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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 91 章


  起初, 大家都覺得紀燿是在開玩笑。


  畢竟世上不會真有多少人相信這些靈神異怪的事情,就算是信,大多也是秉承著一種寧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無的敬畏態度。


  可要說真是在開玩笑,卻又太離譜了——


  首先,地點不對:現在都地震了, 幾乎不會真有人冒著生命危險在這種時候趴在樓梯上不出來, 就為了編撰一個恐怖故事恐嚇大家;其次,人物不對:一些和紀燿相熟的同學,包括他兩個室友都十分清楚, 紀燿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 更別說是在這樣的場合下開玩笑;最后, 也是大家恐懼陡升的根源:紀燿表現的太真實了。


  他哭得那樣凄慘,語氣的慌亂, 表情的驚恐, 一切一切都像是人情緒的本能反應,不似作偽。


  紀燿是計算機系的學生, 不是表演系的, 就算他是表演系的, 除非他是老天爺追著賞飯吃的天縱奇才,否則也不可能有這樣生動至極的演技。


  不過若說是真的鬧鬼了也沒有多少人會信, 這里那么多人呢,大家都更偏向于覺得紀燿是接受不了室友死去的事實,受了刺.激——紀燿是最初發現裴宇尸體的人,另外兩個室友都是跟著宿管一塊上樓的,然后發現紀燿被嚇暈在地上。


  而紀燿醒來后就有些神志不清,一直神神叨叨的, 所以如今在地震的慌亂中產生幻覺也是正常的。


  “紀燿……”


  好在現在地震似乎停了,只有時不時的余震,紀燿的兩個室友喊著他的名字走到樓梯,試圖把他從樓梯上柵欄上扶下來:“沒有人在拉著你的腳……啊!”


  才踏上樓梯,安慰的話還沒說完,紀燿的兩個室友就跟倒栽蔥似的齊齊摔倒,然后保持著跟紀燿同樣的姿勢趴在樓梯臺階上。


  就好像他們不是腳滑也不是踩到了水,而是像紀燿所說,被“人”抓住了腳脖子猛然一拉才跌倒的,他們倆瞪大眼睛,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有些膽小的男生看了紛紛倒退幾步,明顯是被嚇到了。


  但是他們能退后,可肩負著腰看護學生職責的宿管阿姨卻不能后退,學校領導還特地叮囑了她,這段時間要多照顧317宿舍的這幾個同學,別讓他們出事。


  因此宿管阿姨趕緊上前,要去扶這幾個同學,和她一起走到樓梯間的還有葉樺——317宿舍這幾個人雖然不是他本班同學,但卻是隔壁宿舍,因為經常一起打游戲關系也還不錯,他就更不可能袖手旁觀了。


  這一回,葉樺和宿管阿姨上了樓梯后沒有摔倒,站得穩穩的,其他幾個熱心的男同學見狀也上前幫著葉樺和宿管阿姨一起,將紀燿他們扶出宿舍樓。


  “沒事吧?”紀燿班上幾個男生圍住他們,七嘴八舌的關心著。


  可紀燿神情恍惚,都沒怎么說話,不過可能是因為周圍人很多,擠擠攘攘的人群給了他不少安全感,所以紀燿臉色沒那么難看了。


  俞金海和邰一誠繞到葉樺身邊問他:“他們怎么都摔了啊?”


  這問的就是紀燿那兩個室友了。


  本來紀燿剛剛的表現就足夠嚇人了,結果他兩個室友那共同摔倒的身影更將這股詭異的氣氛推到了頂峰,當后面看到葉樺和宿管阿姨也上了樓梯的剎那,俞金海就想要是葉樺也跟著一塊摔了,那他就可以準備立馬逃出覃城大學了——這學校不能呆了。


  幸好他葉哥還是這么能給人安全感。


  “我看到樓梯上有水啊。”而葉樺聽見俞金海問起,就提了一嘴說,“他們踩滑了吧。”


  但邰一誠聞言卻是不由地皺眉:“今天都沒下雨,樓梯上怎么會有水?”


