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姑娘,這是個場誤會
“武道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名聲對我就是個拖累,我不要這個。”陳樂語氣篤定道。
有些觀念是植進(jìn)陳樂骨子里的,人怕出名豬怕壯,出了名就容易翻車。他翻過一次車了,哪怕以后翻車還是在所難免,但能不翻還是不翻。
所以他不要名聲。
匡一民定定的看著他。
“說到這兒了,我再多一句嘴,到哪里能找得到他?”
“縣城劉家,劉仁安是太極迷,羅錦城到了縣城的一切瑣事,都由他照料。”匡一民沒有隱瞞,將知道的消息,全說了出來。
只有一件事他沒說,就是劉仁安的劉,和劉大帥的劉,是一個劉。
“向你打聽了一件事,所以還你一句話。就算沒有我,你也保不住楊乃興。言盡于此,有緣再見。”陳樂開口說道。
“你要走?”
“走了,去縣城。”
匡一民把能教的都教了,師傅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再留在這里沒什么意義,何況陳樂又不是真的喜好磨練意志的人,這里住的不安穩(wěn),吃的也少,他自然要走。
至于月牙紅是一時沖動,還是真的要和他一起走,陳樂都尊重她的意見。
等匡一民走后,陳樂就開始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能用的上的,幾乎都在空間里。
但他還是收拾了一個包袱出來,做做樣子。
“你要走?”將包袱放在凳子上,還在猶豫是就這么把店關(guān)了,還是把水果都拿出去,分發(fā)給路人的陳樂,就聽一道聲音驚訝道。
這次來的,是不喜歡吃水果的二冬。
幾天沒見她好像又高了?
按道理來說,到了她這樣的年紀(jì),是絕不可能再長高了。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大概更平了,所以襯的愈發(fā)高了,陳樂在心底替她難過想道。
陳樂點了點頭。
二冬追問道:“為什么?”
生意不好?
“有人認(rèn)出我來了。”陳樂解釋了一句。
知道他說的是柳白猿的身份,二冬看向他道:“你進(jìn)城住在哪里,我查出線索,怎么告訴你?”
“城里有哪些旅店?”陳樂不答反問,和月牙紅那次多少有點干柴烈火,全然沒有考慮環(huán)境問題。
這次可能會住更長時間,于情于理都該選個住的更為舒心的。
“規(guī)格最高的是鵬來大酒店。”
“行,就那兒,你有消息可以去那里找我。到時我會用另一個名字登記,陳樂,耳朵陳,快樂的樂。”
聞言,二冬柳眉緊蹙,十分不屑道:“你是替武行主持公道的柳白猿,為何行事總是鬼鬼祟祟?”
是上個位面養(yǎng)成的習(xí)慣?
陳樂嘆道:“那是你不了解柳白猿,主持公道就是得罪所有人,過得就是逃犯一樣的生活。”
二冬沒聽懂。
但陳樂卻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了,他說道:“我得走了,想不明白?那就幫我把這些水果分發(fā)給來往的路人,等你發(fā)完了,你就懂了。”
不到一個時辰,二冬發(fā)完了店里的所有水果,但她還是沒有想明白陳樂的話是什么意思。不過她想明白了另一件事,就是他的話,和發(fā)水果沒關(guān)系,她被騙了。
“這個混蛋。”
……
兵荒馬亂,街面上隨時可見逃兵,人命不如草芥。這般的情況,但凡能付得起的房費,身份就不是問題。
陳樂十分順利的在這家可算堂皇的酒店辦了入住手續(xù),房間在二樓,樓梯口的第二間。拿著房間鑰匙,陳樂拎起箱子往二樓走去。
他打算住下之后,再去催貴園聽曲,晚上…
樓梯是弧形的,自上而下畫了小半個圓,全部用彩色的玻璃鋪成,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不知是店家要求,還是負(fù)責(zé)打掃衛(wèi)生的就是個自我要求比較高的人,臺階的每一處,都被擦的一層不染。
作為一個射手…嗯,箭士,陳樂并不喜歡這樣的反光,所以踩在臺階上,他沒有抬頭往上看,而是一直看著腳下。
“無恥!”
陳樂茫然抬頭,樓梯上只有三個人,看著對他怒目而視的女子,陳樂感覺她罵的人應(yīng)該是自己。但這世道,看一眼彩色玻璃,都要被罵無恥?
不過他很快發(fā)現(xiàn)了問題,是旁邊一位從上面下來的白俄女子,穿著一襲紅色的禮服,裙下的風(fēng)光盡皆通過玻璃倒映了出來。
這是位熱情奔放的異國姑娘,裙子只過膝蓋,底褲又過于短小,使得臺階上的倒影,風(fēng)光旖旎。
然而罵人并非是這位白俄女子,陳樂扭頭看向旁邊替人打抱不平的姑娘,只見她頭發(fā)束在腦后,配上一張白皙精致的俏臉,身上穿的則是極為修身的騎馬裝。她和自己同樣是上樓,興許是剛從哪個馬場回來?
“……”
陳樂有心解釋,又不知從何講起。因為他就算一開始沒看,現(xiàn)在也看了,還看的很清楚。原來白色倒映在黃色的玻璃上,是……
“你誤會了,我是鄉(xiāng)下來的,從來沒看過這么好看的玻璃,所以多看了兩眼。”陳樂勉強(qiáng)解釋了一句。
只可惜對方?jīng)]有理會他,已越過他,去樓上了。
和她不同,作為受害人的白俄女子不止沒有生氣,還朝高大英俊的陳樂拋了個媚眼,眼神十分勾人。
陳樂深信,這個媚眼絕對可以成為促進(jìn)東西方文化交流的橋梁。
可惜了,她長的并不符合靚仔樂的審美,這對于不喜關(guān)燈的靚仔樂來說,無疑是件沒法將就的事。
這只是個小插曲,甚至連插都沒插,所以很快就被陳樂拋之腦后了。催貴園的演出在七點以后,陳樂打算吃過飯,再乘車過去。
天色漸暗,在房間隨便吃了點東西的陳樂準(zhǔn)備出門,他剛站起身,就聽到有人敲門。以為是酒店的人來收拾碗筷,但打開門,看清站在門口的人之后,他的神色微變。
站在門口的人是過德誠和他兩個手下,在他們身后,還有緊繃著臉的二冬。
“有事?”略微錯愕之后,陳樂淡淡道。
PS:糟了,忘了端午節(jié)了,新書存稿只有一萬字左右,這個假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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