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覃城大學大一給環境藝術設計系學生定的寫生地在梁都——梁都市煥山一區溫泉別墅度假村。
顧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來之前和沈秋戟查了很多關于煥山溫泉度假村的資料,想知道煥山溫泉度假村是否和明心樓一樣也有著鮮少有人知曉的“往事”。
查完后顧絨就發現是自己多慮了——
煥山溫泉度假村是梁都的一個景點, 這里整個度假村的規模都是他們學校設計的,度假村里好幾棟別墅還是學校的產業,專門用來每年給環境設計系的學生來寫生時吃住的基地,所以完全不用擔心。
知道煥山溫泉度假村每年都有學長學姐過來后,大家都沒出什么事后顧絨也就放心了。
今年覃城大學來煥山溫泉度假村的學生共有三個班,兩個班是本校的,即顧絨這一屆環境藝術設計1班和2班的學生, 還有一個班則是湊齊了三十人另外報名過來的本校其他專業以及外校過來學習的學生, 暫且稱之為3班, 三個班共由兩個寫生老師帶領, 男老師姓楊, 女老師姓蘇。
沈秋戟就混在3班里頭。
不過他出行都跟在2班的顧絨身邊,連座位都硬是跑到2班的大班上搶了個,搞得他好像也是2班的學生似的。
大巴早上六點整發車, 行駛了近六個小時后在正午十一點半時, 終于在一個古色古香又頗具民族風情的村落前停下了,村落門前有塊引路的石碑, 上書筆力遒勁的【煥山】二字,石碑后是看不到盡頭的紅瓦綠林白石路,這就是煥山溫泉度假村了。
整個度假村規模宏大,有溫泉酒店區、別墅區以及本地人民居住的景點村莊區。
所有過來的學生接下來十五天內都要住在這里,作息和在學校上課也沒太大區別,只是宿舍和食堂變成了別墅區,上課的教室就是景點和村莊了。
但說實話,大家都覺得是來這度假的, 根本不是上課。
“好了同學們,咱們到了啊,這里就是煥山溫泉度假村了。”蘇老師比較活潑,到地點后就拍著手叫同學們趕緊拎著行李下車。
沈秋戟身負“重傷”還得扛著暈車的顧絨下車,而青年踩到結實地面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路邊嘔吐,當然暈車的人也不止顧絨一個。
路邊蹲了一排學生都是暈車在那吐的,就連楊老師都臉色鐵青的捂著胃一副要吐的樣子。
“行李,嘔……”
顧絨一邊吐還一邊惦記著他們倆的行李,話沒說兩句又吐出一口酸水。
沈秋戟給他遞了張紙擦嘴,說道:“行李我也拿下來了,你這身體素質不行啊。”
“我沒怎么坐過大巴車。”顧絨臉色蒼白,身體因為暈車走路一搖三晃的,“以前出遠門都是坐飛機,高鐵,近些都是司機接送。”
沈秋戟:“……”
有錢真好。
蘇老師等暈車的同學們休息的差不多了以后,就帶領著同學往別墅區基地去。
煥山溫泉度假村這里的別墅都是專為有錢人設計的,覃城大學的別墅還是戶型最大的那種,一棟別墅十來個房間。學校在基地這邊共有五棟大別墅,四棟用作宿舍樓,剩下一棟是給老師們和大巴司機以及做飯保潔阿姨們住的教職工別墅。
蘇老師和楊老師按照一間房住兩個人,男生住一二棟,女生住三四棟,分好別墅樓號后就讓同學們自己去選室友和房間,收拾好行李后休息一會,十二點半時到教工別墅一層集合吃午飯。
雖說可以自由選室友,但又不能男女混住,大部分人肯定還是要和室友住一起的——除了外校和其他專業的那幾個學生。
不過他們怎么分宿舍沈秋戟管不住,他肯定是要和顧絨住一起的。
沈秋戟仗著自己腿長跑得賊快,楊老師剛說完可以去選房間了他就拖著兩個行李丟下顧絨去搶房間,等選了個采光一流,風景絕佳的二樓房間后,他才下樓去接扶著墻面走得慢吞吞的顧絨。
顧絨見沈秋戟兩手空空,沒了行李的蹤影就問他道:“你搶到宿舍了?是哪間啊。”
“是啊。”沈秋戟說,“我們住222。”
222宿舍,第一個2是樓號,第二個2是層數,第三個2是房間號,這樣編號的宿舍一報號碼大家就知道在哪棟樓的哪層哪間房了,還挺方便認的。
不過聽著這一串2顧絨總有些心情復雜,違心地夸贊道:“……真是個好房間。”
沈秋戟當然聽得出顧絨的違心,他挑眉斜睨了顧絨一眼,嗤道:“我看了,這里所有房間這間采光是最好,通風最佳,還坐北朝南,陽氣十足。”
顧絨這兩天正在鉆研風水,采光通風他都不在乎了,陽氣最重要,一聽立馬就高興道:“的確是好房間!”
