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四章 雷猛之死?
第二百七四章雷猛之死?
站上倒數(shù)第二級階梯。\\WwW。QΒ⑤。cOm費杰的意識已然模糊了,無論如何咬破舌頭,皆無法抵擋那綿綿而來的睡意。
只差最后一步……腦中流過這樣的意識,豁盡最后一絲潛能,費杰原本有些佝僂的身形緩緩?fù)χ绷耍俅翁_——最后這一步,他要走得傲然!
腳步踏上的瞬間,從劍意上傳來的精神壓力亦強盛到頂點,一聲悶哼,費杰再也支持不住,直接昏迷過去,然而他的身軀,卻如鐵鑄一般站立著一動不動。
就在費杰失去意識之后數(shù)秒,無聲無息,那神秘元嬰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依舊模糊的面容透出欣賞的目光,喃喃道:“多少年了,終于有人走完了玄天梯,也唯有擁有這樣堅韌意志的人,才配繼承主人的遺產(chǎn)……咦?”
神秘元嬰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嘆:“想不到在這個星球上,居然還有兩人擁有這等不拔意志。他們……亦快登臨頂點!”隨即那模糊面容上微微蕩漾,像是一個笑容,“不過,最后的幾步,恰恰是最難的幾步,你們是否也能像他一樣超越自我呢?我萬分期待,你們能將主人的遺產(chǎn)……通通拿走!”
什么叫通通拿走?難道說……神墓主人的遺產(chǎn),并不只有一樣?那么,這位神一樣人物留下的遺產(chǎn),究竟是……
仿佛過去了一世那么久,費杰緩緩睜開眼睛。
他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在那個夢中,他生活在一個武學(xué)沒落科技也沒落的也叫地球的星球。在這個夢中,他只是蕓蕓眾生中極普通的一個,唯一不普通的唯有兩點。一是他的相貌,潘安看到要吐血,德華看到要出家。二是他的才華,將李白生生逼到唐朝,他寫了一本《未來戰(zhàn)神》全球發(fā)行,又寫了一本《無敵寂寞》全宇宙發(fā)行……
這……是哪里?
費杰向四周看去,只見自己置身于一片虛空之中,那神秘元嬰正在不遠處看著他,原本模糊的面目已經(jīng)變得清晰,竟是一個傾城傾國的絕色女子?
費杰看到元嬰面容之時大感意外,不過好在平時也看多了春夏秋冬四女,所以很快回過神來,問道:“我昏迷多久了?這是在哪里?”
元嬰微笑道:“你睡了有兩個小時,因為時間有限。我用了某種辦法讓你快速恢復(fù),而這里是主人設(shè)置的特殊空間,也是藏有主人遺產(chǎn)的空間,唯有通過我的帶領(lǐng),其他人才能夠進來。”
居然只有兩個小時?費杰大感驚訝的同時松了口氣,道:“既然你帶我到這里,是不是說明我已經(jīng)通過全部考驗了?”
元嬰點頭道:“恭喜你,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過了最終考驗,主人的遺產(chǎn)有兩樣,而你只能選擇其中一樣。”
“哦?能不能詳細說說是哪兩樣?xùn)|西?”費杰頓時來了興趣,畢竟是神級強者的遺產(chǎn),若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第一樣遺產(chǎn),是主人豁盡全部心力所造就出來的一生最強作品……無名!”
費杰疑惑道:“無名?那是什么?”
元嬰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悠遠的意味,就連她的聲音也很悠遠:“無名,是一把劍,一把堪稱自從有劍這種兵器一來——最強的劍!”
費杰驀地動容,這神墓主人好大的口氣,竟敢篤定說這劍乃是世上最強之劍?不過無論這把劍是否世上最強,卻定然是把絕世神兵無疑!
“為什么這把劍會稱作最強?”費杰問出心中疑問。
“因為無論是誰,往這把劍中注入的能量,都會被擴大百倍之后釋放出去。”元嬰淺淺一笑。又恢復(fù)了最開始的近乎完美的微笑,平靜道出的卻是驚世駭俗之言。
“什么?百倍?”費杰幾乎以為自己聽錯,瞳孔驟縮的同時,聲音也忍不住發(fā)顫:“你沒有說錯?我雖然知道有的兵器能夠增幅內(nèi)息,但能夠增幅內(nèi)息數(shù)成已經(jīng)是神兵,增幅百倍……太夸張了!”
