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討論
“沒有啊！我是怕回去之后，主公再把我趕回北方去，所以呢，就先留在這里躲躲了！”龐沛喝著酒，說道。\\wＷw。ＱΒ5。C0m\
“你可是征北將軍，不到北方，到哪里？就算你不想去，也可以留在洛陽嘛！給主公求求情就是了，難道主公會不賣給你情面？所以呢，別給我講這瞎話！”廖江一百個不相信。
“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把主公給惹火了，你以為主公的火氣那么容易就消？他現(xiàn)在正閑的無聊呢！他那脾氣我還不知道？現(xiàn)在回去，肯定是要遭殃的，所以呢，你就讓我在這兒再待一陣兒吧！”龐沛笑嘻嘻地說道。
“鬼才信你的話！”廖江回了一句，“你呆在這兒，北邊要是有事，那怎么辦？”
“這你就放心吧，主公可比任何人都重視北邊那些胡人，就算沒了我，且不說趙云、公孫止，就算他們兩個壓不住，你以為厲方在北方的名頭是吹出來的？我可告訴你，那家伙的殺心比我還重呢！所以啊，主公才會把他藏著，關(guān)鍵時(shí)候才會放出來砍人的。”
“那就好，我就不用負(fù)太大的責(zé)任了，要不然就得讓人把你給綁回洛陽了！你就先在這里呆著吧！我出去了！”廖江不再理會龐沛，轉(zhuǎn)身就要向外走。
“干嗎去？我可是客人，你這樣也太沒有禮貌了吧！”龐沛不滿道。
“老子我去找我那兩個副將，魏延和太史慈，聽聽他們的想法，也總比在這里聽你這只北方的大色狼亂叫強(qiáng)！”廖江頭也不回，撂下這幾句話就向外走去。
“嘿嘿！”看著廖江的背影，龐沛輕笑了兩聲，喃喃道：“不愧是主公的小老弟啊，現(xiàn)在敢在我面前這么隨便說話的人，恐怕也就我們幾個老兄弟了吧，主公讓我來看看他，別做出什么傻事來，看來還真是做對了，這小子有點(diǎn)驕傲啊，打荊州？嘿嘿，要是好打的話，主公還會等到現(xiàn)在么？當(dāng)初劉景升可是‘匹馬入襄陽，單騎定荊州’呀，‘八駿’之一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他現(xiàn)在正在火頭上，真要惹毛了他，你們這幫小子恐怕可就慘了！也不想想，中原大亂，有多少能人異士都往荊襄這邊跑，劉表身邊就真的只有奸佞小人了嗎？”
一邊自言自語，龐沛一邊躺倒在地席上，“唉，還是主公的躺椅舒服，回去一定要弄一個！……居然讓我來，楊洱不行嗎？魏延和太史慈兩個小子太傲，只有我才壓得住？沒看出來呀！挺懂得尊重人的呀！難道他們怕我？不至于吧！我又不會宰了他們！不過，魏延那小子的戰(zhàn)術(shù)還是挺不錯的，唉，就是大局觀不行，還得再磨煉磨煉才行啊！”
“不就是說漏了嘴，想看一看那個大喬么，乘人之危的事咱們又沒有少干過，居然打我二十軍棍？可惡，肯定是故意的，難道我在北方說他壞話的事情被主公知道了？哼，一定是了，肯定是公孫止，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老色狼！”廖江又回來了，他身后還跟著魏延和太史慈。
“咱們好像并不是很熟吧，再這么亂說話，我可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情來！”龐沛躺在席上，瞇著眼睛回答道。
“得了，我怎么想也不對，主公是絕不會浪費(fèi)人力的，說，到底你來這里是不是為了今天這事兒？”廖江蹲下來向他問道。
“你們是怎么想的？”龐沛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
“龐將軍，”魏延對著龐沛一拱手，也不管他龐沛現(xiàn)在正閉著眼睛，“末將以為，此次荊州遭遇兵災(zāi)，正是出兵的大好時(shí)機(jī)啊，我們完全可以趁機(jī)拿下樊城，沒有了荊州為后援，王威和李通根本就不在話下！”
“這么拽？”龐沛微微抬頭看了看魏延，然后又躺了下去，“子義，你看呢？”
“末將此次請求為先鋒！”這位更直接。
“你也想打？”龐沛又問道。
“不僅他們，我也想打！”不待太史慈回答，廖江又插口道。
“那我在這里等你們兵敗而回的消息！”龐沛轉(zhuǎn)了個身子，變?yōu)閭?cè)臥，“別忘了保住小命回來！”
“……”