說完反手拉上沈秋戟要去那間陽氣足的222瞅瞅。
222宿舍里頭有兩張床,除了沒有電視電腦一次性牙刷毛巾等物品以外,其他布置基本都是按普通酒店的標準間來的,甚至因為這里是環境藝術設計系的教授親自設計的,風景甚至堪比五星酒店。
縱然是嬌慣挑剔的顧絨也十分滿意這里,進去后打量一圈就拉開自己的行李箱,往衣柜里放自己的衣物,順便將靠近浴室那邊的一號床上干凈的被套床單全部扯下——換上自己洗干凈特地帶過來的床上三件套。
沈秋戟沒他那么講究,直接脫了鞋就躺上床了,看著顧絨忙上忙下就問他:“這些被套床單應該都是干凈的啊,你也要換啊?”
“只是看著雪白干凈。”顧絨頭也不抬,不過被暈車折磨的慘白的面頰這會兒因為運動倒是多了幾分血色,“誰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換洗過呢?我還是睡我自己帶的比較放心。”
“那去酒店你也要自己備一套床單嗎?”沈秋戟望著顧絨頰畔浮上的淡粉,嘴上說著話思緒卻在亂飄,只想著顧絨做其他運動時雙頰會不會也是這樣的粉,又或者……渾身都是粉的?
沈秋戟想到不改想的地方去了,身體跟著思緒一塊漸漸火.熱,卻見一直低著頭的青年在這時抬眸,對著他露出個璨笑,像是知曉了他卑.褻的念頭,正給他個勾.人挑欲的回應:“我會加錢,請保潔過來當著我的面換一套新的。”
“……真是嬌氣。”沈秋戟翻了個身不再看他,聲音也變得越發低啞。
顧絨卻聽不出他嗓音的變化,鋪完床單后心滿意足的也躺上床,才躺了沒幾秒肚里卻開始敲鑼打鼓——他怕暈車早飯本來就只喝了點稀粥,下地后更是把那點早飯全都吐干凈了,現在肚子里什么都沒有,餓得要死。
“沈秋戟。”顧絨側身望著沈秋戟,軟綿綿地喊了他一嗓子。
等沈秋戟回過頭來看他后,顧絨又繼續問他:“我記得你是不是還帶了包海鹽蘇打餅干?我想吃,你把……”餅干放哪了。
“你想吃?”只是不等顧絨把話說完,沈秋戟就坐起身去給他拿了。
顧絨見沈秋戟打開行李箱后在那一堆凌亂的衣物里翻找,還把他昨天也疊好的那一半整齊衣物也給弄亂了,忍不住說:“你那行李箱亂糟糟的,收拾一下和我一樣放到衣柜里去吧。”
“懶得。”沈秋戟連說話都是慵懶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找出那包海鹽蘇打餅后就要往顧絨那里扔。
誰知他才揚起手,顧絨又巴巴地和他說:“我餓得動不了了,沈秋戟你幫我拆一下吧?”
