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謀動
“徐將軍,這回你盡可以放十二分的寬心,呂布那家伙已經(jīng)確確實實的死了!這一回,他可是再也活不過來了!”閻行笑道,“先不說這個,我先向你介紹一個人!”
說完,閻行就讓在一邊,把他身后的一位儒士打扮的人給讓了出來。//WwW、QΒ⑤.c0m\\
“這位先生是……?”徐晃和高覽小心地問道。
“呵呵,就不勞閻將軍了,在下自我介紹一下,鄙人鐘繇,草字元常,見過徐將軍,高將軍!”儒生笑呵呵地對徐晃和高覽行了個禮!
“可是雍州名士,鐘繇鐘元常先生?”高覽終究是跟過袁紹的,雖然是武將,可袁紹交往的就是名士一類,身為比較親近的屬下,他自然知道名聲十分響的鐘繇了!
“呵呵,正是在下!”鐘繇又拱手并稍稍彎了一下腰,算是回答。
“先生為何來此?”徐晃向鐘繇問道:“還有,閻將軍,呂布究竟是怎么死的?”
“這個,徐將軍,你讓我們哪一個先說?”閻行很顯然高興的很,跟徐晃開起了玩笑。
“呵呵,是在下失禮了,還是先請兩位暫坐,我讓人準(zhǔn)備酒菜,我們細(xì)細(xì)談,反正有的是時間!”徐晃回過神來,既然呂布這回真的死了,他怎么死的,就不用那么急著問了,還是先招待一下走了好一段路的鐘繇和閻行再說!
“說起來,呂布也真夠沒人緣的,身邊的人一個個挨著背離了他,高順將軍是他逼著走的,曹性跟郝萌還好,至少明著來,那叫良禽擇木而棲,他們沒有暗地里下黑手,可那候成真不是東西,呂布派他潛回漢中把妻子女兒接出來,他半路返回,說路被咱們堵住,回不去,而接著呢,他竟然趁呂布熟睡的時候,偷偷牽走了赤兔馬,又拿走了方天畫戟,還把呂布給綁了起來,想獻(xiàn)到了徐榮將軍那里邀功!后來他又怕半路出事,帶著呂布又麻煩,竟然殺了呂布,把人頭割下,帶著找到了徐榮將軍那里!”酒席上,閻行一口氣,把呂布死的經(jīng)過都說了出來。
“唉!想不到,呂布先背叛丁原,投靠董卓,以圖榮華富貴,后來,為了一個美女,他又殺了董卓,到最后,他也成了別人往上爬的墊腳石,當(dāng)真是報應(yīng)不爽!”徐晃聽了閻行的話,嘆道。
“那候成呢?”高覽在一旁又問道。
“哼!賣主求榮之賊,豈能饒了他?徐榮將軍把他給殺了!”閻行說道。
“唉呀!主公曾有嚴(yán)令,不得擅殺降者,徐榮將軍現(xiàn)在雖然說是雍州刺史,不再是軍職,可這條禁令也不能違反啊!他如何向主公交待?就算主公不怪他,他也過不了廷尉那一關(guān)呀!”徐晃叫道。
“哈哈哈,徐將軍,你不用著急,徐榮將軍老謀深算,又豈會違反主公禁令?難道他會為了一個呂布把自己給賠進(jìn)去么?”鐘繇喝了一口酒,笑道。
“請元常先生指點!”高覽給鐘繇斟了一杯酒。
“那候成把呂布的人頭獻(xiàn)上,徐刺史(文官都這么稱呼徐榮)將他安置在驛館之內(nèi),當(dāng)夜,執(zhí)金吾曹性將軍就帶人找上了他,兩人也不知道在驛館之內(nèi)說了些什么,曹性將軍剛走,那候成就在里面呆不住了,竟然想夜闖長安城門,結(jié)果,被守城將士射成了蜂窩!”鐘繇的語氣略帶調(diào)侃地說道。
“呵呵!候成想不到自己是自找死路呀!曹性將軍雖然背離了呂布,跟隨了主公,可一來呢,是因為他與主公有舊,二來,呂布太不得人心,而且敗亡就在眼前,良臣要擇主而適!可曹將軍跟呂布總有些情誼在的,他投誠主公的條件之一,就是請主公放呂布一馬,要不然主公當(dāng)日包圍雍涼三路大軍,為什么唯獨放了呂布一伙,偏偏其他人都給抓了起來?難道主公不知道呂布是一個大敵嗎?就算是為了高順將軍,主公也有的是辦法達(dá)到目的,又何必放虎歸山?候成殺主,可是犯了曹將軍的忌諱!又有徐榮將軍暗中點頭,他不動手才怪,沒有親自動手殺了候成,他想來忍得也挺辛苦!”徐晃侃侃而談,說出了一些以前眾人不知道的事!眾人這才明白,為什么許成放心地把長安交給曹性這名降將,原來是真真正正信得過他!
