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6章
戰(zhàn)爭不會消失,只會在醞釀或隨時爆發(fā)的路上,因此華夏兒女絕不能忘戰(zhàn),必須居安思危,否則等它來了再準備,就什么都晚了。
辛棄疾欣慰的點頭:“你們能這樣想,極好。”
“永遠不能忘了強軍強將,大宋就是過于重文輕武,才導致許多文官有恃無恐、恃寵而驕,生怕武將得了功勞,威脅到他們的地位。”
“武將也因此,大多郁郁不得志,打輸要受到嚴厲的責罰,打贏又得提防在朝中的文臣和陛下猜忌,凡是出征,無不備受掣肘。”
“而放開打,能打贏的人,通常難得善終……”
辛棄疾越說,越是為許多武將鳴不平,他們明明是在前線為了國家拼命,是最該受到關(guān)照的。
可南宋的大多文官只知道在朝廷里提提筆,動動嘴,動不動就是彈劾、彈劾!
好像只要彈劾了打勝仗的武將,就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這方面,趙構(gòu)開了南宋的壞頭。
“請先祖放心,后世永遠不會忘記這點,必定強軍強將。”
江逸謹言道。
辛棄疾這才放下心來,想起剛才提到的幫陳亮背鍋,笑著說道:
“說起陳同甫,我倒是想起他當年和我的鵝湖之會。”
江逸暗暗松了口氣,先祖總算是開始想開心的事情了!
“那時我正臥病在床,陳亮不顧鵝毛大雪,赴約與我相見!”
“我和他瓢泉共酌,鵝湖同游,長歌相答,極論世事,逗留彌旬乃別,人們把這次會晤稱為第二次鵝湖之會。”
“這,豈不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等等!”
辛棄疾一下子,似乎又有了新的感悟,胸中像是有雌性大發(fā)之感。
他立即讓下人拿筆墨來,坐在亭子里揮筆潦草寫下了一些內(nèi)容。
江逸站在一旁靜悄悄的,可不敢有絲毫打擾,萬一打斷了他的靈感,那自己可就是詞中罪人了。
一念及此,他干脆打開時空門去到半個時辰后。
辛棄疾寫完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少年不見了,詢問一番,得知無人看到有人出去,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他想必就是這樣來的吧。”
他望向還在下雨的夜空,微微一笑,可隨即,又悵然若失。
“都怪我又來了詞性,竟是怠慢了后世,也不知他還會來否?”
“唉……”
“后生,我還有很多想與你說的話,你還未告訴我,后世到底是怎樣一番光景。”
辛棄疾忽地想:“莫不是后世來此的時間有限制,因此不得不和我分離?”
“該死,我豈能如此浪費時間!”
他越想越懊悔,忽然之間,一道金光出現(xiàn),周圍的侍女和仆從都停止行動。
剛才消失的青年,再度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他趕忙上前,對江逸說道:“后生,是我怠慢了!”
“先祖無慮,晚輩時間尚夠。”
江逸瞥了眼辛棄疾的草稿,心想這會正是論詞的好時候,就問:
“那先祖,我們現(xiàn)在是論詞,還是論世?”
“詞中自有萬千世,論詞和論世并無區(qū)別。”辛棄疾斬釘截鐵。
“那,晚輩就斗膽,和先祖論詞了?”
江逸建議道:“我們不妨,以詞論古今?”
“好,好!”
辛棄疾點頭道:“這倒是頗有新意,我曾和不少人爭論時局,但詞論古今還是第一次!”
“晚輩記得,先祖說的鵝湖之會一共有兩次。”
“其中第一次鵝湖之會,是我們?nèi)A夏思想史上第一次著名的哲學辯論會,也正是因為這次會議,鵝湖成為了文化勝地,先祖經(jīng)常到那休憩游玩。”
辛棄疾抬眸回憶道:“是的,我還記得,當時朱熹的‘理學’和陸氏兄弟的‘心學’進行了激烈的辯論。”
“朱熹的理學強調(diào)格物致知,主張多讀書,多觀察事物,根據(jù)經(jīng)驗,加以分析、綜合與歸納,然后得出結(jié)論。”
“但陸氏兄弟則認為心即理,心明則萬事萬物的道理自然貫通,不必多讀書,也不必忙于考察外界事物,主張尊德性,養(yǎng)心神,認為讀書不是成為至賢的必由之路。”
“說到這,我倒是好奇,后世是如何想的?”
他巴不得馬上把后世的情況問個遍!
江逸鄭重答道:“后世主張……”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話音落下,古今觀眾耳畔,忽然由遠及近,響起了郎朗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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