看!顧絨就這德行!
嬌氣不說,還喜歡打蛇順棍纏!
沈秋戟在心里把顧絨罵了一通,手卻沒停順著他的意撕開了包裝,但回頭想想他又覺得不能這樣寵著顧絨,現在該被寵的人是他啊。
所以沈秋戟嘴上不饒人,諷刺顧絨道:“那要不要我也喂你?”
“好啊。”顧絨現在是真的吐了沒力氣了,眼前的景物都還在打轉,以為沈秋戟善心大發所以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沈秋戟你真好。”
沈秋戟:“……”
沈秋戟抬高眉尾,提醒顧絨:“我背后的傷剛拆完線,還沒徹底好全呢。”
顧絨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要去接餅干:“那我喂你。”
“不用了。”沈秋戟避開他的手,捏了塊餅干送到顧絨嘴邊,“張嘴。”
“謝啦。”顧絨叼走餅干,用手接在嘴下放著餅干屑掉在床上。
沈秋戟自己也捏了塊餅干站在顧絨床前吃,他低頭瞅著顧絨,見青年緋潤的唇瓣抿著餅干慢慢細嚼,好好的品嘗動作被他搞得似在親吻。
和他在吃同一種餅干的沈秋戟更感覺顧絨親吻的不是餅干,而是他的嘴唇。
原本光吃餅干就容易口干,這個念頭陡然生出后沈秋戟更是覺得唇敝舌燥,剛轉頭想找水喝,卻見顧絨把沒穿襪子的腳從被子里探出來,用足尖輕輕蹬了下他的腿面,小聲說:“你站遠點吃呀,或者就用手接著,等會掉我床上了。”
青年足背白皙,腳踝纖細,腳指也和他的手一樣,指尖處透著淡淡的粉,仿佛雪中的唯一艷色,勾得人挪不開目光,沈秋戟也鬼迷心竅了似的握著他腳踝往自己身前一扯。
青年腳踝涼涼的,他攥著顧絨腳踝的五指松了又緊,緊了又松,直到將那一寸雪膚捂得溫熱,他才匆忙松手,怕顧絨問起他就先聲奪人,開口訓話道:“那你也下床吃,在床上吃東西像什么話。”
“我沒力氣呀,而且又沒掉床上。”顧絨被他說得瞠目結舌,倒不是說沈秋戟摸了他腳踝怎的,都是男人,這點觸碰他完全不會放在心上,他驚訝的只是沈秋戟講的話。
顧絨乖乖下地,吃完餅干后湊到沈秋戟面前,問他說:“沈秋戟,你以前沒這么講究的。”
“我現在講究了。”
“那你去把你行李箱的衣服都收拾了疊進衣柜,亂七八糟的我看不下去了。”
“……”
顧絨真的好煩啊。
沈秋戟在心里把顧絨咬了千百遍,逼著這人哭著哀求討饒,現實中卻陰沉著臉去收拾行李去了。
十二點半的時候兩人一起下樓,去教工別墅一樓和大家一起吃午飯,蘇老師和楊老師也趁這段時間給大家說了下接下來十五天大致的安排——同學們每天早上8點整的要過來教職工別墅門口點名,食堂基地每天八點半,十二點半,以及下午六點半準時開放,錯過了就沒得吃,不過不想吃食堂或者是錯過了飯店的學生都可以在點名后選擇去村莊或者景區那邊自己掏錢吃。
而學生點完名后就可以自由活動了,當然自由活動是給學生用來畫作業的,每天要交四張速寫寫生作業,除此以外每晚八點還要準時開會,給老師交作業,上小課批改,最后當堂畫一張速寫作業,交了就可以回房間睡覺,沒有假期。
宣布完后蘇老師又強調道:“同學們,為了調動大家的積極性,咱們還要分一下小組,進行小組打分,每四至五人一個小組,組員你們可以自己分配,但是必須至少有一位三班的學生,組員不限男女。”
