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1章
爭議,層出不窮的爭議。
父母與子女,大家與小家,犧牲還是明哲保身,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各自的答案。
是為了孩子的未來,強制性規(guī)劃路線,還是放任自由生長,是為了保全小家不顧大家,還是應(yīng)該大家在前,小家在后,這個問題困擾著整個世界的文明史。
江逸察覺到這些彈幕,不再猶疑,他看向克麗絲提雅,說道:“你的存在不也只是個例么,難道你們外域就沒有為孩子強制規(guī)劃路線的父母?”
克麗絲提雅見狀還想繼續(xù)說下去,江逸身上的金光突然將他的全身覆蓋,克麗絲提雅頂著江逸腰子的指甲往下狠扎,卻在一瞬間撲空。
僅不到毫秒的功夫,江逸消失在了她面前。
“你再快,還能快得過光么?”
江逸的身形從時空門落下,與此同時,一道時空門出現(xiàn)在了一座簡陋幽暗的牢獄中,江逸身形從上方墜下,一個轉(zhuǎn)身讓自己雙手撐地,隨即雙手一個俯臥支撐自己站了起來。
面前,一個披頭散發(fā),穿著灰色囚衣男人震驚地看著他,警惕道:
“你是何人?”
此人一身奇裝異服,然相貌卻似我中原之人,卻為何能突然來此?
男人仔細打量著江逸,一時間分不清他是敵是友。
江逸把衣服的拉鏈拉上,鄭重地看向面前這個男人,行抱拳禮道:“后世晚輩江逸,見過先祖——文天祥。”
江逸給直播間的觀眾們介紹了這位人物。
許多觀眾一聽頓時愣神。
“文天祥,江神居然要對話文天祥?”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這句話是我在課本里印象最深刻的一句!”
“好家伙,又是一位充滿遺憾的先祖啊,只是典藏華夏想借此表達什么呢,為大家舍小家嗎,真要是這樣的話,那也太片面了。”
“沒錯,古往今來有多少個文天祥,他畢竟只是個例罷了。”
“個例是個例,但文天祥先祖的精神影響了多少代人,這是不可否認的好吧。”
直播間里頓時爭議無數(shù)。
“呵呵,影響多少代人?不見得吧,你除了記住他的一首詩之外,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知道他的一生都經(jīng)歷了什么嗎?”
樓下很快有人發(fā)出質(zhì)問:“你該不會以為自己會說一句留取丹心照汗青,就得到文天祥傳承了吧。”
“我承認我們?nèi)A夏很多先祖的確獨一無二,但我不認為,這些先祖真正影響了我們的時代,他們不過是萬萬人中的極少數(shù)。”
外國觀眾看著轉(zhuǎn)換成英文的彈幕,知道華夏觀眾在吵什么后,吃驚地打字問道:
“你們說的是文天祥是誰?”
“是啊,文天祥又是華夏哪位歷史名人呢,他都做了什么呀?”
兩個問題,加起來不過37個字,問的全是關(guān)于課本上的人物。
可這兩個問題一出,許多觀眾,卻是禁不住沉默了。
最開始的那個質(zhì)疑彈幕出現(xiàn)時,不少觀眾已經(jīng)在反思,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對文天祥的了解,的確少之又少。
他們背過他的詩,甚至還考過,有的甚至還為這句詩熱血沸騰,奉為經(jīng)典,可當被問及作者的經(jīng)歷時,卻是沒幾個人能夠說出來。
當然,在華夏數(shù)以億計的觀眾之中,自然少不了對這部分歷史有所涉獵的人,甚至還有不少史學專家,可這,在幾億觀眾的基數(shù)下,何嘗不是少數(shù)?
可是,在課本上,每一個讀書人,都會讀過他的詩句。
讀詩、讀過典籍,卻只讀起來熱血,不知道其中的深意,不知道作者為何而寫,又怎么能夠體會到其中真正的精神?
文天祥聞言一笑:“你說你是后世,有何證據(jù)?”
江逸說道:“晚輩可以突然出現(xiàn),足矣證明晚輩有特殊之能,先祖不信的話,我可以再消失一次,然后馬上回來。”
“民間不缺異士,我又怎知,你是否為元人派來勸我投降之人?”
文天祥和江逸始終保持三米以上的距離,雖然文天祥在牢里不愁吃喝,元人有意拉攏,但也沒有給他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牢獄生活,居住條件依然艱苦。
江逸搖頭,他看了眼文天祥旁邊的破舊木桌旁,一條帶血的灰色衣帶平鋪在上面,上面寫著一個宋體字:
“吾位居……”
剩下的,應(yīng)該是還沒得及寫。
江逸透過牢房的狹小通風口,看到月光鋪灑進來,此時獄卒大多少睡去,也難怪先祖會在這個時候?qū)懽帧?br />
見江逸目光放在衣帶上,文天祥拂袖一擺,身子擋在了衣帶前,眸子怒火升騰,沉聲冷喝:“你想作甚?”
江逸沒有回答,他正視著文天祥先祖,一字一句道:
“吾位居將相,不能救社稷,正天下,軍敗國辱,為囚虜,其當死久矣!”
“頃被執(zhí)以來,欲引決而無間,今天與之機,謹南向百拜以死。”
“其贊曰: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惟其義盡,所以仁至。”
“讀圣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后,庶幾無愧!”
“宋丞相——文天祥絕筆。”
“這……”
文天祥難以置信地看向江逸,上前幾步,問道:“你,你怎知我要寫之言?”
“先祖,晚輩真是來自后世,先祖您在衣帶上寫下的這首贊,將流傳后世七百余年,從您之后,世人讀書,更有了方向。”
“當真?當真否?!”
文天祥不敢相信會有如此離奇之事,可如今,事卻發(fā)生在了他面前,一人就算有穿墻之異術(shù),又豈可一字不差地讀心?
唯一可信之言,便是他真來自后世,真來自華夏之后世啊!
不,不,真會如此巧合之事么,莫不是在夢中?
文天祥懷疑自己是不是餓糊涂了,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一陣清楚的痛覺直入神經(jīng),卻見江逸依然在自己面前。
心中,已然信了七八成。
他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江逸,那和中原人特征無差的臉頰,眼眶霎時濕潤,手不受控制地搭上他的肩膀,激動不已地再問:“真否?”
“當真,先祖!”江逸解釋道,“晚輩身懷奇能,若真要對你不利,或要做元廷的說客,又豈會這樣大費周章呢?”
“是也,是也。”
文天祥思考了一下,發(fā)現(xiàn)確如江逸所說,自己何時變得如此無判斷之能了,當真是糊涂了!
“后世……后世可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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