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9章
“言外之意,就是若能團結(jié)他們,大宋即有希望。”
文天祥說道:“那時,我以為我看到了大宋復興之希望,便問苗再成,這個計謀從何而來。”
“苗再成告訴我說,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乃是約淮西兵趕赴建康,他們必然全力以防御淮西之重兵。”
“他要我指揮東面各將帥,以通州、泰州兵攻打灣頭,以高郵、寶應、淮安兵攻打楊子橋,以揚州兵攻打瓜步,再由他自己率領水軍直搗鎮(zhèn)江,雙方再同一天大舉出兵。”
江逸怕觀眾們聽得一頭霧水,便讓時空之鏡顯現(xiàn)出了大宋時期的地圖。
文天祥指著圖上的位置說道:“灣頭、楊子橋都是沿長江的脆弱之軍,當?shù)氐陌傩湛释诬娛諒停扔忻裥闹A,亦有作戰(zhàn)之實力,因此,只要我軍攻打他們,必能取得大勝。”
“而后,苗再成建議我軍從三個方向進攻瓜步,他再率兵從長江水面中以較少的士兵佯攻,就算是一位極有韜略的軍事也無法預料到此舉。”
文天祥手指瓜步,揮斥方遒:“拿下瓜步之后,東面宋軍就可攻入金口,西面士兵即可收回金陵,威脅折江的后退之路,如此一來,必可生擒元軍大帥。”
文天祥把當年的計劃一口氣說了出來,幾乎沒有任何停頓:
“我聞言之后大覺可行,便親手寫信給二位兩個制置使,派遣使者四面聯(lián)絡,而后親入揚州。”
“呵呵……”
說到這時,文天祥忽地一笑:“當時,有逃兵和二位制置使說我是去勸降的,這二人雖然心不和,但仍然心系大宋,便派苗再成來殺我。”
“這也就是派了苗再成,若是換了另一人,我早死矣。”
文天祥有些慶幸的說道,江逸也為此松了口氣,兩位制置使顯然不知道苗再成和文天祥的關(guān)系,最終,苗再成還是不忍心殺他,只把他關(guān)在了門外。
江逸想了想,苗再成雖然很少為后人所知,做的事也算不上是改變了整個歷史的洪流,卻無疑讓大宋多了一個可圈可點的英雄。
“這苗再成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給文天祥出過主意,怎么也不跟制置使說下呢,簡單的事情硬是變麻煩了。”
“樓上你傻啊,現(xiàn)在看苗再成不過也就是個手下而已,而且這主意他不敢對制置使說肯定是沒怎么被看重,只能讓文天祥先祖來實施罷了,這種情況他怎么好說?”
“作為軍人,苗再成又不不得服從命令,但他實在不忍心,所以只能放先祖一馬,我這么說你理解了嗎?”
“哈哈哈,我確定一樓要是在古代肯定活不過第一集,以前我還挺羨慕穿越到古代三妻四妾的,現(xiàn)在想想還是算了。”
就在觀眾們以為苗再成其實和先祖一伙的時候,卻聽文天祥說道:“在這之后,苗再成兩次派人來與我對話,想要證實我是否是來勸降。”
“……”
觀眾們頓時啞然,他們本以為苗再成能信,現(xiàn)在看來,壓根就沒個省油的燈。
只不到瞬息之間,屏幕前又有幾千萬打消了想要穿越的念頭,這還怎么玩?
尤其是他們可做不到像文天祥那樣心堅如鐵,稍微做做表面功夫還可以,可要真是有人幾番試探,誰能頂?shù)米。?br />
“好在,他們也是忠義之士,在得知先祖的心意都不忍心殺呢,反而派了二十余名士兵來護送您去揚州。”
“可惜,制置使下令對您嚴加防備,先祖您無法進城,最終只能往東前往海道,不幸又遇到了元軍。”
江逸和觀眾們?yōu)槲奶煜榈脑庥鋈滩蛔@息,所謂喜劇,就是好事情接二連三地發(fā)生,所謂悲劇,就是厄運一口氣全壓在了苦命人的身上。
小說里的主角,往往是聚好事于一身,把人世間會經(jīng)歷的各種好事都放在他身上,也便成了光環(huán)人數(shù)。
但現(xiàn)實世界,往往都是各種厄難層出不窮。
若非文天祥當時機敏地躲進四圍的土墻里,此時的先祖早已去世。
可是,剛出虎穴,眾人又不得不面臨饑餓的問題——
他們已經(jīng)累得走不動路了,只能向樵夫們討一些殘羹剩飯。
時空之鏡,顯現(xiàn)出了這一幕,滿身狼藉,灰頭土臉的文天祥,和還沒散盡家財時,意氣風發(fā)的他形成了鮮明對比,觀眾們心中一陣泛酸。
古往今來,有多少人,本可以享受衣食無憂的生活,卻甘愿為了一個千瘡百孔的國家和一群猶在苦難中的人民舍棄一切?
“香,好香啊……”文天祥的隨從激動地用手扒拉著米飯,雙眼含淚地看著文天祥說道。
文天祥用手抓起飯咀嚼,片刻后笑著說道:“好吃,好吃!”
夜月之下,幾人就這樣狼狽地蹲在荒郊野嶺,苦中作樂。
厄運啊,該結(jié)束了吧?
然而,沒過多久,文天祥等人又遭遇到了元軍。
這一次,元軍發(fā)現(xiàn)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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