最后“不限男女”四個字說出后,人群里都發出了小聲的喧嘩,看來有不少學生覺得在這別墅、美景、溫泉度假村里,不談一場浪漫的戀愛可真是可惜。
必須帶有三班的學生也是因為三班不是本系的同學,如果他們劃水摸魚純粹就來這里度假的話那錢就白交了,讓此次寫生是科目成績,要算學分和績點一二班學生帶著他們,就可以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見大家都知曉了規則,蘇老師笑了笑繼續說:“今天下午沒什么事啦,大家分完小組后就可以去要寫生的村莊隨便逛逛,認認路,明天想一下你們明天的寫生要畫什么。”
同學們四下散開,顧絨則和沈秋戟面面相覷,沒想到還要搞個什么小組——帶個三班的人是解決了,沈秋戟就是。可顧絨在自己班上沒什么朋友,和隔壁一班的人也不熟,三班就更不用說了,沈秋戟沒認識的人,畢竟體育系就他一根獨苗,就是再往上數十屆的學生,也就他一個體育系的會報這種選修項目。
顧絨還在原地發呆時,就瞧見自己班上有兩個女生低頭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然后就紅著臉走到他面前,小聲說:“顧絨,你們是不是還缺人呀,我們倆可以跟你們一組嗎?”
“那必然不行。”顧絨還沒來得開口,沈秋戟就把他拉開,拒絕道,“我們這組人滿了。”
兩個女生有些失落地走了,顧絨捏了沈秋戟手臂一把,感覺男人手臂上都是結實的肌肉,被他碰到就繃緊了,根本捏不動,顧絨只好改拍他一下,問道:“你瞎扯,我們組哪來的其他人?”
“那不就有三個人嗎?”沈秋戟見不遠處站著三個四處張望,似乎也沒找到組員的學生就帶著顧絨走過去打招呼說,“你好,你們組人沒滿吧,我們和你們一組吧。”
沈秋戟說話痞里痞氣,也沒用疑問句,直接就是陳述的,顧絨感覺他話說到最后有種要加一句“希望你們不要不識抬舉”的錯覺,剛想說兩句禮貌軟些的話挽救印象,好讓這三人不要生氣,和他們組隊。
結果那三人聽見沈秋戟的話齊齊回頭,還很高興的樣子,異口同聲答應道:“好啊。”
沈秋戟很滿意他們的回答,給三人做了介紹道:“我叫沈秋戟,這是我室友顧絨。”
“我是路笑雩,這是我發小陳晉,和他對象謝梓晗。”娃娃臉的男生也笑著做自我介紹,他發色是時髦的奶奶灰,他那叫陳晉的朋友留著齊肩的長發,五官雋秀,偏蓄著滄桑的絡腮胡,而他的對象則是及腰的黑長直姬發,畫著煙熏妝,穿著皮質包臀裙,嘴唇下方還打了唇釘,乍一看就像是暗黑系的精致洋娃娃。
幾個人容貌都很出色,也很有特色,但是顧絨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詢問三人道:“你們三個人我看著有點眼生誒,你們都是三班的學生吧?我能問下你們是什么系的嗎?”
路笑雩回答他說:“音樂系的。”
“這么厲害?”沈秋戟笑了兩聲,“我是體育系的。”
路笑雩笑得比他更大聲:“哈哈,你更厲害啊!”
“是啊,看來我們小組里只有我只有是專業學畫畫的,哈哈!”
笑不出來的顧絨:“……”
操!他就說這三個人為什么找不到組員,他們是音樂系的啊!雖說來煥山寫生看似是度假,可又不是真的度假,這是一門課,三班的人就算了,這可是他的專業課,他的學分,他的成績!
別人都是三四個一二班的學生帶一兩個三班的學生組隊,他倒好,直接一拖四!