不過,徐晃這話卻讓閻行聽得有點不高興,怎么說他也是那一次被俘人員之一,連動手的機(jī)會都沒有,就讓人給逮了,雖然說他現(xiàn)在也是許成軍的一員了,可只要一想起那次大敗來他就感到難受,不過,也就難受那么一會兒罷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再說了,敗在自己現(xiàn)在的主公手里,也不算丟人!
“對了,元常先生,您怎么又來到這窮鄉(xiāng)僻壤了呢?”高覽見呂布的事情說完了,又向鐘繇問道。
“哦?我追擊呂布,到了雍州,就先到長安向徐榮將軍稟報,徐榮將軍就讓我順便護(hù)送元常先生來了!”閻行插入道。
“呵呵,在下本來是隨主公赴洛陽的,這一次是經(jīng)過主公同意,特前來軍前效力!”鐘繇笑呵呵地說道。
“呵呵,元常先生,你這話可就有點假了!”徐晃笑嘻嘻地說道:“不是徐某自夸,攻打漢中,主公對本人應(yīng)當(dāng)是信得過的,他不會再派人來的,因為那是徒然浪費人力,主公可從來都不會這么做的!”明著這么說,說這話時,徐晃同時還在想著要不要擒下這個鐘繇,就算他天下聞名又如何?他們許成軍出身的將領(lǐng)對什么名士之類人的并不感冒!最后,徐晃還是打算先聽聽這個鐘繇怎么說,要是說不出個道道來,值此非常時期,他可就不客氣了!雖然這種說不出的可能性十分的小!
“哈哈哈,主公來時就對我說,徐晃將軍你定然不需要在下幫忙,我若這么說,非得自討苦吃不可,因為……”說到這里,鐘繇又壓低了聲音,裝作有點猥瑣的樣子,對三人說道:“因為你徐晃將軍曾吃過何通大人的虧,被逼著幫了何大人幾個月的忙,對探子之類的人比較敏感!”
“噗……!”徐晃一口酒沒喝下,突得一下子全吐了出來,噴了他正對面的鐘繇一臉一身!他萬萬想不到許成遠(yuǎn)在萬里之外,竟然還能找到人來這里涮他一把!把他以前的糗事給曝了出來!
“哦!?……哈哈哈!”高覽和閻行看著面前的尷尬場景,愣了一會兒,募得大笑起來!
“唉,主公所言不錯,在下果然是自討苦吃!哈哈哈!”鐘繇氣度不凡,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酒,笑了起來。
“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元常先生莫怪,實在是徐某……哈哈哈!”這場面解釋也是白搭,最后,徐晃也跟著笑了起來。
好不容易,眾人止住了笑,開始談起正事!
“其實,在下此次前來,確實是奉主公之命前來協(xié)助徐將軍的,但主公并不是要在下插手軍務(wù),其實,有徐將軍跟高、閻二位將軍在,在下也覺得自己在這方面起不了什么作用!”鐘繇收拾好衣衫,開始正容說道,不過,他還是小小地拍了徐晃三人一記馬屁,聽的三人很是舒服。
“既是這樣,元常先生,主公到底給了你什么任務(wù)呢?”閻行沉不住氣,問道,雖然他一路護(hù)送鐘繇前來,可鐘繇并沒有告訴他。
“主公此次一共給了在下兩個任務(wù),這第一個嘛!就是讓在下去勸降張魯!”鐘繇微笑著說道。
“難!難難難!”徐晃聽了他的話,連連搖頭不止!“昔日主公對徐某說要讓我來攻打漢中之后,我就對這張魯多多注意起來!張魯此人,既是漢中太守,又是一教之主,雖然說他沒有跟張角那人一樣起兵造反,還名義上歸順了朝廷,可此人為人卻是有些固執(zhí),要不然,以前他想脫離劉璋自立之時,也不會不聽人勸,不顧家人尚在西川卻要強(qiáng)行自立了,結(jié)果,劉璋將他家人殺害,便得漢中與西川一直相互仇視多年!”
