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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 100 章


  上回的明心樓集體毒蘑菇幻覺事件, 梁少和李銘學很幸運的沒有參與,但也有所耳聞,所以現在見葉樺滿不在乎的樣子, 李銘學不置可否,不做表態,梁少半信半疑, 不過倒也沒剛才那么驚慌了。


  ——這就是有個不怕鬼的朋友的好處。


  去玩過鬼屋的人都知道帶個不怕鬼的人進去好處有多大, 更何況葉樺只是不怕鬼,卻不是那種嚷嚷著沒有鬼然后四處亂轉,最后死于非命的炮灰。


  再說這間鬼屋所有設施場景都和他們上次進來時一模一樣, 沒有任何變化, 除了這次人少些:前面幾乎看不到在他們前進來的游客, 連他們追尋的萬婉也沒了蹤影,后面就更別說有跟著進屋的玩家了。


  說實話, 在這樣的情況下, 走在最后面的人的確需要承擔很大的心理壓力。


  “不要怕,這個鬼屋我們不是已經走過一次了嗎?”但葉樺還是主動站出來承擔朋友們承受不了的恐懼, “俞金海邰一誠你們敢走前面嗎?要不然還是我去走?”


  俞金海深深吸氣, 鼓足勇氣道:“沒事, 你說的對,我們都走過一次了。”


  葉樺說:“那你們要是害怕就叫我, 換我上去。”


  邰一誠答應道:“行。”


  也許是被葉樺的態度所感染,俞金海和邰一誠稍微振作了點,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們覺得走前面大概走比后面安全些——畢竟他們沒有回頭路,后面會不會有所謂的“游客”跟上來,也是個未知數。


  玩鬼屋有種約定俗成的規矩:那就是不使用外帶的照明工具。


  游客只用鬼屋里提供的燈具,或者是依靠鬼屋提供的照明光線前行, 否則光線太亮那鬼屋的氣氛全都沒了,還怎么玩呢?不過這一回他們進鬼屋的最大目的就是出去,而不是像上回那樣要好好感受鬼屋的氛圍,因此幾個人都沒管不開燈的規矩,直接拿出手機摁亮手電筒功能,照明前方和腳下的路走著。


  在進入鬼屋之前,顧絨還以為這座“青山精神病院”里面應該是和市醫院差不多的,都靠黑暗里的醫院那種特有的陰森和死寂氣氛營造恐懼,可進來后他才發現,這里與其說是醫院,倒不如說是一個人體實驗中心。


  哪怕精神病在如今已經是公認的心理疾病,可在上個世紀時,大多數人都不承認這是一種病,反而認為生病的人是被鬼和惡魔占據了身體,所以當時很多治療方式,在如今聽來都是些極為駭人的酷刑,比如臭名昭著的電椅電療、額葉切除手術。


  而幾人進入鬼屋后看見的第一個場景,就是電椅。


  “這椅子看著很逼真,上次我進來時就想問,它是不是按摩椅改造的?”俞金海用手電筒照著前面的幾把椅子,神情復雜的說,“真是大手筆啊。”


  邰一誠聞言搡了他一把:“別看了,你想上去坐坐嗎?”


  “不不不……”俞金海趕緊搖頭拒絕,“我們還是趕緊走吧,等會萬一有npc拖我們上去坐就完了。”


  顧絨聽到這忍不住問:“難道你們上次進來時,還有npc抓你們坐電椅嗎?”


  “是啊。”梁少說,“我差點就被抓了,那個npc醫生手勁好大,還是葉樺把我拉回來的,然后npc醫生就去抓我們后面的人了。”


  “沒錯。”李銘學點點頭,順著梁少的話繼續講后續,“那個人被嚇得好慘,我們走出老遠了都還能聽見他在慘叫。”


  顧絨:“……”


  慘叫真的是因為害怕才發出來的嗎?


  顧絨很難不多想,好在他們一路走過電椅治療區,都沒有所謂npc醫生出來抓人上電椅。


  再往前走,就是燈光閃爍的病房區,這里的燈光忽明忽暗,時不時又閃爍幾下,病床上還沾染著不少噴濺狀的血液,血腥驚悚的氛圍營造的十分完美,俞金海吞了吞口水,給顧絨和沈秋戟介紹這邊區域:“這里我記得,等會再往前走十來步,就會看到一個再瘋狂坐仰臥起坐的道具病人,你們小心點別被嚇到……嗷啊啊啊!”