顧絨幾乎已經可以預見他慘淡的小組成績了,好在他不追求獎學金,只要能夠及格,順利畢業拿到學位證就行。
“你不用擔心。”漂亮的謝梓晗看出了顧絨的無奈,溫柔地給他解釋道,“我們三個人畫畫也還是不錯的,也是因為喜歡畫畫,所以我們才報名選修的。”
謝梓晗不僅人漂亮,聲音也好聽,不愧是音樂系的,但再怎么好聽,大家也能聽出他其實是個男人。
沈秋戟一開始還以為這人是個女的,結果一開始卻是個男的,就不由震驚地望向他。
“我對象是男的。”陳晉一把摟住他,絲毫不介意在旁人面前展現他們的恩愛,“如果你們介意的話我們可以換個組。”
路笑雩趕緊拐了他一肘子,低聲罵他:“換尼瑪換,誰愿意和咱們仨音樂系的組隊啊?不要臉也要待在這個隊伍里。”
顧絨:“……”
原來你們也清楚這個事實。
沈秋戟也不恐同,自然不介意和他們三人一個隊伍,只是陳晉的話讓他想起一件事——那就是顧絨介意嗎?
顧絨是怎么看待兩個男人在一起的事呢?
沈秋戟剛轉頭看向顧絨,就聽見顧絨說:“沒關系的,我不介意,但是我不知道我室友的意思。”
隨后青年也轉過頭來,望著他的眼睛問:“沈秋戟,你介意嗎?”
“我不介意,我當然不介意,我怎么會介意?”沈秋戟收回目光,裝作若無其事地一連否認了三遍,可依舊按捺不住連綿不絕從心底涌上狂喜。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樂什么。
顧絨總結道:“那沒問題了。”
路笑雩大松一口氣,朝顧絨和沈秋戟伸出手:“那大家組隊愉快!”
“組隊愉快。”顧絨笑著和路笑雩握了手,也調整好了心態,反正成績的話及格就行,最主要的還是組員比較好相處,畢竟就算晚上不住在一起,那也是得相處十五天的。
下午留在別墅區這邊是真的無聊,而村莊和別墅區有些距離,走路去要三十分鐘,不過好在學校這邊備了大巴,每天會準點接送學生一趟,錯過發車時間的學生走路或者騎共享單車過去都行。
幾個人就踩發車時間點坐大巴到村莊那邊逛了逛,順便買了一堆零食。
搞藝術的沒幾個窮的,因為藝術太燒錢了,路笑雩他們雖然不是學美術的,但是音樂開銷花費也不低,所以出手很闊綽,就沈秋戟一個窮逼夾在四個土豪里慘兮兮。
不過目前路笑雩和陳晉他們都還沒發現沈秋戟的窮,因為顧絨來之前就承諾了——沈秋戟要什么他都給他買。
事實上沈秋戟都沒說自己要什么,而是顧絨買東西的時候都順手買兩份,路邊的小零食是兩份,奶茶是選的第二杯半價,就連當地的紀念品香囊都給沈秋戟也整了一個。
謝梓晗看著有些怔愣,見顧絨又在幫沈秋戟挑景點紀念掛墜時問他:“你們……也是嗎?”
顧絨不懂他的意思:“是什么?”
謝梓晗只好直白地說:“情侶。”
顧絨微微睜大眼睛說:“不是啊。”
路笑雩也湊過來問了一句:“那你什么都和他買雙份?”
顧絨給他們解釋:“因為我的關系,沈秋戟受了傷,最近才剛拆線,這是我在給他賠禮道歉呢。”
陳晉看著五大三粗,實際上卻很細心:“都縫針了?那么嚴重,要不我們今天就逛到這里吧?”
“不嚴重,就是給顧絨擋了一刀,現在都好的差不多了。”沈秋戟擺手,滿不在乎道,“今天來煥山顧絨暈車,都還是我扛著他下車的。”
路笑雩,陳晉和謝梓晗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納悶:這都給人擋刀了,真的不是情侶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一開始——
路笑雩:終于不是一個人當電燈泡了。
后來——
路笑雩:我不想吃兩份狗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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