“你沒有聽錯,如果不是如此,此劍又豈是主人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亦豈能被稱為最強的劍?”元嬰似乎很欣賞費杰的表情,神色中帶上了幾分傲然,“就算是不通武學(xué)之人,拿在手中揮出的力量也會增加百倍,足以秒殺一名武學(xué)高手,若是由一名一流強者得之,能量再催強百倍的話……拿到此劍的人,便足以——天下無敵!”
費杰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樣的兵器實在太逆天了,可想而知,若是現(xiàn)在的他拿到這樣一把劍,夸張點說,就算是面對真正的神級強者,他也有勇氣一戰(zhàn)了!若是神級強者拿到這把劍呢?那豈不是真正的……宇內(nèi)無敵?
震撼良久,費杰才醒過神來,緩聲問道:“這樣一把無敵的劍,為什么叫做無名?”
元嬰微微一愣,似沒想到費杰會突然問這樣一個問題,不過還是回答道:“只因主人創(chuàng)造此劍之后,一直想不出一個能夠匹配它名字,或者說,世上任何一個名字。皆無法形容此劍之強,遂以無名名之!”
無以名狀么……的確,這樣一把逆天神兵,普通的名字用在它身上只是對其玷污而已。費杰搖搖頭,似要甩掉這把最強之劍對自己的誘惑,微笑道:“既然無名劍這么厲害,想必你主人的另一樣遺產(chǎn)也不同凡響。”
“不錯,第二樣遺產(chǎn)絕對不比第一樣差。”元嬰見費杰居然沒有因為無名劍而失去理智,眼中露出些許贊賞,緩聲道:“主人的另一樣遺產(chǎn),名為‘最殘缺的愛’!”
最殘缺的愛?這是什么東西?費杰露出疑惑之色。
“其實,這另一份遺產(chǎn),之前你就已經(jīng)感受深刻了。”元嬰微笑著做出提示。
費杰神色猛地一變,沉聲道:“難道是……劍意?”
“不錯,這第二樣遺產(chǎn),正是主人一生武學(xué)中最為精華之所在,他絕世無雙的劍意——最殘缺的愛!”
費杰忍不住倒吸涼氣,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元嬰說第二樣遺產(chǎn)絕對不比第一樣差了……如此曠世劍意,實在是費杰生平僅見,只是面臨其威壓,便已經(jīng)讓人寸步難行甚至不支昏厥,更何論當(dāng)這劍意被人施展爆發(fā)出來,其威能可想而知。絕對是毀天滅地!而這既是神墓主人一生武學(xué)最為精華的部分,是不是就可以認為,領(lǐng)悟這絕世劍意之后,便極有可能步入神級?
心臟不禁猛跳起來,即便在進入神墓之前費杰就一直不對神墓中的墓葬有多少念想,此刻仍不禁被這巨大的誘惑給刺激得心跳不止。
兩樣遺產(chǎn),無名劍是外助,最殘缺的愛是內(nèi)修,兩者都可說曠世無雙,得到其中任何一樣都足以讓人稱雄宇內(nèi)!
可偏偏兩件好東西只能選其中一樣,這又要讓費杰如何選擇?如何取舍?神墓主人實在愛捉弄人。就連死后都要擺出這么一個大難題給繼承他的人,或許……這才是神墓主人對闖關(guān)者最后的考驗?
“這股劍意,為什么叫做‘最殘缺的愛’?”費杰忽然問出不相干的問題。
元嬰聞言神色似微微黯然,輕聲回答道:“因為這份無匹劍意最初的雛形,正是來自于主人心中的一份……最殘缺的愛。主人因愛而癡,因愛而狂,因愛拔劍、棄劍、復(fù)拿起劍,最終成就無敵寂寞之劍。”
原來如此……費杰聞之動容,回想當(dāng)初天梯之行,一直在專注于抵擋劍意威壓,卻忽略了那劍意本質(zhì)。現(xiàn)在回想,那股無匹劍意之中,似含若有若無的哀傷,初覺很淡,后越傷越深,竟讓費杰不知不覺間流下**來。
“可否告訴我,這位前輩的名字?”費杰擦了擦眼角的液體,語氣崇敬地向元嬰問道。
元嬰感覺得到,費杰的崇敬并非向她,而是她那逝去多時的主人。她的眼中也露出崇敬之色,道:“主人名為——今——非——昔!”