  顧絨覺得放任恐慌的情緒在眾人間蔓延并不好,這么多人一旦亂起,可能壓都壓不住,所以他張唇說了句幾乎挑不出什么錯處的解釋:“剛才地震了,大家出來的都很匆忙,也許是哪個人不小心把水灑了吧。”


  話才說完,他們腳下的地面又開始猛烈搖晃起來——這輪地震是幾次中最劇烈的一次,顧絨甚至被晃得要保住沈秋戟的腰才能站穩。


  同學們這下倒也沒工夫再去管紀燿他們宿舍的事了,都在討論地震。


  這場地震一波接著一波,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什么時候停下,更不知道他們如果以為安全了回宿舍睡覺,半夜會不會迎來更強烈的地震,屆時如果他們都在睡夢中,那可能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因此這一晚,所有同學都是睡在外面的。


  覃城大學有應急帳篷,地震開始后輔導員和老師們都趕來了學生宿舍,跟宿管和保安,以及同學們的配合,紛紛在寬闊的路面上搭起了帳篷。


  不過帳篷準備的再怎樣充足,也不可能人人發上一個,帳篷以兩個宿舍為一個單位,八個人睡一頂——宿舍剛好分在一塊。


  葉樺作為316宿舍的人,自然就要跟317的紀燿他們睡在一起,他們的帳篷就搭在顧絨他們帳篷的斜對面,鉆出帳篷一眼就能看見。


  所以俞金海不敢再去饞葉樺,反而又跟個小三似的盯上了沈秋戟和顧絨,還高興道:“哇,上回沒跟你們睡在一塊,沒想到今天能一起睡了。”


  沈秋戟:“……”


  俞金海高興,但沈秋戟就笑不出來,他要求顧絨睡在最旁邊,不準顧絨身邊躺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可你身邊睡了其他男人。”顧絨強烈反對沈秋戟這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行為。


  不過倒不是說顧絨介意,而是他想睡在中間些,不然睡在最旁邊背后就沈秋戟一個人,就很容易害怕——他方才給俞金海他們解釋紀燿和他室友跌倒是因為地上有水,可這話就只能用來騙騙俞金海了,顧絨再明白不過:紀燿所說的一切,有極大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


  誰知和沈秋戟在一起久了,再加上沈秋戟被戀愛占據了大腦,戴上“溫柔賢夫”的面具太久,以至于顧絨幾乎都已經差不多忘了這個男人以前是多么惡劣的一個人。


  而沈秋戟為了不讓顧絨睡中間,瞇了瞇眼睛又開始故技重施:想講點“無傷大雅”的鬼故事,斷絕顧絨的念想,于是他道:“可是睡中間,你的腳就正對著帳篷的門,剛剛紀燿他們才被扯了腳,這萬一……”


  萬一什么沈秋戟暫時想不到,顧絨就替他想了,畢竟顧絨腦補能力向來很強:萬一要是半夜睡著,有個“人”打開了他們帳篷的門,豈不是輕易就能拽著帳篷里的人的腳,將其拖出去嗎?


  所以沈秋戟才講了幾個字顧絨就先把自己給嚇到了,立馬抬手阻攔沈秋戟把后面的話說出口:“別萬一了,我要睡最旁邊。”


  然而這頂帳篷里,想象力豐富的不止顧絨一個,還有個因為割膽結石把膽子割小的俞金海,他聽了沈秋戟的話后慫得像鵪鶉,悲痛欲絕又羨慕道:“我也想睡最旁邊。”


  “別睡了。”邰一誠面色沉重地拍拍他的肩,“我們通宵復習吧。”


  顧絨:“……”


  “看看你干的好事。”顧絨壓低聲音,一邊罵一邊扭了把沈秋戟的腰肉。


  可惜這個男人皮糙肉厚,顧絨這點力道對他來說連撓癢癢都不如,于是沈秋戟把顧絨的手握住,從背后抱著他躺下,還用那種寵溺卻又無可奈何的語氣說:“好了好了,帳篷里那么多人呢,別勾.引我了,快睡覺吧。”


  顧絨:“?”


  誰勾引你了?