  俞金海才叮囑完顧絨和沈秋戟小心別被嚇到,結果他自己話還沒說完就發出了一道凄厲的慘叫,把在場的幾個人都給嚇到了。


  這道慘叫在原本有些安靜,只有詭異音樂在響的鬼屋中就像是坐標點一樣醒目,邰一誠趕忙去捂他的嘴巴:“你不是都知道前面有什么東西嗎?那你還鬼叫什么?”


  “我也不想叫的……”俞金海顫巍巍地說,“可是有東西摸了我的腳啊。”


  那東西的觸感很像是人手,冰冰涼涼的,冷不丁就握了一把你的腳踝,再很快松開,快速卻讓人無法忽視。


  大家一聽這話就立馬用手機去照俞金海腳下,但是他腳下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梁少告訴他:“沒有東西啊。”


  “那趕緊繼續走吧。”俞金海也不敢去深究,發現腳下沒東西后又繼續朝前走著。


  然而就在他后面的沈秋戟卻發現,他貼在俞金海后背的辟邪符已經燒沒了,沈秋戟見狀瞇了瞇眼睛,手指翻轉,更快又捏出一枚符粘貼在俞金海身后。


  他們沒走幾步,就看到俞金海說的那具會仰臥起坐的道具病人了——它橫躺在病床上,幾縷干枯稀疏如雜草的發絲貼在布滿縫線痕跡的腦皮上,皮膚像是揉皺的草紙勉強黏住骨架,眼皮無法合攏而大張著,使得整個原形的眼球都暴露在外面。


  一旦察覺到人靠近,它便猛地直起上身,從扭曲僵勾出笑容的嘴角泄出尖銳的慘叫,那雙圓睜的眼珠也像是會動一般將目光凝在來人的身上,用包含怨毒的視線瞪著眾人。


  俞金海也跟著它一塊瞪眼,結結巴巴地問:“這、這是道具嗎?”


  “不是你告訴我們它是道具的嗎?”沈秋戟反問他。


  “可……它也太逼真了吧?”俞金海兩條腿抖得像篩糠,他記得上次來時這個道具病人看著沒那么逼真恐怖啊,還是上次是因為他們沒開手電筒,所以在黑暗里看不清?


  “是道具。”葉樺往前走了幾步,指著病人腰后的一根鐵桿說,“它是靠電子操控,由這根桿子支撐坐起來的。”


  葉樺話音才落,病人布滿血絲的眼珠就忽然從眼眶掉落,咕嚕嚕地滾到葉樺腳下,在地上拖拽出血淋淋的暗紅痕跡,而沒了眼珠的阻攔,病人半腐爛狀的腦漿就仿佛眼淚一般順著眼眶汩汩流出,散發出濃郁腥臭的腐爛血肉味道。


  “嘔……”


  距離道具病人最近的葉樺干嘔幾聲,罵道:“他們在里面塞了屎嗎?怎么這么臭?有必要嗎?”


  下一瞬病人身后的鐵桿便往下沉降,發出指甲刮黑板那種“嘎吱”的刺耳聲音,而沒了支撐的病人身體就也跟著往后倒去。


  沈秋戟聽不得這種聲音,瞬間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催促大家道:“這道具夠逼真,造價比我一個月生活費還高吧?真是大手筆,快走,我不想再聽一遍它鐵桿發出的聲音了。”


  “走走走。”葉樺也揮著手讓大家快點往前走,“我要吐了。”


  穿過病房區,是縮小版的醫院餐廳區,桌椅的布置和現實中的餐廳幾乎沒有什么區別,甚至桌上還放著不少食物——全是人手人腳,還有被剖開的腦子以及各種內臟器官。


  用手機一照,道具上鮮潤的血液就折射出些水粼粼的反光。


  第一次來時邰一誠等人都匆匆掃過它們一眼,彼時還有幾個膽大的游客湊上前摸這些假手道具,要是換做自己,肯定沒膽子摸。


  俞金海正這樣想著,剛要挪開眼睛,就見桌上的一條人手五指似乎動了兩下。


  他驚悚地指著那條胳膊問大家:“它動、動了,你們看到了嗎?”