“事易時移,不同的時候,人總是會做出不同的決定的!”鐘繇拈須微笑道:“張魯自立之時,正是剛剛手握漢中大權(quán)之時,面臨的也不過只有一個黯弱的劉璋,他表現(xiàn)的強(qiáng)勢一些自然也是難免,可如今不一樣,他先敗于劉備,親弟張衛(wèi)險些身亡,兵力損失過半;又?jǐn)∮谛鞂④娔悖B連失地,如今,箕谷關(guān)前的楊昂不過是最后的掙扎罷了,只要徐將軍能將這關(guān)前的漢中軍再一次打敗,那張魯必定驚慌不已,又有世仇劉璋在旁虎視眈眈,如此情勢之下,他當(dāng)然應(yīng)當(dāng)知道如何選擇才能得到最好的結(jié)果!”
“打敗楊昂,這倒不是難事!”徐晃笑了一笑,“那楊昂一敗于我軍,可他卻并沒有好好想一想,他漢中軍與我軍相差到底有多大!他以為憑借在這箕谷關(guān)前的兩座營寨就能擋住我軍,當(dāng)真可笑之極!”
“噢?原來徐將軍早已有了破敵之策了嗎?這個在下倒是沒有想到啊!”鐘繇在一旁說道。
“其實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一,我軍足有十萬之眾,關(guān)前的漢中軍兩座營寨,總共能有五萬人馬就算頂了天了,他們兵力不及!二,士卒戰(zhàn)力相差太多,漢中軍士兵根本就無法阻擋我軍的攻擊!兩軍對峙,他楊昂,一,不能占據(jù)地利,二,沒有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三,士卒不夠精銳,實力相差如此之多,不要說區(qū)區(qū)一個犄角之勢,他就是再多兩條犄角,我軍將士也能全給他折斷!”
“好啊,哦,對了,在下這里還有主公給徐將軍的一封密信,一時之間,險些忘了!”鐘繇聽了徐晃的話,突然說道,并從胸口衣襟之中抽出一封用火漆封了口了信!
“對不住,三位!”接過信,徐晃一看是火漆封口,封口上還蓋有許成的一枚小小的私章,就知道這封密信許成不想讓人知道,于是,接過信后,他就對三人告了聲罪,走到外面去看了起來。
“不知道這是不是主公又給徐將軍出了什么好計?”閻行不無嫉妒的說道,他很羨慕徐晃能有許成這么一個主公,自己卻是很晚才遇上,能有許成幫忙,徐晃攻打漢中的戰(zhàn)斗想必會更加簡單了吧!要是真的,這功勞又可以輕易地得到手了!
“哈哈哈!妙極,妙極!”三人正在里面你一言,我一語有搭沒搭的聊著,徐晃的狂笑之聲卻又突得傳了進(jìn)來!
“……”聽到徐晃笑得如此開心,三人你望我,我望你,無不看到對方臉上的那一股喜氣,徐晃樂,自然是因為自己這支大軍有好事兒了,大軍好,高覽和閻行身為將領(lǐng),自然也就會好,而鐘繇要達(dá)成任務(wù),也要靠這支大軍,當(dāng)然也要一塊好了!不過,三人心里也都有一點兒迷糊,許成究竟給徐晃的信里說了些什么呢?
“三位,按主公的意思,看來,我們又要再這箕谷關(guān)上再多呆上一陣子了!”重新回到三人面前落座,徐晃笑著對三人說道。
“什么?還要再呆一陣子?”高覽有些不太情愿。
“是啊!不過,高將軍,你倒是不用擔(dān)心會沒有仗打,我說的呆一陣子,可沒有說還要讓那個楊昂在我們面前耀武揚(yáng)威啊!”徐晃又說道。
“那就好,徐將軍,我們什么時候開始?”閻行沒能帶人親手殺了呂布,手里自然有點癢,要找人開開葷!