  顧絨怕沈秋戟再說出些什么虎狼之詞,就趕緊乖乖閉眼躺下。


  俞金海終究還是拆散了419宿舍,如愿睡在沈秋戟旁邊,但他沒膽子去抱沈秋戟,就緊緊抱著身邊梁少的胳膊,這個人說著要和邰一誠通宵復習,結果倒下后睡得比顧絨還快,閉眼沒多久就打起了呼嚕。


  別人睡覺是雷打不動,這家伙倒好,睡著后直接打雷。


  顧絨甚至把被子都蒙到自己頭上了也依舊睡不著,他一動,身邊的沈秋戟也跟著他動,反復調整睡覺的姿勢,看樣子了也是睡不著。


  在顧絨第七次動彈后,沈秋戟就低聲問他道:“都快一個小時了,還是睡不著嗎?”


  “上回俞金海住在咱們宿舍,沒發現他這么能打呼啊。”顧絨把被子掀開,無奈道,“這怎么能睡得著?”


  說完顧絨忽地就想起一件事:他地震下樓的時候順手帶下來了一包紙,這紙顧絨原先是想著他們逃到宿舍外后,肯定得找地方休息坐下,為了擦坐處的灰塵而帶的,卻不想有應急帳篷供他們休息,紙巾沒用上。


  不過現在倒是可以紙巾來堵一下耳朵。


  顧絨記得紙巾被他放在了枕頭下方。


  于是他轉了個身面向沈秋戟,伸手想在枕頭下摸尋紙巾。


  可八個男人睡一個帳篷還是有些擠的,又因為帳篷里沒有光線比較黑,顧絨沒摸準方位,手直接探進沈秋戟懷里去了。


  沈秋戟的身材好顧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沈秋戟的胸肌和腹肌他們在一起后自己也沒少上手摸過,手感結實又富有彈性,很容易就會叫人上.癮。


  他們現在還睡在戶外,沒有空調,夜風冷颼颼的,沈秋戟體溫高,懷里暖和,顧絨手一摸上去就有些挪不開了,還鬼使神差地覺得有衣服隔著摸不盡興,順著他睡衣的紐扣縫隙撫進去,貼著他的胸膛捂手摩.挲。


  “你在干什么?”


  沈秋戟又不是死人,他還沒睡著,就算睡著了顧絨這樣“非禮”他,他能不醒?


  “咳咳……”沈秋戟低沉沙啞的嗓音喚回顧絨神志,也叫他陡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在做什么,趕忙輕咳兩聲,收回手掩飾道,“……我在找紙巾。”


  沈秋戟冷笑:“在我奶上找?”


  “你怎么說的這般粗.俗?”顧絨耳根微燙,訕訕地解釋,“這不是天太黑了看不清嗎?”


  地震沒斷電,外面是有些燈還亮著的,但很不湊巧的是他們的帳篷位置正好背光,所以就比較黑。


  沈秋戟嗤了一聲:“呵呵。”


  “找到了找到了。”顧絨理虧在前,不敢和沈秋戟頂嘴,從枕頭底下摸出紙巾捏了兩個小紙團塞進耳朵里,“我睡著了。”


  沈秋戟也換了個姿勢抱著顧絨:“你現在倒是睡得挺快啊。”


  這個姿勢比剛才他們的睡姿要更纏.綿親.昵,也因為這樣,顧絨能夠十分明顯的感覺到沈秋戟身體的變化,以及他更暖和熱.燙的體溫。


  “給我。”沈秋戟在他耳廓旁輕語,嗓音里的欲.望幾乎要凝為實質,將顧絨密密實實地裹住。


  顧絨臉更紅了,也有些震驚:“帳篷里八個人呢,你、你……”


  “我說的是給我兩個紙團,你在想什么呢?”沈秋戟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現在才把話說清,還用唇在顧絨耳根處若即若離的親.吻著,像是也想叫顧絨跟著他一塊“難受”。


  “噢……”顧絨低低的應了一聲。


  尾音還沒落下,沈秋戟背后就傳來俞金海幽幽的聲音:“也給我兩個紙團吧。”


  沈秋戟和顧絨聽見他的聲音都愣了,沈秋戟還問他:“你怎么醒了?”


  結果俞金海還有臉委屈:“你們倆聊的那么火熱,我還睡得著嗎?”