  “手算什么,這個心臟還在跳呢。”葉樺指著他右手邊裝盤的一顆心臟說。


  “這也是道具嗎?”俞金海有點崩潰,“為什么我們進來這么久,一個游客和npc都沒見到,這些心臟和手不會是從那些游客身上取下來的吧?”


  “可是人心有這么大嗎?”沈秋戟雖然覺得俞金海說的話有些道理,卻還是秉承著實事求是的原則,伸出比了下桌上心臟的大小,又放到自己胸口處作對比,最后總結道,“人心沒這么大。”


  葉樺補充:“這應該是豬心道具。”


  這兩人一唱一和,搞得顧絨都也有些弄不清沈秋戟是在說實話,還是跟著葉樺一起胡扯穩定軍心,最后干笑著附和他們說:“大手筆,大手筆……”


  “你不要老一驚一乍的。”邰一誠也教育俞金海,“我們再往前走些,說不定等會就能遇到別的游客了。”


  “……好吧。”俞金海決定閉嘴,下次遇見什么他都不會表示驚訝了。


  結果他才轉過身,沈秋戟又發現他背后的辟邪符燒沒了,沈秋戟挑眉,這次直接往他背上加了兩張符,然后捏了捏顧絨的手心,小心和他說:“俞金海這體質絕了,比你還過分。”


  顧絨和他想法一致,同時也趁機詢問:“沈秋戟,剛剛那顆心真的是豬心嗎?”


  “不是,應該是羊心。”沈秋戟垂眸道。


  黑山羊在西方,和惡魔有著脫不開的聯系,有些召喚撒旦的儀式中,也需要獻出黑山羊的頭和心臟作為祭品。


  待從精神病院食堂出來后,他們就來到了一條完全黑暗的狹長走廊,這條走廊只能容納兩個人并排行走,走在最前面的俞金海和邰一誠到了這里也忍不住互相勾著對方的胳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們記得,穿過這條走廊,就走到醫院的牢籠區了。


  按照青山精神病院的背景介紹來看,住在牢籠區這里的病人都具有強烈的攻擊性,普通病房他們不能住,所以才會被醫院關在這里。


  而這些病人,會抓住路過這里的所有人。


  因此在大家踏出狹長黑廊后,眾人便借由手機看到了外面密密麻麻,閃著冰冷鐵芒的鋼制牢籠,而每個籠子里,都關著披頭散發猶如貞子的病人,看見有人過來,他們便“嗬嗬”笑著,沖到牢籠邊,從牢欄內伸出雙臂抓扯路人衣角。


  大家小心躲避著這些病人的抓扯,以至于手電筒不能再直接照射前方,而是像應援棒那樣四處揮動。


  好不容易將自己的衣領從一個病人手里解救下來后,顧絨還沒來得及松氣,就見眼前一陣猶如閃電的光閃過,在他眼膜上留下青藍色光痕,透過這抹詭藍,他看到俞金海身后忽然出現了一個穿著黑白條紋囚服,脖頸之上卻頂著一個在流血淚的黑山羊腦袋的人。


  他抬起手,用掌心的鎖鏈直接套住了俞金海的身體。


  李銘學、邰一誠他們先前來玩時,并沒有碰到這個項目,所以見狀都下意識地瞪大眼睛,喊道:“俞金海!”


  然而受害者俞金海卻不做聲響,默默地抬起頭瞅著這個羊頭人。


  羊頭人和他對視了幾秒,就主動放開了俞金海,左手抓著脖頸訕訕:“兄弟,沒嚇著你啊。”


  “嚇到了。”俞金海幽幽地說。


  “你這樣子不像是被嚇到了啊。”羊頭人繼續說,“剛剛我還嚇了兩個妹子,她們叫可慘了。”


  梁少從顧絨身后探出腦袋,小心翼翼地問:“你是npc嗎?”


  “不然呢?”羊頭人反問梁少,聲音里帶著幾分笑意,“你以為我是什么?”