“既然想快點有個結(jié)果,自然是越早越好,破敵之時,就在今夜!”徐晃亢聲說道。
當(dāng)夜,以徐晃親自訓(xùn)練的三萬弓弩手為先導(dǎo),從箕谷關(guān)出發(fā),明火執(zhí)仗的向擋在關(guān)前的漢中軍大營進(jìn)攻。
漢中軍在楊昂的指揮下,在重重的鹿角、拒馬、柵欄的后面,也立即做出了防御的姿態(tài),當(dāng)然,他們也是以弓弩手站在前面的。
可是楊昂他久在漢中,并不清楚許成軍的弓箭到底有多厲害,在滎陽,由于張遼和廖江的身邊并沒有太多的弓弩手,不過才一萬多一些,而且他們的定計中并沒有多少用到大規(guī)模的弓弩手突擊,才讓劉延顯了一把威風(fēng),雖然劉延弄的那數(shù)萬弓弩手大陣威勢不小,可要是跟許成麾下最擅長運用這一兵種的徐晃來說,還只是處在初學(xué)的階段,劉延還只是將弓箭手當(dāng)作壓制敵人用,而徐晃呢?早已經(jīng)開始用這些士兵開始摧城拔寨了!華陰城內(nèi)的宋憲,正是他這種戰(zhàn)術(shù)下的一個可憐的犧牲品。
看著楊昂率領(lǐng)漢中軍緊張兮兮的樣子,徐晃騎在戰(zhàn)馬上,看得有些好笑,既然有膽量帶兵阻攔,就要有思想準(zhǔn)備,這時候臉色發(fā)白,不嫌太晚了嗎?
“將軍,要不要進(jìn)攻?末將愿為前鋒!”閻行在他身旁請求道。
“呵呵,閻將軍,我們進(jìn)攻的時候,哪里還用什么先鋒啊?”徐晃笑道。
“不用先鋒?”閻行轉(zhuǎn)頭看了看身旁的士兵,“將軍,你不是要用這些弓弩手進(jìn)攻漢中軍吧?”
“哈哈哈,正是!”徐晃大笑。
“徐將軍,你不是開玩笑吧?”高覽跟閻行是因為許成軍一時占據(jù)了太多地方,需要大將,所以并沒有來得及去厲方主管的訓(xùn)練營里“深造”一番,也并不知道許成軍各個兵種的長處。
“當(dāng)然不是!兩位將軍,暫請觀戰(zhàn),等我軍將漢中軍營寨防御攻破以后,兩位就可以大顯身手了!”徐晃說完,轉(zhuǎn)身向身邊的傳令兵道:“傳令下去,覆蓋式,層層推進(jìn)!六輪箭,前三輪正常射擊,后三輪用火箭!”
“是!”傳令兵轉(zhuǎn)身前去向各級將領(lǐng)傳令。
不一會兒,傳令兵回報,各部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
“放箭!”徐晃冷冷地下令。
楊昂看前對面徐晃的大軍,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他是在上方谷中埋伏的時候被俘的,雖然徐晃前軍人數(shù)眾多,走了好久,可那時候他由于心思不在那上面,并沒有太注意三五萬跟十萬有什么區(qū)別,可現(xiàn)在不同了,徐晃幾乎是傾巢而出,整個漢中軍大營前面,黑壓壓的,幾乎全是許成軍,而且,許成軍所形成的那一股股無形的氣勢,讓他身邊剛剛才經(jīng)歷過一場大敗的漢中軍們開始有些瑟瑟發(fā)抖。這些都是促使楊昂開始有些后悔的原因,他本以為犄角之勢,可以讓徐晃暫時卻步,可如今看來,他的這些布置更好像是一場笑話。
“不管了,大不了一死罷了!”想到這里,楊昂終究還是回過了神,暗暗給自己加了一把勁,拼命的勁!
