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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關(guān)聯(lián)


  第275章怪相(章節(jié)名發(fā)錯惹……)

  秦詩卉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齊宏宇見狀,沒等太久便直接追問:“怎么了秦女士?你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聽了這話,秦詩卉輕嘆口氣,搖頭說:“不算什么難言之隱……但確實,他打過我。”

  “噢?”齊宏宇看著她光潔白嫩的臉蛋,再次微微瞇起眼,并問:“次數(shù)多嗎?”

  “這……這……”秦詩卉感受到齊宏宇的目光,忍不住別過頭去,并下意識的緊了緊衣袖,雙手再次抱臂,微縮脖子,隨后搖頭說:“就是有時候沒控制住情緒,之后都向我道歉了。”

  “沒有正面回答啊。”齊宏宇在心里想道:“那就是次數(shù)還挺多的了……嫁給了個家暴男啊,還大她這么多歲,究竟圖些什么?”

  感慨聲,齊宏宇又想道:“另外……她臉上完全看不出半點傷來,是刻意避開了臉蛋么?即使動用了暴力,也不忘注意影響?

  不……應(yīng)該是最近沒動手的可能性大點兒,畢竟剛剛生產(chǎn),若非無可救藥的禽獸,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毆打懷孕或剛生產(chǎn)的妻子才對,雖然世界上從來不缺少禽獸……”

  想著,齊宏宇又問:“他最近一次動手,是在什么時候?”

  “警官,”秦詩卉搖頭說道:“我們不聊這個,好嗎?這應(yīng)該和他的案子沒關(guān)系吧?”

  齊宏宇微愣,沒料到秦詩卉竟會這么說,但也不算太意外,當(dāng)即便說:“未必沒關(guān)系,但你不想說,我們自然也不會勉強。”

  看起來,秦詩卉也不似之前那般難過到崩潰的程度了,果然,提到家暴的事情,她也難免有所怨懟。

  不過見她確實不想聊這事,齊宏宇便也暫時轉(zhuǎn)移了方向,問道:“他平時人緣怎么樣?”

  “不好不賴吧。”秦詩卉說道:“他的性子確實有些古怪暴躁,不是太討喜,如果不是非常了解他的話,恐怕很難對他產(chǎn)生好感……不過因為他課講得好人又有原則,學(xué)生緣倒是還不錯。”

  齊宏宇又抬眸看了她一眼。

  感受到齊宏宇的目光,她微微低頭,說:“我當(dāng)時就是被他吸引了,然后……難以自拔。”

  “他得罪過什么人?”齊宏宇又問道。

  秦詩卉搖頭:“不知道……雖然我也覺得他這種性格太容易得罪人了,但我真不知道,他從不和我說這些。而且不管怎么說,也不至于要他命吧?”

  “那么……不說得罪,他和誰鬧過矛盾么?除了剛剛你用來說明他脾氣暴躁的例子之外。”

  “這……”秦詩卉想了半天,又憋出了幾件事來,講完后又搖頭說:“但我真不確定他們的名字——這些都是我自己看到的,同樣,他從來不和我說這些事情,工作上的,學(xué)術(shù)上的,從來不說,我問他他也不說,覺得我不懂。”

  石羨玉視線脫離了自己的筆記本,第一次開口,重復(fù)她剛剛的話,問道:“工作上的,學(xué)術(shù)上的,這些事他從來不和你說,你問他都不說?”

  “對。”

  “一點都不說?”

  秦詩卉似是在斟酌,但最后仍舊點頭:“嗯,一點都不說。”

  石羨玉再次問:“理由是,他覺得你不懂么?”

  “對的。”

  “你猜的,還是他親口說過這樣的話?”

  “當(dāng)然是他說過。”秦詩卉說道:“我記得有一次他回來,很不高興的樣子,罵罵咧咧的,我聽了兩耳朵,好像是他什么課題被否了,我就問他,他卻死活不肯說,我問的多了他還急了,說我什么都不懂,問了有什么用。”

  石羨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低頭又在筆記本上寫著什么。

  對此,齊宏宇都有些不DL解,摸不透他的想法,忍不住瞄了眼他手中的筆記本,看到上邊的內(nèi)容,這才露出同款若有所思的表情。

  并自嘲,果然自己這種母胎單身,是沒法摸清成雙成對的人的想法,及相處模式的。

  ——石羨玉認(rèn)為,黃梁柯對秦詩卉不大尊重,恐怕其骨子里并沒有將之當(dāng)做自己的配偶,至少與自己并非平等的存在。

  想了想,齊宏宇便在石羨玉記錄的功夫里,又問了幾個問題,諸如他們最近是否有出門旅游,黃梁柯會否帶她出席一些飯局及應(yīng)酬場合,平日里在家是否會做家務(wù)。

  都得到了否定回答。

  基本能確定,黃梁柯要么過于大男子主義,要么便是真如石羨玉判斷的那樣,并沒有平等的看待秦詩卉,甚至沒真正把她當(dāng)成配偶,而只是附庸。

  但秦詩卉也不太高興了,皺著眉問:“警官,你問這些做什么?”

