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五章 般若
第二百一五章般若
“怎樣才是招之極限?”薛亦馨似懂非懂。/WWW、qΒ5。Com\
“招之極限,便是無招!”
語音放落,薛亦馨驟感眼前的費杰發(fā)生了變化,他消失了!
不是形體上的消失,而是意識上的消失!
薛亦馨突然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具空殼,他的意識已經(jīng)不在這里!
費杰的雙眼中,只有空洞和冷漠。
天地視萬物為芻狗的冷漠!
而就在這同時,面對薛亦馨的攻擊,費杰的身形突然做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竟在一瞬間繞到了薛亦馨的身后,像個不倒翁一樣,一頭撞上薛亦馨的后背。
超乎想象的巨力傳來,薛亦馨竟被這一撞撞出十余公尺,氣血驟降三分之一!
冷漠的雙眼沒有人類的情感,但費杰竟然還能說話:“再來。”
薛亦馨一咬牙,起身再攻,招.式更見凌厲。但費杰以匪夷方式閃躲之間,再以全然無法想象的角度用膝蓋擊中她的小腹,整個人再次撞飛出去。
“是亂武流!”不知是誰喊出,觀眾席上一片嘩然。
自再次現(xiàn)身武神戰(zhàn)網(wǎng)一來,血飲.雖然每每得勝,卻從未使用過亂武流,今日絕學終于再現(xiàn),徹底引發(fā)轟動。
這一撞,薛亦馨卻沒受到多少.創(chuàng)傷,不服輸?shù)乃⒖淘俅蜗蛸M杰發(fā)起攻擊。
一次,兩次,三次……
每一次,薛亦馨都被費杰以完全不像武學的招式.所擊飛,或者說,那其實就已經(jīng)是最高深的武學?
而關(guān)注這場戰(zhàn)斗的觀眾,則徹底被震撼了,他們從.未想過,有人能夠以這樣的方式進行戰(zhàn)斗,雖然匪夷所思,但效果卻異常明顯。相比起網(wǎng)絡上流傳的那段不到一分鐘的錄像,親眼見證這樣的戰(zhàn)斗更加讓人震撼!
只是回想起來,血飲的動作很清晰,又似模糊,雖.然記得一些,卻又不曉全部。沒有一個人能夠把握清楚血飲動作中的全部,就算是超級光腦也不能!
而在觀眾席上,立刻有幾個人心緒急劇起伏。
“是公子!原來是.公子!”知夏興奮地向其他三女傳音:“什么亂武流嘛,分明就是公子打不過四象戰(zhàn)陣的時候使用的耍賴流!”
費杰不使出亂武流還好,一使出來,立刻就被知春四女給認了出來,身份自然就曝光了。
薛亦菲看著擂臺上戰(zhàn)斗不止的兩人,嘴角微微帶笑,卻沒有絲毫詫異。
早在她勸誘費杰進入武神戰(zhàn)網(wǎng)之前,她就看到了那個引出血飲爭論的帖子。看過那份戰(zhàn)斗視頻之后,薛亦菲就已經(jīng)懷疑血飲是否就是費杰。而血飲再出和費杰再玩武神戰(zhàn)網(wǎng)的時間幾乎是同時,幾乎就讓薛亦菲認定血飲就是費杰。現(xiàn)在亂武流的出現(xiàn),則只是最終映證了她的猜想而已。
可笑費杰以為薛亦菲是個胸大無腦的花瓶,還特地要薛亦馨保守秘密,殊不知薛亦菲不聲不響間早已洞悉一切了,只是故作不知而已。
隨著亂武流再度現(xiàn)世,整個武神戰(zhàn)網(wǎng)的氣氛被推向了**。原本關(guān)注其他戰(zhàn)場的觀眾紛紛轉(zhuǎn)移陣地,進入轉(zhuǎn)播間關(guān)注起血飲所在的戰(zhàn)斗房間來。而得到授權(quán)轉(zhuǎn)播戰(zhàn)神杯的網(wǎng)站以及天訊頻道,紛紛將畫面鎖定了血飲的戰(zhàn)斗,其奇異的戰(zhàn)斗方式,引得眾多觀戰(zhàn)武者陣陣驚呼。
對于薛亦馨,費杰完全是以指點的方式來戰(zhàn)斗的,所以每次雖然看去都讓她敗得很狼狽,其實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使得她能夠一次又一次地重新發(fā)起進攻。
反復幾十次之后,費杰也不禁暗自贊嘆,若是一般人失敗這么多次,自信心肯定會受到極大打擊,但馨馨竟然依舊目光堅定,出招不亂,殊為難得。
不過就算費杰手下留情,幾十次過去,薛亦馨的氣血也最終告罄,消失在擂臺之上。
觀眾席上傳來一陣惋惜,不是惋惜薛亦馨落敗,而是惋惜不能再看到匪夷所思的亂武流了。
薛亦馨落敗之后,費杰也就沒有再在擂臺上停留,直接退出了武神戰(zhàn)網(wǎng)。
摘下游戲視鏡之后,費杰嘴角不禁露出了苦笑,因為他已經(jīng)感知到有幾股熟悉能量向這邊而來了。
無奈起身,費杰飄下修行臺,沒過幾秒,一道身影飛入他的懷中,不是薛亦馨又是誰?
