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009章 牛人
韓信當(dāng)年受一個小混混的挑釁而甘愿受胯下之辱,最終建立萬世不朽功績,成為歷史長河中永垂不朽的一段佳話。WWw、QΒ⑤.cOm\\瀟灑三人小小刁民一個,且不說有沒有那種胸懷大志的想法,至少在覺悟上永遠(yuǎn)也不會達(dá)到那個高度。他們的思想只是禁錮在“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仗;誰若犯我,我必加倍奉還”上面,多吃苦頭自是免不了的,卻有著一個好處,他們從來不把尊嚴(yán)當(dāng)一回事的時候卻異常尊重自己的尊嚴(yán),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踹老二?三人心里憤恨交加,沒想到眼前這個陌生的家伙居然這么邪惡,這要是命根子都沒有,與胯下之辱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作為一個男人真正的尊嚴(yán),還有什么能大過男人的象征?老板膽小怕事已經(jīng)在他們心中形成一種共識,怯弱柔小的單璞指望不上,能夠拿起砍刀有骨氣沖上來干架的人全部倒在地上,奇跡?更是一種扯蛋的東西。腫脹的嘴唇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唯有不斷的掙扎來表示他們心中的不滿。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孫伯伯他們還沒有來啊?”御風(fēng)的聲音很大,周圍五十米的距離都能聽到他的聲音,單璞更是急得不行,手中空無一物,她知道,自己沖上去只會徒添麻煩。
“小姑娘,這個拿去,跟著我的后面給我沖。”老板那肥胖的身體消失了一段時間,再次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單璞焦急的聲音,手中遞過來一把菜刀,臉上異常的決絕。
雖然單璞根本不相信這個一直有些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老板會幫得上什么忙,但是在關(guān)鍵的時候他是唯一一個站在她身邊安慰自己的人,咬著貝齒接下菜刀,看著那一群大男人,也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勇氣,竟是在老板錯愕驚訝的眼神當(dāng)中,死死的閉著自己的眼眸,尖叫一聲沖了上去,玉手中的菜刀胡亂的在半空中亂劃著。
老板一直認(rèn)為,一次出色的投資并不一定需要多大的技巧,或許在場他還是唯一一個能夠估摸出一些單璞弱不禁風(fēng)女生家世背景,現(xiàn)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拼死拼活的向前沖,僅此而已。賭徒的悲哀在于他的意氣用事導(dǎo)致他輸盡一生,但是偶爾一次的執(zhí)著卻讓他從此平步青云大享榮華富貴,老板,無疑就是這樣一個還夾雜在兩種結(jié)果中的妖孽。
看似老板的身體臃腫肥胖,卻沒想到跑起身來,雖然渾身的肥肉上下顫抖著有些不堪入目,但是看著他已經(jīng)饒到單璞身前的身體,不難看出其中的端倪吧?即使看不去他現(xiàn)在,難道看不出他年輕時代?只可惜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瀟灑三人更加慘無人道的結(jié)局上面,恰恰忽略的就是這些難以想象的東西。
“啊!啊…”兩聲長吼發(fā)出,御風(fēng)帶來的那群混混被這一陣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嚇一陣,茫然的戒備著轉(zhuǎn)過身來,正看到老板和單璞一前一后的向人群中揮舞進(jìn)來。
“啊!”接著又是一陣驚恐的聲音傳來,卻是單璞在緊閉著雙眼快速跑動的時候,腳下磕在一塊小石頭上,身體頓時失去重心向前面撲去。
老板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錯覺的以為是對方的人應(yīng)該是升起一絲害怕,心里有些緊張又有些得意的繼續(xù)向前奔跑,一股冷颼颼的涼風(fēng)突然從后背傳來,下意識的向前加速的猛跑幾步,卻還是在接近那群混混腳跟前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直感覺自己龐大的身體與地面接觸的那一剎那,膝蓋處傳來的鉆心疼痛實在有些考驗他這副身子骨,有些不明所以的睜看眼睛來,一把明晃晃的刀正插在自己頭頂前,頓時驚嚇的嘶吼道:“我的媽呀,誰造的孽啊?”
“老…老板,是我不小心的啦,對不起,對不起。”單璞也在倒下嬌軀不久后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不偏不倚的全部壓在老板肥胖的身體上,難怪感覺有些軟綿綿,一點都不疼痛,恰好聽到他的話,吐著香舌帶著歉意的站起身來,看著那群在她眼中如同豺狼一般的流氓地痞心里沒來由得一陣害怕,竟是忘記了剛才自己是如何鼓起勇氣想要沖進(jìn)人群堆里面,露出一副帶著驚恐的羞澀,歉意而扭捏的看向老板。
老板這么多年,在撞球室里面見過的形形色色的人也不算少,心思要活膩得多,沒想到自己難得‘正義’一把,卻落得個不上不下的狀況,救不救人是一回事,現(xiàn)在就算自保都成問題,如果被這么混混抓住,他撇著腳趾基本都能猜測到自己的后果,不過老奸巨猾的人向來能在各種情況下給自己找到一個合理逃脫的荒唐借口,站起身來眼神連瞄御風(fēng)那邊的心思都省了,還煞有其事的向后退了兩步:“小丫頭,奶奶個熊,我剛剛不就是問你三圍多少么,你干嘛還得拽著一把菜刀出來砍我,這腦袋瓜子差一點就沒了,你誠心的想要玩死我?”
