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父親
正是童年時期的陰影,加之后來母親的遭遇,讓楊米對婚姻和男人不自覺的抗拒。
也因此,她對待感情還有些畏懼。強大的內心不是一夕之間就能生成的。強者或者是天生成的,或者需要時間來培養。
楊米通過實力的逐漸提高,心性雖也在變化,但是內心里,還保留著諸多原本的品性。就像感情上,她更愿意相信自己,只要能守護好家人就好,愛情太奢侈了。
要不是遇到了胡毅,要不是真的很喜歡這個男人,她絕不會碰觸感情。只是為了他,她才寧愿冒險。
今生不同于前世,現在的她至少是輸得起的。她已經在心里做好了準備,大不了有一天感情不在了,再分手,即便是將來結婚后又離婚,甚至是獨自撫養孩子,她都可以接受,她有能力承擔這些后果。
但是,偏偏,他辜負的是她的信任。她身上最重要的隱秘,有把握瞞過一個普通人,即便有所暴露,她也有能力控制其,使其保守自己的秘密。
但是胡毅不同,他太敏銳,他的身份也太敏感,更是很難讓她使用手段控制,主要的是,她也不想那樣對他。
喝慣了自家產的清心酒,偶爾喝外界普通的酒水,竟有點兒不習慣了,而本身楊米的酒量和胡毅也完全沒可比性。
只想放開自己徹底大醉一場,其實最好的陪伴對象是阿珍。不怕暴露任何秘密,也不會有泄露和傳播的機會。只是,怎奈,她不是自己想要的陪伴的人。
想到兩人回去后,即難以保持之前冷漠的狀態,又無法恢復從前親密的關系,她都不知道要用何種方式面對他?
這些啤酒洋酒對胡毅來說,不算啥,但是楊米的心情激蕩之下,喝的就有些急,雖說身體素質在那里,也不免有些熏熏然。
醉眼迷離中的楊米眼波流動,粉腮微紅,神情慵懶,媚態橫生。
胡毅拿著酒杯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他回味著曾品嘗過的她的柔唇的甜美,壓抑著感官的強烈渴望,克制著不讓自己化身為欲望的猛獸。
楊米并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樣子究竟有多魅惑。她只是不甘心,自己傾心愛慕的人,明明是如此優秀,也是如此的真誠,可到頭來,還是不能完全信賴。
透過晶瑩的酒杯,看著對面朦朧的人臉,她有一些放縱了自己,呢喃般軟糯的輕聲咕噥:“媽媽當年也是這般的愛慕著爸爸的吧?才能毫無保留的相信他的真誠,他們也是曾真心相愛的。可是才不過幾年,什么都抵不過他心中的雄心壯志,他夢想中的海闊天空。
如果不是他如今迫不得已,他會記起他還有個女兒?還會想起,他曾有個心愛的妻子嗎?”
她的話讓胡毅意想不到的喜悅甜蜜,又針扎般的刺痛。原來她還是愛著自己的,但他卻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他知道她心里在意的是什么,他都無法給她個滿意的保證,因為目前他還無法做到,也許不久之后他就能保證了,但是現在還不行。
;“你知道他帶給我們怎樣的痛苦嗎?即使到現在都不能完全抹除。如果不是我的改變,他做的那些可能已經毀掉了我們這個家,讓所有人都受到傷害。
可是,現在他竟然說他在意我們,有在關注我們的生活。那他有做過什么嗎?如果外公被討債的親屬刺激到,病發去世,媽媽被欺騙傷害,那他再來說抱歉,說在意,有用嗎?”
胡毅忍不住的心疼,他沒有過類似的經歷,無法深切的感同身受她的痛苦,也不想輕飄飄的勸人大度。
:“都過去了,小米,既然你們現在很快樂,就忘掉不愉快,各自安好吧!”胡毅很想摸摸她的頭,拍拍她的腦袋,不過他克制住了。
楊米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還有一絲譏誚:“可是,他為啥要出現在我面前?他說的那樣動情,無非是因為,他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時日無多,想減輕些內心的虧欠罷了!”
胡毅震驚了,他是隱隱感覺到了楊爸可能有些問題,但是真沒想到,是這樣嚴重。
盡管過去的怨恨再多,但是隨著時間推移,還有楊米她們境況的改變,這種恨,和對他的感情一起都是無可避免的會變淡,甚至還不如對他身份的不恥來的強烈。
但是如今,知道了他有可能沒有多少時間了,那就是另一種感覺了。
他再混蛋,終究還是楊米的父親。她可以恨他,怨他,對他不理不睬,甚至是使些手段報復他,給他添添堵,但是卻很難無視他的生死,看著他死去而無動于衷。
楊米確實是如同胡毅想的那樣。何況仙府空間給了她重生的機會,更讓她踏入了修真,成為了她前世難以想象的強者。
這些都是來自于楊家先祖,做為血脈傳承者,之前的這些磨難,和修真界的險惡艱辛比起來,似乎也不算什么了!就是比起前世看的那些極品親人的小說,她似乎也得到了一些安慰,相對的境遇也好的多了!
可她之前通過詳細的感知,也知道他的身體曾傷痕累累,現在更是被無數的傷痛折磨著。最為致命的,是他腦中的一塊彈片,位置尷尬,情況很是復雜。
想來他這些年惡事沒少做,報應也來的很及時。他風光無限的背后,是難以忍受的無盡折磨,很難說他的付出和收獲,真的就是他所期望的嗎?
楊米的釋懷和糾結是同一個時間發生的。父親現在的樣子,讓她的怨恨和不甘也消散了。他現在也不過就是一個被病痛折磨著的提前衰老了的老男人,還沒有外公和爺爺的健朗安樂,愜意逍遙。
年輕時的俊逸瀟灑早就磨滅了,殘留的陰郁沉冷在金錢的包裹下,也算是另類的魅力吧!
楊米不是個圣母,她沒有見識到黑道的兇惡,也沒有經歷過這方面的傷害,所以也沒有多么痛恨自己父親的這個身份,何況他的主要勢力范圍也不在華國境內。
她現在更糾結的是他的病。她不是醫生,沒有具體的判斷,只是能感知到他腦中的傷勢很不好,而他自己陳述的醫囑就是,如果彈片不能盡快取出來,他的生命剩余在半年到三年之間,情況變化也不會超過這個范圍,知道這個秘密的,他身邊不會超過三個人,不然山河會早亂了。
(https://www.dzxsw.cc/book/170396/623061755.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