  齊宏宇便答:“為了破案。具體的說,主要是為了對他的性格特征做個更全面的畫像。”

  秦詩卉將信將疑。

  這時,齊宏宇又問道:“他和他家親戚,還有你娘家人的關(guān)系怎么樣?”

  看了他兩眼,秦詩卉最終還是配合道:“這倒是挺好的……對了,我哥哥還有他表哥都住在我們邊上,當(dāng)時都是他借錢買的房子。

  除了他們之外,他的爸媽,還有兩個兄弟,還有我爸媽都住在這附近,當(dāng)時很多也是向他借錢才湊到的首付,他說一大家子住的不遠不近,保持一鍋湯的距離最好了。”

  “一鍋湯的距離?”

  秦詩卉解釋說:“就是煮好一鍋湯,端過去,到了地方湯還是燙的,這就叫一鍋湯的距離,這樣不遠不***時有什么事好幫襯,也好相聚,又不至于時時碰面積攢矛盾。

  我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和我弟,和他表哥就是住的太近了,原本關(guān)系最好的三家,現(xiàn)在反而有了些矛盾,雖然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畢竟影響感情。”

  略一頓,她似又有些遲疑,片刻后才繼續(xù)說:“說起來,他二表哥的錢還沒還完呢,七年前借了四十萬塊錢,就還了十萬左右,之后就沒下文了。”

  “你哥呢?”

  秦詩卉說:“他當(dāng)時才工作不久,借的更多,但他很自覺,加上工作找的還不錯,收入可以的,每個月都很自覺地擠點錢來,早就還清了。”

  “他有沒有和親戚吵過架?包括他的親戚和你娘家的親戚。”

谷</span>  “印象里有過幾次,”秦詩卉再次回憶起來,邊想邊說:“不過感覺不能算吵架吧,就是有時意見不同,聲音會大點。”

  “動過手嗎?”

  秦詩卉連連搖頭:“當(dāng)然沒有。”

  齊宏宇又問:“他平時會不會帶人回家里?包括朋友、同事之類的。”

  “會,”秦詩卉回答,接著又再次搖頭:“但不是很多,偶爾有人上門,坐到差不多飯點他都會招呼著出去吃飯。”

  說到出去吃飯,齊宏宇想起剛剛秦詩卉還答過,黃梁柯赴飯局或者應(yīng)酬什么的,包括同學(xué)會和喜酒滿月酒等都不會帶上秦詩卉,便問:“你呢?”

  秦詩卉抿了抿嘴,臉色略略有些難看。

  齊宏宇眉心再次擰緊。

  雖然這個問題問了出口,但他也并未意料到是這個結(jié)果。

  從家里招呼客人出去吃飯竟都不帶上秦詩卉?

  赴宴應(yīng)酬什么的,不帶上媳婦還可以強行解釋為場合不合適,但招呼客人吃飯都把妻子拋下,確實說不過去了。

  感受到齊宏宇的目光,秦詩卉反應(yīng)過來,強笑道:“我不喜歡飯桌那樣的氛圍,自己在家弄點吃的挺好的。”

  齊宏宇毫不掩飾的看了她幾眼。

  眸子布滿血絲,眼袋略腫,眼角淚痕未消,鼻頭仍舊通紅,但淚水早已沒有了,也許久都沒再看到她哽咽抽搐。

  見狀,齊宏宇再次暗嘆,隨后點點頭,沒再追問下去。大抵已經(jīng)有判斷了,沒必要戳穿秦詩卉,讓她更加難受。

  他又換了個問題:“關(guān)于你懷孕的事,他什么態(tài)度?”

  秦詩卉微愣。

  齊宏宇這一串問題,基本可以說是毫無章法,東一句西一嘴,看不清具體的脈絡(luò),也讓她品不出具體用意。

  不過她也沒想太多,只以為警察問話都是這樣子,一愣過后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說:“挺高興的,老來得子,加上他女兒和他關(guān)系其實不是很好,當(dāng)然高興了。”

  “噢?懷的是兒子嗎?”