  邰一誠松了口氣:“還真是npc啊。”


  “你們膽子真大,沒意思,走吧走吧,我要等著嚇另外一批人。”羊頭人側身到一邊把路讓出來,左手又開始 抓脖頸,右手上的鐵鏈卻甩得哐哐響,催他們趕緊走。


  幾人沒有多想,繼續往前走,邰一誠還拍著俞金海的肩夸他:“對,就是要這樣,你已經有一半葉佬的氣勢了。”


  唯有顧絨在路過羊頭人時朝他脖頸上看一眼——羊頭下方和脖頸的連接處,有著十分明顯的縫合痕跡,不像是戴了個頭套,反而像是直接在腦袋上縫了個黑山羊頭。


  察覺到顧絨的目光,黑山羊原本一動不動的眼珠忽地轉了轉,移向顧絨的方向,在那雙眼珠對上自己眼睛前,顧絨趕緊收回了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可脊背卻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最煩的地方到了。”邰一誠望著身前密密匝匝的等人高鏡子,“這里是真的難走,我懷疑我們上次就是在這里走錯道,才從員工通道繞回去的。”


  這里是青山精神病院的鏡子迷宮。


  從這里進去后,鏡子會取代墻壁,直到你離開這處迷宮,俞金海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座精神病院要設置這么多的鏡子。


  “這些鏡子應該是多重人格的隱喻。”沈秋戟用手碰了碰鏡面,冰冷的溫度順著指尖涌入他的身體,瘋狂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大家進去后把手電筒壓低一些。”


  畢竟兩側都是鏡子,鏡子照鏡子,便可以在鏡中照出沒有盡頭的鏡中倒影,這時候誰要是揚一下手電筒眼睛都能給你閃瞎。


  顧絨蹙起眉,因為他的心臟忽然快速地躍了兩下。


  進入鬼屋后的這一路,說實話都太過平靜了,并沒有他一開始想象中的那樣恐怖,除了過于逼真的“道具”和看著不太像人的“npc”以外,他們在這里面走著就和玩普通的鬼屋沒什么兩樣。可這一切,在顧絨看來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直到他們涉足這片鏡子迷宮,這座鬼屋,像是終于向他們張開了布滿獠牙的大口,等待著吞噬他們。


  “大家手勾著手走吧。”顧絨竭力壓下心頭的慌亂,抿了抿唇說道,“小心別走散了。”


  這話不用顧絨提醒大家都會做,因為如果他們從員工通道出去了,那就意味著他們會回到鬼屋入口,與靈車和那些黑色煙霧凝成的東西碰面,所以就連李銘學都勾住了葉樺的胳膊,拉上這個走在隊伍最末尾的人,邰一誠則走在最前面,為大家打頭陣。


  眾人如履薄冰,謹小慎微地踏入這片鏡子迷宮區域,一個人挽著一個人的手臂,垂頭盯著腳下的路靜默地行走鏡子中央。


  沒有一個人抬頭,所以也無人瞧見兩側的鏡子中,和他們長得一摸一樣的“鏡像人”卻并未低頭,而是抬頭目光陰鷙地盯著眾人。


  人在周圍都是鏡子,光線又特別黑暗的情況下十分容易迷路,不過地面上好歹沒鋪鏡子,眾人都覺得只要看著地面走,就能離開這塊鏡區。


  然而這里叫做鏡子迷宮,所以他們必然會遇到路的分叉口。


  這時候要往哪里走,便成了一個無解的難題。


  偏偏眾人還在這時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嗚咽,仿佛有個人在這片迷宮中低聲哭泣著似的。


  “我聽到好像有人在哭。”拉著顧絨胳膊的梁少忍不住開口,“是其他游客嗎?”


  他們進入鏡子迷宮前聽到那個羊頭人說,在碰到他們之前,他還嚇唬過兩個小女生。


  “不知道啊。”俞金海說,“我們進來這么久了,也就只見過牢籠區那邊的npc們,別的都沒見過。”


  “先別管那個哭聲了。”最前面的邰一誠望著地上的分叉口問大家,“我們在這里繞了多久了?現在往左走還是往右走。”


  “我記得我們上次來這里,遇上的第一個岔口是往左走的。”葉樺在這時開口,“當時我們跟著一對情侶,所以我印象很深。”


  沈秋戟也說:“那我們就往右吧。”


  眾人便依言往右邊走著,只是他們發現越往前走,那陣凄哀幽怨,仿佛能哭斷衷腸的哽咽就似乎離他們越近,邰一誠感覺這哭聲叫他毛骨悚然,頭皮躥麻,便不太敢再往前走。


  “我怎么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俞金海卻皺起眉問大家,“好像是……萬婉的聲音?”