“姐夫好壞,欺負馨馨!”薛亦馨哭得梨花帶雨,眼淚往外直飆。
費杰頓時就暈了,游戲里還好好的,怎么下線就變成這樣了?連忙手足無措地安慰道:“別哭別哭……呃,你們都這么看著我干什么?”費杰突然就發(fā)現(xiàn)其他幾女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對,怎么都是惡狠狠的?
“公子你好壞,都一直瞞著我們!”知夏首先發(fā)難,瞪著眼睛。
“是啊,那個時候我們還問公子怎么打敗血飲,真是丟死人了。”知秋也氣鼓鼓的。
“公子肯定在暗中笑話我們。”大姐知冬這回也站到了費杰的對立面。
知春聲音弱弱道:“你們別怪公子,公子這么做肯定是有苦衷的。”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沒幾分底氣。
費杰苦笑不已,再去看薛亦菲,發(fā)現(xiàn)她話也不說,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卻更讓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和其他人不同,蕭茹看費杰的目光滿是驚奇和崇拜:“費哥哥,你好厲害啊!你真的是血飲?你教我亂武流吧!”
費杰正好借機轉(zhuǎn)移話題,干咳一聲道:“亂武流不是想學就能學的,等你把兩種刀意都練到巔峰,自然而然就會亂武流了。”
“真的啊?”蕭茹的眼睛頓時亮了。
“比曾軼可還真!”費杰狠狠點頭,見懷里的薛亦馨越哭越響,其他幾女還是虎視眈眈,只得舉手投降:“我錯了,內(nèi)褲都錯反了,是我不該隱瞞,是我罪大惡極,奸yin擄掠都沖我來吧!”
眾女當然不可能對費杰奸yin擄掠,見他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tài),還真不知道該把他怎么好。最后眾女見薛亦馨哭得傷心,反而顧不上費杰,紛紛安慰起薛亦馨來。
費杰大松口氣,見薛亦菲站在一邊笑吟吟地不說話,不像生氣,腦中靈光一閃,傳音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就是血飲了?”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對我來說你是費杰還是血飲都一樣。倒是你,在游戲里把馨馨欺負得那么慘,是馨馨堅強,才沒在游戲里哭出來,現(xiàn)實里就不一樣了,你自己看怎么辦吧。”薛亦菲輕飄飄地回應道。
費杰懊惱不已,他在游戲中告訴亦馨他的身份,就是不想對她造成太大的創(chuàng)傷,沒想到還是低估了小女孩心靈的脆弱,著實失算了。
看著在眾女安慰下仍然哭哭啼啼的薛亦馨,費杰頓時頭大,他可沒有帶小孩的經(jīng)驗,這該怎么辦才好?忙擺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馨馨,游戲里是我不對,你要我怎么補償你才不哭啊?給你買十根拜江山棒棒糖好不好?要不我教你**?”
薛亦馨停止了哭泣,一雙水蜜桃眼睛紅通通地看著費杰,一抽一抽道:“姐夫,你……你教……教馨……馨……練……練功夫好……好不好?”