“將士們,你們身后,就是我們的漢中,那里有你們的父老兄弟,有你們的親人,你們難道就眼看著面前這些強(qiáng)盜去搶掠他們嗎?你們就眼看著這幫強(qiáng)盜到你們的家中奸淫擄掠嗎?漢中男兒,都是孬種嗎?”做完自己的思想工作,楊昂又對著漢中軍士兵們喊了起來。
“不是,我們不是孬種!”回應(yīng)這話的,是楊昂的親兵,干什么事,都要有帶頭的,放在現(xiàn)代,這些親兵,還有另外一種名字,叫“拖”。
不說那些楊昂的親兵們是怎么喊的,他們這一帶動,倒也確實把漢中軍的士兵們的心氣給帶起來不少,幾乎所有士兵都跟著他們喊了起來。
“好,就讓那些家伙看看我們漢中軍的厲害!看看我們漢中男兒的威風(fēng)!殺……!”楊昂大聲喊道。
“殺!殺!殺!……”一通的殺聲,讓漢中軍將士們陷入一種狂熱的狀態(tài),一個個都好像已經(jīng)熱血沸騰,就等著楊昂一聲令下,找人開砍了!(為什么會這么快?大家忘了?漢中軍士兵可大都是“五斗米教”的信徒啊,這叫宗教狂熱!)
“嗖!”“嗖!”“嗖!”……
就在漢中軍們陷入戰(zhàn)爭狂熱的狀態(tài)中的時候,許成軍的弓箭也越空而來了。
什么叫迎頭痛擊?什么叫當(dāng)頭一盆涼水?
這就是了!
三萬支強(qiáng)力的箭支,在它們擊中目標(biāo)的一瞬間,不僅完成了殺傷敵人的任務(wù),還順帶著,把漢中軍將士們的戰(zhàn)爭熱情給剎那間澆滅,將他們的戰(zhàn)斗**無情的打壓了下去。
“媽呀!”“快跑呀!”“救命呀!”……
什么強(qiáng)盜?什么擄掠?現(xiàn)在可沒有看著!
可在這些之前,小命正處于極度危險之中,先管哪一個?打強(qiáng)盜亦或是保小命?
當(dāng)然是保命第一啦!
漢中軍開始倉惶后退!
許成軍的六輪覆蓋式射擊,幾乎將漢中軍的半個大營給犁了一遍,跑得慢的漢中軍將士,非死即傷!當(dāng)然了,也有那么幾個運氣好的,連塊油皮都沒有被蹭掉!
而后三輪的火箭,更是讓漢中軍大營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誰叫此時正值深秋,正是放火的好時節(jié)呢!
“呵呵!兩位,該你們出馬了!這一回,我可要俘虜了!”徐晃笑著對高覽、閻行說道。
“駕!”高、閻二人看著漢中軍被這幾輪箭雨給射得狼狽之極,早就看得心里癢癢了,一聽徐晃下令,哪里還按捺的住,也不答話,一拍坐騎,就如兩只下山猛虎,帶個沖向敵軍大營。
“弓弩手結(jié)成圓陣,緩緩前行!”徐晃待高、閻二人帶兵沖出以后,又下令道。
“殺啊!”
看到漢中軍在箕谷關(guān)前的營寨起火,定軍山那邊的漢中軍可就不樂意了!
犄角,犄角!自然是要你幫我,我?guī)湍悖【腿鐑芍唤牵蜻@一支,另外一支會頂你,打另外一支,同理!可這種陣勢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成犄角之勢的守軍要能守住,至少也要能堅持到友軍的到來,才能形成真正的犄角!
可是,定軍山的漢中軍萬萬沒有料到,他們要幫助的友軍,早已經(jīng)敗了!不僅敗了,而且連稍微的抵抗也沒有!
不過,這并不成為定軍山大軍的障礙,雖然他們的友軍敗了,而且正在被高覽和閻行追殺!可他們卻看到了另外一支能夠讓他們“撿便宜”的軍隊,這支軍隊結(jié)成圓形陣勢,人人手執(zhí)弓弩,一看就知道是一支弓弩手的隊伍。
“沖!滅了他們!”領(lǐng)頭的將軍一聲令下,定軍山上的漢中軍將士們開始向這去軍隊進(jìn)攻!
“放開外圍,讓他們進(jìn)來!”徐晃冷冷的下令道。
按著他的命令,弓弩手大陣迅速出現(xiàn)了一個缺口,順著這個缺口,漢中軍一往無前的沖了進(jìn)去。(不進(jìn)不行啊,幾萬人,一沖起來,一時半會兒想停也停不住,除非前面的愿意成為肉泥!)