“啊!”費杰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驚呼。
竟然是他?傳奇?zhèn)ト嗽捦玻渴侵孛是巧合?既然這位神墓主人已經(jīng)隕落半衍紀(jì),又豈會在地球文明歷史上留下痕跡?
費杰心中滿是不解的疑惑。
書寫到這里,話筒終于露出了他猙獰的真面目……一切都是為了今天哦耶。
“怎么?你有疑問嗎?”元嬰疑惑道。
費杰搖搖頭:“沒,可能是巧合……”
元嬰沒有追問,轉(zhuǎn)而道:“現(xiàn)在你可以做出選擇了,是要哪一樣遺產(chǎn)?”
這實在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思索良久,費杰抬起頭來,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的答案是……
“我x!增幅百倍的劍?”石舟的口水流了一臉,隨即一抹嘴笑得一抽一抽,“他祖母的,果然到最后的才是大獎,就是這股信念支撐我到了最后!快說說,另一樣遺產(chǎn)是什么?”
如果說物欲也算是一種執(zhí)念的話,石舟的這股執(zhí)念已經(jīng)快到如瘋?cè)缒У牡夭剑磐駚淼竭_第五關(guān)擁有同樣執(zhí)念的人不少,卻惟獨石舟最終憑借這股執(zhí)念站到了天梯最高點。可見其執(zhí)念之深。
等元嬰將另一樣遺產(chǎn)說出之后,石舟眼睛瞪得老大,渾身都哆嗦了:“你、你是說,走天梯時所感受到的那股劍意,可以是我的?”
“不錯,不過你先要經(jīng)過洗夢之法,在混沌之境中對劍意進行理解,什么時候醒來,什么時候你就會將‘最絕望的愛’完全掌握。”
“那我最快能夠什么時候醒來,不會隨便弄弄就百八十年吧?”石舟警惕問道。
“不會,洗夢之法便是主人為了劍意繼承者特別所創(chuàng)的傳道之法,能夠讓繼承者在最短的時間里繼承他的劍意,就算是頭豬,也可以在百年之內(nèi)變成擁有絕世劍意傲笑紅塵的飛天小豬,如果你悟性夠好,一年到十年間都是可能的。在你悟劍期間,你都會呆在這個特殊空間內(nèi),不用擔(dān)心安全問題。”
石舟聽完后臉色變幻不停地琢磨一番,最終猛一咬牙,道:“我決定了,選劍意!神劍再神也是外力,唯有自己掌握力量才夠踏實!”
“你確定嗎?”元嬰微笑問道。
“確定。”石舟很有些艱難地說出這兩個字,心里卻不禁哀嘆一聲,要是兩樣都得那該多好啊。
“那么……”元嬰張開雙臂,緩緩向石舟抱過去。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你……你要溫柔一點哦……”石舟抱著胸口,一臉?gòu)尚叩亻]上了眼睛。若是紀(jì)月瓊再次,估計他又要受虐一番。
元嬰微笑著將石舟抱入懷中,光芒閃耀之中,石舟“啊”地慘叫一聲,感覺渾身每一個毛孔都被利劍反復(fù)穿刺一般,比當(dāng)初龍?zhí)靵韽乃栈ㄩ_出跳躍窗還要痛上千萬倍,兩眼一翻便昏迷過去。
如果說,保護也是一種執(zhí)念,而這執(zhí)念更上升為一種百折不撓堅忍不拔的意志的話,這種以保護為核心的意志,該能強到什么樣的地步?又能否強到連舉世無雙的劍意亦不能使其折膝的地步?
答案是……能!