眾人皆是一愣,均沒想到薛亦馨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話說回來,能得到如今費杰的指點,可以說是天下武者的榮幸。
“為什么要我教呢?難道以前姐姐沒教你功夫嗎?”費杰疑惑問道。
“因為姐……姐夫更厲害,姐姐以前不……不讓馨馨學……學功夫的。”薛亦馨說著,聲音沒那么哽咽了。
費杰和其他幾女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薛亦菲。
薛亦菲淡然一笑,道:“當初情況特殊,所以沒讓她學,現(xiàn)在倒是沒什么問題。”
薛亦菲簡單一句話,卻讓費杰想到了許多。
薛亦馨雖然只有八歲孩童的心智,但其可怕的計算能力,卻足以讓她成為武學上的天才。而薛氏姐妹兩當初在薛家尷尬的地位,使得薛亦菲不敢讓妹妹表現(xiàn)出任何過人之處,才以禁制讓亦馨習武的方式來保全她。
輕輕握住了薛亦菲的手,費杰微笑向她點頭。兩人目光交匯間,薛亦菲心中一暖,知道費杰已經(jīng)知曉當初她這么做的苦衷,心靈相通也不過如此。
轉(zhuǎn)頭看向薛亦馨,感受到她眼中的期待和忐忑,費杰拉著亦菲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頭,含笑道:“馨馨,練功很苦的,你能吃苦嗎?”
“馨馨不怕苦!也不會再流眼淚!”薛亦馨擦掉殘余的眼淚,堅定地說道。
費杰點點頭:“好,明天你就到這里來,我教你功夫。”
“馨馨今天就想學。”薛亦馨連忙道。
薛亦菲道:“練功也不急在一時,你現(xiàn)在哭成這副樣子,還不快去洗把臉?”
“哦。”姐姐的話不能不聽,薛亦馨乖乖應了一聲。
蕭茹見費杰答應教薛亦馨功夫,連忙不相讓地叫起來:“費哥哥,我也要學我也要學!”
“你就算了吧,你的功夫主要是在刀意上……唔,也好,明天你也來吧。”費杰半路改口,主要是考慮到需要給薛亦馨找一個好的對手,蕭茹正合適。
“我就知道費哥哥最好了!”蕭茹高興地說著,隨即得意地看著薛亦馨。
“哼!姐夫肯教你又怎樣,你一樣不是我的對手!”薛亦馨哼一聲,不服氣地昂起小腦袋。
蕭茹的臉頓時漲紅了,不知是羞是怒,飛快看了費杰一眼,隨即冷下臉來道:“游戲是游戲,現(xiàn)實是現(xiàn)實,在現(xiàn)實里,我一只手就能擺平你!”
費杰聽到這里暗自恍然,看樣子蕭茹在武神戰(zhàn)網(wǎng)里也是吃過馨馨的虧。
“那我們明天就來比過!”薛亦馨驕傲一抬頭,不看蕭茹,對費杰道:“姐夫,我先去洗臉了,明天再來找你教功夫。”
“嗯,去吧。”費杰點點頭。
薛亦馨哼一聲,看也不看蕭茹,由薛亦菲帶著飄飛離去。
蕭茹盯著薛亦馨的背影,銀牙暗咬,氣得兩乳發(fā)顫,腳下一跺,也跟著飛走。
“公子,怎么莫邪這次沒叫喚了?”知春好奇地看著費杰肩膀上萎靡不振的莫邪。
“是啊,剛剛亦馨撲進公子懷里的時候,我還擔心莫邪會咬人呢!”知夏也連忙道。
“大概是上次吃的元始力太多所以消化不良吧,過一段時間就好了。”費杰慈祥地看了肩膀上的莫邪一眼,半閉著眼睛的莫邪立刻瑟瑟發(fā)抖,一張鱷魚嘴閉得緊緊的。
事實上,自從上次被費杰狠狠**之后,莫邪無論身心都已經(jīng)被費杰征服,徹底認清誰才是主人,再也不敢做出不經(jīng)主人允許的霸道舉動,對薛亦馨撲入費杰懷中這等讓它吃醋的行徑也視而不見了。
不過費杰的說辭也并非捏造,上次塞進莫邪體內(nèi)的元始力的確太多了,的確有點超過莫邪目前的身體負荷,老大一團能量聚集在腹下不能快速吸收,所以才會萎靡不振。
可憐的莫邪,遇到費杰這么一個絲毫不懂憐香惜玉的主人,卻偏偏又離不開他,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戰(zhàn)神杯百強選手產(chǎn)生之后,武神戰(zhàn)網(wǎng)就放慢了賽程,兩天一輪比賽,給選手相對寬松的準備時間,所以第二天費杰剛好能夠有時間好好指點一下馨馨和蕭茹功夫。