  “你他媽……”沈秋戟都有些想罵人了。


  這廝呼聲如雷,要不是俞金海,他至于和顧絨大半夜不睡覺打情罵俏嗎?


  “誒……等等別說話。”結果俞金海卻忽然間叫他們噤聲。


  帳篷中靜悄悄的,黑黢黢的昏暗之中,他們三個只能聽見夜風刮過時的獵獵聲響,但在這樣的風聲中,似乎還摻雜著一股很容易叫人忽視的腳步聲,以及細微的“嗒啦”聲響。


  但后者的聲音十分細微,眨眼便被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所取代。


  而風聲依舊呼嘯清晰,就好像穿過了阻隔,進入了帳篷,讓人無比清醒地感覺到了那陣瑟骨的寒冷。


  俞金海聽著這陣朝他們靠近的腳步聲,心里有些慌,問他們道:“你們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我聽到了。”黑暗之中,又響起了第四個人的聲音,聽著好像是邰一誠的。


  他的聲音把俞金海嚇了一跳,要不是他們中間隔著一個梁少,俞金海都想給邰一誠一拳了:“你他媽忽然出聲嚇死人了。”


  面對俞金海的罵語,邰一誠答非所問:“好冷啊。”


  顧絨覺得自己好像聽不到那陣腳步聲了,他和俞金海說:“腳步聲好像沒了。”


  俞金海捂著呯呯直跳的心口問:“會不會是有人半夜出去上了個廁所啊?”


  “有可能。”顧絨道,他們也不可能真的將帳篷打開去出去看看外面是不是真有別的帳篷的人出去上廁所了。


  要是拉鏈打開后,一掀帳篷簾子對上了某個“東西”臉龐,顧絨覺得自己可能會被嚇暈過去,趕緊裹著被子往沈秋戟懷里縮了縮。


  俞金海也說:“不管了,睡覺了睡覺了。”


  顧絨問他:“紙團你還要嗎?”


  “要的。”俞金海說,“給我吧。”


  黑暗中要準確無誤地從別人手里接過兩個小紙團很不容易,難免會有肢體上的觸碰,可顧絨是沈秋戟的老虎須,俞金海不敢捋,所以說完他就摁亮了手機用以照明,接過顧絨給他的紙團,然后趕緊將屏幕熄滅,就怕打擾到帳篷里其他同學休息。


  光線重新暗下去之后,俞金海看到梁少旁邊的邰一誠閉著眼睛,呼吸勻長,下意識地吐槽了句:“這邰一誠,剛剛還和我說話呢,怎么睡得這么快?”


  講完他就紙團塞進耳朵里,扯著被子躺好。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俞金海那句話讓顧絨已經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了,一個荒唐恐怖卻又存在可能的念頭驟然閃現在他的腦海里——剛剛那個和俞金海說話的人,真的是邰一誠嗎?


  帳篷里那么黑,他連就躺在身邊的沈秋戟都看不清,要不是因為他和沈秋戟挨得近有密切接觸,他也不可能完全確定就是沈秋戟在和他說話啊。


  就比如俞金海,他和俞金海之間隔著沈秋戟呢,俞金海到底是不是真醒了,除了聽動靜以外,也就只有睡在他旁邊的沈秋戟才知道。


  所以俞金海剛出聲的時候沒動彈,才把自己和沈秋戟都給弄愣了。


  那么,和他們隔著一個梁少,沒有直接接觸的邰一誠剛才是否醒了,誰又能夠確認?


  再聯想到朝他們帳篷靠近的腳步聲,不知名的細微“嗒啦”聲……腳步聲都還好,因為他能知道腳步聲是來自哪里,又是怎樣發出的,可以用有其他人上廁所來解釋。


  那么“嗒啦”聲呢?


  它到底來自哪里?


  顧絨想不出答案,他覺得有些冷,像是帳篷里有風似的,不過帳篷關的好好的怎么會有風呢?


  “好像有點冷。”而這時俞金海也嘀咕也一句,“我怎么感覺帳篷漏風啊?”