“龐將軍，你為什么說我們會戰(zhàn)敗呢？”魏延不悅道，要不是龐沛聲名太盛，他才不會這么客氣。
“荊州現(xiàn)在有多少外敵？”龐沛又一次轉(zhuǎn)移話題，向他們問道。
“就是我們，江東了，曹操現(xiàn)在恐怕不會有心思來找他的麻煩！”廖江說道。
“不錯，江東打下了江夏，你們認(rèn)為劉表會怎么想？”龐沛又問道。
“江夏是荊州重地，而且，劉表跟黃祖交情不比一般，自然是要報(bào)仇了！”太史慈接著答道。
“那如果你們是孫權(quán)，會在這時(shí)候拼命嗎？”龐沛懶洋洋地又問道。
“這個……你應(yīng)當(dāng)去問孫權(quán)才對！不過，孫氏一直想吞并荊州，這么一個大好良機(jī)，不會就白白丟下吧？”廖江有一些不太確定地說道。
“嘿嘿，主公曾經(jīng)告訴過我，當(dāng)你弄不清楚狀況的時(shí)候，比一比雙方的情況，再分析一下當(dāng)事人的性格就行了！”龐沛說道。
“……孫權(quán)為人我等不知，不過，這么快就偷襲江夏，可見他雖然年輕，卻也是老謀深算！”太史慈說道。
“江東剛剛經(jīng)過了一場大戰(zhàn)，又要跨越長江來攻荊州，這必將是一場惡戰(zhàn)……”魏延接著分析道。
“偏偏劉表的實(shí)力并不比江東弱，荊州名將也不少，文聘、黃忠且不說，王威和李通就不差多少，而且，蒯氏兄弟精于謀算，還有劉備一伙……”廖江越說聲音越小。
“這么說，對江東來講，跟荊州打……”魏延捏著下巴，喃喃道。
“不合算！”太史慈頹然下了結(jié)論，看來，想跟魏延比一比的機(jī)會又沒了，唉，豈不是又要讓這家伙在他面前耀武揚(yáng)威一陣子了？
“不錯，雖然你們分析的比較簡單，不過，也算合理了！”龐沛摸了摸鼻子，說道。
“簡單？”三人不解。
“你們以為事情真的像你們想的那么簡單么？主公跟楊洱、賈詡、陳宮、董昭、荀諶，他們不知道收集了多少情報(bào)資料，推演了一個多月，才正式確認(rèn)孫權(quán)不會真的占據(jù)江夏，要是真的向你們那么去想，嘿嘿，那可就是賭博了！”龐沛說道。
“一個多月？”廖江等人有些吃驚，用得著嗎？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這句話出自哪里？告訴我！”龐沛突然正色問道。
“此言出自《孫子兵法》，為兵圣孫子的開篇之言！”魏延小聲答道。
“既然知道，你們也該明白為什么主公他們會這么小心了吧？”龐沛舒了一口氣，“不錯，主公的實(shí)力現(xiàn)在是最強(qiáng)的，可是，強(qiáng)者，卻并不一定就是勝利者！我們現(xiàn)在在干什么？在打仗！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你們這里要是出了差錯，主公就要來補(bǔ)，就得從別處抽調(diào)人馬，若是因此有了漏洞，讓敵人有機(jī)可乘，說不定就會因此而形勢逆轉(zhuǎn)！”
“這也太危言聳聽了吧！”魏延小聲嘟囔道。
“危言聳聽？我知道你們不服，聽過一塊馬蹄鐵決定一個國家存亡的故事嗎？”龐沛笑了一下，問道。
“……”三人頭上都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是主公跟我講過的，具體我也記不清了，大致是這樣的：鐵匠沒有把馬蹄鐵釘牢，結(jié)果，戰(zhàn)場上，將軍的馬蹄鐵松動，戰(zhàn)馬失蹄，將軍落馬，被俘，軍隊(duì)?wèi)?zhàn)敗，于是，敵軍長驅(qū)直入，國家滅亡！”
“……”巧合！這是廖江三人的第一個想法，可是，他們并沒有說出來，因?yàn)椋麄儾⒉辉偈瞧胀ㄈ肆耍嬇孢@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一場失敗，就有可能引出更大更可怕的后果，這個故事雖然有一些匪夷所思，可是，真要說起來，卻也并不是沒有可能。
“孫子兵法云：始計(jì)第一:兵者，詭道也。作戰(zhàn)第二:兵貴勝，不貴久。謀攻第三:知彼知已，百戰(zhàn)不殆。軍形第四:有備無患，自保而全勝。兵勢第五:奇正相生，因勢而動。虛實(shí)第六:虛實(shí)可變，勝可為。軍爭第七:機(jī)不可失，時(shí)不待我。九變第八:千變?nèi)f化，為將之道。行軍第九:令之以文，齊之以武。地形第十:地形者，兵之助也。九地第十一:圍地則謀，死地則戰(zhàn)。火攻第十二:相機(jī)而行，伺機(jī)而動。用間第十三:三軍之事，莫親于間，”龐沛又說道：“你們也應(yīng)當(dāng)讀過這些吧，我問你們，你們能做到哪一些？”