  秦詩卉微微低頭:“可惜……是女兒。”

  齊宏宇再次皺起眉頭:重男輕女?這在耙耳朵文化盛行的山城可并不算太多見。

  山城更加渴望兒女雙全,當(dāng)然,普遍上也難免更傾向于兒子,只是多數(shù)家庭還沒有達到重男輕女的程度,至少遠不如東南那片那般嚴(yán)重。

  想到這,齊宏宇便開口問道:“得知是女兒后,他不高興了嗎?”

  “表面上看還是開心的,一直說男女都一樣。”秦詩卉說:“但我覺得,都已經(jīng)知道是女兒了,還老強調(diào)說男女都一樣,那說明他心里其實挺介意,而且還挺遺憾的。”

  齊宏宇輕嗯了一聲,他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于是他又問:“他什么時候知道胎兒性別的?”

  “大概……五六個月,做四維的時候。”秦詩卉回憶道:“醫(yī)生給了點暗示,就知道了。”

  “暗示?”齊宏宇略一蹙眉,隨后輕輕點頭,也沒問她是如何暗示的,沒有意義,非醫(yī)學(xué)需要的胎兒性別鑒定雖不被法律允許,但依舊太尋常了。

  想了想,齊宏宇又問:“此后,他的態(tài)度存在明顯的轉(zhuǎn)變嗎?”

  秦詩卉以沉默來無聲抗議,顯然并不想多說這個問題。齊宏宇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恐怕刺痛她了,便也沒有強求,直接換個問題,問道:“為什么要瞞著你懷孕、生育的事?”

  秦詩卉面色微微復(fù)雜起來,隨后忽然想到什么,反應(yīng)了過來,猛地抬頭看向齊宏宇,難以置信道:“你……你……”

  “我怎么曉得這種事情,是嗎?”齊宏宇輕呵一聲,搖頭說道:“你的表情、舉止、反應(yīng),已經(jīng)在你不知不覺中透露出了太多的信息,對我們來說已經(jīng)可以推導(dǎo)出不少東西。”

  他并沒有具體解釋,只在細(xì)微處對秦詩卉施加影響,讓秦詩卉產(chǎn)生并加深他們相當(dāng)靠譜專業(yè)的印象,且掐滅在他們面前耍小心機的念頭。

  秦詩卉臉色又復(fù)雜了好幾分,而諸如悲傷、崩潰之類的情緒,卻進一步在她臉上淡化。

  聽聞噩耗至今不過一個多小時左右,此前純粹的情緒,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在她身上找到了。

  齊宏宇基本明確了一個判斷——秦詩卉對黃梁柯感情深刻,但在這份感情當(dāng)中,也摻雜了太多情愛之外的東西。時至今日,她對黃梁柯仍舊存在深深依賴,卻也夾帶著不少怨言。

  這對年齡相差三十來歲的夫妻,除了年齡之外,還有太多異于尋常的東西隱藏于婚姻之后。

  而且,齊宏宇直覺這些東西恐怕與黃梁柯的死脫不了干系——倒也并不是說他仍舊懷疑秦詩卉,事實上他基本已排除了秦詩卉的嫌疑,他懷疑的是,黃梁柯與秦詩卉戀愛、結(jié)婚的動機不純,恐怕背后另有隱情。

  而這份隱情,與其遇害慘死息息相關(guān)。

  但汪興言又要如何解釋?

  壓下疑惑,齊宏宇見秦詩卉仍未開口,便再次出聲,問道:“能問問為什么嗎?或者說……你知道為什么嗎?”

  “不……”秦詩卉緩緩搖頭:“我不知道,也不理解。我也質(zhì)問過他,這是我這么多年來頭一回質(zhì)問他,卻也沒能得到回答,他只告訴我說,一定要瞞好這事,直到他認(rèn)為時機成熟為止。”

  “時機成熟?”石羨玉再一次抬起頭。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需要什么時機,怎么算時機成熟。”秦詩卉說道:“我只覺得不能理解。當(dāng)初結(jié)婚都能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辦婚禮,為什么懷孕生育卻不行?

  同樣的,我也不能接受,我自己受點委屈沒什么,但我的娃兒不行,娃兒不能連個名分都沒有,連個戶口都不上,這讓我沒有安全感,讓我覺得他并沒有將我的娃兒當(dāng)成他自己的孩子看。

  對此,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以為娃兒不是他的,我當(dāng)場就提出做無創(chuàng)基因檢測,甚至做羊水穿刺,并果斷行動了,確實是他的孩子,可他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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