  “不會吧?”李銘學有些驚訝,俞金海提了一嘴后,他們也開始覺得這陣哭聲耳熟。


  可大家都不明白:“她在這哭什么呢?”


  這話才問完,李銘學就察覺隊伍停了下來,邰一誠指著前方不遠處一個抱著膝蓋蹲坐在角落里的長發女人說:“還真是萬婉。”


  青山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的衣服就是白大褂,不過他們身上的白大褂很干凈,沒有絲毫血跡,在左邊的胸口上還會別著寫有自己名字的胸牌。


  這個在哭的女人沒有抬頭,可是她左邊的胸牌上卻清楚寫著“萬婉”兩個字。


  “萬婉?”俞金海用自己的手機照了下她。


  女人被光線照到,抬起頭用哭紅的眼睛望向他們,眼眶中聚滿了淚水,雙頰也都是淚痕——雖然模樣哭得十分狼狽,但看五官面容的確是萬婉的那張臉沒錯。


  邰一誠和俞金海松了口氣,一邊往她的方向走去,一邊問她:“萬婉,你怎么蹲在這里哭啊?”


  “我迷路了……”萬婉看清來人的面容后,眸底頓時迸發出亮光,朝他們伸出手哭訴道,“你們帶我一起離開這里吧。”


  俞金海面露不解:“你不是工作人員嗎?你怎么還會迷路?”


  “這個迷宮……它、它有問題!”萬婉握住邰一誠的手,借力站起身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我走不出去……我一直走不出去……”


  “原先設計的迷宮不是這個樣子的……”


  眾人聞言一愣,因為大家都不明白,這只是一間鬼屋,又不是專業迷宮,里面怎么可能會布置連工作人員都走不出去的迷宮呢?


  還有萬婉最后一句話,什么叫原先設計的迷宮不是這個樣子?迷宮變樣了嗎?


  顧絨更是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他查看萬婉四周,她的身體夾在在鏡子兩側,周圍有無數的鏡像倒影,再往下看,她的腳也踩在灰色的地磚上,一切看似都沒有問題,可顧絨卻莫名覺得,俞金海和邰一誠握住的并不是真正的萬婉——他們握住的,只是無數鏡像倒影中的一個“萬婉”,都是鏡子中的倒影,誰能確認從鏡子里拉出來的萬婉,到底是人,還是什么東西呢?


  “別牽她出來!”顧絨睜大眼睛,忽地大喊。


  俞金海和邰一誠被顧絨這聲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松開了握住萬婉的手,沈秋戟和顧絨默契配合,在顧絨出聲的剎那便拽住俞金海的手臂將他們兩人往自己的方向用力拉扯,沈秋戟力氣極大,輕輕松松就把他們揪了出來。


  “哎喲!”


  兩人叫了一聲,在慣性的驅使下跌坐在沈秋戟腳邊地上。


  而萬婉見俞金海和邰一誠放開了自己,眼眶又迸出淚光,滿臉是淚撲朝他們:“別丟下我!”


  然而萬婉沖過來后卻像是撞上了什么東西,被狠狠地彈開了——她碰不到任何人。


  萬婉和俞金海和邰一誠僅隔一步之遙,可就是這短短的一步,她面前卻像是豎了一塊看不見的透明的高墻,任憑她怎么拍打這面墻,她都無法擊碎這層阻礙,和鏡子外面的人……觸碰。


  就好像她是鏡子里的人似的。


  “這是什么情況?”俞金海和邰一誠驚魂未定,看看自己現在屁股坐著的地面,又望望他們剛剛走進去的地方,不敢置信道,“我們剛剛走進鏡子里去了?”


  “帶我出去啊……”


  鏡子里,重新爬起來的萬婉還在絕望地拍打著鏡面,在鏡子上留下一個個手印:“我迷路了,求求你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鏡子:看看我,你有幾分像從前?


  絨:……


  我超怕這種鏡中鏡的,感覺完全看不到盡頭,特別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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