然后,合圍!
里層的弓弩手們放下長弓硬弩,抽出了戰(zhàn)刀!一天幾千次的揮刀,難得有一回試試手藝,他們砍得不知道有多歡!
外圍的弓弩手們對里層的同伴們能有機(jī)會練手自然是感到極為不爽,所以,他們用弓箭毫不客氣的使勁朝中間撒,在漢中軍將士們的身上實行免費穿孔的人工手術(shù)!
不可否認(rèn),漢中兵們很強(qiáng),當(dāng)然,只是說他們很堅強(qiáng)!可是,在毫無勝算,兼且性命堪憂的情況下,他們最后,也只有跪地投降這一條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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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澤湖畔!
江東軍大營!
江東諸將正在程普的帶領(lǐng)下,在大帳內(nèi)迎接周瑜的到來,至于孫策,早已在周瑜來之前,就按周瑜的信使說的,程普等人秘密地把他與大軍分開,命令其手下親信十?dāng)?shù)人,將他送到正是淮河邊上等著的魯肅那里!程普他們也知道,曹軍一咱緊追不舍,又有夏候淵不斷地侵襲,要是再讓孫策跟隨大軍顛簸,他能不能活著回到江東都成問題,哪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一大半了,可至少也要他到家的時候還能有一口氣啊!
“周將軍(這時候周瑜并不是什么東吳的鄱陽湖水師都督,更加不是東吳大都督!),大將軍曾令老夫等聽你號令,現(xiàn)在,請你上座,開始發(fā)號施令吧!”程普對周瑜的才能是有一些了解的,但這并不是指周瑜的領(lǐng)兵能力,他又是老將,孫策臨危之時,竟然不是讓他這個孫氏第一家將來指揮大軍,反而千里迢迢,費盡辛苦的把周瑜這個他心目中與“小白臉”形像頗為相符的年輕人給調(diào)來,這讓他心頭很不高興,好在他也并不想違反孫策的將令,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周瑜一來,就語氣略沖的將指揮權(quán)交了出來,不過,他心里倒是想要等著看一看,周瑜到底有什么本事在這四面皆敵的環(huán)境下,帶領(lǐng)江東大軍安然撤退!
“在下僭越了!”周瑜聽出了程普口中的火氣,從諸將的眼中,他也看到了些許的不信任,這也難怪,在這之前,他在孫策帳下,扮演的更多的是謀士的角色,而且出彩的時候并不多,畢竟他們在江東沒有什么厲害的大敵,孫策一個人就足夠?qū)Ω读耍】蛇@回不一樣了,由于對江東諸將的了解,他知道,這個時候,江東除了他之外,絕對沒有人能夠把這支大軍帶回去!所以,他現(xiàn)在不能謙虛遜讓!
“諸位將軍!”站到主將的位置上,周瑜說道。
“在!”江東諸將齊起答道,由他們的回答可以看出來,孫策留下的軍紀(jì)還是很好的,至少諸將不會反情緒問題帶到公事上來!
“現(xiàn)在,我軍處于艱難之境,雖然在程老將軍的運籌之下,我們暫時甩開了曹操的大軍,來到了洪澤湖畔,可是,由于事起突然,江東并沒有做好準(zhǔn)備,水軍雖然已經(jīng)全體出動,可由于還要收集能夠運走我十萬大軍的船只,所以,他們暫時還來不了!而曹軍將領(lǐng)也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不久,他們就會追上來,就算他們兵力少于我們,暫時不會與我們交戰(zhàn),等我們登船之時,他們也會趁機(jī)發(fā)動,而且,后面的曹軍不過是曹操的徐州守兵,他應(yīng)當(dāng)還有后續(xù)兵力正在趕來!如此,仍然呆在這洪澤湖邊上,我們只會被動挨打!”周瑜分析道。
“可是,按大將軍的命令,我們就是要從洪澤湖回江東,周將軍,你讓我們離開洪澤湖,難道是要從陸路上打回去嗎?”凌操急急問道。
“凌將軍且請稍安勿躁!”周瑜又揮手止了止正要接著發(fā)言的江東眾將,轉(zhuǎn)身對程普拱了拱手,問道:“程老將軍,不知你對在下的說法有什么看法?”