費杰之所以沒有馬上教馨馨功夫,當然不是因為嫌棄她臉臟,只因為他當過學生,卻從來沒有當過老師,所以還需得花上一點時間想一想怎么教才好。
一大早,薛亦馨和蕭茹就興沖沖地來到了修行臺。
“姐夫,你準備教我什么功夫啊?”薛亦馨滿是期待地看著費杰。
蕭茹抱著驚鴻刀,哼哼一聲,冷眼看著她。
費杰微笑道:“你的強項是在計算方面,所以我準備先傳你一門功夫叫‘般若心經(jīng)’。”
“般若心經(jīng)……聽著就很厲害,能夠打敗蕭茹嗎?”薛亦馨興奮地道。
費杰看了暗自咬牙的蕭茹一眼,呵呵一笑,道:“這門功夫不是用來戰(zhàn)斗的,練這個功夫,可以讓你的大腦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更加清晰,計算能力也會隨之加強,是一門鍛煉腦力的功夫。”費杰并沒有說完全,傳她這門功夫,除了加強她的腦力之外,還能夠逐步開啟心智,或許有朝一日能讓馨馨恢復正常心智也說不定。
薛亦馨失望地“啊”一聲,隨即睜大眼睛道:“姐夫你是說我用腦力就可以打敗蕭茹么?”
費杰差點摔倒,就算厲害如他,恐怕也做不到用思想就能干掉別人,卻一本正經(jīng)地道:“智慧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功夫,所以你千萬不能小看它,一定要好好練習。不過除此之外,我還會傳你另外一門功夫,這門功夫可以是輕身、掌功、腿功、指法、劍法和刀法,你想學哪一種?”
“不可以都學么?”薛亦馨想了半天,歪著腦袋道。
費杰一笑道:“當然可以,不過人的精力有限,我覺得以你現(xiàn)在這種情況,想要速成的話,最好先選修一樣。”
薛亦馨想了一會兒,大聲道:“我要學飛,我早就想和大家一樣飛了!”
想起自己初被火球改造之后,最先想做到的也是飛行,費杰不由莞爾,點頭道:“那好,我就教你一門輕身功夫,叫‘乘風千里’。”接著費杰就跟薛亦馨講起乘風千里的要訣來,然后進行演示,并不忌諱蕭茹在場。
乘風千里說是御空之術(shù),其實更是一種絕妙步法,乃是某一代殿首自創(chuàng)的功夫,卻沒記錄在冊,所以就算薛亦馨學了也無人可以追究。
蕭茹在一旁聽費杰講解了兩遍,琢磨片刻之后暗自咋舌,以她在武學上的天分,自然能夠知道這乘風千里乃是一套精妙絕倫的步法加身法,若是修成,自己的速度可能會加快一倍。這對于偏重速度的她來說,簡直就是量身定做的功法。
只是乘風千里需要將身法與步法完美結(jié)合,而且十分繁復,想要練成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蕭茹有自信,憑借自己在武學上的天分,肯定可以比其他人用更短時間地掌握這門功夫。
就在蕭茹這么想的時候,一陣歡喜的笑聲打擾了她的思緒,轉(zhuǎn)頭看去頓時傻眼了。
“咯咯咯咯,姐夫,這門功夫真的還有意思啊,走起路來好快!我快變成風啦!”薛亦馨一邊又笑又說,身形恍若虛影,在場中左右飄忽不定,速度快捷非常。
這、這怎有可能?
蕭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可是清楚知道薛亦馨的心智只相當于八歲孩童的,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將這么功夫掌握?難道自己還比不過一個八歲小孩?
心中好勝心起,蕭茹也立刻嘗試練起乘風千里來,無奈乘風千里并不是那么好練的,剛一動身沒五秒,身體突然失去平衡,左腳絆右腳,差點沒摔在地上,連忙停了下來。
再看薛亦馨,場中虛影重重,速度似乎比之前更快了。
見此情形,、蕭茹心中不禁生出挫敗與危機感來,沒想到自己連八歲孩童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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