三人又沒有接話，廖江是因?yàn)榇_確實(shí)實(shí)沒有讀過《孫子兵法》，正在對這篇話中將火攻放到第十二位而感到有些不可理解，那樣來說，豈不是諸葛亮也算不得什么？怎么著也就是個縱火犯罷了！至于另外兩人，則是陷入了沉思，自己能做到哪幾點(diǎn)，不過，兩人想來想去，最多好像也就是做到過第四點(diǎn)，也就是保住宛城，前三條好像都不還行。
“主公說過，魏延、太史慈都是大將之才……”龐沛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
“末將不敢受此謬贊！”魏延和太史慈急忙拱手以示謙遜，不過心里卻也有一點(diǎn)喜滋滋的。
“不過，也僅僅是大將之才，算不上名將之才！”龐沛卻又話音一轉(zhuǎn)，讓魏延和太史慈的兩張臉色都是一變，有些苦瓜色了。
“名將，什么是名將？從沒有一個確切的結(jié)論！我們這些人曾經(jīng)討論過，最終認(rèn)為：以最小的代價(jià)，取得最大的戰(zhàn)果；在最需要的時(shí)候，取得最需要的戰(zhàn)果；在無聲無息、不知不覺之中，就已經(jīng)確定了勝利！這些，可以稱為名將的先決條件！”
“這樣才是先決？”廖江驚道。
“是啊！沒辦法，主公這么說的，我們也不敢反對呀！”龐沛一臉無奈。
“那就是說當(dāng)今除了主公就沒有一個人可以稱得上是名將了？”廖江撇嘴道。
“你這話有道理，不過，主公一向也不認(rèn)為自己是名將，所以，他這么說的目的，據(jù)我猜測，很有可能是出于自私，為了讓別人都當(dāng)不成名將！”龐沛臉色不善地說道。
“……”魏延和太史慈面面相覷，這位征北將軍變得也太快了吧，剛才還是一副長者的派頭呢，怎么一下子就變成背后說人壞話的小人樣了？
“那就是說，我們不能去打荊州了，是嗎？”廖江又問道，這讓魏延和太史慈兩人對他依舊能保持清醒，還記得為什么來的而感到佩服。
“對！”龐沛又轉(zhuǎn)了一個身，三人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一直是低著頭看著這家伙，“主公早有計(jì)劃，要打荊州，就一塊兒全打下來，不要一點(diǎn)點(diǎn)兒的磕著難受！”
“哦？有這事兒？主公是什么計(jì)劃？”廖江又問道。
“不-知-道！”龐沛又轉(zhuǎn)了個身，睡了！
劉備終于可以如愿以償了，雖然還沒有正式去攻打江夏，可是，不得不承認(rèn)，手中有了兵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望著身后那一大片營盤，他突然感到有一種想吼幾聲的沖動，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叫出來，因?yàn)樗X得那是他們家老三張飛的習(xí)慣，而且并不是好習(xí)慣，還是不要的好。
“等拿下了江夏，日后再得到了荊州，我劉備就會成為一方諸候了，那時(shí)候，只要與曹、孫兩家聯(lián)手，許成，你就等著瞧吧！”他心里暗暗發(fā)誓。
“主公！”諸葛亮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br />
“哦？”劉備轉(zhuǎn)過了身，諸葛亮和劉表的大公子劉琦正在向這邊走來。
“大公子跟軍師去了哪里呀？要出營這么久？”劉備笑問道。
“沒有什么事情！小侄只是跟諸葛先生到外面遛了一圈，”劉琦哈了哈氣，笑道。
原來，一切都如諸葛亮所料，劉表確實(shí)除了劉備以外，找不出其他合適的大將可用了，可是，他對劉備仍然是有疑慮的，畢竟，劉備的名頭也是很響的。從伊籍那里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劉備等人自是焦急萬分，諸葛亮就獻(xiàn)計(jì)，去找大公子劉琦，劉備自然是馬上就采納了這個意見。