“這……”程普有一個大大的優(yōu)點,那就是他雖然愛擺老資格,可并不好以勢壓人,而且一向是知錯就改!其實,早在周瑜來之前,他就意識到了周瑜所說的這些,只是他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加之曹軍在他們來到洪澤湖畔之后,放緩了對他們的追擊,就連帶著騎兵總是襲擊他們的夏候淵也不再出現(xiàn)!這就讓他暫時緩了一口氣,沒再往下細(xì)想,當(dāng)然,他也想過回頭反戈一擊,可江東軍將士自孫策重傷之后,士氣一落千丈,這種情形,面對著并不少于五萬的曹軍,勝負(fù)也就五五之?dāng)?shù),一不小心,全軍一個也別想回到江東,那他可就成了江東的千古罪人了!
此時,聽到了周瑜的問話,他雖然心中有那么一絲不自在,可也為周瑜能有這么一個清醒的認(rèn)知而感到稍稍心慰!
“不錯,周將軍分析的不錯!老夫也有過這些想法,可是老夫駑鈍,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唉!”程普的話將江東眾將對周瑜的反彈情緒給打壓了下去,帳中一片安靜!
“在下與程老將軍想到了一起,那在下就放心了!”周瑜大大的賣了程普一個面子,又接著說道:“情勢如此,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確定我們的行動要達(dá)成的目的了,一,大將軍所定的從洪澤湖水路撤回江東的大計劃不會變!二,我們要在水軍趕來之前,將追在我們身邊的曹軍給甩開,或是說……消滅!這樣才能保證我軍的安全撤退!”
“周將軍,曹軍跟在我們身后的可有五萬人吶,還且,領(lǐng)兵的還是曹操麾下名將夏候淵和樂進(jìn)!想把他們甩開已經(jīng)夠難辦的了,就更不要說消滅他們了!”朱治訴苦道。
“是啊!周將軍,據(jù)我們的探子來報,曹操派麾下大將曹仁進(jìn)攻壽春,壽春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要是曹仁占領(lǐng)壽春之后,也加入到追擊我們的行列里,我們怎么辦?那可是一個一向以小心謹(jǐn)慎聞名的人啊!”徐盛走過一次北方,對曹軍將領(lǐng)有一些了解!
“對于曹仁大家倒是不用太過于擔(dān)心,他進(jìn)攻壽春,為的就是堵住我等后路,而且壽春大城,朱桓、潘璋、馬忠三位將軍也是能將,他就算能攻下來也要損失不小,而且那里沒有大將據(jù)守是不行的,他不會跟上來的!”周瑜答道,“至于夏候淵和樂進(jìn),他們追擊我軍,并不是想要消滅我們,而只是想拖住我們,消耗我軍的糧草,再一擊而破,程老將軍,若在下沒有說錯,我軍糧草在撤退途中,必然損失不少,恐怕已經(jīng)不能支持多少天了,想來這也是為什么老將軍早早退到洪澤湖邊上的原因吧?”
“不錯,不錯!唉!”程普既高興,又難受,高興的是周瑜有意料之外的高水準(zhǔn),把事情猜的**不離十,而且看上去信心十足,看來大軍這回逃生有望!難受的是正是自己本領(lǐng)有限,才讓江東軍限入如此尷尬境地!
“唉!老將軍辛苦了,其實,若不是您與眾位將軍同心協(xié)力,大將軍受傷之后,用不了多久就是我江東大軍潰逃之時啊!在下代伯符謝過老將軍與眾位將軍!”說完,周瑜就對著面前眾將深深得行了一個大禮,把這些人弄得手忙腳亂!誰敢受啊?周瑜可是代孫策行的禮,這禮的來頭太大啊!
不過,周瑜的這番感情牌倒是把江東眾將給打得服服帖帖,眾人對周瑜的信任感和好感俱都大增!
“那周將軍,我們該怎么辦?您就給我們一個準(zhǔn)話吧!”凌操出頭說道。
“呵呵,諸位,請看!”周瑜轉(zhuǎn)身指了指剛才親兵在他身后堅起的地圖,“我們現(xiàn)處于洪澤湖左側(cè),而在我們的左面就是夏候淵跟樂進(jìn)統(tǒng)率的曹氏大軍,可是,他們只顧著追擊我軍,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徐州空虛!”