假如這個人的這個意志,強過了自己的生命,自己的靈魂,哪怕骨折了、腳斷了、神散了,亦誓死要將這個意志貫徹下去的話,那么……他能。
做到這一點并不容易,甚至十億人中也未必有一個。然而,今天做到這一點的人,卻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一個人,就連費杰也不會想到,最終能夠做到的人竟然是平常生活中極不起眼的……他?
他是——雷猛!
是的,在地球的一行人當(dāng)中,雷猛的確是極不起眼的一個。人不是很帥,修為也馬馬虎虎,在軍部的權(quán)利地位不值一提,性格憨直的他平常話也不太多,很容易讓人忽視,就連話筒也經(jīng)常忘記他。
反觀他的四個結(jié)拜兄弟,費杰與古禪早已是名震天下的人物,丁鐵修為不凡,亦為神霄劍院院主之子,身份尊貴,就連已經(jīng)鋃鐺入獄的龍乾,也曾是貴為聯(lián)邦總理大臣的陸望秋的助理,權(quán)掌一方。
只有他,最是平凡,最是不起眼。看見其他兄弟各有建樹,他衷心為他們高興的同時私下里也忍不住黯然。雖然費杰等人從來不提,但雷猛心里卻有種感覺,他與幾個兄弟之間會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總有一天,遠到他永遠也追趕不上。
雷猛心里很清楚,他能夠在聯(lián)邦軍部有所建樹,很大程度都是因為費杰和古禪,而不是因為他真的有多優(yōu)秀。身為兄弟,他可以領(lǐng)兄弟的情,但身為兄長,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不知何時開始,在雷猛心中,出現(xiàn)一個近乎不可能實現(xiàn)的愿望,就是身為二哥的他能夠有朝一日保護他的兄弟,哪怕只有一次,也要盡到兄長的責(zé)任。
這才是雷猛在第二關(guān)的時候堅持留下來的真正理由。因為他知道,或許在他這短暫的一生中,也只有這一個機會,為了心中的那個愿望,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
牙齒咬得出現(xiàn)裂痕,汗水流盡,毛孔之中滲出血水,雷猛怒睜著充滿血絲的雙眼,一步一步又堅定不移地向上攀登,每過一步,皆留下血紅的印記。此時此刻,他的生命中就只有那一個信念,催使著他透支生命,透支靈魂……
天梯究竟有多少級,恐怕除了神墓主人之外,沒有人能夠知曉。唯一能夠知曉的是,當(dāng)雷猛登上最后一級階梯的時候,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銀白,他的皮膚已經(jīng)老化,他竟然像是垂暮老朽。
不知何處的一聲輕輕嘆息,是神秘元嬰亦在為其執(zhí)著而感嘆?
無盡虛空之中,雷猛緩緩睜開眼睛,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已如風(fēng)中之燭,隨時都有熄滅的危險。
“你的獎勵,是主人此生最完美的作品,劍曰無名,擁有它的人,能夠?qū)⒆陨韺嵙μ嵘俦丁D恪惺裁聪胝f的嗎?”元嬰的聲音很輕,仿佛連她也怕驚擾了這個因執(zhí)著而即將進入永眠的人類。
“把它……交……給……古禪……或……費杰……”雷猛笑了,那是如釋重負的笑容,因為他終于……不枉為兄。
“好。”元嬰輕輕應(yīng)允。
“謝……謝……我……好累……婷……對……不……起……”
雷猛的聲音漸漸輕不可聞,最終,那雙渾濁之眼緩緩閉合了,心中唯留一點遺憾,是對易婷的歉疚。只是……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君?
元嬰嘆息一聲,道:“你既有未了之事,又何必走上此途?”說罷伸出右手食指在雷猛額頭一點,手指回縮的同時帶出一股微弱的散發(fā)生命氣息的光團。
這點光團懸浮于元嬰指尖之上,元嬰目光柔和地看著它,道:“萬千宇宙之中,如你這樣的生靈實在不多,以后能否有復(fù)蘇一天,就只能看你自己在那邊的造化了……”
說完元嬰左手輕揮,一道空間裂縫緩緩拉開,露出一個綻放著黑白光華的奇異空間。手指一動,指尖那股光團便緩緩飛入裂縫,投入那個奇異空間之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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