讀的柳如夢,原本在后中自然結(jié)下了不少絆子,畢竟她本來就有高人一籌的身份,心底自然免不了高傲。
可如今柳家說倒就倒,而在前些日子越川對她的態(tài)度也讓眾人看清她的地位。
這幾點一向聰明的柳如夢這是知曉的。
可如今她又能怎樣呢?
這偌大的后宮也沒有了她的靠山,皇后自然是不會給他任何資源,而她的父親也因為查封此事病倒。
一直在后宮為公主伴讀的柳如夢早已忘記,自己有多久不曾回家看望過自己的父親。
她還記得,她最后一次入宮時,他父親站在府門口不住的張望著,直到自己遠去。
她有時還會覺得那位尊敬的長者就在自己身旁,用著語重心長的話說,到了宮里行事可不能這么莽莽撞撞,要是沖撞了公主可是大事。
剩下的是所剩無幾的記憶和一些離離散散的話語,不過讓她一直記得的是離開時,父親扯著她的手說。
“在宮中給公主好好做伴讀。”
這些話柳如夢每每想起都會在不知不覺中濕了眼眶,宮中會明確規(guī)定出宮探望家人的日期,那日子就要到了,她身旁的人都在討論著,她回去了她那個疼愛他的爹爹,肯定會被上好的酒和上好的菜肴。
可誰知半路上卻出了這岔,柳如夢向皇后又提了此事,幸好那日皇上在皇后寢宮內(nèi)聽聞。
柳如夢說起此事,大手一揮便讓他回家。
柳如夢不知他為何如此爽快,但見他答應(yīng)此事,便馬不停蹄地收拾行囊,連夜趕回家中。
京城內(nèi)無人得知柳尚書的下落,只知道一到詔書下來,這十幾代相傳的柳家府便連夜崩塌。
那些個口里道著忠心耿耿的家婆,轉(zhuǎn)眼便東奔西走,該散的都散了。
一輛馬車連夜從京城奔出,無人阻攔也無人敢攔。
柳如夢一開始也不知,自己父親到底去了哪兒。
在自己還未離開家時,只是依稀記得自己家中在城區(qū)郊外的有出別院。
不過,她早已忘卻別院的小徑該如何行走,只得隨著飄渺的記憶在這山野中彎彎繞繞,好不容易得著出口,卻一不小心滾下山去。
正當柳如夢欲哭無淚時,她抬眼便見遠處,有些云煙隨著空氣揮散開,這是在山野間并不常見的。
云煙深處有人家,隨著云煙的指示不一會兒柳如夢便找到一處茅草屋。
院子門沒關(guān),她在門口大喊幾聲也不見有人出來,便推院門而進。
院內(nèi)很干凈,但一看便知是剛?cè)胱〉模蔀楹螘谶@山林深處卻又一處人家居住著呢?
雖然此時隱居森林的人不少,但一看著院子便得知這人剛搬來不久。
“請問有人在嗎?我只是路過這山林想討口水喝罷了,無意冒犯。”柳如夢試探性的說著,腳步卻不停歇的向前走,突然一把刀只抵著她的腰間。
她大驚連忙解釋道自己的來意,表示自己可以離開并無冒犯之一,望好漢刀下留人。
那人聽見他的聲音,手中的刀有些松了從舌尖嘟囔出一句“如夢?”聲音里滿是試探。柳如夢聽聞那人氣息有些重,便得知這人應(yīng)該是位上了年紀的長者,當聽他的聲音是便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立馬伸手打落他架在自己腰間的刀,正要出手便見那人容貌大驚連忙住手。
“父親!”柳如夢說著上前一把抱住自己面前步履蹣跚的老人,她的話語間透露著委屈,而眼睛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濕潤了,一點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她的臉頰旁滑落,筆直的打在老人肩頭,老人像是被她熾熱的淚水燙傷一般,身軀為之一振。
“爹爹,咱們先進屋吧,小心腳下。”柳如夢緊緊扶著他的雙臂向前走去。
老人只是慈祥地望著她,伸手替她擦去臉上的眼淚。
老人將手伸到柳如夢面前,給她看自己手上的水珠,眼神里滿是喜悅,笑得像個孩子一樣,而他的笑只因可以再用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珠。
老人一面應(yīng)著一面隨著她的攙扶向屋內(nèi)走去,屋內(nèi)擺放的很整齊。但環(huán)境1十分簡陋,比不上之前府中的金碧輝煌,他這是知曉自己女兒心里的盤算笑著說道:“這里挺好的,我做的挺習(xí)慣的。”
柳如夢見自家父親如此說也不好再做聲,正當她說準備些什么時便聽見父親在咳嗽。
“沒事沒事,老毛病了。”
這話還沒說完,只見老人往后一險些倒在地上。
這是柳如夢第一次發(fā)覺自己父親如此脆弱,也是第一次體會到生命的短暫,父親老了也病了,而自己卻像是一個離開的父親便不能活的孩子長不大。她該如何做呢?她又當如何做呢?她沒有思緒也找不到路子。
照顧了柳父幾日見柳父身體略微有些好轉(zhuǎn),柳如夢便離開了深山中心里盤算著應(yīng)當如何行。憑什么她與沈清秋同為公主伴讀,可這貪污受賄這事卻只牽扯了自家父親,而沈府卻絲毫沒有被這扯上。
柳如夢記得這事在沈府前鬧了幾次,鄉(xiāng)里鄉(xiāng)間親戚見她都得繞著走,生怕沾染了晦氣。剛開始柳如夢來沈府鬧時沈清秋還會出來罵他幾句,到后些日子便不見人影。“這就是沈府!端著這君子的架子做道德敗壞的事情!就不覺得愧對老祖宗的律法和孔子的教訓(xùn)嗎?”
“一罪臣之女,有何臉面來講老祖宗的律法和孔子的教訓(xùn),倘若我是你便無顏再來這京城!”
沈府門突然敞開出來的是幾日不見的沈清秋,她話語間帶著刀劍狠狠的擊中了柳如夢的心,讓她灰溜溜的離去眾人對著她背影指指點點。
朝上又有人遞了折子,都是沈?qū)④姷玫拈T生和那些個滿嘴道義卻私下互相巴結(jié)的大官。
他們的唇舌尖歌頌著他們所謂的道德與仁義,思想與行為卻齷齪的人發(fā)指。
朝堂之上的奏折遞了又遞都是些揭發(fā)柳尚書戶部貪污一事,吵鬧著讓扶樂停了柳尚書的職,但扶樂知覺此事頗為蹊蹺,便派出人去查詢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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