“妙啊!”在座的都是久經(jīng)沙場的宿將,周瑜只一提醒,無不立即恍然大悟,精神一振!趁徐州空虛之時,來一招回馬槍,必定殺得夏候淵跟樂進(jìn)措手不及,而且還可以在徐州收集糧食!
“諸位,諸位!”周瑜微笑著止住了眾將,“諸位可不要高興的太早啊!夏候淵跟樂進(jìn)都是當(dāng)世名將,非同小可,而且夏候淵尤其擅長使用騎兵,不久前我軍就曾被他給騷擾的夠嗆,如今,我們想安然的甩開曹軍,并順利地再進(jìn)徐州,夏候淵跟他所率的騎兵,將是我們最大的阻礙,所以,我們首先就要將之除去!”
“這個可不容易啊!周將軍,”程普在高興過后,又細(xì)想了一下,以周瑜說道:“且不說夏候淵跟他所率的騎兵,我們就算攻下了徐州,面對蜂擁而至的曹軍,又如何能夠從容而退呢?而且,若是我們碰到了曹操派來支援夏候淵的大軍,又將處于進(jìn)退維谷的境地啊!”
“程老將軍所慮極是!”周瑜笑道,“曹操一定會派來援軍支援夏候淵的,畢竟,他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軍缺糧上,可是,徐州地盤如此廣大,相要困住我十萬大軍,豈是那么容易的?洪澤湖往東,尚有廣陵、丹陽諸郡,這么大的一塊地皮,足夠我軍馳騁!”
“按將軍的意思,是說……”程普好像抓住了什么,可總也說不出來。
“哈哈,不錯,我們的目的,雖然說是要回?fù)粜熘荩筛菫榱藥е苘婋S我們轉(zhuǎn),而只要我們不陷入對方的包圍,就可以了!”周瑜說道。
“沒有目的地的行軍?”程普腦子里冒出了這么一句話,不過,他并沒有再說什么,其實,他也沒有覺出什么不妥!
“既然如此,周將軍,按你的說法,我們要先擊破夏候淵跟他的騎兵,該怎么做呢?末將我可是早就想殺了那個家伙了!”董襲叫道。
“對啊!周將軍,您有什么好辦法,?*黨隼窗桑敝誚妓孀哦辛似鵠矗且鄖俺韻暮蛟ǖ目韃簧伲偌由纖鋝叩某穡材壓只徇@么想要夏候淵的命了!
“哼!只要我軍朝徐州開進(jìn),夏候淵跟樂進(jìn)必定再也坐不住了,夏候淵也必定會故計重施用騎兵來拖慢我軍的行軍速度,那時候,就是我們行動之時!”周瑜臉色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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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子義將軍,你好一些了嗎?”廖江小心地對太史慈問道。
“還好!噢!”太史慈叫了一聲,“廖將軍,你能不能不摸我的傷口?”
“好好好!你安心養(yǎng)傷,沒有人能搶了你的功勞的,你放心!”廖江安慰他道。
“可是……”太史慈現(xiàn)在要多屈就有多屈!
宛城攻下了!
王威在李通重傷回來之后,立即就加緊了城防!城內(nèi)大軍分兩班輪流守衛(wèi),城墻之上,弓弩手,盾牌手一應(yīng)俱全!
廖江率魏延跟太史慈來到宛城附近之后,并沒有多做停留!三人都是年輕人,也都是急性子,稍事休息一天,就開始攻城了!
身為張遼的嫡傳弟子,廖江跟張遼攻打滎陽時候進(jìn)行的步驟一樣,先是一萬弓弩手的強(qiáng)力襲射!
漫天箭雨,迅速地將整個宛城城頭給覆蓋住了。
可是,殺傷力不行!
面對許成軍如此厲害的箭陣,王威早有對策!而且,這個對策還很簡單,那就是,全體士兵——趴下!并用盾牌罩在身上!
這樣一來,因為有城垛擋住,強(qiáng)力的弩箭射不著,而到達(dá)城頭的弓箭由于有盾牌擋住,能殺傷的荊州兵就有限的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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