自從劉表納了蔡氏夫人，蔡氏夫人又很爭氣的給他生了一個男孩之后，劉表就對一向并不出色的大公子劉琦不怎么喜愛了，蔡氏就動了爭權(quán)荊州繼承權(quán)的心，偏偏二公子劉琮更是遠(yuǎn)比大公子劉琦聰明，這下子，劉表就更加偏愛了，劉琦的日子亦是越來越難過。于是，劉備的到來自然讓劉琦喜出望外，歡迎倍至。劉備就向劉琦獻(xiàn)策：爭取軍功以鞏固地位。劉琦聽了這一策之后，并不是很感冒。他對自己的本事還是了解的，并不是能上戰(zhàn)場的料，接下來自然是劉備毛遂自薦，劉琦感激涕零！劉表自然是信得過自己的兒子的，劉琦雖然不得他喜愛，可為人忠厚，而且并不因?yàn)樗睦渎渚托拇嬖寡裕廊粚λ苁切⒕矗遥@些兵也是荊州兵，自然會聽劉琦的，上下都是他的人，劉備想翻個兒都不行，于是，就這樣，以劉琦為主將，劉備為副將的大軍就出兵了。（演義中，劉琦好女色，可為人確實(shí)很忠厚孝敬，劉表重病彌留之際，他不顧可能被蔡氏謀害的危險(xiǎn)，只身回到襄陽探望劉表，卻被蔡瑁攔在家門之外，可以是蔡瑁怕當(dāng)時(shí)殺了他有礙物聽，他才能安全地回到江夏！）
“大公子還是要注意一下啊，你現(xiàn)在是三軍統(tǒng)帥，身份不同一般，這樣輕率出營，一旦有事，可讓劉備如何跟景升兄交待呀！”劉備關(guān)心地說道。
“謝謝叔父大人關(guān)心，不會有事的，這里距離江夏還遠(yuǎn)的很，江東軍不會出現(xiàn)的，其他人，又豈會找我的麻煩？”劉琦笑道。
“話雖然是這么說，可大公子你終究是三軍主將，還是要注意一下，畢竟，你要統(tǒng)帥軍隊(duì)的呀！”劉備依舊是苦口婆心。
“呵呵，主公，大公子會注意的，主公還是不要太過苛責(zé)了！”諸葛亮在一旁笑呵呵地說道。
“是啊，叔父，我會注意的！”劉琦連忙應(yīng)承道，然后，又找了一個回營視察情況的借口，到別處去了。
看著劉琦那瘦弱的背影，劉備搖了搖頭，又向諸葛亮問道：“軍師，你們這是……”
“沒有什么事，唉！”諸葛亮佯做嘆了一口氣，“劉琦公子不過是想向我討一個主意罷了！”
“討主意？”劉備不明白。
“劉景升寵受二公子劉琮，蔡氏趁機(jī)謀奪大權(quán)，一直想要加害劉琦公子，大公子不過是想從亮這里求取一個安身之策罷了！”諸葛亮說道。
“安身之策？”劉備皺了皺眉道，“我們請大公子一起出兵，不是正好讓他可以躲開蔡氏的謀害嗎？”
“大公子覺得就算能夠暫時(shí)躲開，恐也難以逃生呀！”諸葛亮說道。
“哦？此話何解？”劉備更加不明白了。
“大公子認(rèn)為，蔡氏一向狠毒，他雖然能躲在江夏，可日后若是二公子得掌荊州大權(quán)，蔡氏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他又不想兄弟鬩墻，所以，請求亮給他想一個辦法！”諸葛亮說答道。
“大公子果然是忠厚之人呀！”劉備嘆了一口氣，“不知軍師給他想了個什么辦法？”
“能有什么好辦法？亮畢竟是個外人，劉景升的家事，還是能不插手就不插手的好！所以，亮只是跟大公子說，只要有主公跟隨在他身邊，以主公的威名，蔡瑁等人絕不敢胡來的！”諸葛亮說道。
“哦？”劉備摸了摸下巴，然后又對諸葛亮行了一禮，“軍師這是想讓備能牢牢據(jù)有江夏呀，備感激萬分！”
“不敢！”諸葛亮回了一禮，又說道：“只是，據(jù)亮推測，可能劉景升命不久矣！”
“軍師怎么會出此言？”劉備問道：“備跟大公子前去請求出兵之時(shí)，見景升兄雖然身體不佳，可是，精神確也健旺，并不像軍師預(yù)測的那樣差呀？”
“劉景升的身體好是他的事情，可是，有人恐怕不想讓他好了！嘿嘿，劉琦手中軍權(quán)在握，又將立有大功，身邊又有主公等能征善戰(zhàn)之人輔佐，那些人怎么會放心的下呢？可又不能從這邊下手，當(dāng)然就只能走上邊的那條路了！這樣算起來，江夏重回荊州之后，用不了多久，劉景升恐怕就要……”諸葛亮這么想道，可他并沒有說出這句話。
“軍師！？”劉備見諸葛亮不說話，只是眼望著前方，就叫了一聲。
“噢，主公，亮走神了！”諸葛亮道了個歉！
“算了，既然軍師精神不好，我們還是回營吧！”劉備關(guān)心道，現(xiàn)在他身邊就這么一位能出主意的，可不能生個什么病的，所以他雖然對諸葛亮剛才的話有疑惑，也不想現(xiàn)在就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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