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淳于越用手指指向伏虎,自是不會有人認(rèn)為那就是教導(dǎo)扶蘇的夫子,頂多就是認(rèn)為他與教導(dǎo)扶蘇的孔子后人有關(guān)。
而淳于越之前親眼見到王賁帶人進(jìn)入皇宮,并留下伏虎,所以淳于越一下就指出了伏虎。
而伏虎則在剛才大喊一聲大哥,并向著遠(yuǎn)處招手。
于是,眾人的目光便都看向了緩緩向皇宮外走來的孔禮。
而孔禮,此時正在低頭走路。
他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伏虎剛才喊了他一聲,所以他匆匆看了一眼,便低頭走路,這是臺階,不低頭走路就得學(xué)會無敵風(fēng)火輪,不然便得摔死……
而眾多大臣在看了一眼孔禮后,便又看向淳于越,他們需要向淳于越確認(rèn)一下。
淳于越在這時便說道:“剛才那壯漢還向王賁打招呼了,說我大哥怎么還沒出來。而當(dāng)時王賁便回答,說你大哥若是出來你記得告訴他我與他不熟。”
“那壯漢當(dāng)時就懵了,愣愣地摸了摸頭,隨即又大聲回道:將軍你不是和我大哥挺談得來的嗎?結(jié)果王賁一聽,竟加快了腳步快速地走開了。當(dāng)時我不懂,現(xiàn)在我懂了,王賁是想撇清與他的關(guān)系。”
“而當(dāng)時王賁帶到皇宮的人,只有兩個我不認(rèn)識,其中一個便是他,另一個則是正在走來的那一個。”
聽淳于越說完,眾人已全是明白了誰是孔子后人,正在向著皇宮外走來的那人,便是孔子后人。
淳于越挺了挺肩膀,沉聲說道:“這兩人一看身材我就知道是習(xí)武的,絕不可能懂文,結(jié)果王賁竟請了一個武夫來教導(dǎo)扶蘇文化,那王家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得罵一罵他們。”
“說得對,那王賁豎子竟敢請如此人來教導(dǎo)扶蘇,確實(shí)該罵一下了。”丞相王綰也沉聲回道。
在之前,他差點(diǎn)被王賁給坑慘了。
此仇不報(bào),別人還以為他真懼了王家呢!
況且涉及到扶蘇之事,這已經(jīng)觸及到他的底線了,王賁做得過了。
也就他年輕一些,走得快,不然他好歹都得跟著罵他幾句。
隨著夫子淳于越與丞相王綰發(fā)聲,于是眾人紛紛開始了聲討起來。
論語什么時候是那樣教的了,‘弟子入則孝,出則悌,’的意思竟變成了胡亥在外面如果不聽話,回到家里就要打他。
簡直粗魯,有辱斯文。
關(guān)鍵是后面竟還啟發(fā)扶蘇說若是要多打一些,便要邊涂藥邊打,這簡直是要把扶蘇公子教導(dǎo)成一個暴徒啊!
這誰能忍?
他們平日里都是舞文弄墨的人,誰會想到論語竟是這樣解釋的?這絕不可能。
那孔子后人就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下三濫之人。
而對付下三濫之人,他們很有把握。
只是丞相王綰有些憂心,能改變扶蘇想法的人,不簡單啊!這正是他憂心的地方。
但淳于越,卻是一點(diǎn)都不憂心,有的只是滿滿的憤怒。
不多久,孔禮便走到了不多遠(yuǎn)處,而孔禮在這時候,自是也注意到了那眾多人的目光。
頓時有些詫異,這是,要巴結(jié)我?
也是,我是扶蘇的夫子了嘛!這群人不巴結(jié)我巴結(jié)誰呢?
并且自己還是有圣旨在身的,名正言順的。
只是孔禮正要笑臉相迎,淳于越便事先指著他罵了起來。
“你個豎子,專門敗壞儒家與孔夫子的名聲,還不快快叫你爹娘領(lǐng)你回去。”
丞相王綰也氣不過,也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還有臉出來,你真以為我不敢與你生氣嗎?你知道什么叫《論語》嗎?就你這樣子還敢做扶蘇的夫子,還不快快辭去。”
“對,莽夫,簡直有辱斯文。”
“這是儒家敗類啊!專門辱沒孔夫子名聲的,王賁武夫心腸竟如此歹毒,好一招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聽著那一類又一類的罵聲,孔禮登時就愣住了。
你們不是歡迎我的?你們不是想要巴結(jié)我的?
你們不是要與我交朋友的?
天呢!竟專門等在這罵我,我何德何能…
只是孔禮也生氣了。
他覺醒前世意識后,什么時候吃過虧?也就王賁太兇悍了一些他才選擇從心。
而在咸陽,他唯一懼怕的也就只有始皇了,這群人,他鳥都不鳥。
所以,他也要反罵了。
“你們這群人類渣滓,我什么時候得罪你們了?竟專門在這等著罵我,你們是不是要與我比試比試?”
說著,孔禮便擼起了袖子,準(zhǔn)備開打。
真是的,以為你們?nèi)硕辔揖团聠幔恳蝗何辶畾q的老年模樣身材,還有三四十歲的身材走樣官員,他怕嗎?
他怕個錘子咧。
而這時候,伏虎在愣了一會之后,也大聲吼了起來。
“大哥,咱們前后夾擊,錘死他們。”
瞬間,現(xiàn)場安靜了,眾多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朝臣里似乎混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但是還不待他們多想,便見左邊的那一個壯漢要向他們沖過來了。
袖子已經(jīng)擼起了,就等著靠近開打了。
而這時候,幾個甲士瞬間出列,以長戈對著伏虎。
那負(fù)責(zé)皇宮安全的護(hù)衛(wèi)隊(duì)長立即高聲喊道:“你別亂動,再亂動我們便不客氣了。”
他們實(shí)在是怕,伏虎若是開打,打死了一兩個官員,那他們就是死罪啊!
這些官員,可都是朝廷中的重臣,他們得罪不起。
而這時候,丞相王綰等人自是更加憤怒了,頓時又開始大罵了起來。
“豎子,豎子,你這是要找死嗎?皇宮前也敢動手?”
“那不在皇宮前就可以動手了嗎?”
上方,孔禮的聲音又響起了,他的聲音很認(rèn)真。
丞相王綰愣住了,是真的愣住了,這年輕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魯莽的嗎?
但夫子淳于越卻是不管了,徑直指著孔禮,大聲呵斥道。
“豎子,你竟如此粗魯,儒家名聲與孔圣名聲都被你敗壞了。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真是豈有此理啊!此人便是專門來敗壞我儒家名聲與孔圣名聲的。”
“那王家,真是居心否側(cè),其心可誅啊!歹毒無比。”諸如此類的聲音,此起彼伏,更迭不斷。
而孔禮,在這群人的罵聲中也算是聽明白了,他們應(yīng)該是在扶蘇殿外聽到了自己對扶蘇的真誠教導(d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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