單璞的個性弱,卻并不代表她的智商就低,隨即明白過來,雙手放在小蠻腰上,故作鎮(zhèn)定的嘟著紅唇嬌橫道:“誰叫你要那么猥瑣啊,等下老板娘那個包租婆出來我要告你,說你欺負(fù)我這個小妹妹,叫她帶著你回家跪搓衣板,哼哼。”
“哎喲我的小祖宗,”估計老板是被威脅慣了,不知不覺中居然進(jìn)入了角色,一副哀求悔恨的面孔看著她低聲下氣的說道:“你老行行好,就饒了大叔一次行不行?我保證下次我一定斯文點,不這么野蠻,大不了我把那誰誰誰的《三字經(jīng)》倒背如流,裝下斯文怎么樣?”
“好啊,你還有下次,我這就告訴老板娘去。”單璞抿著紅唇,趁機(jī)向撞球室跑去,老板則是佯裝著驚恐裝跟在后面一聲比一聲委屈的哀求著,活靈活現(xiàn)的樣子讓一只注視著這邊情況的御風(fēng)吐著唾液鄙夷道:“媽的,老不正經(jīng),女的放蕩,惡心。”
“他…”單璞心里氣急,正想轉(zhuǎn)身反駁,被老板眼疾手快的按住香肩低聲說道:“不要沖動,流氓都長這個樣子,現(xiàn)在我們的處境都不妙,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風(fēng)哥,那個女人和他們是一伙的。”正在這個時候,抱著僥幸心理的老板、單璞二人還是被剛開始挨揍的其中一人認(rèn)了出來,拐著被人打瘸的腿沖了上來。
“好啊,差點騙過我的眼睛,靠,帶過來。”御風(fēng)臉色一變,厲聲的說道。
立即沖出幾個小弟把兩人圍在中間,老板已是瑟瑟發(fā)抖,心里把那個不開眼的家伙詛咒了上百遍,相對與老板的無奈,單璞卻出奇的鎮(zhèn)定得多,嬌弱中帶著一股難以描述的強(qiáng)勢打量著周圍的人群,突然綻放出一個笑容,嬌喝出聲:“孫伯伯,我在這里。”
孫伯伯?聽到這三個字眼,老板猶如聽到天籟之聲一般,身體軟倒在地上的時候還不忘喃喃自語的說道:“丫的,牛人總是關(guān)鍵的時候出場,難道這樣真的很拉風(fēng)?”
“孫你媽個頭,到現(xiàn)在還想演戲,還不給我走?”其中一個小馬仔早已垂涎單璞的姿色,心下邪念已生,趁機(jī)伸出雙手就想揩油:“啪!”
一根突如其來的電棍擊打在那家伙的手上,仗著人多勢眾,也沒細(xì)想這電棍的來由,臉色變的無比猙獰,抬起頭來揮刀就要砍,一把黑糊糊的手槍卻已經(jīng)抵在他的額頭上,隨手就是一巴掌,手槍的主人厲聲喝道:“靠你二大爺?shù)牟粡堁劬Γ瑡尩模憧嘲。忱献釉囋嚕俊?br />
“孫伯伯!”看著這個足足有兩米的壯漢,單璞帶著靦腆的羞澀,有些后怕的說道。
孫博收起一臉的傲慢,在所有人的注意下居然卑躬屈膝的直接彎到與單璞身高一般的高度,帶著外人聽起來有些討好的口氣說道:“丫頭,欺負(fù)你的人在哪里,孫伯伯全抓回局里去,關(guān)上個十天半個月的讓他們吃吃苦頭,奶奶的,敢動丫頭,這不是和我孫博叫板么?”
孫博,周圍的小混混當(dāng)然認(rèn)識。這個大大咧咧的壯漢,沒有人不會相信他就是整個洪城道上的混混聞之色變的人,剛剛那個揮刀的家伙現(xiàn)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得罪了這么一個煞神,已經(jīng)只怕蹲牢里吃窩窩頭的事情避免不了,就算出來也得受盡欺辱,再加上他對單璞這種懷著敬畏的態(tài)度,再白癡的人都能猜測到其中的一些端倪,不堪的嚇得渾身哆嗦,一下跪在地上,就只差沒有到叫祖宗的份了。
“單侄女,王伯伯來遲了,你莫要怪啊,沒事吧?”正在眾人還處于懵懂震驚的時候,一陣斯文的聲音響起,迎面則是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向這邊快步的走來,身后還跟著一大幫人,這不是洪城縣縣長王承天還能是誰?
“媽的,單丫頭出了事情也不早點告訴我,還得老子趴在女人的身上半天才接到電話,是他娘的哪個不開眼,連單家的寶貝也敢得罪,給老子站出來,今天不管是誰,他娘的,老子蒼鷹幫的兄弟已經(jīng)堵住了所有出口,要是誰他娘的敢亂來,全部亂刀砍死。”眾人的心跳正承受不起的時候,另外一個極其霸道的聲音再次響起——靠,今天是啥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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