  等等……


  顧絨眼睛驟然睜大,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知道了那陣“嗒啦”聲是什么東西發出的——那是帳篷拉鏈被打開的聲音。


  要不是沈秋戟熱烘烘的體溫裹著他,顧絨感覺自己都要叫出聲了,他伸手胡亂在枕頭底下摸著,想要找到自己的手機檢查一下帳篷到底有沒有關好。


  “怎么了?”沈秋戟察覺到顧絨的動靜,“又要找紙巾嗎?”


  “找手機。”顧絨湊在沈秋戟的耳邊,“我們的帳篷好像被人拉開了。”


  俞金海還沒睡著,況且紙團子也不是專業耳塞,隔音效果很一般,所以他能聽見顧絨在說什么。


  “什么?”顧絨的話還把他嚇得不輕,俞金海比顧絨還急切,立馬就開始摸手機。


  而這時方才消失的腳步聲又出現了,俞金海心慌手抖,手機摸出來還沒摁亮屏幕就給弄掉了,砸到梁少的臉上。


  “誰打我?”梁少“嗷”的一聲驚醒過來,聲音甕甕的,像是在捂著鼻子說話,可能俞金海的手里就是砸到他鼻子上了。


  這黑燈瞎火的,俞金海更摸不到他手機了,好在顧絨這時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當光線還挪到帳篷門的時候,距離帳篷門更近些的俞金海就驚恐地發現——帳篷門的拉鏈的確沒拉好,不知何時開了條縫,更不知在他們躺下的時候,有沒有人從這條縫里探頭進來,亦或是……直接進來。


  俞金海就著顧絨的手機燈光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手機,然后趕緊打開手電筒工具,在帳篷里掃了一圈,這下子,幾乎整個帳篷里的人都醒了。


  邰一誠瞇著眼睛,暫時無法直視刺目的光線,問俞金海說:“俞金海,你他媽大半夜不睡覺用手機在照什么呢?”


  “我在看我們帳篷里的人有沒有變多。”俞金海照完后松了一口氣,還是那八個人,沒有多也沒有少。


  但是他的話卻讓邰一誠完全清醒了,睡意頓消,也有些惴惴的說:“怎么可能多人呢?”


  “我們帳篷門的拉鏈沒拉好啊。”俞金海指著帳篷門說,“剛剛你不也聽到了腳步聲嗎?聽聲音還是朝我們這里走來的,嚇死人了。”


  “什么腳步聲?”邰一誠愣了愣,的確覺得俞金海的話能夠嚇死人,因為他睡得好好的,完全就沒聽到過任何聲音,“我怎么不知道?”


  俞金海訥訥地問邰一誠:“剛剛我們都醒了一次啊,我問你們有沒有聽見腳步聲,你說你聽見了啊。”


  邰一誠喉嚨干澀,艱難道:“俞金海,我一直在睡覺,現在才醒,我根本沒和你說過那樣的話。”


  “那、那……”俞金海徹底呆住了,結結巴巴半天才把話說順,“那剛剛和我們說話的人,是誰?”


  顧絨輕輕吸了一口涼氣,他那個猜測,終究成了事實。


  帳篷里死一般的寂靜。


  醒過來的其他人這下子也都清醒了,李銘學更是直接起身,沖到帳篷門那里把拉鏈拉好。


  “可能是我聽錯了吧。”俞金海臉色慘白,說出的話與其說是在安慰別人,倒不如說是在騙自己。


  沈秋戟眉頭緊皺,顧絨腳踝上的感惡紅線鈴沒響,但他總覺得這次碰上的邪祟不簡單,只可惜地震時他們出來的匆忙,除了手機以外什么都沒帶,不然還可以趕緊畫幾張辟邪符出來,即便作用不大,卻也聊勝于無。


  不過顧絨吃夠了教訓,他睡衣胸前的口袋里倒是揣著幾枚辟邪符,顧絨正欲伸手掏符時,帳篷外頭傳來的些許騷動打斷了他的動作。


  作者有話要說:  絨:害怕,睡不著。


  沈:我也害怕,睡不著。


  絨:你怕什么?


  沈:怕你又非禮我。


  絨:?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肌腱炎剛犯,然后今天又流鼻血了,我上次流鼻血止不住,去醫院用了電刀止血,今天沒那么多血量,但明天還是要去醫院看看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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